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杭天蘇醒
中午天氣很熱,但杭天受了傷不能吹空調,可是只開著戶,微風時有時的。
張雅看著杭天額頭上都已經有了汗珠,摸了摸胳膊也有些發粘了。便又去洗了洗毛巾,準備給杭天擦擦身體。
杭天此時只穿著醫務的大短褲,上身胸膛纏著繃帶,不能穿上衣。
張雅拿著濕潤涼爽的毛巾,給杭天仔細的擦著臉和脖子,然後又擦拭著兩條胳膊和肚子。張雅想給杭天擦擦後背,可是怕一翻動他就會牽動傷口,所以就只能再擦擦腿腳了。
當張雅擦到杭天大腿的時候,因為杭天的腿毛比較多一些,出汗都已經將腿毛粘住了,張雅只能仔細的輕輕的擦,怕用力將腿毛帶起,會擦痛了杭天。[
張雅在那一寸寸仔細的擦拭著杭天的大腿,突然感覺杭天的短褲動了動,以為杭天醒了,張雅臉上馬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抬眼一看,杭天還是一副昏迷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望,又繼續擦起了杭天的大腿。
擦著擦著,杭天的短褲又動了,張雅順著一看,頓時臉色通紅。
原來由於張雅擦拭的太仔細太溫柔,弄的杭天本能的起了生理反應。那個男性特徵居然抬起了頭,將短褲撐起了一個小帳篷,而且還一下一下的跳動。
張雅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而且腦中突然閃過,曾經杭天摟著她睡過一夜,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熱,還是什麼原因,張雅突然感覺渾身燥熱,而且雙腿間竟然有些潮濕。
張雅斜眼又瞄了一眼杭天的那個小帳篷,然後頭一低,趕緊跑進了衛生間。
就這樣,張雅悉心的照顧著杭天,直到下午五點多,魏明峰才趕了回來,而且身後還跟著四個保鏢,每個人都捧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魏明峰讓保鏢在病房外放下兩箱,打開一看,全都是燒雞烤鴨,豬肘狗肉湯之類的肉食,還有一盒盒的白米飯。
魏明峰對劉慶說道:「大夥都餓了吧,我在這謝謝大夥,這些飯菜不算太好,大家對付一口,等事情過去了,我在大富貴設宴款待的大家。」
魏明峰說完,便叫劉慶一起走進了病房,然後叫醒了沈賀、林忠明和方興文,支起了一個大桌子,將剩下的兩箱飯菜擺了上去,所有菜式都和外邊的一模一樣。
魏明峰招呼大家都一起過來吃飯,連小護士和保鏢也都過來一起吃了起來。
大家吃著吃著,突然聽到輕輕的呻吟聲『水』『水』。張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趕緊跑到病床邊,果然是杭天乾裂蒼白的嘴唇在微動著,嘟囔著『水』。
張雅趕緊拿起桌子上早已晾好的涼白開,送到了杭天的嘴邊,杭天輕輕的喝了兩口,然後便咳嗽了起來。
張雅趕緊放下水杯,輕輕的撫摸著杭天的脖子那裡,怕杭天嗆到。
這時四少和劉慶也走了過來,看見杭天醒了,全都臉上寫滿了開心的表情。
杭天咳嗽完了,眼睛還沒睜開,就虛弱的說道:「他奶奶的,我死了沒有?」
張雅也是開心的笑著,但眼睛卻又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說道:「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杭天雖然虛弱,但意識卻是清醒的,突然聽到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一下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梨花帶雨的美麗臉龐,正笑看著自己。
「張雅?怎麼是你?我這是在哪?」杭天沒想到是張雅,他只知道自己中了槍,剩下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魏明峰湊上前來,笑著說道:「天哥,你現在在醫院。」
杭天一看四少都在,鬆了口氣,慶幸的說道:「你們還沒死,看來我也沒死了。」
沈賀一愣,不解的問道:「天哥,為什麼我們沒死你就沒死啊?」
杭天鄙夷的翻了沈賀一眼,虛弱的說道:「你們四個敗類都還活著,我這麼帥怎麼能死?我怎麼也會死在你們後面的。」
張雅噗嗤一笑,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輕聲說道:「你剛醒,別說太多話。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煲點粥喝吧。」
杭天愣愣的看著張雅,他不知道張雅為什麼會在這,但此時他看見張雅對他如此溫柔,如此照料他,杭天的心中竟生起幸福的感覺。
「你一定也辛苦了吧,這些事讓他們去做就好了,你歇會吧。」杭天對張雅的語氣,完全與對四少的語氣不同。
方興文聞言,嘟囔道:「天哥你也太偏心了,我們也很辛苦的。」
杭天轉過頭,對方興文嘿嘿一笑,說道:「誰叫你不是女人的。」
魏明峰將杭天向上扶起來一些,然後在杭天的後背墊了一個枕頭,讓杭天靠在了床頭上。
「我帶了粥了,馬上就拿過來。」魏明峰笑著說道。
魏明峰在箱子里,拿出一個飯盒,裡面居然是素菜粥,看來魏明峰是早都準備好的。
杭天一邊享受著張雅一勺勺的喂粥,一邊嚼咽著說道:「我昏迷了多久?」
「從昨天傍晚到現在。」林忠明說道。
杭天眼中光芒一閃,然後轉頭笑著對張雅說道:「張雅,今天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經醒了,這裡有他們就夠了。」
張雅不知道為什麼杭天突然這麼說,情緒有些低沉的問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杭天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張雅的這句話,已經表明了她的心。杭天真想此時此刻,一把將張雅抱在懷裡。
但杭天只能忍住,還是那一副微笑說道:「身為朋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不是還有家要照顧的嗎?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裡有他們真的夠了。」
杭天的話一出,四少全都是一愣,他們不知道杭天怎麼了,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特意強調是朋友這是什麼意思,這會有多傷張雅的心。
張雅眼眶中眼淚在打轉,然後放下粥盒便跑了出去。
四少看著傷心而走的張雅,臉上都表現出了不滿的神色,他們不明白杭天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