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寶庫
辟邪吃著東西,瞬間被噎住了,憤憤的看了一眼九淵真尊,然後,在對上九淵真尊眼神的刹那,又乖巧的低下了頭,繼續吃東西。
好吧,九淵真尊也沒有說錯,辟邪哪裏會下廚,唯一會的料理手法,就是用火烤。
通常情況下,辟邪連生火烤都覺得麻煩,向來是直接生吃的。
在九淵真尊看來,辟邪這樣的做法,就是妥妥的暴殄天物,令人心痛不已。
所以,才會一直禁止辟邪禍害他的園子。
靈初笑著坐了下來,與晴空也一起吃了起來。
她自然不是真如辟邪所說的那麽大膽,九淵真尊既然開口說了,就已經給了靈初提示了,後來,靈初上上下下的折騰,也不見九淵真尊阻攔。
甚至說,她還很輕鬆的搜羅到了這些食材,就不難看出,這都是在九淵真尊的默許之下。
更何況,她好歹曾經給九淵真尊當了好幾年的廚娘,哪些能動,哪些不能動,自然是心中有底的。
“師祖,這是我用劍齋特有的靈茶泡的靈米飯,您嚐嚐。”靈初格外殷勤的給師祖添飯,手腳極其麻利。
九淵真尊一臉怡然自得的享受著小徒孫的孝敬,吃著靈米飯,夾著小菜肴,舒坦的眯起了雙眸。
見狀,一旁的辟邪用筷子敲了敲玉碗的邊緣,斜著大眼瞧了靈初一眼。
靈初極有眼色的立刻替辟邪也添了一碗茶泡飯。
“辟邪前輩,您也嚐嚐。”
靈米的香甜軟糯伴隨著滿口的靈茶清香,微澀之中透著一股回甘,茶香撲鼻,這樣子做出來的飯,滋味很是獨特,唇齒間皆留清香。
喜好茶飲之人,這茶泡飯,還是很不錯的。
比如,九淵真尊。
九淵真尊舀了一勺茶泡飯,翠綠色的清茶裹著雪白飽滿的米粒,一口吞下,茶香的清,茶湯的澀,米粒的甜糯,茶米的回甘,混合著在人的唇齒中留香餘味。
“不錯。”九淵真尊難得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玉色食碗裏的翠綠茶湯,以及雪白靈米,滿意的揚唇一笑。
“想要什麽,自己去挑吧。”九淵真尊滿意的吃完了一餐,也不再逗小徒孫了。
靈初為了什麽而來,他早就收到了自己徒弟端儀真君的傳訊,隻不過,閑著無聊,逗一逗靈初罷了。
當然,也想著時隔數十年,難得的吃一次食物。
“多謝師祖!”靈初笑的眉眼彎彎,雙眸泛著明亮的光芒。
“小丫頭你去吧,至於你的小靈獸,就先留在這兒,我替你好好磨練一下。”辟邪一如既往的,留下了晴空。
聞言,原本在太清山上作威作福的晴空,瞬間就蔫了,乖巧無比的跟在辟邪的身後。
靈初見狀,隻能憋著笑,隨後朝九淵真尊行了一個禮。
彎著的腰還沒伸直,靈初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屋子裏了。
周圍,也沒有一個人影。
眼前的空間彌漫著一層層的白色霧氣,隨著靈初往前邁步,眼前的白霧也在後退,然後,便露出了隱藏在白霧之下的,一道道流光。
這裏,應該就是師父端儀真君曾經告訴靈初的,九淵真尊的寶庫。
這裏的寶貝,確實很多。
靈初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緩緩飄過的一道流光裏包裹的東西,拳頭大小的一塊石頭,通體長著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孔洞,整個石頭是銀白色的,但每一個孔洞之中,都閃爍著一點點淡藍的色澤,恍若一顆顆或大或小的星辰。
這是百孔星辰石,是來自天外的隕石之中錘煉而出的礦石,凝結了無數的星辰之力,用百孔星辰石鍛造而成的法器,天生就親和滿天星河,可以輕易的牽引無盡星辰之力。
是修煉星辰法門的修士,看見都要火熱的寶貝。
再扭頭一看,身側又慢悠悠的飄過一道流光,流光之中,包裹著的一株纖細的靈藥,這一株靈藥,形似空穀幽蘭,葉片細長而柔弱,仿佛翠玉雕琢而成,卻是一片深綠,看起來深邃而寧靜,重重葉片包裹的中央,則是一朵隻有指甲蓋大小的淺綠色小花,花瓣同樣纖細,卻泛著一層層的金色細絲,看起來很是不凡。
這是九節幽蘭,此種幽蘭,葉長有九節,每多一節,便多百年,九節一成,便有九百年,然後結出花苞,又百年,千年之際,幽蘭花開,花開隻在一瞬,隻有在花開的一瞬,將其采摘而下,以冰塊冰封,才能保證其花開不敗,再不枯萎。
否則的話,花開一瞬之後,便會瞬間枯萎,然後,每過百年,就枯萎一節,九百年後,全部枯萎,再從枯萎之中重新長出,如此千年複千年。
眼前滑過一道又一道流光,其中的寶貝一個比一個少見,隻看得靈初嘖嘖稱奇,眼界大開。
很多靈物,靈初都隻在紙卷典籍之中瞧見過,這般看見實物的機會,實在是不多。
所以,靈初也不急著立刻去尋找自己想要的五行神泥,而是慢慢往前走著,看著一道又一道流光裏的各種各樣的靈物。
看著看著,靈初不禁越發對師祖的寶庫藏寶之豐富感到震驚,隨後又想了想,師祖是化神修士,成千上萬年的歲月裏,收集的寶貝多,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隻不過,在靈初看來,她的師祖,九淵真尊也確實是很隨性,這些外界難得一見的靈物,九淵真尊壓根就沒有要好好擺起來的心思,就這麽大大咧咧的,任由這些靈物到處飄啊飄。
靈初想著,這樣子,要是想找一樣東西,豈不是要浪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以化神修士的神識,應該一掃而過,就能找到。
靈初一邊長著見識,一邊天馬行空的想著。
走著走著,看著看著,靈初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雙眸緊緊的盯著眼前不遠處的一道流光,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灼熱的光芒。
找到了,五行神泥!
流光之中,一團巴掌大小,五種顏色毫無規律的,就像是被人隨意捏在一起,然後團成一團,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泥土,就那麽慢慢悠悠的晃蕩著,漸漸朝著靈初越靠越近,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