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再見小公安
“老板,可以請你放手嗎?”
“我和它待久了有感情,突然有點舍不得了”
老板的內心已是淚流滿麵。
但最終,他還是默默鬆開了手,暗自抹了一把淚:“請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拜托了!”
看著老板一副痛心的樣子,青羽九竟不禁生起一絲同情來。
她猶豫了一下,“要不,我把它還給你?”
“不要!”
老板突然朝對方吼到,嚇了她一跳。
“趁我沒改變主意,快走吧。”
說著,老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似乎,如果她不走,自己下一秒真的會反悔一般。
“謝謝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老板內心的淚水,湧得更厲害了:紮心了!
青羽九此時心情愉悅,隻是這隻皮卡丘的確有些大了,容易遮擋視線。
也就導致,她在下一秒時,不小心撞著了人。
“抱歉抱歉!”
青羽九連忙站了起來,顧不及拍身上的灰塵,然後伸手想要去拉對方。
隻是,這人有些眼熟的樣子風見裕也?!
她愣了一下,這是什麽孽緣?
好在,對方並沒有讓她的手尷尬著。
“謝謝。”
收回手後,青羽九連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皮卡丘,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塵。
“你沒事吧?”
她頭也不抬的問到。
風見裕也以為對方是在問自己,便道了聲“沒事”。
青羽九此時抬起頭看向他,沉默了幾秒後,露出一個飽含歉意的笑容。
“抱歉,我是在問它。”
說著,她指了指手中的皮卡丘。
看見了對方手中的黃皮耗子,風見裕也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你喜歡它?”
“是啊,它叫‘皮卡丘’,是不是很可愛啊?”
青羽九將皮卡丘遞向他,“如果你也喜歡的話,可以摸一下,不過就一小下。算是,我剛才不小心撞倒你的補償吧!”
風見裕也看著皮卡丘,似乎有些晃神,像是回憶起了什麽。
那個皮卡丘的手機鏈,就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鬼使神差的,竟留下了它。
或許也是為了提醒自己,也激勵自己,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這樣,或許才能追逐上那個男人的背影吧。
青羽九喚了他好幾聲,見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便不再浪費時間,轉身就離開了。
而恰在這時,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請等一下!”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這位小姐,請問你能否,將自己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告知我!”
青羽九笑了一下,轉身看向他:“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搭訕嗎?”
風見裕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冒昧。
隻是他不知怎麽的,好像下意識般說了出來。
“抱歉,我剛才隻是”
青羽九卻沒在意他的話,而是笑著說道:“我的名字叫青羽九,年齡23,聯係電話是”
還沒等對方查起戶口來,青羽九就說了一大堆。
由於信息量太過龐大的原因,他記住的其實也不多,不過也記住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
“那就有緣再見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拜拜!”
再見,再也不見,最好一輩子都別見到。
青羽九默默在心裏補充到。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就好像你不期待某一件事發生一樣,它卻偏偏發生了。
隻見風見裕也半彎著腰,對著電車門上的玻璃哈氣,似乎是看見了什麽,一臉驚喜的樣子。
“沒想到,這位先生的癖好有點獨特。”
青羽九忍不住到。
此時她雙手背在身後,神情有些奇怪。
沒辦法,這奇怪的舉動,很容易讓人把他誤認作是變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成功嚇了他一跳。
通過玻璃的折射,他隱約看見了那人的樣貌。
“那、那個,你剛才看錯了,我什麽也沒做。”
風見裕也連忙轉身,強行狡辯到。
幸好這附近的車廂中,除她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青羽九眨了眨眼睛,不禁“噗嗤”一笑。
她真的沒有嘲笑的意思,隻是覺得這樣的反應,有些可愛罷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她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
風見裕也其實有些猶豫,但想了想,他還是回答道:“風見裕也。”
青羽九背在身後的右手終於露出,手上戴著皮卡丘的手偶。
隻見她將手偶的位置,與身高保持一致,讓皮卡丘的雙手動了動,然後笑著說到。
“那麽風間先生,請多指教啦!”
那一刻,風見裕也覺得,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
“果然啊,公安就是在人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那個人。你們一直以來默默守護著這個國家,辛苦了。”
“風間先生,這次東京峰會你應該會去的吧?那麽,請務必注意安全。”
在風見裕也最後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滿身血泊倒在了他麵前。
東京峰會發生意外,有恐怖分子在周圍安放了炸彈。雖然警方已經盡快撤離群眾,但還是有人遭受到了波及。
青羽九交給了他一把鑰匙,還告訴了他地址。
“風間先生,你應該也很喜歡皮卡丘吧?那我就把我的最愛,送給你了”
“你不要再說話了,一會救護車就趕到了,會沒事的。”
風見裕也安慰著他,語氣不禁有些輕微的顫抖。
一定很疼吧?為什麽還要強顏歡笑著?是不想讓人擔心嗎?
“我沒事。”
此時,她的聲音已經沒之前那般清晰了。
他需要再靠近一些,才可以聽見對方究竟再說什麽。
“風間先生”
“我在。”
聽見對方呼喚自己,風見裕也連忙回應到。
“風間先生,其實在知曉你身份後,我就一直有句話想告訴你了。你保護著這個國家,那麽,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可惜,青羽九的話還未說完,就已戛然而止。
她已經支撐不住了。
一切都像是電影鏡頭的慢動作般:她的雙目緩緩閉上,她的雙手緩緩垂在地,她的頭緩緩偏向一旁。
隻有她嘴角的那絲笑容還在,像是沒有任何遺憾般。
其實,怎麽會沒有遺憾啊風見裕也記得,在她自己我介紹的,說自己23歲。
她的人生,本該有很長一段路的。
天空下著密集的針雨,刺骨的冷風一直呼嘯著,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冷色調。
風見裕也手中拿著一個皮卡丘的手辦,準備送到一個人的碑前。
黑色的雨傘十分搭配這個場景,嚴肅、悲涼。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還在碑前獻上了一束白花。
果然,自己給自己送白花這操作,著實有點詭異啊
青海川棠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到。
正當她轉身想要離開時,卻發現一個人站在一側,同樣的黑傘,似乎連目的也是相同的。
青海川棠猜測,眼前這人應該是風見裕也。隻是對方傘的前簷壓得有些低了,看不清他的麵目,隻能看見一張嘴。
靠嘴識人?
青海川棠自問,她還是沒有這麽大的能耐。
“你認識她嗎?”
風見裕也問到。
“不認識。”
青海川棠故意將傘的前簷壓低了些,本來就已經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如今是脖子以上皆不可視了。
“隻是看這人有些可憐,隻有她沒有禮物,便為她獻上了一朵白花。”
的確,正如青海川棠所言,其他墓碑前或多或少擺了一點東西。隻有青羽九的碑前,除卻那朵白花外,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夠可憐的。
“你應該是她朋友?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了。”
“不見。”
再也別見。
青海川棠撐著傘,與他擦肩而過。
望著對方的背影,風見裕也隻覺得,真是奇怪的人。
離開後,青海川棠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趁著雨天在街上玩起了踩水。
很是幼稚的行為。
她終於成功回歸到“青海川棠”的身體,隻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卻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怪。
或許是她多心了,畢竟他們還是像往常一般對她,隻是偶爾會抱怨幾句,為什麽這麽久都不聯係他們。
而自己大多時候,也是打著哈哈回應著,或是瞎扯什麽胡話。然後用著外掛君偽造的風景照片,謊稱自己真的是“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
青海川棠對撒謊的功夫,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所以,你為什麽會在街上玩踩水?像小孩子一樣。”
正巧路過的灰原哀,目睹了這一幕。
看上去真的像是小孩子一般,十分的幼稚。
青海川棠看向她,有些意外:“既然小哀也在的話,那就一起來吧!”
說著,故意在對方身邊的小水坑上,用力踩上了一腳。
灰原哀本意是想拒絕的,但對方既然都已經這樣做了,那自己肯定也要還擊回去。
“看招!”
灰原哀說著,也用力踩向了青海川棠附近的一個水坑,積水比之前的更多。
雖然水成功濺到了對方身上,但她仗著身高的優勢,上半身依然安然無恙。
而灰原哀就不同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僅是身上,就連臉上和頭發上,也都濺上了一些。
青海川棠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她很不客氣地大笑著,被對方這“小泥人”的樣子逗樂了。
“不許笑!”
灰原哀說著,又朝她身邊的一個小水坑踩去。隻是這次,灰原哀及時閃避了,還找準了角度,水盡數濺到了青海川棠身上。
兩人嬉鬧著,一路上踩著大大小小的水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