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絕症華僑
顧修傑說:“讓你們加入,目的是不讓其他醫生護士到場,我和康鴻才方便演戲。所以,你們兩的職責除了做好手術護理任務之外,最關鍵的是卡死不許人別人進來觀看。如果需要直播,也要控製直播鏡頭,盡可能隻拍攝術野範圍,不拍我和康鴻,這樣別人就不知道誰主刀,就沒問題了。”
“好!沒問題!”二女同時點頭答應。
一聽她們倆答應了,顧修傑高興起來,說道:“我這裏已經有好幾個電話飛刀邀約的電話了,都是我的老哥們打來的。咱們隻有周末兩天,所以我選了一個地方集中手術,不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就是平洋市,他們市醫院的院長跟我是哥們。如果沒問題,我馬上跟他談細節。”
康鴻點頭說道:“可以,越快越好,我都等不及了。晚上做手術也沒問題的。”
“明白,我馬上打電話。”
顧修傑掏出手機當著他們麵打電話給平洋市醫院的院長錢濤,兩人從說話就能聽出關係很鐵。
聽到顧修傑答應過去做飛刀,而且是帶手術團隊去,錢濤院長很高興,很快商定了細節。
掛了電話,顧修傑說:“今天晚上有一台直腸癌手術,飛刀費總共一萬。我說了會有一個團隊四個人,兩男兩女,錢濤說沒問題,吃飯住宿醫院都包了。而且他說了,他們醫院還有好幾台腸癌手術,病患家屬在觀望,想先看看我們這台手術的情況,再跟主治醫生商量是不是請咱們做。要組織醫生觀摩,也算是給他們醫生的教學指導。”
康鴻說道:“那可怎麽辦?要是這樣的話,咱們說好的保密就麻煩了。”
“我跟他說了,我說我不喜歡手術的時候旁邊有一大堆人,那樣的話我手術不專心。手術室隻能有我的團隊,麻醉師可以用他們醫院的,但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旁觀手術,以免影響我們手術。院長答應了,決定開手術直播,所有醫生都在會議室看視頻。但是要求我們在手術的時候要盡可能講解步驟,以便指導在會議室看視頻的醫生。我說沒問題。”
康鴻一聽連連點頭,說道:“這樣正合我們的心意,你就可以以主刀的身份進行講解,我來做。反正鏡頭隻打術野,也看不出誰在做手術。”
“就是這樣。手術時間定在今晚十點,一下班我們馬上去趕高鐵,大概半小時就能到平洋市。他們會在高鐵車站接站,接到人之後直接送醫院。如果手術順利,還有幾台手術也會讓我們做,咱們爭取一次把他們醫院所有的腸癌手術全部拿下。”
康鴻大喜,這正是他希望的,在腸癌手術技能藥丸有效期內多做手術,賺夠買下一顆藥丸的錢。
一顆藥要八萬枚金幣呢,得辛苦賺金幣才買得起。
顧修傑說道:“我馬上訂高鐵票,他們會把病曆資料發給我,咱們一起研究。”
資料傳過來了。
準備手術的病人是三十出頭年輕女子,因為大便帶血,有便不盡的感覺,做了病理檢驗,確認為直腸癌。
腫瘤靠近肛門,預計肛門是保不住了,必須要整個切除。另外永久性的結腸造瘺。
這對一個年輕女子來說是災難性的,注定她一輩子都會掛一個糞袋,到哪都是臭氣熏天,她的人生就蒙上一層灰影。
康鴻沉吟不語。
顧修傑說道:“你怎麽想?”
康鴻說道:“如果切除肛門,腹部穿孔做一個人工肛門,她整個人生就毀了。她還年輕,以後就要帶著糞袋生活嗎?”
顧修傑也無奈的搖頭說道:“沒辦法,這腫瘤太靠近肛門了。”
康鴻想想說:“等我們到了之後,我再給病人做一個指診,看看有沒有可能替她保住肛門。”
“你想過沒有?如果強行保肛,很可能腫瘤清除不幹淨,做了手術腫瘤還會複發的,那就前功盡棄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要看病人再做決定。當然,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的。”
顧修傑點頭答應了,說道:“這麽著吧,我們倆準備兩套手術方案,一套是保肛的,一套是整個切除的,先做個演練。”
康鴻說道:“沒問題。我把手術要點打印下來,你背熟就可以了。”
“太好了,我真擔心我記憶力不好,年紀大了,如果有紙質的東西,我花一段時間背下來,那就沒問題了。”
康鴻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準備手術方案。
在完美級腸癌手術技能之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
兩套手術方案用了沒有一個小時就做好了,內容詳盡,包括對話和要點都清清楚楚。
他打印了下來交給了顧修傑,顧修傑很高興:“我馬上背。”
“今天沒有手術,我準備論文。”
“行,你忙,如果別人要找你有事你就推到我身上,我來處理。集中精力,不要被別人打擾。”
有顧修傑在前麵頂缸,康鴻就放心多了。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在電腦上準備論文。
有顧修傑在當保護傘,康鴻可以少做很多不該他做的事。
略微思考,他決定寫腸癌手術的論文。
現在自己擁有腸癌的完美級手術技能,相關手術技能資料都在腦海之中。隻需要把他們歸納整理成一篇高質量的論文,在完美級洞察力的幫助之下,寫出一篇高質量的論文沒有問題。
可是,他很快發現,論文的寫作比自己想象的藥困難。
他明白了,完美級的手術技能跟高質量的論文是兩回事,就像優秀的運動員未必就是優秀的教練一樣,後者需要理論的提升。
他決定等等空閑了再查找資料繼續寫,寫論文這種事情急不來。
………………
次日,星期五,早上。
普外科會議室,一眾醫生護士正在交接班。
跟康鴻交班的住院醫胡飛揚精神不錯,看樣子昨天晚上沒什麽事,美美的睡了一覺。
可是他還是故意打了幾個哈欠,對康鴻說道:“你那個四十四床病人,就是從澳洲回來的華僑,昨天晚上又鬧騰了,哄了半天,用了鎮定劑才睡下。他那個老婆真是個混賬,說我們醫生為了錢非要給她老公做手術,——手術是他爹媽要做的好嗎?居然怪到我們頭上。昨天我還是不客氣的訓了她幾句,我說有本事你叫你老公的父母放棄治療,我馬上給他辦出院手續,否則就別在這瞎逼逼,她一句屁話都不敢說了,嘿嘿。”
康鴻笑了笑,他知道,所謂教訓對方雲雲,肯定是胡飛揚瞎吹牛的,他也就是在私底下發狠,真的當著病人的麵,他比綿陽還要溫順,重話都不敢說一句,生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