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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打壓蘇家

  寧香蓮還沒有回到王府,一些消息靈通的就知道皇上要將楚玉容貶為妃,甚至遷出長寧宮的事了。即使他們都一致認為這隻是皇上在氣頭上的怒言(廢後不能這麽草率),但就衝著皇上的這句話,可見他對武定王的重視。(寧氏肯定隻是附帶的。)

  消息不太精通的,瞧著前兒還裝死的大理寺卿迅速的把武定王妃頂替案給結了,告狀寧香蓮的老仆和從宮裏送出來的洪嬤嬤、桂媽媽,因犯了奴仆告主的重罪,被當堂打了三十大板,還被罰戴枷遊行十日,並且全家三人受他所累,一並發配西南,三代不得返,遇赦不赦。


  整個京都的百姓都在留意這樁奇案,見大理寺卿這樣結案,大家都明白那是在證明武定王妃是清白的,並非是什麽山賊之女。


  眾人們心虛愧疚之時,不由得都在想,武定王妃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即使一飛衝天成了武定王妃,為何會被人這般盯著,誣告陷害呢?


  奴仆告主的罪有多重,相信每個下人都知道,到底又是什麽樣的誘惑,才可以讓那些寧家下人敢冒大不韙做出背主之事?

  大家都動了腦子去猜,往大猜到是東遼為了陷害武定王的陰謀,往小說到姑娘家的嫉妒不平,末了,幾乎的人人都認定一點,這件事與蘇家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旁的不說,被送去宮裏指證武定王妃的那兩個下人,可都是出自蘇府。


  蘇家此時也在被熱油煎熬著,之前一直以蘇家為首的族老們坐在正廳裏,一個個滿臉的怒意,指著蘇家一幹老爺們從頭罵到腳,整整半個時辰了也沒停止。


  蘇三老爺被罵急了,起身打斷了那一幹族老們的話“各位有話不如直言,也省得浪費口舌。”


  從族老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輩份最長的七叔祖。


  七叔祖幹咳了兩聲,腰背挺得直直的“武定王妃是寧姑爺的親生女,也就是我們蘇家的外甥女,眼下是你們府裏有人得罪了她,就該由你們負責把這件事給平了,不能讓她記恨我們蘇家。”


  蘇三老爺一提起這事也氣黑了臉,指著蘇二老爺就罵“禍是你二房闖的,現在你說該怎麽辦?”


  他明明已經跟二哥說過很多次了,讓他管束朱氏,結果他不僅不聽,反而怪他多事。


  現在,真多出事來了!

  蘇二老爺雙手抱著頭,“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但他不能否認,這件事確實與朱氏脫不了幹係。


  蘇大老爺直接道“休了朱氏,把安哥兒和雲姐兒都領去給她賠罪,若是這樣她都不願意息事寧人,那……”他遲疑了一下,狠狠的一眯眼“就開祠堂把安哥兒和雲姐兒除族。”


  相信他們做到這一步,寧香憐也不能不退讓。


  再怎麽說,她的嫡母都是蘇家女,蘇家是她堂堂正正的外家,她總不能把事情給做絕了。


  蘇二老爺不可置信的跳了起來“什麽,除族?我可隻有安哥兒這一個嫡子……”


  蘇大老爺滿不在乎“再娶個新婦,你想再生幾個嫡子就能有幾個,那種禍家子不能留!”


  族人也覺著蘇大老爺這個決定做得對,七叔祖甚至還道“你想清楚了,別逼我們把你整個二房一並除了族!”


  麵對著強大的家族壓力,蘇二老爺不得不……點了頭。


  聽到下人的通風報信,蘇慕雲傻了眼,“什麽,要休了娘親?哥,那我們怎麽辦?”


  蘇明安也知道,若是母親被休,那就等於他們兄妹也是能被放棄的對象,將來他的親事,他的前程不僅借不到家族的助力,隻怕還會備受打擊。


  “你放心,我不會讓母親被休的。”


  他徑直闖進了大書房,當著蘇家幾位老爺的麵,直接撕掉了蘇二老爺所寫的休書。


  蘇二老爺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孽子,還不都是你們闖出來的禍!”


  蘇明安避開他的手,出言道“你們忌憚寧香憐,但我不怕,若真逼急了,別怪我把她之前寫給我的書信公布於眾!”


  大書房寂靜無聲,他洋洋得意,可還沒等他笑幾聲,蘇大老爺抬腿就是一個窩心腳,然後喚人“把他給捆了,趁族老們沒走,開祠堂將他除名!”


  蘇明安被踹懵了,大叫“大伯,你真不怕我鬧個魚死網破。”


  “不怕!”蘇大老爺老神在在,反而很鎮定地笑了“武定王為了她都能把楚家的臉踩到地上,我們蘇家又算什麽。就算你敢公布於眾,但又會有幾個人相信?難不成,你還有本事逼著她當眾寫字來與那書信比較?”


  他看向蘇明安,眼神變得狠厲了起來“不過你懷了這樣的心思,那蘇家就不能容你了。”說罷,一揮袖“押去祠堂。”


  朱氏被休,蘇明安被蘇家除名的消息,寧香蓮半個時辰後就從翠鸚那得知。不過對於依舊沒有影子的文稿,她再一次感覺到了無奈。


  那東西到底是在蘇家誰的手裏!

  她靠在炕沿上,抬頭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楚長錚看似在聽寧修之說如何如何“回報”那些人的好意,實際上注意力大半都在她身上,見她揉頭,忙問“哪兒不舒服?”


  寧香蓮搖頭,看著一雙雙不掩飾關切的眼睛,將心一橫“劉嫂,你們先出去。”


  劉嫂等一幹在旁邊伺候的下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退出了屋子,走在最後的兩人還自覺的把門給帶上了。都不用寧修之使眼色,楚月琳很自覺的坐到靠窗的玫瑰椅上,楚適之則去了門邊靠著,做好了防人偷聽的準備。


  寧香蓮“……”這動作熟練得。


  她忍不住剜了楚長錚一眼。


  楚長錚倒是對他們的謹慎讚許的點頭“就該這樣。”


  寧香蓮“!!!”


  不過見眾人都看著她,她倒也沒遲疑,直接道“蘇家手上還扣著寧……呃,父親的手稿,那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


  “什麽樣的手稿,文章還是詩詞?”寧修之問。


  寧香蓮搖搖頭“我不知道。”


  若是她知道,那就不必頭痛了。


  寧修之沉思了片刻,道“那王妃現在手上可還有寧大人留下來的書信字畫之類的嗎?”


  回想了一下從寧家要過來的那些財物清單,寧香蓮點頭“有。”


  “那就好辦了。”寧修之平靜的分析“蘇家隻是清貴門弟,眼下蘇家做的這些事兒眾所周知,臉麵都跌盡了,被世家避之而不及,又被清貴所唾棄,還在皇上麵前掛了名,怕是再無出頭之日了。但他們又何會會甘心呢?”


  寧香蓮點點頭,伸手想要提壺給他添點水潤潤嗓子,好繼續說,寧修之忙搶在她之前給自己將茶杯倒滿,滿飲了一杯才又繼續說。


  “他們想要翻身,就要洗清身上的汙名,並且有新的東西入皇上的眼。很快又要要秋闈了,以蘇家子弟現在的水平,怕是無人能折桂。但他們可以把握這個時機,利用驚豔的文章在學子們中搏得好聲譽,從而再次得到皇上的賞賜。”


  “當然,自己做不出來的時候,自然要借助外力,比如寧大人的那些手稿了。”


  握在手上的東西若是不使,那就是廢紙一堆。蘇家當初能昧著良心做出那私藏文章的事,肯定就想借著這些文章博讚譽的。


  “我記下寧大人筆跡和用詞習慣後,必定是能認出來的。”而且,在寧家放出來那些手稿之前,他也能做些手段,埋些雷,炸蘇家個措手不及。


  寧香蓮懂經商,也知道後院那些事,但對於官場手段可是一竅不通,寧修之的話她隻聽懂了個大概,再細的就不知道了,但這並不妨礙她做出決定。


  “那就交於你去辦,可好?”她看著寧修之。


  寧修之滿臉堆笑“王妃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他看了眼門邊蠢蠢欲動的楚適之,也笑道“你也多留個心,給我幫把手。”


  楚適之眼裏浮上了笑,用力的點點頭。


  “那就好。”寧香蓮隻覺著卸下了一個重包袱,拍著胸口道“那我就全力對付那些盯上你們的蒼蠅。”


  說到這,見寧修之他們一個個眼珠兒亂轉,臉上還流露出了些心虛,她眼睛一瞪,惡言威脅道“別想跑,有一個算一個,今兒不把自己的喜好給我寫下來,我明兒就給你們隨便揀一個訂親,到時候對方若是麻子臉,水桶腰,三寸丁……之類,可別怪我。”


  寧修之忙給楚月琳使眼色,楚月琳麻利的跑過來投入寧香蓮的懷裏,扭著身子道“我才不要為你們得罪母妃呢,反正我最小,得等你們的婚事都辦完了才能輪得到我,我何必著急。”


  寧修之、楚逸之、楚月瑛“……”


  好想把她扯出來打一頓。


  楚逸之看向楚適之,楚適之直接做了個手勢我已經有中意的姑娘了,這事與我無關,我不會傻得自己惹禍上身的。


  瞬間,寧修之手裏的紅棗、楚逸之麵前的辣豆子、楚月瑛的核桃齊齊朝著他砸了過去。


  不能打妹子,還不能打小弟了?

  讓他皮癢,讓他見死不救,讓他看他們笑話!

  次日,驚動京都的消息並非是蘇家為了還寧香憐一個公道,而體妻棄子;而是正順帝在早朝上當眾宣布了廢後的旨意。


  滿朝文武全都傻了。


  皇上真的要廢後?

  因為武定王?

  後半句,沒人敢提,隻是對於皇上廢後的決定,請求皇上三思。


  當然,這也隻是做做樣子的,不少人自家都有姑娘在宮裏,皇後的位置若是讓出來了,自家也是可以爭了爭的。


  隻有楚家如同遭受了雷擊一般,半天也反應不過來。這個答案是他們死也沒想到的,他們就不懂,楚玉容被廢了,對楚長錚有什麽好處,楚長錚為什麽把事做得這麽絕!

  他們下朝之後,就想去武定王府尋楚長錚問個清楚,人才到王府的那個巷子口,看到森嚴的王府朱門,氣憤帶來的勇氣瞬間就消散得一幹二淨了。連楚玉容都沒辦法在楚長錚那裏占到便宜,他們去了又能如何?

  楚長錚從頭到尾可不承認自己是楚家人啊。


  而且楚家現在並沒有能壓在楚長錚頭上的長輩了,又有皇上說的兩楚非一家的話,他們想給楚長錚使壓,也無處下手。


  就在他們懷著一腔憤怒無處發泄的怒氣回到府上的時候,楚雲雁很平靜的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引得眾人眼睛一亮“好主意,雁姐兒,你確定你能做得到?”


  借著最近得到的氣運值換來的紅利,明顯比前兩月要嬌豔三分的楚雲雁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慢悠悠地道“難不成我會比楚德妃差?”


  她可是專業的!


  “好。”楚大人拍板“我們會盡一族之力全力支持你的!”


  得了楚大人的保證,楚雲雁得意地笑了。


  日子平靜的過了一個月,但對於蘇家來說,可是水深火熱的一個月。


  他們的日子並沒有因為休棄了朱氏,將蘇明安除族後變得好起來。朝臣們視他們為無物,哪怕他們主動過去搭訕,很多人都是直接不理睬,哪怕是品級比他們低的,也都隻是草草的敷衍幾句而已。


  姻親對他們的態度也都冷冷淡淡的,雖然沒有出嫁女被休回來的事發生,但都斷了往來,甚至好幾門已經敲定的親事都黃了。


  蘇家上下苦不堪言。


  蘇大老爺有些不解,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他們是不知情的,而且已經處置了禍頭子朱氏和蘇明安,為何寧香憐都沒有追究了,同僚們還要這樣對他們?

  他和蘇三老爺商量了一番,兩人直接就帶著自己的夫人回了趟娘家打聽消息,可是問來問去,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眼見三年考評在及,兩人都有些慌了,想來想去,最後決定讓蘇三老爺再次登門,尋寧香蓮問個清楚。


  蘇三老爺帶著夫人登門,倒是沒吃閉門羹,但連寧香蓮的影子都沒見到,隻是見到楚長錚。麵對著楚長錚無形的壓力,楚三老爺硬著頭皮將話問出來了,得到的卻隻有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得他心驚,最後也沒敢非要討個答複,逃一般的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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