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手術

  “別亂想,是他有心瞞著你,你想查都查不出來。哎,現在你要堅強起來,自己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你還有孩子呢,啊!”


  我吸了吸鼻涕,心裏難受的的要被人捏碎了一樣,或許說,我的心早就沒有了,隻有麻木的疼痛,叫我渾身無力。


  “卓爾,你媽媽來了,在你家裏幫忙帶著喵語呢,我之前一直在鄉下老家不知道這件事,現在回來幫你,孩子的話都在一起會好一些,我們兩個輪流照顧卓哥,別哭了。”


  我重重點頭,不在卓風跟前的時候我就要哭個夠,免得看到他了我還想哭,我不能叫卓風擔心。


  隔天早上,馮飛那邊帶來了的醫療團隊過來了,是一個權威的醫生在辦公室商量的卓風的病情,多數人都讚成保守治療,可到了其中有一個人很是反對,就是卓風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的一個好朋友。


  他私下裏跟我說,“卓風情況看著不錯,可這麽長時間了癌症細胞我擔心一旦爆發就發不可收拾,他身體瘦弱的情況台突然,之前我給他治療的時候就是進行的保守治療,所以維持的很好,可來這裏期間他因為停過兩次藥物再一次進行藥物幹預的話會反彈的厲害,我擔心抗藥性起了作用他的癌症細胞會病變。”


  我不太懂他說的那些,但是想來也是有道理的,可現在看著卓風的身體狀況我不知道該如何做,真的擔心他被推進了手術室就再也出不來了。


  想到此,我的心就被人撕扯開了一樣的疼痛。


  我想,還是要問問卓風。


  “我去問問卓風。”


  所有人都讚成,卓風現在還是很清醒的,不管如何,都要聽聽他本人的意見。


  可我琢磨了許久,不知道要怎麽樣開口。


  我想叫他好起來,自然是選擇最保守的安全的方式,可卓風那脾氣一定是想盡快好起來,甘願冒險,這正是我擔心的。


  “陸哥,瘋子哥,你們說,我該如何說?”我問他們。


  陸少耷拉著腦袋,一夜沒睡,眼睛多黑了一片,低頭看了許久自己的鞋麵才吭聲,“直接說,但他的情緒,不過在這之前你把喵語帶過來,刺激刺激他,他這個人總是心急甘願冒險,你給他看看喵語,冒險了對他有什麽好處?”


  這個法子估計是陸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可也不是不可行,可我擔心,卓風那邊還會堅持。


  瘋子哥說,“直接說是肯定,可不能利用喵語刺激他,這樣對喵語也不好,卓爾,你還是……”他輕輕握我的手,對我說,“還是按照你們夫妻之間喜歡的溝通方式吧,這樣能比較說服他。”


  我想也對,卓風不管什麽時候都讓著我,隻要我好好跟他說,他會聽我的。


  我一點頭,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深吸口氣,邁著還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去。


  他醒了,正看電視,電視裏麵說著卓爾集團的股票,最近馳恒,不好不壞,說明公司業績很好,可他雙眉緊皺,不知道是因為胃痛造成還是因為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我關了電話,坐在他身邊來。


  他這才看向我,勉強笑了。


  我也勉強笑了一下,算是回應,給他拉高了被子,正要開口,他卻對我說,“想怎麽做?”


  我說,“你是了解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沒了你我也活不成了,對不對?”


  卓風無奈的搖頭,盯著我的眼睛發紅,良久才點頭,不用我說,他也明白我的想法。


  我做事就是小心謹慎,不似他那般整日社險,唯獨姨媽這件事,我還沒做好,顯然我隻適合保守做任何事情才能安心。


  他卻說,“我想盡快好起來,照顧你們。”


  我搖頭,“老公,你累了半輩子了,喵語也長大了,現在自己能玩一整天,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現在你生病了,是我們照顧你的時候,懂嗎?”


  “……卓爾,我不會出事。”


  我重重點頭,“我知道,可我不想你受苦,你看看你現在,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開刀,懂嗎?”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整個人隻剩下了一把骨頭,這樣的他跟從前那個強壯滿身肌肉的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他很是無奈的蹙眉,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很久,還是沒答應。


  我說,“老公,你愛我嗎?”


  他歪頭看我,點頭說,“愛你,所以……”


  我打斷他,“你愛我,就聽我的,好不好?這輩子我都在聽你的話,隻有這一次,你聽我的,行嗎?我不想看著你受罪,手術台不是去了就好的,醫生專家都商量了,你接受保守治療可以堅強痛苦,並且可以阻斷癌細胞擴散,這樣你才能活下來,你不想我們一家團圓嗎?你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叫我們都安好的活著,不就是想叫我們都陪在你身邊嗎,那你突然走了,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


  卓風一愣,抓我的手突然很用力,捏的我骨頭都要碎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很有力氣,可短暫的過後,他因為太用力而渾身顫抖,臉色都白了。


  我輕輕安撫他,“老公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真的為了我好,就聽我的,行嗎?算我求你了。我求了你很多事你都讓著我,我送你這件事不行呢?好不好?”


  我勸說了很長時間,他都沒再吭聲。


  卓風坡起想要開刀後就能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康複,他就可以交代以後的事情,我明白他的倔強,可我不想失去他。


  我說,“你不答應我就帶著女人走了,再也不見你,你不想我不想女兒嗎?”


  他又是一怔,還想著再來捏我,已經沒了力氣。


  我跟他磨破了嘴,兩天後,他還是答應了。


  我們立刻著手安排治療,他被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在裏麵配備了兩個小護士,出來進去都要穿無菌衣服,我不想離開他,也陪在身邊,每隔開三個小時就要給他注射各種藥物,看他因為疼痛而皺眉隱忍的樣子,我的心都緊縮在一起,卻不敢移開視線,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消失了蹤影。


  三天後,我因為體力不支,昏倒在了去水房的路上,這一睡,就是一天。


  晚上,睜開眼,醫生告訴我,卓風簽了開刀治療的字,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在我昏迷的期間,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


  我驚慌的跑過去,期間在路上摔倒了三次,跌倒了就爬起來,不顧身邊人的詢問,隻想盡快飛到他的身邊去手術著他。


  手術進行了十七個小時,醫生換了三岔,我哭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沒移動一下,隻盯著那扇門,渴望能夠聽到好消息。


  第十八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門開了,燈暗了,率先走出來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一臉疲倦。


  我顫抖著僵硬的身體,走過去,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想問不敢問,想聽不敢聽。


  瘋子哥急了,問道,“說啊。”


  “很成功。三次電擊,人算是保住了。但是癌細胞是否擴散要看接下來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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