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公然引矚
“什麽？”風若兮滿頭霧水，她不明白軒轅寒所言的，什麽叫做可以隨心所欲，難不成自己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嗎？
軒轅寒皺了皺眉頭，平平道：“沒什麽，進去吧。”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風若兮有點茫然，卻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她再度感覺軒轅寒奇奇怪怪的，微微搖了搖頭。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兩人剛進入，所有人便紛紛站起身來，行著禮，直到軒轅寒與風若兮坐在上位，平平開口道：“免禮。”
“謝皇上。”
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上，眾人便不再如同先前那般隨意，而是規規矩矩的。
軒轅寒掃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在他的記憶中，原應該有軒轅羽、軒轅淩、風愈凱、木蓮和未央，此刻卻全然不見。
明明他們都已經在宮中裏，沒有不來之理，卻為何他們未出現在宴席之上，反倒是讓他想不明白。
風若兮突然想到了什麽，低聲在軒轅寒耳旁解釋道：“皇上哥哥，臣妾方才想起來。未央公主想要作畫，三哥便帶她去畫堂了。大哥說要同八弟比武，想來此刻定是在訓練場，晚些時辰便會入席。木蓮郡主身子不適，大約亦是來不了了。”
她隻是不願軒轅寒過多猜測什麽，而導致不好的事情發生。願意給未央和軒轅羽爭奪時間，亦是希望風愈凱的計劃能夠順利。
“無妨。”軒轅寒沉了沉眸光，既然風若兮都不在意，那麽自己也就沒有什麽可去追究的了。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似是在耳病廝磨的親昵，瞬間擊敗了帝後不睦的傳言。
微微點了點頭的風若兮同時注意到了韓杏與綰淑儀未曾而來，想來是韓杏的病況不好的緣故。
待事情處理順了，還是要和木蓮說一聲才是。
柳鈺娟眼眸裏的怒意再度高漲，努力的壓製著，舉起桌子上的酒杯，嫣然一笑道：“臣妾敬皇上與皇後娘娘。”
說罷，便仰頭一飲而盡。
軒轅寒與風若兮同時舉起了酒杯，不過是淺飲了一口，並未如同柳鈺娟那般，一口氣喝完。
風若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果然她還是不喜歡醇酒的，濃厚的味道，有點承受不了，一點都不好喝。
“洛翼，給皇後換果酒來。”注意到細微末節的軒轅寒端直吩咐道，根本沒有先去詢問風若兮的意思。
怔了一下的風若兮默默的接受了，果酒在口中蕩漾，還是不一樣的。這種程度自己是可以接受的，想不到軒轅寒亦是會如此的細心，反倒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可惡，皇上怎麽可能會對她這麽好。”咬牙切齒的柳鈺娟狠狠的瞪了風若兮一眼，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袖遮擋住的拳頭。
她原認為，當這份輕柔不再屬於木子晴的時候，就該是自己了的。
然而她從未想到過，還有風若兮的存在。從前向來都是直截了當道忽略掉的，而越來越多的時間，軒轅寒都是直接屬於風若兮的。
薑婕妤淡然的看了一眼風若兮與軒轅寒親密無間的樣子，眼眸裏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轉而看向柳鈺娟，柔聲的勸慰道：“柳妃姐姐莫要生氣，皇後的生辰，這麽多人都在。皇上對皇後好一些，亦是應該的，莫要失了風度。”
她能夠看出來的，軒轅寒看向風若兮的神色都是非同一般的，與看向其他妃嬪是不同的，哪怕是木子晴，怕是也從來沒有被這樣柔情的注視過。
大抵心裏略有幾分的明白，他們之間，是旁人插不進的，不過她並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樣的事情是存在的，真真切切。
然而她是不能直接告訴柳鈺娟的，接不接受是一回事，要是說自己別有用心，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哼。”柳鈺娟冷哼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不能有任何的差錯，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難免不會有人說什麽。
所以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克製了。
“臣妾祝皇後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想了想的柳鈺娟果斷的執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風若兮恭敬的敬著酒，話語落下後，便又是仰頭一飲而盡。
真是痛快，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消散一些自己心裏的苦悶。
風若兮與軒轅寒的低語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打破了，然而風若兮卻絲毫的不介意，優雅的舉起酒杯，莞爾一笑，“本宮就多謝柳妃的心意了。”
緩緩的飲盡，果然這青梅酒還是要比醇酒好許多，口中殘留著淺淺的清香。
她不在乎柳鈺娟說了什麽，反正說出口的話語總會成為過往那般的煙消雲散，的確是沒有什麽可在意的。
輕挑起眉頭，波瀾不驚。
不過她可不想什麽年年有今日，這樣的場合應付起來著實麻煩，重點是還要穿一身的雍容華貴，她是有點消受不起的。
風載笑的眸光幾乎一直都在軒轅寒的身上，滿心歡喜的，希望軒轅寒能夠注意到自己，哪怕一個眼神也好。
有了披肩的那件事，她心裏幾乎都要泯滅的希望，又重新的燃燒了起來。並且她篤定，自己的荷包一定是在軒轅寒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成為妃嬪的日子並不會太遙遠，
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到軒轅寒看自己一眼，風載笑有點把持不住了，也顧不得什麽規矩，冒冒失失的抓起酒杯就站了起來。
輕咳了一聲來引起大家的注意，隨即盡可能用柔和的語氣道：“臣女祝皇後娘娘平安喜樂。”
盡可能的壓製著自己語氣裏的興奮與激動，敷衍的說著祝詞，眼眸期盼的看向軒轅寒。
皺了皺眉頭的風沐馨，不悅的瞥了一眼就這樣硬生生的站起來的風載笑，真不知道她抽什麽瘋，竟這般的不懂規矩。
還未輪到他們來說祝詞，就算是輪到了，大哥不在，首先也應該先是自己，其次再是她。
這般心急，也不知是為了什麽。
風載笑的話語剛落下，便有人開始低聲說著什麽，她統統不在意，就連風將軍嚴肅的神色也都不看一眼，絲毫不認為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麽不對。
風若兮懶懶一笑，“二姐心急的為本宮賀生，本宮理解，有勞二姐如此惦念。”
舉起酒杯的她隻是淺飲了幾口，她知道的，風載笑此番的所作所為，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興許是衝著軒轅寒來的。
畢竟以她們所謂的姐妹之間那點微薄的情分，是不足以讓風載笑如此壞了規矩的。
不過，風載笑所期盼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哪怕自己都這樣做了，軒轅寒還是沒有看自己一眼。
臉頰瞬間發紅了起來，熱的她有點不知所措。
決心再嚐試一下的風載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努力讓自己臉龐浮現出好看的笑容來，平靜的開口而言道：“臣女敬皇上一杯，謝過皇上照顧皇後娘娘。”
這一次，軒轅寒竟真的將目光落在了風載笑的身上，隻是淡淡一掃，帝王的威嚴十足，“皇後乃朕的妻子，朕照顧她是應該的。”
眾人皆有點不可置信，這樣公然維護風若兮的話語，竟然是從軒轅寒口中吐露出來的，太過於不可思議。
他們不是沒有聽過軒轅寒與風若兮從前的事情，以及近日來的事情。適應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是臣女冒昧了。”風載笑硬著頭皮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來，而後迅速的坐了下來，很是懊惱。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和她所想的根本不一樣，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她不明白。
也許是因為這裏人多的緣故，也許……她不敢往下想，她堅信軒轅寒對自己一定不會如此的絕情的。
披肩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想到這裏，蔫蔫的風載笑變立刻能夠振作起來，細細的思量著，也許自己要找一個能夠和軒轅寒，私下裏單獨見麵的機會。
“這個二小姐倒是有點意思，她們姐妹不睦啊。”看出了點名頭的柳鈺娟淡然開口而言著，就衝著風載笑方才那樣的態度，就能夠證明些什麽。
雖然她看戲，但她當然也要阻止掉風載笑的非分之想。
宮中已經有一個風家的嫡女了，再來一個風家的女兒，豈不是更亂，哪裏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姐妹之間，就算是再不睦，也比她一個人要好的多。
柳鈺娟並沒有想到風若兮和風載笑會站在完全對立麵上。
“二小姐是有野心的，不過皇後娘娘定然不會讓二小姐的野心達成。”薑婕妤靜靜的而言著，這是她所認為的。
不然風載笑早就進宮成了妃嬪，怎麽可能會到現在。
看來好戲還是蠻多的，自己沒有錯過。若是木蓮看到，不知又會是做何感想。
突然間想到木蓮，也不知道慕堯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蒙蔽的局外人一樣，看不清現實。
“誰知道呢。不過本宮是不會容許自己再多一個敵人的。”
柳鈺娟聳了聳肩膀，她在意，仍舊是這樣的事情。
畢竟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