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 約戰
三人進了客棧，客棧里總共就一個掌柜的站在櫃檯前算著賬本。
許是掌柜的沒想到今天還會有客人，疑惑地道：「三位客官是要住店？」
慕容滄搖頭道：「並非如此。我們初來乍到此城，本想謀些生計，卻發現城內人煙稀少，氣氛詭異，所以想來問個究竟。掌柜的，方不方便講講其中緣由？」
慕容滄說完，給了掌柜的一點碎錢。
畢竟，有錢才好說話。
掌柜的心想：雖然今天沒做成什麼生意，不過來個花錢問消息的，倒也不錯。
他說道：「貴客有所不知，這永陽城內，今天要出大事了。」
「哦？什麼大事？」
「你們是外來的，對於城內的形勢恐怕不太清楚。這要從城內的一個傭兵團說起了，這傭兵團叫做兄弟傭兵團，這個傭兵團原先的老大叫做白強，算是個真好漢。不過後來聽說死在了騰龍山脈，之後就是白強的二弟馮光上位。這些是背景，自是不必細說。」
掌柜的說得聲情並茂，頗有些說書先生的樣子：「未曾想，這白強後來竟又出現了，他收攏曾經的部下，大肆招收人手，聲稱馮光聯合外人陰害殘殺近二十名兄弟。無奈當時大勢已去，馮光完全清洗了兄弟傭兵團，掌控了絕對的主動權。」
「之後，白強把收攏來的人重新組建了一個組織，號稱忠義堂！忠義堂一建好，就以滅掉馮光一夥叛徒為目的！起先，忠義堂就那麼幾個人，難成氣候。再後來，白強大概是獲得了什麼際遇，某天再次出現的時候，竟然已經突破到了武王！」
說到這兒，掌柜的露出神往之色：「武王，如此高強的境界，在永陽城豈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名武王的號召力，果然是極強的。武王一出現，許多牆頭草都倒向了白強這邊，不但如此，白強另外還收到了許多新人小弟。如此一來，忠義堂如日中天、蓬勃發展……」
「白強的忠義堂和現今馮光領導的兄弟傭兵團，大小摩擦不斷。今日，正是兩邊約定決一死戰的日子。如此龐大的兩個勢力，一旦大打出手，造成的破壞力無疑是可怕的。白強擔心有擾民眾，提前告知了全城，免得牽連無辜。」
「所以，才有了城中這麼冷清的局面。大家都躲回家裡了，萬一沒事逛個街，被大戰牽連到，可就沒處哭了……我也是一早清閑，才開了一會兒店門，等到日中約戰，就要關門避難了。」
掌柜的滔滔不絕地說完之後，慕容滄道：「既然是日中約戰，我們在這裡等等吧。」
掌柜的大驚失色，道：「聽客官您的意思，難道是要去圍觀？聽我一句勸，有些熱鬧，不看為好。這種閑事，還是少管的好。」
慕容滄笑道：「現在我們三人沒去處，既然你這客棧開了門，索性在這裡歇歇腳。等你關門，我們就走了。」
「好。」掌柜的說道，「你們先坐下吧，我去給你們上些茶水和點心。今天沒以為會有生意，放了店小二一天假，所以我就兼了店小二的職。」
三人坐定之後，林楓問道：「慕容前輩，晚輩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你說說看。」
林楓沉吟道：「一名中年人，天賦一般，八品武宗，一個月之內有多大可能突破到武王？」
「你是說白雨晴的父親？」皇甫山道。
林楓點頭默認。
皇甫山肯定地道：「若是正常修鍊，三年五載都未必能修鍊到武王。一個人在武道上能走多遠，基本上在兒童時期、少年時期就註定了。就比如你，現在雖然是武宗，但是勝在年幼，勝在修鍊進度快，所以日後的成就很有望超過你的老師。而白強就不行了，他中年時期還是武宗，你能一個月突破四品，但他一年突破一品都極難！」
「既然他突破到了武王，肯定是有所隱情。至於這事是福是禍，等見到他再問問吧。」
林楓道：「只好如此了，至少白大叔現在還是安全的。」
……
不到正午時刻，林楓就聽到了街道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開始聚集人手了嗎……」慕容滄留下茶水錢，帶著林楓和白雨晴就飛出了客棧。
剩下掌柜的自己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我眼花了嗎，剛剛還坐在這裡好好的，人怎麼一下就沒了？」
……
不過幾個呼吸間，三人就到了一個房頂。
站在房頂上，林楓能清晰地看到，一扇寬敞的大門框上，幾個大字掛在上面：兄弟傭兵團！
決戰即將開始，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動靜，慕容滄稍微感受一下城中的氣氛就找到了這裡。
眼下，兩大陣營已經擺好了陣仗。
馮光一方，背靠傭兵團的大本營，大約有三百多人。
白強一方，同樣有三百人左右，與馮光隔著大約一百米。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發濃重。
六百多號人聚集在這裡，聲勢浩大。白雨晴不愧是白強的女兒，一來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白強。
小丫頭一心想要到爸爸旁邊，卻被慕容滄阻止了：「你不想讓你父親分心的話，就不要出聲。我本想直接把你父親的敵人全殺了，不過暗處還隱藏著一些人，等他們現身一起解決。正好我們在這裡當看戲。」
白雨晴明白事關重大，果然不敢胡鬧了，說道：「那如果我爸爸有危險，你要幫他。」
「當然了，有我乖徒弟的面子在，白強怎麼會有事？哈哈。」慕容滄就這麼坐在房頂了。
不遠處明明有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能發現某個屋頂上大搖大擺地坐著三個人。
林楓很清楚，毒王不想泄露行蹤，這些人不可能發現得了。
「此地，就是所謂的決戰之處。」慕容滄說道，「這個白強，一看就是個傻子。太耿直、太重情義！決戰跑到別人的大本營，在地利上就輸了，而且，明明敵方還有後手，他卻把力量都放在了明面上。」
「不許說爸爸壞話！」
「好好，不說了……看，那邊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