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遲到的正義
“凶手，看來就是秀念了。隻是他的作案手法並不清楚……”
突然想到了什麽，青海川棠看向柯南，“呐柯南，這裏太危險了，你去找小蘭好不好？”
說著，青海川棠就離開了。
當然，柯南這個不安分的主，怎麽可能老老實實的聽她的話？
青海川棠剛趕到之前那處走廊的時候，就看見兩名警員再緩緩向外拉另一名警員。
落地的那名警員喘了口氣，說道：“繩子鬆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會掉下去呢。”
“警察先生，那個窗戶是住持死掉房間的窗戶吧？”
青海川棠正準備開口時，一個稚嫩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柯南？我不說了，讓你去找小蘭嗎？”
“小棠姐姐抱歉呐，”柯南撓著腦地，惡意賣萌道：“人家隻是好奇而已嘛。”
說著柯南走了過去，趴在窗戶上，“警察先生，有沒有可能，從這裏把人搬運到橫梁的正中央呢？”
警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可能吧，搬運的時候，一定會在橫梁上留下痕跡的。更何況，怎麽會有人想站在那麽細小的橫梁上麵作業呢？那也太奇怪了。”
說完後，警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青海川棠看著地上的模板，隻見其中一塊上有缺口和裂痕，其他的則完好如初。
想著，她將木板掀了起來，隻見木板內側還附著櫻花的花瓣。
難道說……
青海川棠想到了什麽，連忙向寺廟下方的樹林跑去。當然，她並不知道路，所以還谘詢了一下在場的警員。
草叢有些茂密，唯一慶幸的，或許就是穿的長袖的緣故，否則說不定還會被路上的雜草刮傷。
雖然小草很柔軟，但它們也可以很輕而易舉的割傷人，就像是a4紙一般。
終於，她找到了一塊木板的碎片，背後還附著膠帶。
洞口，膠帶，木板……
青海川棠試圖將這些信息組合在一起。
“小棠！”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但幸好沒跌倒地上。
“還有柯南，你怎麽也在這裏？”
小蘭插著腰，看向青海川棠身後跟著的柯南。
“那個，我……”
柯南有些緊張，開始想著該用什麽借口才好。
青海川棠站了起來，說道：“小蘭，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對了，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人？”
因為她總感覺，當時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背後盯著她。
“奇怪的人？”
小蘭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搖搖頭，“沒有啊，怎麽了？”
“那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走吧，我們先回去告訴目暮警官，誰是凶手吧。”
小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順著視線，又看見了她手上的木板。
“小棠，拿到這個木板，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青海川棠舉起木板看了看，笑道：“是啊，因為它將會成為整個謎題的關鍵。”
回去的路上，青海川棠將木板交給了柯南，並對他說道：“聽說，柯南你之前都是毛利叔叔的小助手，那麽一會，也拜托你幫一下忙吧。”
利用流過天窗旁邊的瀑布，把水引入天窗，讓整個房間都注滿水。再利用橡皮艇，把屍體放在橡皮糖上，再用塑膠袋蓋在屍體上，就可以讓屍體保持幹燥，從而慢慢達到天花板的高度。
而把水引進房間，所需的工具便是“木板”。用膠帶把木板反麵的縫隙貼起來，搭在窗台和木欄隻見，就可以將水從天窗引進。
借用水的浮力，把屍體放在橡皮艇上，等浮到一定距離後，就將屍體掛在橫梁上，然後再利用天窗逃出去。
而把水放出去的工具，就是遺留在現場的那把斧頭。
“嘛，還有一些小細節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塊木板的膠布上，應該可以找到你的指紋吧。對吧，秀念師傅——”
柯南將放在塑料袋中的木板，遞給了目暮十三。
“可、可是，秀念是在一年前到這裏來的啊。”
“如果跟兩年前的事件吻合，那不應該是同一個人才對嗎？”
“怎麽可能是秀念啊！”
三人急忙為其辯解。
由此可見，秀念平時和他們的關係應該都還不錯。
“兩年前的案件，凶手其實就是住持，原理也是和這次完全相同。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忠念師傅臉上，是不是也有雀斑？”
聽了這話，寬念驚了一下，點點頭，“是、是的，難道……”
眾人紛紛看向秀念。
青海川棠也看著他，說道：“那麽秀念師傅，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了嗎？兄弟？”
如今，種種線索都指向了他，而且隻要一查膠帶上的指紋，也可以查出到底是誰……所以，他就沒了掙紮的必要。
“是的，沒錯。忠念和尚的確就是，我如假包換的親哥哥。也難怪大家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因為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姓，通過遠房親戚寺院的引薦，到這座寺院裏來當修行僧。我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解開哥哥的真正死因。還有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
“有半年的時間，我拚命在寺裏探索，所以已經發現圈套的線索，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誰。因為大家，都不肯開口提命案的事情。不過，昨天自從有一行人來了之後，我就知道了，看到住持那種奇怪的態度，我就一目了然了。”
“後來，我去住持的房間裏麵喝酒，追根究底，喝醉了的住持就把整件事的經過，都告訴我了。他甚至不知道我是忠念的弟弟……他殺死哥哥的理由，就是他不願意看到，跟大寺院的繼承人有婚約的孫女菊乃小姐，被我的哥哥搶走。”
“好像是因為，我哥哥跟菊乃小姐約好，要一起私奔離家。我也不管是什麽原因了，總之，我拜托住持去自首，可是……住持卻說，‘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根本就沒留下任何的證據，而且托那個事件的福，我們寺院也因此而名聲大噪，因為這是霧天狗出沒的寺院’。他說的話，讓我失去了理智，隨手拿起房間裏的繩子，勒住住持的脖子，把他給殺了。”
“沒錯，就像是兩年前住持勒死我的哥哥一樣，留下了上吊自殺的跡象。麵對著屍體就在眼前的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所以，我隻好用兩年前住持運用的手段，來堙滅罪證。”
最後，秀念抬起頭，看向了青海川棠。
“你是偵探嗎？如果你的是話，能在兩年前就來到這裏就好了。那麽，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我、我……”
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一個殺人凶手。隻可惜當時，他被情緒衝昏了頭腦。如果住持當初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或是之後的態度不會如此，那麽，或許也不會有這件事的發生……
可是，很多東西都是沒有如果的。
“很抱歉，我不是偵探。但我相信，正義必將到來，隻是或許……會等上一段時間。”
遲到的正義，真的還是正義嗎？
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認，隻能說是殘缺不完整的而已。
畢竟有的事情，哪怕經隔數年，也還是想獲得一個結果。
那是他們所尋求的“正義”，雖然已不是當時的“正義”。
“呐小棠，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推理。該不會是學新一那家夥，也整天看什麽福爾摩斯吧？”
小蘭雙手抱在一起，假裝出不滿的樣子。
畢竟有一個張口閉口就福爾摩斯的朋友，已經夠頭疼的了。
青海川棠愣了一下，笑道：“不是啊，雖然我看過，但還是沒有新一那樣著迷。而且我剛才的，也不算是推理吧，隻是側寫再加上線索的串聯、組合，就好像拚圖一樣，把它們拚在一起，就成了事件的真相。”
“側寫？”
小蘭對於這個陌生的詞匯，有些好奇。
“簡單來說，就是對已知事物的分析而已，”青海川棠解釋道：“在加上心理學的運用，一般來說，就可以判斷出凶手是誰了。但如果真的想讓對方認罪，還是需要足夠的證據才行。”
側寫指根據罪犯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
一般人即便是憑借以往的經驗推斷，也可以分析到一些東西，隻是較為淺顯一些罷了。
幾日後，灰原哀突然告訴了她一個消息，嚇得青海川棠手裏的棒棒糖，掉落在地上。
“你說，柯南察覺到了什麽，怎麽可能？”
青海川棠一邊問著，一邊收拾起碎裂的棒棒糖，小小的心疼了一下。
灰原哀手中正拿著一本雜誌，“是啊，但我不知道是他早就有所懷疑，還是最近才起疑心的，近來總是想各種方式套我的話，想要試探我。”
“你是不小心說漏了什麽嗎？”
畢竟平時對方也比較謹慎，青海川棠覺得，小哀應該也不會主動暴露什麽的。
灰原哀沉默了一會後，緩緩開口道：“有一天放學在路上的時候，我看見琴酒的車了。當時和那幾個小孩在一起，江戶川也在。我當時很害怕，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身體一直不停地顫抖著……”
或許就是那時，柯南發現了什麽……亦或者說是，確信了什麽。
“那他知道你是a藥的研發者嗎？”
“不知道。”
青海川棠沉默一會，想了想，決定道：“找個時間，告訴他吧，或許這樣他能更信任你一些。而且那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孩子，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叫你‘殺人犯’什麽的，你別放在心上就是了。”
“對了，”青海川棠看向她：“最近我都來接你放學回家吧，至少有我做掩護的話，應該可以減少他們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