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第862章 兩個選擇

  林楓的聲音落下，就連林劍天這種鐵骨錚錚的男人，都覺得心頭髮酸。 

  「小楓，我的殘念在戒指里沉睡二十年，一醒來就看到你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真的很欣慰、很開心。」林劍天接著道。 

  「當年，我和你娘，只想讓你做個普通人，平安幸福地過完一生就好，所以我就直接把你的氣海封印了。」 

  「當然，那時也做了兩手打算。如果，上天如果註定你做不了普通人、如果你註定會走上武道之路，我和你娘，也希望你能站在巔峰。所以，留下了這枚戒指，還有無影劍。」 

  「而且，在你沒出生之前，我就為你改善過體質，硬是將你變成先天靈體，可謂是修鍊的最佳體質，也是最適合劍天訣的體質。」 

  「對了，那劍天訣，是我一生的最大成果。也唯有你，才能修鍊。」 

  ………… 

  聽到這裡，林楓露出震驚之色，吃吃地道：「劍天訣、劍天……這部比天階功法還要逆天的功法，竟然是父親所創？」 

  林劍天自信地點頭，承認道：「這些，就是我能為你鋪下的路了。我將你放到下位面，如果你要修鍊，我自然會儘可能給你準備好最好的條件。不論是林忠，亦或是無影劍、劍天訣，都是為此。事實上，你果然還是當不了普通人啊……二十多歲的玄尊，連我都不敢想象。」 

  直到此時，林楓才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之謎。 

  怪不得，我的氣海，會被無影劍封印起來。 

  怪不得，劍天訣如此強橫，又如此適合我。 

  怪不得，無影劍可怕如斯…… 

  一切都是因為，最終我沒有走上普通人的道路，還是走向了武道。 

  「小楓，謝謝你……能理解我和娘親。」林劍天悵然道，「當年把你丟下來的時候，我和你娘自身難保，只希望能確保你的平安。」 

  「不。」林楓打斷道，「我不但不會埋怨你們，還會感謝你們……」 

  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便林楓的父母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第一考慮的，都是如何保兒子周全。 

  以林楓的性格，怎麼可能去埋怨？ 

  「對了，林忠和寒月他們現在怎麼樣？」林劍天問道。 

  雖然事實上林忠已經回到了戰域，林劍天的本人如今也帶傷身在戰域，但是戒指中的這個殘念化身，卻是全都不知道的。 

  林楓回道：「忠叔他會戰域了，對了，剛才父親說，還有娘親的侍女也來了下位面，她的名字，是叫寒月？」 

  這時，林楓已經接受了林劍天就是父親的事實。 

  「是的，就叫寒月。那丫頭是我和你娘曾經收養的孤兒，雖說是侍女，但其實就像我們的女兒一樣。你若是見到她，還該叫她一聲姐姐呢。」林劍天笑道。 

  「寒月……該不會真的是她吧。」林楓不禁想起，那個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星隕閣南閣主。 

  聯想到南閣主多次奇怪的舉動，林楓越發覺得，這個寒月，八成真的就是父親所說的寒月。 

  「好了，敘舊到此為止。」林劍天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能存在的時間沒多久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代你，之後我的這道殘念就要消失了。」 

  林楓心中一急，卻也知道，殘念終究是要消失的。 

  林劍天解釋道：「當年我留下殘念，封存再次，就是為了等你達到玄尊，將身世告訴你。因為，玄尊，已經算是強者了，而且有望突破到上位面。」 

  「另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也是因為，玄尊，是修鍊劍天訣最重要的一個節點。甚至，關係到你日後的成就。」 

  林楓聽出了林劍天語氣中的嚴肅，連忙道：「玄尊？劍天訣？我應該做什麼？」 

  林劍天道：「劍天訣雖然是我自創的，但我本人，卻並沒有將其修鍊到完美境界。因為，我創出它的時候，我早已達到天尊之巔，並不是從起點就修鍊它的。然而你，我的孩子，你不一樣，你可以說是打娘胎里就在修鍊劍天訣的，所以才有望讓劍天訣完美，若如此，你日後的成就，必然可以超越我！」 

  這話說得十分自信，不但是林劍天對自己所創功法的自信，更是他對兒子的信賴！ 

  「父親，天尊之巔……我能超越父親么？」林楓雙目綻放身神采，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先別高興得太早。」林劍天毫不客氣地打擊道，「好處，可不是白白得到的。到玄尊之後，你有兩條路可選……」 

  說著，他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條，就是按部就班地修鍊，從下品玄尊、到中品玄尊、上品、再到地尊……這一條路，最為穩定平安，但卻沒有第二條路的未來成就大。也不能完美髮揮劍天訣的潛力，但也足以讓你比一般的同階武者，要厲害許多……」 

  不等林劍天解釋清楚，林楓就直接打斷道：「第二條路呢？」 

  既然第二條路可以有更高的成就，也能完美髮揮劍天訣，他怎麼會選擇第一條？哪怕是為了父親煞費苦心的安排，他也會選另一條。 

  「如果你選擇第二條路，就可以像我之前說的一樣，讓劍天訣完美，並且可以超越我！」林劍天對兒子的態度，似乎很滿意，接著道，「不過，這條路就不像前一條那樣平坦了。吃苦頭是免不得的，而且，可能會變成殘廢、修為盡廢。」 

  「殘廢？這個代價可真是不小呢。」林楓暗暗咂舌。只不過，他的語氣中，全然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 

  「但，強者之路，哪有一帆風順的？父親儘管吩咐便是。」林楓接著果斷道。 

  「好！不愧是我林劍天的兒子！或許當初，我就不該打算讓你當個普通人，我林家的人，天生就要走強者之路！」林劍天朗聲大笑，笑聲里都是滿意。 

  「知道鳳凰嗎？鳳凰涅槃，要麼化為灰燼，要麼浴火重生。而你要做的，就類似於『涅槃』。只是你的這種『涅槃』，成功，則能將劍天訣完美化、令你發生質變；失敗，則只有死，運氣好點就是變成廢人。」林劍天這才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