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真相與誤會
“萩江,你打鼓時也沒以前那樣的氣勢了。”
木船染花一臉的無奈和擔憂。
山路萩江卻沒有在意她的話,而是說著與問題無關的回答:“抱歉,我有點困。”
說著之後,她還打了個哈欠。
木船染花有些不滿,“真是你,你們都給我拿出點幹勁來啊!”
笛川唯子將手放到了桌上,“不過,染花你彈吉他也彈得太快了吧,感覺你很不耐煩啊。”
見到這一幕,青海川棠頓時來了興致。
摸索著自己的背包,小聲地靠近灰原哀問道:“小哀,你有沒有放爆米花在包裏?”
“我怎麽會帶那種東西”
灰原哀有些無語的與她對視。
“都說了,已經沒時間了。”
木船染花的語氣有些凶惡。
山路萩江說著,站了起來,“你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要掉,都沒注意到呢。上衣左邊的口袋。”
木船染花驚訝了一下,然後順著她的話往下看,隻見那顆扣子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總之,等大家都冷靜之後,再繼續排練吧。在此之前,我先去錄音棚裏睡一會。”
說著,山路萩江就轉身離開,“睡個十分鍾,我應該就能恢複精神了。”
“真是的。”
木船染花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明明錄音棚隻能再借兩個小時左右了。”
小暮留海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指甲怎麽辦啊。”
笛川唯子在包裏翻找了一下,將指甲刀遞給了她,“就用我的指甲刀吧。”
“謝謝,我一會去廁所剪。”
說著,小暮留海接過了指甲刀。
笛川唯子也笑著看向站著的女人,“染花,我也幫你縫一下紐扣吧,我帶了針線包。”
說著,她又在包裏翻找了起來。
一旁的小暮留海不禁感歎道:“唯子你真是賢惠啊,還很擅長縫紉。”
“我織東西可比不上朱音,萩江戴的針織帽就是朱音織的呢。”
聽她們提起了“朱音”,木船染花也像是想起了什麽,感歎道:“是啊,那可是為了追悼朱音才開的演唱會,所以一定要成功。”
接著,她又換上了一副生氣的模樣,“可是,萩江卻還跑去睡覺。她到底明不明白啊!”
摸索了許久,笛川唯子都沒有找到針線包,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將針線包忘在錄音棚裏了。
“那我去叫醒萩江,順便幫你縫好紐扣,把外套給我吧!”
說著,笛川唯子朝她伸出了手。
木船染花脫下了外套,“不過,還是我去叫萩江起來吧。吉他的弦斷了,我得換一根。”
小暮留海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我也要去錄音棚,曲子有幾個地方想修改一下。但是萩江在裏麵睡覺,我沒法改。不彈琴就沒法寫譜子了。”
“而且調音也會發出聲音。”
木船染花的神色有些糾結。
笛川唯子安慰道:“好啦沒事,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吧。”
說著,那三人就離開了休息室。
“對了,你們誰來當主唱呢?”
安室透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園、園子來吧。”
“我沒辦法一心二用。”
“那、那個,其實我也不太擅長唱歌呢。”
互相推脫著,榎本梓看向了她:“小棠,要不還是你來吧?”
正在喝水的青海川棠突然被提及,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把水噴了出去,直接噴到了對麵人的臉上。
吃棗藥丸!
“抱歉抱歉!”
青海川棠趕忙從包裏拿出手帕,仔細為他擦了擦。
還好剛才沒有喝太多,也就一小口。所以值得慶幸,其他地方都沒事。
突然,尖叫聲傳來。
大家被聲音所吸引,紛紛抬頭看向上方。
“這尖叫聲,是從上麵錄音棚傳來的——”
到達發出聲音的錄音棚後,隻見山路萩江趴在架子鼓上。
她的隊友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紛紛呼喚著她。
山路萩江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吉川線,也就是俗稱的抓痕。
一般情況下,自己用指甲抓脖子的痕跡不會很明顯。
但在將要被絞殺或扼殺時,被害人為了呼吸或脫離犯人的控製而劇烈掙紮,指甲便在脖子上留下很深的血痕印。
由日本大正時代的警視廳鑒識課長“吉川澄一”發現,並以其名字命名。
“她的脖子上有吉川線,很明顯是被勒死的。”
榎本梓有些害怕,青海川棠隻好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勒、勒死?是誰殺了她?”
木船染花連忙問到。
青海川棠看著她,笑了笑,“這就是經典的三選一環節了。凶手,就是你們其中之一!”
“開、開什麽玩笑!”
“這怎麽可能啊?”
“凶手到底是誰,也應該是由警官來評斷吧!”
青海川棠繼續安慰榎本梓,等到她情況稍好點後,才終於說道:“其實很多事情,隻要抓住關鍵點就行。至於其他所剩的過程,交給其他人就好,偵探或是警官。”
“這位小姐,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被指向的小暮留海有些緊張,但還是告知了對方自己的名字。
“你之前明明向另一位小姐借了指甲刀,但你的指甲依然還是長長的。還有之前,你們在談話中提到‘朱音’的時候,你的表情有瞬間的變化。雖然隻是很小的一個瞬間,但很抱歉,我看見了哦!”
“還有之前你們對話的時候,死者說她昨天喝多了,表情很習以為常的樣子,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想,死者在以前喝醉酒後對朱音說了什麽話,傷害了朱音,從而導致了什麽,才讓你有了殺人動機吧?”
這不是推理,這是心理學。
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或是微小的表情,都可能產生很大的影響。
“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想以現在的技術,提取到指紋什麽的,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青海川棠就有這樣一個疑問:為什麽這些犯罪者,都這麽會呢?想的手法真的是花樣百出。
“是啊,是我殺死了萩江。”
小暮留海握緊了雙拳,臉上帶著恨意。
“你們知道朱音嗓音變啞的原因吧?”
笛川唯子想了想,“好、好像是被喝醉的萩江指責了。”
“說希望她的歌聲再有深度一點。”
木船染花補充到。
小暮留海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是啊,所以朱音信以為真。她明明不能喝酒,卻還用酒漱口,把臉悶在抱枕裏大聲喊叫,總算是把自己的聲音變沙啞了。結果萩江卻說”
萩江:你這聲音怎麽搞得啊,還不如以前呢。沒辦法了,下次演出主唱,還是讓唯子來吧。朱音不要唱了。
“她竟然這麽說!簡直太過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朱音的感受!”
小暮留海的眼中泛起淚花,“幾天之後,朱音就撞車自殺了。我這是為朱音報仇雪恨啊”
可,木船染花卻在此時出聲道:“不,她不是自殺的。那隻是交通事故啊!”
所以,這是個誤會?
青海川棠和灰原哀對視了一眼。
小暮留海卻不相信她的說辭,哭著反駁道:“是自殺啊,就是自殺啊!否則朱音怎麽可能不看紅綠燈啊!”
“不是的,留海。”笛川唯子有對她解釋道:“不看紅燈闖到馬路上的是個小男孩,朱音是為了救他才被撞的。”
小暮留海一驚。
後退了幾步後,又身體向前傾著,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你肯定在說謊。因為萩江在朱音的葬禮上說過,朱音的死都怪她。”
笛川唯子解釋道:“那一定是因為,朱音聽從了萩江的囑咐吧。萩江告訴她說,在喉嚨養好之前絕對不要出聲,這種程度的沙啞,是絕對可以恢複到從前的。還和朱音道歉說,之前她喝醉酒說胡話很抱歉。”
木船染花也站了出來,作出解釋:“聽目擊者說,是朱音在對孩子喊出危險之前,為了救孩子先衝了上去。”
“留海你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你在朱音去世後大受打擊,一直臥床不起。”
當笛川唯子說出這句話後,小暮留海一臉的不敢置信,臉上淌著兩行清淚。
她跪到了地上,抱頭痛哭著,“我竟然把萩江殺了。怎麽會、怎麽會”
她一直不停地重複著那三個字,直至警方到來,將她帶走。
“如果誤會一直誤會下去的話,或許會成心結吧。當誤會解開之後,究竟會是什麽樣的情緒?是否也會像她一樣,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而悔恨?”
青海川棠抬頭看著傍晚的天空。
夕陽西下,隻覺得無比悲涼。
“是啊,無論是誤會還是被誤會,都不是件好事呢。”
小蘭也隨之感歎到。
“所以就需要多溝通啊。”
可惜,對方根本不會真的坐下來跟自己溝通。畢竟,誰又能保證話的真實性呢?
arsa殺了安室透的好友,同樣臥底在酒廠的諸伏景光——蘇格蘭。不過現在,白幹兒茅台又把arsa殺了劇情到底崩壞了什麽程度了,她也不知道。
還有宮野明美青海川棠總覺得事有蹊蹺。
青海川棠思考著,不禁有些走神。
“小棠姐,快跟上啦!”
小蘭在前方朝她揮了揮手。
看來,隻好之後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