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請”
就在第四次被轉移時,風蕭蕭她們整個劇組被引到直升機上,轉移到了上次洪水,她們避難的防空洞。
工作人員抱怨,要是早來這裏不就好了,下麵的待遇有多麽多麽不好……
風蕭蕭心道,要不是有龍獒提要求,估計你們這幫人還得接著轉移。
不顧一身濕透,風蕭蕭找個牆角,靠牆坐下,閉上眼睛。
神識覆蓋整座城市,等著麥國煉金師上門。
不出風蕭蕭所料,沒過多一會,就有一隊身著歐洲十八世紀長袍,氣質非凡的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走到風蕭蕭麵前,對風蕭蕭施了一個歐洲紳士禮。
聲音恭敬的道:“風前輩,我們是麥國金協的成員,我是金協的理事肖恩,還請隨我們前去最高博物院議事。”
對方說話的口吻恭敬,可說話的內容以及來請人的人職位,明顯就沒有那麽恭敬了。
風蕭蕭連眼睛都沒睜,她平時和蕭亦朗、路破軍他們玩鬧的時候,是可以不要臉,或者熊一些,甚至被人家說兩句也沒什麽,那是因為她開心。
但是和這幫修士卻不行。
自己勤勤懇懇修煉3000年到如今的修為,有底氣值得被人尊重。
這些兩個門派間用各種手段,明爭暗鬥的事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嫌麻煩不喜歡參與。
這幫連見都沒見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有求於她的人,誰給他們的臉給她下馬威?
即便龍獒和他們談好了價錢也不行!
見風蕭蕭一點都沒有理自己的意思,那男人臉色有些難看。
本是金協會長惱怒龍獒要價太高,就隻叫了他這個理事來“請”風蕭蕭過去,措一措花國修協的銳氣。
自己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傳聞這位大能隻是一介散修,想必之前也沒見過什麽世麵。
以自己的手段,“請”她過去,還不是手到擒來?即便這位大能吃了暗虧,他也能叫她有苦說不出。
可萬萬沒想到,這人竟如此猖狂,連理會都不理會他。
再次開口:“風前輩,花國修協已經承諾了您會出手幫忙,還請前輩隨我前去議事。”
就在風蕭蕭想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旁邊有一道淡漠的聲音插進來。
“修協可有說叫風前輩如何幫忙?”
風蕭蕭聞言,果斷又閉上剛想往上抬的眼皮。這家夥也是個黑心肝的,既然他說話了,自己就可以還當沒聽見。
那金協理事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那男人是個二十四五歲,長相叫人極其驚豔的男人。
但很明顯,這個男人也是一名修士。
金協理事猜測,這人大概是風蕭蕭所謂的道童。聽說花國修真者身邊都會有道童。
見對方修為沒有自己高,金協理事恢複了他本來的倨傲神態。
語氣有些輕蔑的道:“花國修協並未明細說,不過你們會長答應了風小姐幫忙,想必意思就是聽從我金協的計劃分配。”
易水寒冷漠的看著他,眼中帶了些許怒色,淡淡的道:“既然金協理事來請風前輩前去是因為,‘花國修協已經承諾了風前輩會出手幫忙’,又不確定修協是請風前輩如何幫忙。。
那就勞煩理事回去聯係修協,問問修協到底如何請風前輩幫忙。”
今天這些人要是敢問龍獒,龍獒知道前因後果後,別說薅羊毛了。連皮都得薅下來,還得帶上兩塊肉。
最後的結果,定然是金協的人賠了夫人又擇兵,不但多花錢,還得恭恭敬敬的把風蕭蕭請過去。
聞言,金協理事麵色一僵,他之前說那話本是想用修協壓風蕭蕭,叫一個沒見識的散修言聽計從。
沒想到被這人給拿軟刀子,又硬生生的紮了回來。
他這要是就這麽回去了,以後哪有麵子可言?更何況修協那尊boss可是一般人能惹的?
傳說中的“龍扒皮”,誰挨上誰就得掉一層皮。
他們敢去問,龍獒就敢叫他們沒羊毛過冬。
聲音立刻冷了下來,“既然修協開出價碼答應幫忙,風前輩隨我們前去議事,理所應當。還請風前輩隨我前去最高博物館。”
這話說的理所應當,甚至帶上了些許命令的口吻。可以說機器不尊重人了。
感覺到易水寒的怒氣,風蕭蕭睜開眼睛,看向易水寒,“你跟他一般見識幹嘛?他在協會裏都是做不了主的存在,就一個狗腿子,也值得你生氣。”
那理事聞言,頓時氣的脖子都紅了。
風蕭蕭“勸”完易水寒,轉頭對金協理事說:“交易取消,你回去吧。”
金協理事頓時一驚!他們煉金師講究的是物質的轉換,根本不可能下海殺人魚。
這場浩劫定然是要請外援的。
無疑,目前修士中修為最高的風蕭蕭,就是最托底的外援。
他今天若是把這個外援弄丟了,或者延緩了災難結束,大難之後便是所有煉金師和他清算的時刻。以後怎麽還會有好果子吃?
立刻著急的說道:“可是花國修協已經答應了,你們不能言而無信。”
風蕭蕭仰頭看著他,眨眨眼睛道:“是他們答應的,也不是我答應的,誰答應的你去找誰吧。快走,我折騰一天累了,要恢複元氣。”
話落伸手拉過易水寒在她旁邊坐下。閉上眼睛,繼續進行沒有什麽用的打坐。
金協理事沒辦法,隻能咬咬牙,帶著人回去和會長交代。
人走了,風蕭蕭看向易水寒,“你不是要靜靜嗎?為什麽還要幫我?”
易水寒抿抿唇,道:“在外,你的顏麵就是花國修協的顏麵。”
風蕭蕭歪嘴假笑,嘲諷道:“平時也沒看出來你這麽愛國、愛協會。”
在易家的時候,不還幫著她躲避協會追捕呢麽,現在倒有一片愛協會之心了。
易水寒不回應她的嘲諷,閉上眼睛打坐,沒理風蕭蕭。
心道:不愛協會,愛你算不算理由?
風蕭蕭看他又是這幅不理人的死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變回讙幼崽,撓花他整張臉。
諷刺的“嗬!”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