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老子不算了
葉小飛感到這老人身上的氣息十分的旺盛,有一種如日中天的感覺,絲毫不見衰退的感覺。像是三四十歲一樣,根本不像是年近古稀的老者。
這就不簡單了!
他身上竟然有一種返老還童的跡象,這老頭絕對不簡單。
今天運氣還真是好,出來玩一趟也能夠遇到高人。既然遇到高人了,那又為什麼不算上一卦呢!說不定這老者還是道門中人,說不定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向此人請教請教呢。
想到這裡葉小飛一把將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僵在那裡的徐虎按在了椅子上,示意他算命。
徐虎雖然不解,但還是無奈的坐了下來,把左手伸了過去。
清矍老者深深的看了葉小飛一眼,又重新戴上墨鏡,把徐虎的手拉過來看了看,沒有任何的表示。這是一張臉變得越發的冷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輕輕道:「請小友寫個字!」
徐虎沒想到要寫毛筆字,頓時有些尷尬,他平日里根本沒沾過毛筆,這會兒寫不是要被這老頭笑話么?
他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提起毛筆,想了一下,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歪歪扭扭,蒼蠅爬下一樣的「虎」字,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那張紙,徐虎本以為一定會被嘲笑,但那老者卻依舊板著臉拿著紙看了老半天,才嘆了口氣道:「真是太難看了!」
徐虎當下就要忍不住罵人了。
小爺我剛才做好了準備迎接你的嘲笑,沒想到你個老傢伙憋了半天,搞得小爺我緊張無比,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有你這麼損人的么?
「小友,你體內蘊氣,道法自然,乃是玄門正宗之氣,茅山清虛之法,不知老頭我說的可對?」
清矍老者突然放下手中的紙,直勾勾的盯著徐虎,徐虎一臉見鬼樣子的看著老者,彷彿看到了那墨鏡背後深邃如淵的目光。
兩人齊齊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這身上又沒有貼標籤,怎麼一個算命的老頭一眼就看穿了徐虎體內茅山正法之氣?這眼神也太犀利了一些了吧?
「茅山不乏衍演推算、探查天機的術法,小友既然是茅山的子弟,卻又來老夫這裡算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有什麼指教么?還是,你們是來踢館的?還有這位小友,你身上亦有法力氣息,你兩個小子是看我老人家好欺負么?」
說著清矍的老頭身上的其實徒然一變,變得冰寒銳利,如同出竅的寶劍一樣。
徐虎心頭一寒,那老者的眼神即便是隔著一層墨鏡也刺得他眼球生疼,眼淚直流了。
這老傢伙是個高手!
「不不不,我們怎麼是可能是來踢館的。我們所修之法皆是意外所的,無人教授,全憑自身所悟。今日確實真心實意來算命的,老人家千萬不要動怒!」
徐虎頭皮發麻,吸了一口氣用很快的語速解釋道。
他有些鬱悶,這運氣也真是太好了,一出門就遇到了道門中人了,還是個高人。惹怒了這老頭,徐虎可不知道這老頭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嘿嘿,兩位小友竟然是沒有道統的散修,那你們日後可就要當心了,這年頭散修不好當啊。」
老者掃了兩人一眼,說了一句讓兩人鄒眉不解有十分在意的話,就無論兩人怎麼追問都不肯說了,甚至兩人提出要加錢,那老頭也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搞得兩人鬱悶的兩人想要吐血。
本來興沖沖的想問一問修士一些東西的,可這老頭守口如瓶,軟硬不吃,根本啥都問不到,能不鬱悶么?
「我老夫的話,只能夠說到這裡,日後你們小心就是了。還有,散修的話到不算是衝撞了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就勉強為你看看。」
老頭頓了一下,又一臉鬱悶的嘀咕道:「我老人家怎麼這麼倒霉,偏偏遇到了兩個愣頭青一樣的道門中人?要不是有違老夫的願,老夫絕對不給你們兩個算命。給修士算命,這簡直就是要命的事情!所以你們也別想我老人家拚命了,我隨便看看就成了,你們也不必當真啊,千萬不要當真!」
兩人聽得一頭的黑線,這算的哪門子的命?你老頭不是在玩我們吧?你這是在逗我們呢!
兩人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虎者,山獸之君也,從虍從兒,虎足象人也。我老人家觀你身有東來紫氣、內蘊東道之化,觀氣而知途。小友,你有成尊做祖,雄霸一方的命相!」
清矍老者捻了捻下邊的山羊鬍子,老神在在的道:「不過,我觀你命里多災,三災五害難避,命途多舛吶,說不定不等成尊做祖就掛了也說不定呢!
不過,老夫說了,你權當聽聽就是了,不可多信,不可多信,天數有序,天道有循,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天機不可泄露也。」
這老者說了一通雲里霧裡的話,很像是隨口胡謅的,就閉上了眼睛,又恢復了風輕雲淡的模樣,眼觀鼻鼻觀心,像是睡著了一樣,只留給兩人一頭的霧水。
徐虎又氣又笑,這特么的花錢都不舒服,被人詛咒了一頓。
什麼狗屁的三災五害,什麼成尊做祖?這老頭咒我早夭呢,真是氣死我了。
徐虎用一雙虎目狠狠的瞪著老者,要不忌憚這老者古怪厲害,怕是早就開罵了。
「好了,謝謝惠顧,卦金八十八元!」清矍老者淡淡的說了一句。
「給他算完了,一起給!」徐虎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憤憤的離開了太師椅,這八十八塊錢也花的太不值得了。
葉小飛緩緩的坐下,也不等老者問了,直接說道:「我跟他一樣,問運勢、此外還問愛情。」
「左手!」老者點點頭,乾巴巴的說出了兩個字,也似乎懶得再廢話了。
葉小飛點點頭伸出了左手。
老頭拉過葉小飛的左手,看了看,搖頭道:「你這左手殺氣太重了!年輕人要注意一點啊,對身體不好。」
「殺氣?什麼鬼?什麼對身體不好?」葉小飛有些愣了,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
徐虎最先反應了過來,用好死不死的目光盯著葉小飛,嘴角滿是「我懂得」的壞笑。
葉小飛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弄了個大紅臉,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去?
這老頭也真是啊,你特么的看出來了也不要當眾說出來啊,搞得小爺我這麼的尷尬。再說,特么的小爺我也不容易啊,放著那麼漂亮熱火的女朋友不能吃,還不得想點辦法啊?慢著這老頭怎麼知道我用的是左手?
清矍老者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眉頭鎖在了一塊兒,他似乎遇到了什麼不解的事情,又稍微靠近了一些視線。
這時候,只聽得「啪」的一聲,那老頭的兩隻墨鏡片突然毫無徵兆的就這麼碎了,只剩下兩個失去支撐的眼鏡腿歪七扭八的掛在耳朵上,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三人都愣住了,這特么的是什麼情況。
半晌,那老者吞了一口口水,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小飛,似乎要把葉小飛的樣子印在腦海里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小飛感覺這老頭眼底竟然有些許恐懼之色。
「卧槽,老子不算了。這特么的叫個什麼事兒,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老子走了。」
那老者山羊鬍子抖著,直接氣急敗壞的爆了粗口。
他把兩隻眼鏡腿往地上一扔,也不管自己的規矩還是願望了,麻利的翻起身抄起自己的布幡就一溜煙跑了,甚至都來不及收拾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連算卦的錢都不要了。
那老者跑的很快,兩人不注意,一晃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了,只剩下葉小飛和徐虎兩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了。
「這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你右手的殺氣太重了,把那老頭的眼睛給弄碎了吧?看不出來了啊,你竟然這麼的牛,這是什麼技能?」
徐虎憋著笑說完,實在是憋不住了,坐在太師椅上,大笑著直拍著桌子,笑的獨自都一抽一抽的疼。
「卧槽,你笑個屁啊!我不信了你手上就沒有殺氣了?我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什麼鬼?他墨鏡的質量也太差了吧?」
葉小飛尷尬的紅了臉,他企圖轉移注意力,「不過,也給我們省下了一百多塊錢呢。倒是你,那老頭竟然給你算出來了成尊做祖的命。到時候你要是真的成尊做祖了,可不要忘記兄弟我啊。」
徐虎漸漸止住了笑容,一想起那老頭咒他早夭的話,就跟便秘一樣的難受。
「算了吧,什麼成尊做祖啊。那老頭子咒我早死呢!什麼三災五害,什麼命途多舛,我呸!」徐虎顯然對這件事怨念很深,但他想了一下鄒眉道:「還有這老頭子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修行的是茅山的道家心法了?我腦袋上也沒有貼標籤啊!還有他說我們是散修,讓我們小心點這是什麼意思?」
葉小飛聽罷,也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注意一下。
他搜尋了一下攝魂老祖的記憶,找到了答案,「是這樣的,所謂是散修也就是沒有道統的修士,也就是沒有被擁有道統的宗門承認的修士。在有道統的修士眼裡,就是旁門左道,低人一等的修士。
至於他說的叫我小心的話,是因為你修行的是正宗的茅山道統的心法,卻沒有茅山的道統。以後要是被茅山的正統的弟子看到了會怎麼想?
他們一定會認為你是不是殺了茅山的弟子而得到的修行功法,或者是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的功法。總之,正統的茅山輕易不會承認你就是了,輕則要廢掉你的修為道行,重則會直接把你給打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