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因果力（還是求一下推薦吧……）
也不吃飯了，唐川便回到了家中，在路邊樹上折下一根硬實些的枝條，便在門前有模有樣的舞了起來，似狂風掃落葉，一舉一動自有章法。
先生澀，隨後慢慢熟練，最後爐火純青，再登峰造極，而有大師之風……
這一過程極為迅速，不過十來分鍾便達成了。
也在那登封意蘊起時，體內似有靈穴叩開，隨後渾身靈能便主動湧入竅穴、經絡之中，一一叩門，積小溪而至大海，湧渾身靈能，不漏一絲，至最後一竅時，已如洪水決堤，湯湯而至……
身體內，便好似有礁石拍岸，浪潮滾滾，“嘩嘩嘩”的流聲清脆入耳，唐川便是一聲不自覺的厲喝，“蒼龍棍！”
似將要發泄那一點精神上的溟濛，要破天之晦澀，撩曉出清明。
也在這一喝間，分身雲落額頭的冰霜之靈一閃而至，迅速漫過體內竅穴、經絡，附和入那已經沸騰許久的靈能潮汐，“轟隆”的闖入手中枝條。
“吟——”便有一聲長長的顫栗撕裂音在樹枝上傳出，肉眼可見一頭小蟲樣的蒼龍，支角淩目，仰天錚錚，而周圍也變得白氣森森，冷冰冰的。
勢起待發，唐川便是朝身前空氣一擊而去，下一刻，這龐大的力量便如煙渙散在空氣中。
唐川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一幕。
他的實力太弱了，根本無法發揮出玄階棍法的千分之一。
這棍法，也算是一種修行戰法，出自李鎮北的夢境中，隻是他一直都沒有在現實中實踐磨合。
也是因為外界那種越來越強烈的，發至於詭異的敬仰，喚醒了他體內沉寂多時的防禦機製。
是要以強大力量應對外界萬事，掌控自我命運，不受他人玩弄的防禦機製。
說白了就是變強！
之前被雲落性格侵蝕，他曾經定下過，槍王、附靈師、近戰這樣的發展路線，李鎮北、杜正賢也不過是讓他變強的工具而已。
隻是這段時間，他在修行上並沒那麽賣力，即便是學了李鎮北的棍法，也一直沒在現實中使用過一次。
這是第一次，也是他心裏開始發生變化的一次，他決定要強大的力量了。
一點靈能，一個小時夢境；十點夢能，一天夢境；一百點夢能，一個月夢境；一千點夢能，便是一年夢境。一百點夢境他沒有經曆過，可一千點夢境，是一年，他可以肯定。
早在三天前，他從幻星回歸時，分身雲落便經曆完了李鎮北的一年，這蒼龍棍，便是其中的收獲之一。
這次夢境他收獲很多，可以說，世界的一角已經在他麵前掀開了簾子。
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想象的諸界存在，這麽簡單。
諸界，這是唐川可以理解的，畢竟當人類走出了地球，看到了宇宙時，便知道了自己有多渺小。而在之前唐川的眼中，諸界便是宇宙其他星球那般的存在，空間裂縫不過是一個特殊的時空跳躍的通道罷了。
隻是，李鎮北的夢境告訴了他，諸界，其實隻是縹緲學府的附庸。
而縹緲學府，隻是洪荒的一角，是一個修士聚集交流的地方，像是古代齊國的稷下學宮那般。而縹緲學院中的每一個學院，便是來自一星之人，如炎星學院、幻星學院，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團體，有著競爭。
炎星中的普通人有內鬥，這是物競天擇，屬於本能的戰爭。
可一旦到了修行者層次，整個炎星其實都是統一戰線的，因為這些人都屬於炎星學院。
當然，對於洪荒、縹緲學府這一方麵的認知，或許因為隻經曆了李鎮北一年的緣故，他看得也是溟濛晦澀，知道的不多。
反而是有一點讓他非常驚訝，那便是，這個世界修士死亡，並非真正的死亡，而是會在洪荒重生。
所以，很多死亡，對於融合之下的人來說，是可怕的、悲傷的事，可一旦成為融合，清楚了這點點滴滴後，便不會那麽難受了。
無非就是在洪荒重生罷了。
而因果，在鎮海府中看到的那一行杜老提的字，唐川也找到了答案。
上古時代，盤古開天之後，後土開辟了輪回，這輪回，便是上下之樞。
洪荒身死者，在小界重生，於小界複生踏上修行路後，有前世因果纏身。而這因果，也是保護自身的一種方式，畢竟前世修為太高，會產生壓製力。
這也是為什麽，鍾無說，在戰場上殺戮後，會打開人體內的鎖鏈，那便是果力償還，世界幫助祛除前世因果。
為本世界做出了貢獻，便能得到果力償還，這是學院之爭的根源。
古時候的城隍、山神廟、寺廟、道場，便是修行者為解開果力做出的種種探索。
而暴露天機，也會增長果力。
比如，讓普通人看到修行者、怪物，比如告訴融合之下的修士洪荒種種，都會增長果力，這也是為什麽守夜者會在夜間行動的原因。
杜正賢之所以難入融合，就是因為他借助了青州之龍脈，鎮壓那拓蒼山的秘境，這是逆天而行，果力龐大得嚇人！也是如此，他才修為難進，困頓淬體九重七十餘年！
隻是當時華國修行界式微，正值百廢待興，也是因為他的付出，才有如今華國修行界之盛世，甚至遠征域外的狀舉。
至於自己現在修行晦澀緩慢的原因，唐川有了點猜測。
他在深淵城戰場，每一次都有解開桎梏的感覺，那便是在償還果力。而第一次桎梏增強，還是拿了拓蒼狼毫的時候，可卻沒有此時這般明顯。
他想，在什麽時候靈能才開始這麽滯慢的，還像是在拓蒼山後，清醒時，第一次運轉靈能便是這般沉重的。
他或許找到了答案。
分身雲落！
果力疊加？
倒是獵殺血魔給他減輕了不少因果。
想到這裏，唐川手上的長棍舞得越來越快，他想到了點東西，這祭壇會不會便是輪回的一部分，他將這些人的靈魂收錄之後，便無法進入洪荒，也就沒有下一個輪回了？
這般想就有點遙遠了……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需要更努力的解決這桎梏才行，這需要大量的果力償還。
車到山前必有路，在短暫的揮棍後，唐川停下了手中動作。
狩獵……或許要加速了。
還有更長期的規劃或許也要做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