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字符,迸發無窮殺意,驚動雲霄!
漫天的殺意在這片夜色之中,仿佛無處不在,充斥於天地之間,給人一種無窮的壓迫感,顧泯已經感受到了,眼前的黑衣年輕人,要比起來之前那個紫袍年輕人,強出不少。
縱然同代,都是天驕,差距仍舊不小。
渾身都被黑色字符環繞的黑衣年輕人本該身處於黑夜裏,但不知道為什麽,卻讓人看得異常清楚,他仿佛是這片黑夜的主人,實在可怕。
他雙手開始結印,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在掌心出現,那是在演化一種這邊從未有過的生殺攻伐秘術,實際上他所研習的那本古經本就是流傳萬古的無上真經,代代流傳,又有代代強者不斷的演化完善,到了他手裏的時候,已經是一門極其恐怖的殺生大術!
他雖然礙於境界,不能將其全部的殺力都展現出來,可依舊不容小覷,那可是諸多強者都不敢硬抗的秘術。
恐怖的氣息越來越濃鬱,顧泯也感覺到了危機,他鬆開劍柄,燭遊瞬間掠走,在前掠同時,分化出無數柄飛劍,前仆後繼,斬向黑衣年輕人。
無數飛劍,漸漸成就一線,帶起一片血色劍氣,刺向黑衣年輕人心口。
不多時,第一柄飛劍便和他身側的字符相撞,黑衣年輕人身側的黑色字符頓時黑光大作,無數黑光倒射而去,籠罩那一柄飛劍。
接著,顧泯的飛劍一柄又一柄被那黑色字符吞噬,好似一個無底洞,永遠也無法填滿,顧泯動念,劍識卻再也感知不到燭遊的存在,仿佛這柄劍已經消散在天地之間,再沒有任何音信。
黑衣年輕人冷笑一聲,在這一刻,他的黑色衣衫開始湧出一道道黑色殺念,朝著顧泯激射而去,這幅場景,蔚然壯觀!
客棧前,有狂風倒灌,無數殺念無差別的朝著四周彌漫而去,一些靠的太近的修行者,在頃刻間被這些殺念斬碎,變成一道道飛塵。
如今局勢,仿佛瞬間便對顧泯形成了一種絕對壓製的狀態,讓顧泯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他微微抬頭,身形動了。
隨著前掠,他在半空中一扯,一柄氣劍瞬間的落在他的掌心,隻是頃刻間,這柄氣劍,便已經劍指那黑衣年輕人的眉心。
鋒芒劍氣,似乎都已經斬落那黑衣年輕人的幾縷頭發。
下一刻,顧泯一劍刺穿黑衣年輕人的眉心。
黑衣年輕人的身軀化作一片黑煙散開,顧泯躲閃不及,被裹挾進去,等到他再度能看清前麵景象的,已經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黑色的世界裏。
山川河流,眼前一應俱全,但盡數都是黑色。
燭遊懸停於眼前天幕上,被幾條黑色的鎖鏈困住,掙脫不開。
而黑衣年輕人的身影便在自己對麵,他一身黑衣,仿佛來自於地獄,要給人帶去死亡。
顧泯手中的氣劍已經斷裂。
不過隨著劍氣滋生,這柄氣劍,又被重新修補,變得鋒利依舊。
黑衣年輕人沒有說話,既然已經將眼前的年輕人成功困於他的這片黑色大域之中,自己已經是占據了所有優勢,接下來,隻需要出手將他抹殺便可以了。
顧泯握緊氣劍,看了一眼那柄燭遊,之前又動念試過,那燭遊雖然和他恢複了聯係,但是想要將那柄劍拿回來,仍舊不容易。
至少不是現在可以做成的事情。
“真有這麽難搞?”
顧泯深吸一口氣,腳尖在地麵一點,主動撞向那個黑衣年輕人,滔天劍氣四散而去,一劍劈下,那黑衣年輕人不躲不避,隻是身軀,突然一震!
黑衣年輕人掌中秘法不斷演化,無數黑色字符在雙手環繞,此刻一掌,重重朝著顧泯的頭頂壓去!
滿天的磅礴氣機和萬千的殺意,在一刹那便足以撕裂顧泯周身的劍氣天地,接觸到他的身軀。
這可是黑衣年輕人的祖傳秘法,殺力頗大,在那邊一界,光是此等秘法,也能排進世間前十,不知道多少人覬覦,但可惜這卻是家傳秘法,代代相傳,從未流傳到外人手中。
顧泯橫劍於前,但片刻後那柄氣劍便破碎開來,劍氣瞬間崩潰,顧泯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沒有了一絲血色,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灑落長空。
眼前的黑衣年輕人,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已經徹底壓製了顧泯。
這是顧泯有史以來在麵對同代年輕人裏,最為被動的一次,從最開始到如今,他一直處於一個在追趕的局麵下,而並非是旗鼓相當。
練劍以來,顧泯沒有來到這邊的時候,唯有梁照一個敵手,來到這邊之後,交過手的人,能讓他鏖戰許久的,隻有那個叫軒轅的年輕人,而一開始便落入下風的,也隻有眼前這人了。
劍氣漸漸微弱。
“你的確不凡,隻是身上的秘法太差,終究是要落敗的。”黑衣年輕人一臉傲然的俯視顧泯,他身負秘法,不知道要比眼前這個年輕人強大多少。
顧泯死死看著眼前的黑衣年輕人,眼睛裏並沒有鬥誌渙散。
手中又有一柄氣劍凝結。
顧泯一劍刺向黑衣年輕人,但在這柄氣劍尚未抵住對方心口的時候,便被對方一掌擊碎,黑色字符瘋狂撞去,顧泯能在這裏看到那些字符演化的各種異獸奔騰,每一尊都散發著恐怖氣息,恐怖異常!
那些字符化作的異獸再一次撞在顧泯的身軀上,隻是片刻,顧泯身軀,血肉橫飛。
顧泯這一次咬牙,沒讓那口鮮血噴出,血腥味短暫讓顧泯清醒過來,他再度凝結一柄氣劍,一劍刺向那黑衣年輕人的心口。
在這個當口,顧泯還能刺出一劍,很明顯,也讓那個年輕人有些意外,但是就在氣劍快要臨近他身軀的當口,便有無數黑色字符從他的身軀裏湧出,硬生生將顧泯這一劍攔截而下,黑色的字符,像是一堵黑色的牆,將顧泯的劍,徹底攔下。
顧泯臉色難看,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黑衣年輕人揮手,黑色字符脫離他的手臂,然後瞬間撞向顧泯身軀,顧泯直接被撞飛出去數十丈,重重跌落遠處大地。
體內劍氣,潰敗千裏。
黑衣年輕人懸於半空,等著顧泯起身,隻是片刻之後,仍舊不見顧泯起身,才遠遊而去,來到顧泯身前,眼見這個年輕人氣息微弱,生機衰退。
黑衣年輕人看著眼前已經虛弱不堪的顧泯,平靜道:“你敗在我手下,不算丟臉,記住我的名字……”
話音未落。
原本看著虛弱的顧泯,突然猛地起身,一道血色劍光,照著黑衣年輕人心口斬來!
黑衣年輕人猝不及防,身體裏的黑色字符在此刻也沒能演化出來,遭受重擊,他倒飛出去,在遠處才堪堪停下,低頭看去,胸前已經出現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他仰起頭。
“你倒是有些城府,像你這樣的人,怪不得能活得這麽長久。”
顧泯緩慢起身,看向黑衣年輕人,吐出一口濁氣,“原本對旁人,並不需要算計的,可你實在是太強了。”
黑衣年輕人冷笑一聲,對這種誇讚並不上心,他在那邊仍舊可以橫行世間,遇不到什麽敵手,這樣的誇讚,從來不在少數。
顧泯抬手擦去嘴角的那抹的鮮血,笑著開口道:“把那柄劍給我?要不然你也勝之不武。”
黑衣年輕人搖頭,“我不是他們這樣的蠢人,明知你很難纏還小看你,此消彼長的事情我不會做,但我能答應你,等你死了,我會把你和那柄劍葬在一起。”
顧泯皺眉道:“很顯然,我也沒想這麽快就去死。”
黑衣年輕人笑道:“那由不得你。”
話音落下,他身側再度聚集無數的黑色字符,然後整個人撞向顧泯。
顧泯咬牙,沒有選擇後撤,而是和他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掌中氣劍,再度出現,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裏,便相撞無數次,黑衣年輕人催動秘法每一次相撞,便是一次秘法擊打在顧泯身軀上,在數次之後,顧泯的整個身軀便像極了一件瓷器,不過如今,遍布裂痕,仿佛下一刻,便要碎裂開來。
顧泯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這位年輕劍修的身軀,已經到了臨界點了。
顧泯握住一柄氣劍,裹挾著血色劍氣,在一道一道的落在黑衣年輕人身軀上,可十有八九都被那些黑色字符纏繞抵消,即便有剩下的一兩劍當真落在了他的身軀上,可仍舊沒有太大的效果。
如此戰局,幾乎讓人感到無比的沮喪。
而且如此戰場,又是在黑衣年輕人構建的大域之中,對於顧泯來說,自然是極為不容易。
黑衣年輕人始終的遊刃有餘,讓顧泯都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他如何做,仿佛都無法改變這個局麵,他是真的不如對方,不管從什麽地方來看,都不如對方。
這樣的念頭一但生出來,所帶來的後果,是極其慘烈的。
顧泯很快回神,眼神重新變得堅毅起來。
兩人閃轉騰挪,在這片黑色大域裏遊走,有山川隨時破碎,然後一條劍氣長河,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在遠處落下,鎮壓人間!
黑衣年輕人冷笑一聲,那些散開的黑色字符同時湧向那條劍氣長河,要將其攪碎。
顧泯挑了挑眉,趁著這個機會,指間抹過嘴角,一抹鮮血瞬間光芒萬丈,一道血劍,在這個時候,猛然綻放,刺向黑衣年輕人的眉心,年輕人身形搖晃,雙手護住眉心,但依舊是倒退出去,不過他很快發現,那一劍的劍勢,去勢微弱,很快便回轉,落在了別處。
天幕上的黑色鎖鏈被劍光斬開。
燭遊重回自由,落回到顧泯的掌心。
一道雪白長線同時出現,切開天地。
這些事情,隻發生在短暫的時間裏。
顧泯化作劍光,離開這裏。
……
……
“噗!”
一口鮮血從半空中突兀出現,接近著,是一個白袍年輕人的身影滾落出來,客棧前,一直在等候那兩人出現的修行者們看到顧泯如今這樣子,眼中都有些躍躍欲試。
有修行者按耐不住,已經要強行出手,可就在他動念同時,一條青色長鞭已經纏繞在他的脖子上,隨著長鞭主人微微用力,這位修行者的頭顱瞬間離開身軀,墜落在夜色中。
客棧門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三道身影。
正是謝寶山、蘇宿、青槐三人。
出手的,也正是青槐。
看著身側這個女子出手如此狠辣,蘇宿縮了縮脖子,還好自己之前沒怎麽招惹這個娘們,要不然估摸著自己也不好受,至少這人出手,要比胭脂鋪婦人,更為狠辣。
謝寶山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著從黑暗裏出來的另外一個黑衣年輕人,不置一詞。
雖然之前的大戰他沒有親眼得見,可如今這局麵來看,顧泯落於下風是肯定的事情,現如今顧泯的狀況極其不好,這是肯定的事情。
這位年輕天驕,正遭遇著有史以來的最慘處境。
“小顧,他娘的,你還能不行了?!”
蘇宿焦急開口,實際上這位天生劍胚已經準備拔劍了,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顧泯在自己眼前就這麽死去的。
作為他唯一的好友,顧泯決計不能死。
顧泯抹過嘴角鮮血,不過卻怎麽都擦不幹淨,因為嘴裏一直在溢出鮮血。
發現是徒勞之後,顧泯也隻是苦笑,然後輕聲道:“男人怎麽能說不行?”
隻是話音未落,已經隨著殺出的黑衣年輕人,席卷而來。
“我沒想到你居然能逃出還我的大域。”黑衣年輕人的眼神裏多出了幾分迷茫,但隨即變成清明,“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如今的狀態,如何能與我戰?”
此刻他自己的狀態還處於巔峰狀態,不管是血氣還是別的什麽,所受的那些傷勢,都根本影響不了他,可是對麵顧泯呢?
身軀幾乎崩潰,劍氣已經證明不如對方遠矣,至於別的,全部都落在下風。
顧泯掀起衣角,看了一眼那裏繡著的兩尾遊魚,然後眼神變得很是溫柔,原本準備用衣角擦去嘴角鮮血的年輕人忽然搖了搖頭。
吐出一大口鮮血。
仰頭看著那個殺意滾滾的黑衣年輕人,顧泯說道:“我有一劍在手,天地皆可去,身前敵,都可殺。”
原本早有想法出手的謝寶山忽然聽到這麽一句話,便止住了心中想法,這句話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的自己,那會兒自己不曾遇到那女子,也不曾遇到那位叫做顧晚雲的劍仙,自己手中有一劍,仗劍天地間,心中隻有自在兩字。
那個時候的謝寶山,不叫謝寶山,還叫謝須臾。
須臾須臾,還真是須臾而已。
謝寶山忽然轉頭,對在一側的青衣女子說道:“青姑娘的那份劍道氣運,老謝不要了,今夜不管發生什麽,老謝都不會出手,掌教既然有如此心思,那定然是他自己選擇的,老謝不能插手,那是對於一個劍修的……尊重。”
天底下,唯有劍修,才能懂劍修。
青槐默然無語。
她不過是想起另外的一個年輕人。
同樣都是劍修。
其實都差不多。
……
……
顧泯身上猛然迸發出一股劍意,麵對來勢洶洶的那位黑衣年輕人,那股劍意越發的濃鬱,他的身上有無數磅礴的劍氣,瞬間炸開!
片刻之後,整座清水城,都有劍音響起。
經久不絕。
燭遊顫鳴不止。
顧泯眼中滿是劍意。
一道道黑色的字符撞向顧泯,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如同之前那般,隨意的將顧泯撞飛,而是一道道黑色字符,被顧泯身前的劍氣統統攔截,然後一點點攪碎,撕裂,然後複歸於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黑衣年輕人催動秘法,帶著無比恐怖的氣息朝著顧泯頭頂壓去。
磅礴殺機在頃刻傾巢而出,仿佛是要在這個時候,徹底將顧泯斬殺在這裏。
但顧泯隻是仰起頭,朝著天幕,遞出一劍!
劍修的命,從來都在自己手上,旁人再如何不凡和強大,劍修在麵對的時候,依舊要拔劍,依舊要遞劍,明知是死,依舊選擇轟轟烈烈去戰一場,那才是劍修,是唯一不同的劍修!
遇見強敵不敢拔劍,那不是劍修。
那些黑色字符壓下,最開始摧枯拉朽,仿佛在下一刻便能將顧泯徹底鎮殺在這裏,但在觸碰到燭遊劍尖的同時,一道雪白的劍光也升騰而起。
那是一道一往無前的劍意。
化作劍光,要去撕碎天幕。
黑色的字符在此刻被突然撕開,黑衣年輕人的身影很快落在那一劍之前。
顧泯握緊燭遊,衝著那黑衣年輕人的眉心刺去,黑衣年輕人暴退出去,顧泯則是緊追不舍。
仿佛刹那之間,兩人之間的局勢便已經轉換。
雪白劍光,照亮天際。
黑衣年輕人在不斷潰敗。
然後就在那一劍的勢頭盡處,那黑衣年輕人忽然停下,一身氣勢重新變得磅礴,黑色的字符不斷地從身軀裏湧出。
“你以為真能勝過我?”黑衣年輕人冷笑道:“希望這種東西,有了之後,是很可怕的,但要是知道自己所謂的希望不過是虛妄的時候,又會如何呢?”
他一隻大手探出,猛然變得巨大,掌心無數的黑色字符在此刻盡數湧出,如同一座牢籠一般壓下,直接將顧泯壓在其中。
動彈不得。
黑衣年輕人笑道:“你把我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便是你今天敗亡的根本,我不是他們,我不會死在你的陰謀詭計下,當然了,你不用陰謀詭計,在我眼裏,無非便是一個廢物。”
被無數黑色字符困住的顧泯,聽著這話,隻是費力的握住手中的燭遊,平靜道:“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顧泯笑了笑,“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有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故事裏有很多位劍仙,我曾經以為這個故事無非是編纂出來的,但後來才發現,這故事是真的,那些劍仙也是真的,那些劍仙啊,真是令人向往啊!”
青槐是那冊書裏的人。
還有很多人。
很多劍仙。
顧泯也是劍修,要不了多久,也會是劍仙。
劍仙們都是相同的。
他們不會在任何時候放棄。
顧泯又笑了笑。
然後又有一劍遞出,劍光瞬間撕開身前的黑色字符,那些困住他的東西,此時此刻盡數碎裂,不能攔住他片刻。
黑衣年輕人的臉色瞬間變化。
“怎麽會?!”
之前他一直都順風順水,出手不多,便能將顧泯身軀擊潰。
但此時此刻,對方為何一劍就能將他的黑色字符徹底擊碎?!
下一刻,他愣住了。
因為他在顧泯接下來的一劍裏,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那是熟悉的氣息,是和他的字符相同的東西。
那是一道道白色的小劍,換句話說,那是一道道劍符。
雖然形狀和自己的字符不同,但他能感覺到,必定是同源。
“你怎麽會我族的萬道真符?!”
黑衣年輕人震驚不已,那是他們一族的不傳秘術,別說是顧泯這個尚且沒有去過那邊的修行者,就是那些天君,想要拿到這萬道真符,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修行秘法刻在他們的腦海深處,一旦有人想要強行拿取,那秘法就會瞬間被抹去,連同修行之人的記憶。
可眼前的年輕人,是怎麽學去那門秘法的?!
顧泯平靜道:“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心去想,那些氣息走向很麻煩,但試探你每次施展的身體情況便可得知。”
在最開始麵對這個年輕人的字符落於下風的時候,驚羨於其中的蘊含的強大威力,顧泯便生出了要奪取這門秘法的想法,隻是有著想法,想要得逞,依舊很不容易。
所以他一點點的去學,包括之前故意把燭遊讓對方拿去。
一次次用身軀去試探。
最後得到結果。
他大致得到了那所謂的萬道真符在身體裏的流轉法門,雖然不能全數學去,但足以讓他在這場大戰裏,開始緩慢搬回頹勢了。
“你非死不可了!”
黑衣年輕人殺意滾滾,此刻他已經不想再耽誤片刻,而是想要盡快將顧泯斬殺了!
顧泯平靜道:“差不多了,你也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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