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以身犯險
速度之快,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易水寒連忙一鞭子把陳紫陽纏住,把人往回拉。
他們易家孩子丟了,陳家老祖宗往陷阱裏跳算怎麽回事?
更何況蝌蝌指名風蕭蕭,他去了有什麽用?
陳家的人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連忙上前七嘴八舌的勸解陳紫陽,這要是叫他們頂梁柱過去,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麽辦?
陳紫陽的修為現在剛剛化神,也就比易水寒高那麽一點。
即便有心想掙脫,一時半會還真就掙脫不開。
風蕭蕭第一次看見易水寒用自己的本命法器,一條紅色的長鞭,通體寒光炸裂,一看就很危險。
不過風蕭蕭還是覺得這本命法器……
怎麽說呢?
有點娘。
感覺到風蕭蕭看向自己的本命法器的目光,有那麽一點奇怪。
易水寒疑惑的看向風蕭蕭。
好似在詢問,你看什麽呢?
風蕭蕭衝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顏色挺好看的哈!”
她男朋友不但長的好看,還用紅鞭子。
易水寒:……
想自毀本命法寶怎麽辦?
他煉製本命法器的時候,明明拿的都是黑色的材料,鬼知道為什麽法器成型後,居然是紅色的!
沒理會男朋友有些想死的眼神,風蕭蕭上前拉住陳紫陽。
陳子陽立刻渾身一僵,也不再掙紮,滿目小心翼翼的看向風蕭蕭。
風蕭蕭看他向前衝的架勢不似作偽。
蝌蝌現在是分神期。
這人是真的明知道有危險,有可能喪命,依舊想替她完成心願。
即便之前因為陳柔的事,風蕭蕭並不喜歡這陳紫陽,但不得不說,他是真心的想保護她這個親孫女。
風蕭蕭雖然不想和陳家有過多牽扯,但是對真心對她好的人,她還是無法完全狠下心來。
上前勸道,“你修為不是蝌蝌的對手,更何況我有自己保命的手段。你……不需要這樣。
我早就已經過了渴望親情的年紀,現在的生活,於我而言,挺好的。”
無論以後如何,風蕭蕭覺得她有必要和陳老爺子說清楚。
她現在確實不想攪合進陳家的亂攤子之中,光是看著易水寒家的那些糟心事,她都覺得鬧心。
更別說再攪合進去一個家族了。
看著眼前的親孫女,他為這個孩子的出色而開心,也為她的堅強而心存自責。
要是被人一直捧在手心裏,怎麽可能會是現在這種要強的性格?
本該是被千嬌百寵的女孩,卻因子孫不肖和他的疏忽,硬生生的磨礪成磐石。
是陳家欠了她的。
“我不奢望你認祖歸宗,但作為爺爺,我隻是想疼愛自己的血親孫女。”
見風蕭蕭想說話,他抬了抬手,打斷了風蕭蕭想出口的話,繼續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陳家是個負擔,那樣的父母你不認是對的。
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陳家的幫助。
無論我為你做什麽,都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你無需有心理負擔。就當是我為了化解自己心結,才做這些的吧。”
風蕭蕭:……
話都說都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麽?
不行,你就保持你的心結,寧可攢成心魔,渡劫時被雷劈死也別理我嗎?
這種我覺得好,我就會給你,完全不需要你記得我的好的操作,說實話叫風蕭蕭有點沒轍。
知道勸也勸不動,索性眼不見為淨。
要是以後實在欠下太多因果,她就用資源來還。
很好,她就是一個提褲子就走,隻會甩資源的“渣男”!
“隨您。”
話落,風蕭蕭沒在多說,走向蝌蝌所在的岔路口。
易家姐姐攔住風蕭蕭,“我雖然想快點救回糯糯,但我不可能明知道前麵是陷阱,還叫你去涉險。
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即便糯糯回來了,你叫我們如何麵對小寒,麵對你,叫我們良心怎麽能安?”
風蕭蕭拍了拍她的手,“總不能不救糯糯,她還那麽小。”不認識也就罷了,在眼皮子低下養了好幾天,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一句話,把向來堅強的易家姐姐,說的淚如雨下。
她是糯糯的親媽,她怎麽會不擔心?可是……可是也沒道理讓弟妹去承擔這個風險啊。
都是因為她太弱了!
風蕭蕭看著哭的十分淒慘的易家姐姐,表情極其複雜,她又說錯哪了?她明明什麽都沒幹!
叫她打架氣人沒問題,但她根本不會安慰人。
求助式的看向易水寒。
易水寒:……
他也不會……
沒辦法,頂著女朋友求助的目光,硬著頭皮說了句:“姐,別哭了。先救出來糯糯再說。”
之後虛浮著他姐肩膀,把他姐交給了他爺爺。
他爺爺有那麽多的兒孫,肯定會哄孩子。
易老爺子:……
易水寒牽起風蕭蕭的手,“我和你去。”
他表情太過執拗,叫風蕭蕭嘴角抽了抽。
笑眯眯的拍了拍易水寒胸口。
“我自己去,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留個好身板,也好把我抬回去。”
還有一個,就是風蕭蕭想去看看這些滅世龍到底有什麽底牌,是怎麽滅世的。
全靠那些滅世龍們向恐怖分子一樣,充當炸彈人,肯定不可能,定然是有什麽特殊的秘法,或者有什麽計劃。
如果沒猜錯的話,蝌蝌點名叫她過去,應該是大長老他們想除掉她這個威脅。
畢竟現在全世界隻有她一個,可以和蝌蝌修為分庭抗禮的分神期。
隻不過想除掉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想抓到一個會劃破虛空,到處亂竄的人很難。
甚至會用到一些他們用於滅世的秘法。
而這個正是她想探測到的。
易水寒聽她這麽說,更不敢撒手了。
這是什麽安慰人的話?聽著就很不吉利!
風蕭蕭傳音給他,“真的,我死不了。
你記得我的本命靈獸嗎?他有九條命,他不死我就死不了。”
易水寒看她不似作偽,抿抿唇,“那你小心一些。”
風蕭蕭點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好。”
易水寒看著風蕭蕭遠去的背影,攥緊雙拳,又緩緩的鬆開。
內心的無力感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