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我不放心
我蹲坐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風景,夜風吹來,撲打在身上,無比的舒暢。
人都說瑞士哪裏都好,可這裏還是權利大雨天的,什麽民主,都是扯淡。
這大門很高,想跳出去怕是不容易,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我試著向上攀岩,爬到了一辦,院子裏麵的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手裏握著手電,電筒的光亮就灑在我的身上,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的看著彼此不吭聲,僵持了一會兒,他用很蹩腳的英語說,“下來,很危險。”
我愣了一下,沒動,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可不想直接被趕回去。瘋子哥還沒消息,我不放心。
不想,這會兒那人拿了對講機,說了一串法語,跟著整個院子都亮如白晝。
沒有多會兒,王權帶著人來了。
他穿著寬鬆的睡衣,絲綢的衣服在燈光下竟在反光,照的人眼睛有點睜不開。
他看了我一會兒,無奈的歎息,走過來,打量我。
“卓爾,這裏不好嗎?”
這裏好,好的跟仙境一樣,可這裏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不懂他為什麽要阻攔我,我甚至不明白他圈著我的意義和目的,難道說我媽媽非要逃離這裏就是因為他有控製欲望?
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再憋著心中的疑問也不是什麽好事,我直接問他,“王叔叔,你愛我媽媽嗎?”
他嗬嗬一笑,“是,我愛了她三十幾年,比你的年齡都多。”
很好,既然敢於承認,我就有辦法叫他放我走。
我說,“你愛我媽媽,就要給我媽媽足夠多的安全感才對,我跟我我媽媽一樣,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可安全感不是你這樣的莊園就能給足的,不光是物質還有精神,你隻會圈禁,不懂得珍惜,這就是我媽媽嫁給我媽媽原因,難道你不懂嗎?”
他冷笑,沒應聲,顯然我說的是對的。
我繼續說,“你對我很好,你幫我出境來了瑞士,可好人不是這麽當的,你大可以直接放了我們撒手不管,我一樣會感激你,不管是因為我媽媽這裏還是我這裏我都會對你很好,敬重您,可您這樣罔顧我們的自由圈禁我們,滿足您自己的想法獅子啊不應該。我瘋子哥是不是被您關起來了,我現在要見他,並且我要求您放了我們,我丈夫還在獄中,很危險,我需要出去幫他。”
王權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突然深呼吸一下,無力的走了過來。
我警覺的後退幾步,他也沒再上前,距離近了,我看到了他臉上的凝重,似乎很是傷心。
我不禁懊惱,是否這樣惹怒了他我們的出境更加危險?
他說,“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的那個哥哥已經出去了,我沒阻撓,並且派人跟了上去,你大可懷疑我的做法,但是不能懷疑我愛你母親的心,這麽多年我除了因為家族的要求娶了一個我不愛的女人之外,我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過,你母親是缺乏安全感,可這我並非用這樣的莊園圈禁她。當年在瑞士,她住在河邊的公寓,我在附近的房子,我們相敬如賓,是朋友,是知己,卻不是戀人,你可以懷疑我,不能懷疑你母親。”
原來是這樣,是我小心之心想多了。
我離開道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實情,是我誤會了您,可我現在真的想出去。”
他搖頭,一擺手,幾個人站在了我身後,“不能出去,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出去了對你很不利,暫時住在這裏對你沒有壞處。”
我不懂,既然他都知道,為什麽你不告訴我呢?
是不是誰出了事兒?
我突然很緊張,淚水都要湧出來,問他,“是不是我丈夫出事了,我哥哥呢,還有隨後跟我來的陸哥跟我朋友呢?都在哪裏,是不是出事了?”
王權一聲歎息,跟著說,“具體情況要問我的小兒子,他一直在處理這件事,相信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飯?
“我要見你到你母親,自然,如果你母親早就出事了,我見不到,隻能像你說的,我要將你圈禁,至於原因,怕是要等我死了才會告訴你。你需要的丈夫和家庭以及你的朋友也都不會再見到,帶回去。”
他的一聲喝令,我就像一隻被束縛了手腳的雞鴨,直接被拎了起來。
我掙紮無用,喊叫無用,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在半空中蹬踹,淚水濕了我的臉,我依舊無法叫自己活的半點自由。
直到這群人再一次將我扔到了我的住處,聽到喵語的大哭,我才沒有繼續掙紮。
我無助的抱著喵語,看著大門緊閉,之前還能隨意走動的地方也全都封鎖,這裏,看似豪華,不過是一個美麗的監獄。
月嫂也在我身邊低聲哭著,她是個鄉下來的小姑娘,這樣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無疑對她更是一種恐懼,可作為雇主的我卻不能給她任何解釋,我們兩個就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麵痛苦。
深夜,月嫂抱著喵語入睡,我則蹲坐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
清風徐徐,吹在臉上,突然覺得很是冰冷刺骨。
遠處的房子燈光已經熄滅,之前還滿院子的人此時早就消失的無蹤影,若非喵語和還有一點點希望的卓風,我此時就想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自己死了是否這一切都該過去了?
漸漸的太陽升起來,整個院子也漸漸地的有了亮光,一眼望去周圍滿是光彩,花紅柳綠,早晨的清風也吹的人精神無比。
有人來送早餐,甚至還有一個穿著白掛子的男人,他踩著增量的皮鞋,淩厲的五官在光影下更顯俊美。
放下早餐的人先出去了,那個白褂子的男人放下了手裏的包坐在了沙發上。
我看那人一眼,沒吭聲。
那人說,“我是王先生的私人醫生,他叫我過來給卓夫人檢查身體,尤其是那個一直啼哭的小嬰兒。”
他竟然會普通話,隻是有些詞語不太對,喵語不是小嬰兒,是一個小孩子,已經一周歲了。
我看他一眼,沒理會他。
他繼續說,“你不想知道關於你丈夫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