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莊園(2)
下午我們幾個和陳達,麥琪,陳丘一起,前往離這裏最近的小鎮。
陳達一家的車子在前麵帶路,我們的車子緊跟其後,小鎮無比荒涼,很多小店的招牌都已經掉落下來,停在路邊的汽車上鋪滿了厚厚的灰塵,一個皮卡的擋風玻璃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上麵不知道誰寫了一句:上帝,寬恕我們。
“我們幾個去前麵的超市,宋橋你帶幾個人往前走走,我記得前麵有個診所,應該會有藥物,然後順便看看別的,注意安全。”陳達壓低嗓音跟我們說道,我們點點頭。
下午的陽光刺眼的很,這時我聽見有個地方傳來了喪屍的叫聲,我們四處環視了一下,發現是一個被困在車裏的喪屍。
“算了,不用白費力氣了,就讓他這樣在裏麵吧。”達西說道。
我們一路向前走,遠處看見了一個聖醫診所,應該就是那個診所沒有錯了,診所的大門緊閉,用鏈條鎖死,看來隻能暴力的方式開門了。
“退後吧,我來。”小一脫下外套,套住手,拿起一塊磚頭,砸向診所的玻璃門,玻璃散落一地,他用衣服把碎玻璃渣清理幹淨,小心翼翼的把頭探進診所。
“好像沒動靜,安全,進來吧。”小一揮揮手。
“分頭行動,把能用的多拿一點。”宋橋說道。
大家解開雙肩包,葡萄糖水,抗生素,頭孢,抗過敏的藥物,感冒藥,紗布,碘伏全部放進背包。
“噓,聽見了什麽嗎?”可可突然警惕起來。
我們紛紛抬頭,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下來的,天花板一直在滲水,有幾塊地方已經腐爛,天花板的牆紙開始脫落。
“退後,趕緊出去吧,不好的預感。”鍾海張開手臂,讓我們往後退。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樓上的天花板忽然坍塌,水嘩啦啦的流下,一個洗手池也“哐當”一聲砸在我們前麵,幾個喪屍從天而降,被泡的腐爛的喪屍摔在地上的時候,立刻四分五裂,腦漿迸濺,四肢斷裂,被洗手池砸到的一個喪屍立刻變成一坨爛肉,被擠出來的眼球還滾到了惠子的腳下,一時間,大家驚慌失措的往門外跑去。
診所裏麵的喪屍還拖著四分五裂的身體向我們這邊慢慢地爬過來。
“草,太惡心了吧。”小一吐了口口水。
“我來解決他們。”小一走進診所,用匕首一個個刺進喪屍們的腦袋裏,小一抬頭看看說:“應該是樓上的水被打開了,一直漏水,天花板才這樣的。”
我們兵分兩路,打算在這個小鎮上轉悠轉悠,我看到前麵有一家小商場,四層的小商場,裏麵亂七八糟,走進去,一樓是賣珠寶首飾和護膚品的,我看見一條藍寶石手鏈,寶石的周圍一圈鑲著碎鑽,非常雅致,這要是以前是我根本不敢看的。
我拿起手鏈放進褲子口袋裏,我抬頭看見惠子和可可正在擦口紅,兩個人站在鏡子麵前,討論著哪個顏色好看。
“這是去年很流行的顏色,之前到處斷貨,到處都買不到,現在好了,買到了又怎麽樣,哎。”可可很失望的放下了口紅。
“喜歡就拿著唄。”達西拿起口紅,說道:“你塗起來,很好看。”
“真的嗎?”可可笑起來的聲音也很甜美,她拿起口紅對著鏡子又稍微補了一下。
我回頭看見娜娜正在看鞋子,認真挑選鞋子的同時還不忘了緊緊握住匕首,以防萬一。
“想換一雙鞋了?”我拍拍娜娜的肩膀。
“對呀,我的鞋底塊爛了,打算換一雙。”娜娜拿起一雙鞋子試了試,說道:“挺好的,這雙穿起來很舒服。”
“你也不看看價格,這個價格看起來也很舒服。”我指指快掉來的價格標簽。
“四位數,天,我撿到寶了?想不到這個小鎮還有這麽貴的東西。”娜娜立刻把那雙快破的鞋子甩去一邊,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新鞋子。
“呐,送你的,生日快樂。”我從褲子口袋拿出了杠買的藍寶石手鏈。
“天哪,太好看了,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娜娜眼裏閃爍著淚光。
“今天是幾號
我都不知道了,反正深秋就是你的生日,我猜大概是現在吧。”我拉著娜娜的手,欣賞著這個手鏈。
“謝謝你,小塔。”娜娜喜極而泣的抱住我。
“看我發現了什麽?”惠子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說道。
“拍立得啊?還能用嗎?”可可走過來看看。
“試試就知道,這個是可以給人試用的,裏麵應該有膠片吧。現在你們幾個,排成一排,我給你們拍一張。”惠子舉起相機。
我們露出了這麽久以來久違的笑容,拍完照,大家一起圍過去,相片慢悠悠的從相機裏吐出來,風幹了一會兒,我們四個人傻笑的樣子就映入眼簾。
“好了,不早了,我們找宋橋匯合吧。”我說道。
我們幾個剛要走出商場大門,就聽見鍾海的醫生慘叫,連忙跑上商場的二樓。
“沒事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踩到了這些彈珠,滑了一跤。”鍾海坐在地上揉了揉腿。
“爸爸,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趕緊回去冰敷一下吧。”惠子嚇得臉色蒼白,但是看見爸爸沒有大礙鬆了口氣。
“注意,有喪屍。”宋橋舉起槍說道:“快下樓,快出去。”
可能因為鍾海的叫聲,有幾個在商店裏的喪屍竟然慢悠悠的爬起來了,達西和惠子扛著鍾海趕緊下樓,小一在前麵做防禦,娜娜跟在後麵。
宋橋拉著我的手一路小跑說:“趕緊,下樓。”
結果正往電梯那裏跑,喪屍竟然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不是吧,怎麽這麽多喪屍?”我看了下二樓的西邊是一個大影院,南邊是超級市場,所以才有這麽多人,然後屍變的吧。
宋橋對著電梯口的兩個喪屍開了槍,樓下的喪屍也聞聲趕來,擋住了鍾海一群人的去路,小一趕緊開槍,樓上的喪屍一起往扶梯口走去,我和宋橋都沒注意,一隻喪屍走上了扶梯,抓住娜娜的肩膀,娜娜趕緊回頭甩開喪屍,向喪屍的頭部打了一槍,自己卻也沒站穩,倒了下去,走在前麵的鍾海幾人也被絆倒,幾人全部滾了下去。
“娜娜!”我情不自禁的大喊,跑向扶梯。
扶梯口的兩個喪屍也被撞到,一個還趴在了達西的身上。
“啊啊啊,太惡心了。”達西一腳踹開那個喪屍,拿起匕首把喪屍的腦袋捅的稀巴爛。
我趕緊跑下樓,他們五人倒在地上,鍾海更加是完全站不起來了。
“都怪我,沒站穩。”娜娜很是自責。
“不怪你,你也是為了保護我們,要怪就怪我,摔了一跤,還把喪屍引來了。”鍾海倒在地上,痛苦的按著腳踝,這下要更加嚴重了。
宋橋,達西和小一幾個一起把鍾海扛了出去,抬上了車,讓他平躺在房車的床上,陳達一家則是聞聲趕來。
“天哪怎麽了?”陳達趕緊掀起鍾海的褲子,看了看,捏了捏說:“應該隻是扭傷,趕緊回家冰敷。”
大家開著車返程,天色漸晚,天空又開始下濃重的迷霧,惠子開車有些著急,迎麵走來了一隻喪屍,惠子心不在焉的直接撞了上去,然後嚇了一跳猛踩刹車,我們一群人從車尾的床上,直接飛去車頭,可可的額頭則是重重的撞在餐桌腳。
“不行,你這個狀態不能開車還是讓我來吧。”宋橋走去駕駛室,拉起手刹。
“對不起啊各位,我隻是太著急了,害怕我爸有事,對不起。”惠子跑去床邊,握著鍾海的手。
“你這樣怎麽行,出了車禍,更完蛋,都怪爸爸老了,摔一跤就變成這樣。”鍾海摸摸惠子的額頭和臉頰。
“可可,對不起,你沒事吧。”惠子走去餐桌那裏看看可可,達西則在笨拙的給可可包紮。
“我來吧。”惠子接過達西手裏的紗布。
“沒事啦,別自責,不疼,就有點暈了,回去我想趕緊睡覺。”可可安慰著惠子。
終於到了莊園,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不過我們顧不上享受美味,陳達趕緊讓保姆拿來了冰袋,敷在鍾海的腳踝上,還讓他吃下了消炎藥。
“冰敷著,感
覺好多了,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我躺沙發上歇一會兒就好。”鍾海在惠子的攙扶下,在沙發上躺下了。
今天的晚餐是簡單的麵條,配了一些蔬菜和一點點雞肉,再配上陳達家自製的醬料,真的特別好吃。
“幸虧之前我自己製作了一些醬料,可以慢慢吃,拌飯或者拌麵條都很不錯,你們嚐嚐。”
“真的太好吃了,我餓死了,感覺能吃三碗,這麵條太勁道了,宋姐你手藝真好。”娜娜一邊嗅著麵條,一邊誇讚保姆宋姐。
“哎,我老了,身體也不太好,你們能夠拚了命的出去拿東西,那我就做些我能做的,給你們做好吃的。”宋姐笑笑。
“幹杯吧,祝我們今天滿載而歸,平安歸來,也祝鍾海的腳踝能快點痊愈。”陳丘端起杯子:“大家以水代酒吧,吃完好好休息。”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陳丘並沒有那麽靦腆害羞了,慢慢的也變得大方活潑起來,話也多了,可能陳丘就是慢熱型的吧。總之這一家人讓我們很有安全感。
“我們不會耽誤你們太長時間的,等我爸爸的腿好了之後,我們就走。”惠子走進廚房跟正在收拾碗具的陳達說道。
“沒關係,一點沒有打擾,你們向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我們還可以互幫互助。”陳達擦幹手,拍了拍惠子的肩膀。
“謝謝你們的照顧,那我先去洗澡休息了。”惠子幫忙把剩下的幾個碗筷放進櫥櫃裏。
惠子走出廚房,看見我,我看到惠子的眼睛,微微紅潤,惠子說:“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好呀,快去吧。別難過了。”惠子上了樓,碰見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小一,說道:“我爸爸,晚上如果怎麽樣,你們幫忙照顧一下。”
“你放心啊。”小一擦擦濕漉漉的頭發,頭發上還冒著一縷縷的熱氣。
我打算上樓找娜娜聊聊天,路過陳丘的房間,聽見陳丘在和誰說話,但是不是很清楚,打電話?可是現在也沒電了啊。難道自言自語?我也沒敢仔細聽,不然變成了偷聽狂。
“你還沒洗澡嗎?”娜娜正在收拾床鋪。
“沒有,讓惠子先洗了,她好像很累的樣子。”我揉了揉肩膀。
“很累吧今天,我幫你捏捏。”娜娜跑來我身後,跪坐在床上,給我開始masaji。
“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吧?你要是開店,我都想辦卡。”我閉著眼睛享受著。
“我手藝這麽好,可是很貴的哦。哪裏不舒服啊小姐。”娜娜假裝很專業的樣子。
“頸肩,很痛,開槍開的手也疼。”
“太嬌氣了吧小姐。”
“你這麽一捏哇,我渾身都酥了,太舒服了。”
“好了,我聽見惠子應該從洗手間出來了,你快去洗澡吧,臭了。”娜娜用力抽了一把我的脖子。
“喂,很疼啊,大姐大。”我抓住娜娜的手,然後推到她,娜娜則是撓了撓我的肚子,她知道我最怕癢了。
我拿著換洗衣服,走進衛生間,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我終於有了點人樣,今天還不算太狼狽,但是也已經三天沒洗澡了,頭發裏還是散發出難聞的味道,甚至還有一點喪屍的腐臭味。
打開水龍頭,頓時,白蒙蒙的霧氣籠罩著整個浴室,我仰起頭,讓水滴滑過我的每一寸肌膚,終於洗去了所有的恐懼和疲憊,我把頭發盤起來,走出了浴室。
我在長廊上突然聽見有縫紉機的聲音,這不是陳丘的房間嗎?如果這樣,我躡手躡腳的往房間走去,房門半掩著,我透過門縫,借著裏麵微弱的燈光,看見陳丘正在裁減什麽,對啊,他是設計師,應該手藝很好吧。
我虛著眼睛,定睛一看,那個被裁減的好像不是布料,倒是很像什麽東西的皮膚,難道他們莊園有羊所以是在做羊皮類的東西?
老法醫的兒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偷窺,於是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嚇了一跳趕緊背靠在牆邊,餘光裏似乎看到了人類手指。
我趕緊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裏,腦海裏那個手指的畫麵還是消散不去,到底是什麽,他在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