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藏有A藥資料的磁片
“我需要一個實驗室。”
在飯桌上，灰原哀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我還記得一些有關藥物的資料，如果假以時日，說不定可以研究出解藥。”
明美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她訕笑道：“小哀，突然這是怎麽了？其實你現在這樣，也挺好啊，就當是重新體驗不一樣的童年生活……”
“姐姐。”
灰原哀的態度很是堅決，“我也不知道藥物的效果會是怎樣，如果我一輩子都停留在現在的樣子呢？難道，你希望如此嗎？”
灰原哀並不在知曉a藥的最終目的是什麽，組織也沒有提過，而她也不過是接手了之前的項目資料，繼續研究罷了。
a藥會導致人變小，或許是個意外。但是這個意外，是否會縮短人的壽命，或者有其他什麽改變，就不得而知。
明美沒有說話，隻是默認了她的選擇。
“對了，”灰原哀突然想起了什麽，“姐姐，我曾經是不是寄回給你一些磁片？”
明美仔細回想了一下，“你是說，那些旅行的磁片嗎？因為是一起去旅行的大學教授做的，所以你寄回後，應該寄回了他那裏。但至於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明美與灰原哀過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灰原哀曾經在美國留學過一段時間，一直受著組織的暗中監視；而明美一直留在日本，上著普通的學校，可以交普通的朋友，甚至可以和他們一起旅遊。
雖然是有著束縛的普通人的生活，卻比灰原哀好太多。
當然，比起現在的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普通人生活。沒有組織，隻用考慮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的簡單日子。
青海川棠默默的放下了碗筷，“那裏麵，應該混入了藥物資料吧？”
否則她也不會突然提起。
灰原哀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既然這樣，那就由小棠你聯係一下教授吧。畢竟現在‘宮野明美’已經不在了，我要是貿然使用這個身份的話，萬一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明美從來不是什麽蠢女人，隻是偶爾會在妹妹的事情上，變得情緒激動一些。但在尋常的事務上，她懂得分析權衡利弊，知道怎樣去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聯係教授廣田正巳的任務，就給了青海川棠。
“您好，請問是廣田教授嗎？我是宮野明美的朋友，她之前似乎寄回了磁盤到您那兒，托我替她拿回一下。”
“你說明美的朋友啊！那些存旅行照片的磁盤，都已經還給他們了。不過裏麵，好像參了一張蠻奇怪的磁片。”
那應該就是灰原哀所說的那張了。
“那請問，我們現在方便過去拿那張磁盤嗎？”
“沒關係，正好我今天沒什麽事，都在家裏。你要是來的話，隨時都可以。”
“好的，那我們三小時後趕到。”
既然沒有其他人去拜訪，那麽說不定就不會出現案件了。
青海川棠掛斷電話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記得，有一個人對組織挺感興趣的，要把他叫上一起嗎？”
灰原哀一直掩飾得很好，沒有暴露自己。所以目前來說，柯南並不知曉她曾是組織成員的身份。
而她之所以這樣說……可能隻是為了開一個玩笑罷了。
或許更重要的，是想要一個小白鼠吧，而柯南正是一個完美的實驗體。
用可以恢複身體的藥物作為交換，或許柯南會就範，選擇配合灰原哀，也說不定。
但目前來說……
“小哀，我們不能恩將仇報知道嗎？”
我們不能把災禍，主動帶到他人身邊。
灰原哀歪了一下腦袋，有些不解。
“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時間……明美，”青海川棠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某人，“我們一起去廣田教授那裏吧。”
“誒？”
明美有些驚訝，“我也一起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收拾家務的話，也沒事哦。”
說著，青海川棠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上麵吊著一個五葉草的鑰匙鏈。
“感覺這個五葉草，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不過，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明美小聲的嘀咕著什麽。
“明美？”
青海川棠呼喚了她即便，才終於將她喚回神來。
明美終於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似乎有人一直在叫自己名字。
“那個，你和小哀去吧，我就不去了。”
明美訕笑著，繼續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青海川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便帶著灰原哀離開了。
她所駕駛的，是一輛普通的紅色小車，正如她的性格一般低調。不過，這車是經過暗改的，在性能上還是比一般車輛要強上許多。
“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那個高中生名偵探變成小孩的事。”
聰明人談話，一般分兩種。
一種是比較委婉的方法，若是旁人在場，那叫一個不知所雲，但談話者卻都能清楚各自的意思和意圖。另一種，則是比較直接的方式，正如同剛才那般。
“我最初也隻是猜測，直到你剛才這樣問我，我才確信了。”
演戲是很累的，哪怕是演技再高明的人，演一輩子戲也是種不小的考驗，對於心理的承受要求，也是非常之高。
雖然柯南竭力將自己表演得像個孩子，但是偶爾的認真、語氣，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所擁有的人。
這恰恰是他最大的破綻。
青海川棠的手握緊了方向盤，她曾經的漏洞百出，曾經的自以為是……堪稱拙劣的演技。如今重來一次，她一定要扮演好，現在的角色。
絕不再像之前那般，膽大妄為。
因為前方路口恰巧出現了紅燈，所以她暫時將車停了下來。
這時，一個深棕色及腰披肩長發，穿著製服的女人走了過來。青海川棠認出了她，警視廳交通部交通執行課女警——宮本由美。
“阿sir，我這次可沒有違規，你不會又要貼我罰單吧？”
一個“又”字，凸顯了她的無奈。
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時候因為著急，不小心把車停在了路邊，就因此被罰了款。要知道，日本的罰單可是很貴的……
“bgo！不過這次的罰單，是沒有金額的，記得今天晚上來打麻將哦！”
撕下一張罰單遞給她後，就揮了揮手離開了。
“你還會打麻將？”
青海川棠一言不發，直至綠燈再度亮起時，她啟動了車輛。
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她才回答道：“不會，我怎麽學都學不會，所以由美才喜歡叫我一起。”
這下，輪到灰原哀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後，灰原哀問道：“那你會玩撲克牌嗎？”
青海川棠沉默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我玩撲克牌，從來沒贏過。”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車輛繼續行駛著，所幸之後發生的事情，一切順利，她們成功拿到了磁片。
果然，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死神光環”嗎？
帶著磁盤回去後，就立刻用家裏的電腦，進入軟碟裏麵查詢。
灰原哀輸入了特定了密碼後，許多信息湧現在電腦上。
“裏麵不隻有藥品資料，還有那些，在我進入那個研究所之前，所有參與過這種藥品開發人員的真名、住址、代號，全部都在上麵。就連出資讚助這個研究所的人名都有。”
聽完這番話後，青海川棠對自己之前的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
這些記錄的東西，若是真的曝光出來，很可能會牽扯到一大幫人，甚至還有一些不願被牽扯的勢力……如果沒有足夠的熱度，他們大可以盡快壓下事件，等到風波一過，憑借群眾的淡忘，裝作沒事人一般。
但如果事件持續發酵，很可以會發生洗牌式的災難……
正當灰原哀在電腦上劈裏啪啦操作著時，電腦屏幕突然發生了詭異的一幕。
電腦屏幕上宛如出現了一個黑洞般，將屏幕上的東西悉數吞噬，最後隻剩下了漆黑的屏幕。
“這、這是怎麽回事？！”
明美看著這一幕，著實有些不明白。
“電腦病毒，暗夜男爵。隻要是組織之外的電腦把資料調出來，程序就會讓磁片本身，產生不可挽救的病毒。是我大意了。”
灰原哀從椅子上下來，“所有的資料全部被銷毀，就連電腦裏的程序也是一樣。”
這種病毒的發明者不明。曾經接連不斷地入侵各大企業的電腦，將所有資料全部毀掉，程序相當完善，就算被發現也無法阻止。
因為它的神出鬼沒，被大家以工藤優作中的神秘角色“暗夜男爵”命名。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
“意思就是，我電腦裏的資料，沒有恢複的可能了？”
灰原哀停下了腳步，看向她：“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難道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青海川棠壓住了內心激動的情緒，勉強笑道：“沒事，也就幾百g的學習資料而已。”
“可是小棠，你為什麽在流淚啊？”
明美看著她，有些不理解。
在心猜測著：難道，其實小棠是個喜歡學習的人，所以才會這麽難過？
我的幾百g的學習資料，我那1t的漫畫啊……
越是想到這兒，青海川棠的情緒越是激動，甚至感覺快要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