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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輕重

  “我才不要呢!嫌髒。”


  這下邢躍進可不住了,心忖這火頭如再不往下壓一壓,任憑她兩去燒,不一會兒非打起來不可。


  因道:“怎麽說話呢!是幾時學會口沒遮攔?”


  “本來就是嗎?方才我想起什麽來著……對!別人不知亦可,你不知豈不匪夷所思,我早聽人說她被侮辱過,這女人要是沒了清白……”說著張芸便不再說,做出一個惋惜樣。


  邢躍進的火一下子上來,心忖這個女人和以往沒區別,怪不得她之後情感天翻地覆,原是愛攪愛折騰,看來如想幫一個人的改了本性,不是一朝一夕。


  因冷下臉道:“你可以出去了。”


  郭曉若雖生氣,但見佘來旺已在她與張芸之間分出孰輕孰重,也就沒再吱聲,再者她是穿越而來,對邢躍進談不上感興趣,犯不著撂下臉麵與人爭執,於是聽後一笑了之。


  張芸可不這麽想,原本想奚落林思欣,好在佘來旺心中多占一點位置,不想佘來旺一句話道出主次。


  可她也不氣累,變臉如翻書。


  “真該死,原本別人家說的閑話,一不小心吐漏了嘴,可這並不是我本意,無意中傷之,希林姐姐諒解?”


  幾個回合下來,郭曉若心下自忖:張芸暗地裏查問林思欣的生世,想必她不好惹,心機不比常人,看來之後我可要留意了。


  好在她沒閑心與張芸來爭佘來旺,要麽豈不是費老了神,不過這一鬧,張芸倒給她演了一場醜戲,於是她選擇沉默靜觀。


  沉默是金,男人沉默女人摸不透,有時還能增加仰慕感,女人沉默,同樣道理,男人也會自感深不可測,扯遠一些,《黔之驢》反之理。


  “好姐姐!你就願諒我這一次,下次再也不了,好不好嗎?”張芸又一次忍憤自演了一回。


  郭曉若聽在耳裏瞅在眼裏,畫麵稍作回味便輕而易舉察出當中蘊含之意。


  半日方道:“這事怨不得你,原是事實,隻不過別人想說沒說,你實話實說了而已,沒辦法,女人生來就矮一截。”


  邢躍進本不俗套,雖混的不咋地,但視野開闊,當然這於他在社會上死皮賴臉瞎混不無關係。


  因安慰道:“別太在意,有思想的男人從不注重這些,隻注重靈魂,如果一個女人的靈魂不在男人身上,不管這女人多麽純潔,男人也不會喜歡,扯遠些,女人注重得到男人心,男人亦是如此。”


  “這麽說你是有心於我了。”郭曉若半開玩笑半試探。


  “你說呢!不過我曉得,你打心底就瞧不上我,想征服你的心,一時半會子還不成。”邢躍進同樣甩出一句含糊其辭,意思很明白:追你你不同意,沒結果或結果不大,我可選擇追於不追,追你同意,有結果,我自是選擇追。


  幾句聊下來,郭曉若倒覺得這個男人較別人有趣些,當然了,她不曉得邢躍進是穿越而來,也不曉得他有豐富生活閱曆。


  她雖不喜歡佘來旺這類花花公子,但對他的看法也慢慢轉變了些,於是她留情隻留一壁虎尾巴,道:“隨手沾來太容易沒趣,倒是難攀些有趣,且有獲得感喲!”


  嗬!簡單的一句話一舉兩得,一則奚落了張芸,說她太廉價,投懷送抱;二則話不說死,留有餘地。


  這樣一來,她便可玩轉眾多男人,便於將來有更多擇偶機會。


  邢躍進一聽這話便知是吊人胃口,雖淡淡幾句,意思很清楚:你攀可以,但攀近終點,門為不為你開,可是我郭曉若說了算。


  至此邢躍進也不含糊,他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暫時擱著,他也讓郭曉若摸不透,於是兩人相視一笑,什麽都沒說。


  張芸也不傻,也悟出郭曉若有意沒意奚落她,討了沒趣。


  於是她繞開話題不提,隻說了此趟來意,邢躍進指明後,她也就憤憤不樂去了。


  郭曉若這才鬆上一口氣,心想兩個礙手礙腳的人總算氣跑了。


  誰知呆根媽悄悄燒了飯菜,忙跑來說:“姑娘!時候不早了,不嫌棄就留下吃個便飯。”


  郭曉若一聽有飯吃,且又是家常菜,肚子早就饞出水了,但她也曉得客套,於是道:“不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要不晚上趕不上公交。”


  “趕不上公交也要吃上這一頓,你忘了我可沒忘,說來說去,你來的正經事說了嗎?”邢躍進提醒道。


  郭曉若一聽正重下懷,她哪能把這事給忘了呢!隻是一時沒機會,佘來旺這一提倒不錯,她正好就坡下驢,因道:“要死!咋就給忘了。”說著又衝來旺媽笑了笑。


  來旺媽陪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先吃飯,飯桌上慢慢敘這事不遲。”說著便去端菜,郭曉若也沒閑著傻坐,隨著呆根媽去了。


  一時桌上擺上幾個菜,來旺媽又嫌菜少,便又去街上買了鹵菜跑回,三人方才坐下。


  “姑娘別拘謹,在我這要像在家一樣,想吃啥就夾啥,千萬別不好意思?”說著用筷子夾起菜來。


  郭曉若瞅見呆根媽用自己吃飯的筷子替她夾菜,忙搶先夾些菜道:“我自己來,你不知道我愛吃啥。”


  呆根媽一瞅這火燒火燎樣,便知郭曉若嫌她夾菜不衛生,因道:“不錯!愛吃什麽自己來,這就是了。”


  郭曉若連忙稱是。


  且說佘來旺悶頭吃上一會子,肚子填得差不多了,這才說:“說吧!來我這有何事?”


  “關於華促霄對我施暴的事?”


  “這事重要嗎?”


  “也是過去的事,我也快忘記了,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懷疑他一直像個幽靈,總是不散,幾乎天天跟蹤我。”郭曉若無奈道。


  “這就是了,他這人就愛做偷偷摸摸的事。”


  “你怎麽曉得的,難道你見過?”


  邢躍進放下筷子伸了一個懶腰。


  “我自是沒見過,但我很肯定地對你說,是他強奸了你。”說著便笑了,但笑中隱含著不可信。


  “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咋就這麽嘻嘻哈哈。”


  “我從沒跟你嘻嘻哈哈過,如今是,之前是,之後是,將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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