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老夫願意試丹
「第二名是邱文俊，第三名是林楓，第四名是庄靈水，第五名是卓偉……」
老者自己一邊宣讀，一邊覺得不對勁，不禁暫停了宣讀，轉而問評委團的幾人道：「我一直在留意煉丹的全過程，這個林楓明明煉製出了一顆十分出色的三品回氣散，為何才是第三？」
老者問出心中的疑惑之後，有一名評委移步過來，小聲在老者耳邊說了些什麼。
緊接著，老者對觀眾道：「各位稍等，本次大會的評選似乎出了些紕漏。容老夫親自鑒定一下……」
老者的語氣不容置疑，儘管排名已經宣布了一半，卻沒有一個人出聲表示不滿。
不光老者心中有疑慮，許多觀眾也有這樣的疑慮：第一名是典天罡，這還能理解。但是林楓煉製的丹藥怎麼說也是三品丹藥，難道連第二名都達不到？
此時，林楓和師兄師弟們早已聚集在一起，衛策忍不住問了林楓一句：「是不是馮大師故意針對你，昧著良心給你低分？」
林楓有些無奈，道：「這也有一部分原因，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我煉製的回氣散有些不一樣……說白了，儘管從品質上講，我的回氣散超過了典天罡的九陰補陽丹，但是沒人真正知道它的實際功效是不是和理論上一樣，所以有一半評委給我的分數並不高。」
林楓把事情緣由簡單交代了一下，衛策也頗感無奈。
評委這種行為確實不算刁難林楓，一種藥效難以保證的三品回氣散，就算賣相再好，評委也有理由不給高分。
主席台上的老者叫來十位評委之後，一前一後把因果問清。
他得知了林楓之所以屈居第三，是因為「丹藥的藥效可能名不副實」之後，老者不禁大罵：「魯莽！荒謬！不可理喻！」
老者連續三個帶著不滿的詞語，令十名評委都不敢說話。
這次大會的主要負責人有三個，而這位老者又是三人中威望最高的。從輩分上講，十位評委還要稱呼老者為前輩。
老者名孔茂，是丹盟中具有實權的長老級人物，地位僅次于丹盟盟主！
孔茂大罵三聲之後，氣得一跺腳：「你們十個，到底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我讓十個人做評選，就是為了保證公平，但是結果呢，你們做到公平了嗎？」
有一人性子耿直，接著孔茂的問題回答道：「我們就是為了公平才給了林楓一個折中的分數……」
這人的話，更惹得孔茂狠狠地道：「真是愚昧、無可救藥！你們覺得丹藥的效果不一定好，你們覺得丹藥可能名不副實，因為這種可能性，你們就給了選手不高不低的分數？」
一眾評委紛紛沉默，顯然是承認了老者的質問。
「如果林楓的丹藥真的效果超凡，你們覺得公平嗎？」老者鬍鬚亂顫，道，「若是你中了毒，我給你一顆丹藥，這顆丹藥可能解毒，也可能解不了毒，那麼你吃了這顆丹藥之後，是不是就能把毒解一半？」
孔茂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避諱外人，許多靠得主席台較近的觀眾聽到了之後，不禁開懷一笑。
他說的比喻雖然有些滑稽，卻也很有道理。解毒丹，要麼能解毒，要麼不能解毒，自然沒有解一半毒的說法。
換言之，林楓的三品回氣散，要麼有效，要麼無效。
若是有效，就應該得到高分；若是無效，自然只能以低等的三品丹藥而論。
但是結果卻有一半的評委給打了個「折中」的分數，這種事，也能用折中的方法處理嗎？
一眾評委被訓斥地有些面紅，終於有人開口道：「孔長老，您說該怎麼辦吧？」
孔茂更加來氣了，道：「怎麼辦？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都不知道？當然是測試丹藥的藥效！」
「可是，歷來的煉丹比賽上，參賽選手所煉出的丹藥都屬於選手私人所有，丹藥這東西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測試藥效不就等於要使用選手的個人財產嗎？」
「丹藥是選手個人的，我們不能給選手補償嗎！」孔茂理所當然地道。
「可是……今天的三品回氣散中有著花塵草作為原料，花塵草這麼珍貴，一株都是天價……」
這名評委小聲話音直接被孔茂打斷：「既然我說了比賽要公平，就算是花塵草煉出的丹藥，只要藥效不確定，就需要測試。大不了，給丹藥的主人多些補償……不過，一般的補償還真配不上花塵草……」
孔茂說完，沖著林楓所在的方向道：「參賽者林楓，你上前來。剛才老夫向評委們了解了一下情況，覺得給你的比賽評分有些不妥，最後決定測試你所煉丹藥的實際效果，你可否願意。」
林楓對於孔茂這種嚴謹公正的態度還是很尊重的，於是禮貌地道：「任憑前輩測試。」
「測試，說白了就是把你的丹藥吃了。而這顆丹藥是你花費了許多材料和心思煉製出來的，所以我會給你與丹藥等值的補償。由於你的回氣散中有一株花塵草，實屬罕見，老夫不會佔你的便宜，你想要什麼補償由你先決定，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老夫都會滿足你。」孔茂當眾對林楓做出了承諾。
「還有，測試藥效的結果可能對你有利也可能對你不利。也就是說，你最終的得分可能變高，也可能降低。你可有異議？」孔茂再次問了一句。
林楓回道：「沒有異議，前輩的行為是十分公正的。」
孔茂點了點頭，道：「那好，接下來我就在所有評委和選手面前鑒定藥效。為了免得有人說閑話，老夫願意親自試丹！」
「孔長老，萬萬不可，以您的身份，怎能勞煩您來以身試丹？」頓時有評委說道，「而且，這顆三品回氣散具有未知性，還是讓別人來吧。」
孔茂果斷地道：「大家都是人，我又是這次大會的主事人，怎麼不能由我試丹？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多言。」
說完，孔茂的右指尖一劃，直接在左臂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為了驗證回氣散是否真的有療傷效果，孔茂居然以自殘的方式來使自己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