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把糯米,撒到了蟲子身上。之後又把那蟲子身上的定身符拿走了。


  結果,定身符拿走以後,蟲子沒有任何動作,仍舊呆呆愣愣的僵在那裏。


  能被一把糯米定住的,不是僵屍還有什麽?

  瘦弱少年大驚失色,“這,這,這,這是僵屍蟲子?”


  易水寒點點頭,“應是如此。”


  此時已經幫英氣女修運行一周天靈氣的紅發青年,也走到了這裏。


  他有些好奇的道:“居然還有蟲子變僵屍,在哪兒發現呢?”


  瘦弱少年一臉鄙夷的看向他,“剛才它襲擊你,結果被一層屏障彈開了。


  如果就憑你這防禦態度,周身要是沒有那個屏障,估計你早就不知道怎麽死了。”


  紅發青年一臉不解的道:“什麽屏障?”


  瘦弱少年一臉詫異的看向他,“不是你故意防身用的?”


  紅發青年搖頭。他要是有防身怕法器,他這幾天還用每天這麽提心吊膽?早就不畏首畏尾,可勁兒浪了。


  那些給他臉色的村民,尤其是那個村長,他早就揍他丫的了!


  易水寒在旁邊兒道:“那是我覺得有人可能不希望我們療傷,出手搗亂。


  所以事先放的一個防禦陣法。”


  聽到他這話,紅發青年和英氣女修看下易水寒的目光,都充滿了感激。


  要不是他出手,剛才他們說不定就著道了。


  英姐你修轉念一想,滿臉的寒意,聲音冰冷的道:“那人是誰?”


  易水寒對著後麵的張慧媛揚了揚下巴。


  “應該是她。”


  聽他這種指控,張慧媛立刻就急了。


  一臉堅貞不屈的道:“前輩,你不能冤枉人啊!我怎麽可能能控製得了僵屍蟲子?

  如果能控製的話,之前也不會受傷了。就算我剛才反對您的意見,您也不能這麽坑我啊。”


  易水寒並不理會她那小白花兒言辭,隻是平靜的道:“我之前就有些懷疑你,所以一直都在盯著你。


  這隻蟲子,就是你剛才扔出去的那個扣子變幻。是我親眼所見,你說再多也無用。


  我隻是好奇,你身為一個人修,為什麽要幫著僵屍。”


  眾人自然是更相信,這一路來一直救他們性命的易水寒。全部都像張慧媛投去了充滿防備的目光。


  張慧媛一臉蒼白,不敢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那樣子看起來十分脆弱,仿若是被易水寒欺負的小可憐兒。


  她不敢置信的道:“前輩,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如此冤枉我?


  我身為一個修士,怎麽可能和僵屍有關係?”


  說著他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人類的天性便是同情弱者。與易水寒的強勢來比,張慧媛可憐,確實叫他們更加心軟。


  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為張慧媛說話,甚至是出聲為她解圍。


  即便在心軟,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下,也沒有人會因為心軟,把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


  張慧媛滿麵淚水的看向眾人。眼裏滿是傷心控訴道:“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眾人心思各異,但是沒有人回答的話,隻有易水寒,語氣平靜的道:“因為我修為比你高太多。根本就沒有必要陷害一個真正的練氣期。”


  張慧媛:……


  紮心了啊!


  張慧媛一臉堅定地道:“沒做就是沒做。即便你拿修為壓製我,我也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兒。”


  易水寒對她的狡辯並不以為意,隻是道:“我並沒有興趣用修為壓製你。


  若你知道出口在哪兒,便告知大家。之前的事兒我們既往不究。


  希望你不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張慧媛一個築基期不能辟穀,出不來陣法,可不是就要在裏麵罰站,又挨餓嗎?


  他們出不去,她也別想好。


  張慧媛攥緊了拳頭,一副不甘受辱的樣子。


  仿佛聲音都被氣的顫抖,“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叫我上哪編故事告訴你?”


  話落,她攥緊了拳頭,上前一步,結果卻“Duang”的一聲,被不知名的屏障給攔住了。


  張慧媛:……


  眾人:……


  聲音太喜感,叫嚴肅的場麵頓時有些安靜。山頂上的風呼呼作響。襯托的氣氛更尷尬了。


  反應過來的張慧媛,一臉錯愕的看向易水寒:“你居然封禁我!你憑什麽?”


  這該死的家夥,他怎麽敢!

  易水寒眼神冰冷的看向她,“我不封禁你,難道等著你用手中的東西襲擊我嗎?”


  一語驚起千層浪。


  眾人聽了他的話,大驚失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張慧媛。


  怎麽可能?這姑娘之前一直柔柔弱弱的。再說她一個練氣期,怎麽攻擊易水寒一個元嬰期?


  除非她腦子有病!

  不過想起之前,她身上那能,直接把高階僵屍胳膊,削掉的護身法器。


  又覺得也不是那麽不可能了。


  張慧媛滿臉委屈的看向易水寒,鼓著一張臉,沒好氣的張開雙手給眾人看。


  聲音透著不服氣的道:“易前輩,真的什麽都沒有。你不要再在那裏自我臆想了好嗎?”


  在場眾人都被這兩個人弄的有些糊塗。無論是兩邊誰說的話,全靠兩個人自己說,他們沒有見到任何的證據。


  現在易水寒還把人家小姑娘給拘禁在了原地。他們根本不知道相信哪一邊比較好。


  易水寒對在場眾人的反應,還有張慧媛所說的話,全部不為所動。


  隻是語氣平淡的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在山上站著吧。


  放心。


  這個陣法隻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才能解開。你在這裏安全問題絕對有保障。”


  話落,易水寒便不再管她,再次走到了地洞旁邊查看。


  這洞裏麵漆黑,肉眼看下去什麽都看不清。


  易水寒散出神識,向下查看。下麵是一個很大的洞穴,以易水寒的神識範圍根本看不到盡頭。


  紅發青年一臉好奇的,湊到易水寒旁邊道:“怎麽樣,易前輩有發現嗎?”


  下麵黑區區的,反正他這種心大的人,什麽都沒看出來。


  易水寒皺著眉搖搖頭。“以我的神識範圍之內。隻能探測到一片空曠的土地,上麵什麽都沒有。”


  眼鏡男修在旁邊推了推眼鏡。“要下去看看嗎?說不定這裏就是出口。”


  易水寒想了片刻道:“還是先不要了。


  這下麵的靈氣有問題。一旦我們進去以後,發生戰鬥。


  靈氣消耗的過程中,我們無法及時補充消耗的靈氣,於我們而言,這種狀況十分危險。


  更何況陳老他們是暈著來到這裏的。不可能走完下麵那麽大的空間。再趁著昏迷自己爬上來。


  這下麵的洞穴,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不是出口。”


  幾人都了然的點頭。他們現在還是穩健一些比較好。


  幾人無視一直求救的張慧媛,再次下了山。


  可是剛走一半兒,易前輩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剛剛,他放在張慧媛身邊那個隻有大乘期才能破壞的陣法。居然被破了!


  情況危機,他不敢多做他想。當即大聲對眾人道:“快跑!”


  眾人不明所以,但在見到易水寒那特別差的神色時。幾天以來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突然就“啪!”的一下,全斷了。


  大家使出看家的本領和吃奶的力氣,撒腿就往結界外麵跑。


  可與他們想象的不同。


  大家跑了一路,什麽危險都沒有。


  瘦弱少年滿頭大汗。他自小身子骨就不好。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快達到他身體的極限了。


  他滿臉不知所措的看向易水寒:“易前輩,發生了什麽?我們要跑到什麽時候啊?


  我我我我我,我快不行了!”


  那聲音有氣無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人,馬上就要趴下了呢。


  易水寒也有些納悶,按理來說,若是有大成期的修者破壞了這法以後,肯定會立刻追上他們。


  可他們跑了一路卻什麽都沒發生。


  最主要的問題是,易水寒怕自己跑走以後,這些築基期全部死光。逃跑的速度一直是以築基期最快速度跑的。


  若那破壞陣法的修者來追他們,肯定早就已經追上他們了。可現在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易水寒心裏有個不太妙的預感。放出神識一查看。


  果不其然,整個山頭上除了他們幾個以外,什麽人都沒有了。包括原來被困在陣法之內的張慧媛。


  她居然就這麽跑了!簡直跑的他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一直在唆使其他人,和自己一起奪命奔跑的易水寒:……


  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道:“陣法被破了,這村裏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再說。”


  眾人一聽易水寒說,那個能抵禦大成期攻擊的陣法被破了。頓時驚慌失措,腳下的速度比剛才更提了兩分。


  易水寒:……快點兒跑也是好的。


  眾人不做停留,一路跑向村子的出口,想直接與寧饒和彪子他們會合。


  村裏麵既然出現,能破壞抵禦大乘期三擊陣法的東西,那就證明這村裏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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