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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會回來的

  聽著這話,驢道人嘿嘿笑了起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不值錢,他這條命,反正我不在意。”


  聽著這話,道士就更是傷心了,他看著蘇宿,哀求道:“師叔,你趕緊來看看他啊,我覺得蘇大哥真的快不行了,他都不喘氣了。”


  驢道人盯著幕,沒有接話。


  幕上的兩個劍修對劍,精彩程度,不遜之前蘇宿和梁照。


  畢竟徐承寒這樣的劍種,也是百年之中的頭一份,別的人,無法比肩,也就隻有劍府大師兄,梁照,以及蘇宿和顧泯能夠壓他一頭。


  但這也是因為徐承寒的修行時間還不夠長,若是給他時間,真要搏命的時候,還真是不好對付。


  徐承寒藏有一劍,真到了施展出來的,會展現出恐怖的殺力,到時候,隻怕真能造成某些不可預料的事情。


  道士這邊,已經淚流滿麵。


  這個家夥,行走世間,這麽多年來了,還是那般脆弱。


  這讓驢道人有些惆悵。


  畢竟這家夥不長大,他還有些放心不下。


  眼見再不管那個躺著的家夥,這個家夥就先哭死了。驢道人才慢悠悠的走過來驢道人眨了眨眼,看了一眼躺在地麵上,至今吐氣,吸氣已經都很費勁的年輕人,不由分,便是一拳頭打在他的心口上。


  看似是隨手一拳,不過這一拳下去,倒是徹底把他胸中的梁照殘留的劍氣徹底擊潰。


  原本在那邊,蘇宿就有一條恐怖傷口,這一拳頭砸上去,就更是讓他胸膛開始流血。


  不過驢道人視而不見,反倒是看到蘇宿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這才拍拍手,“好了,這下死不了了。”


  道士看得膽戰心驚,但好歹也不傻,趕緊蹲下去用布條替蘇宿纏繞傷口。


  一邊纏著傷口,道士一邊絮絮叨叨的話,“蘇大哥,以後就別出來了,要不然一輩子待在山裏,別的不,總歸是安全不是?”


  他本來就是個話癆,隻是自家師叔懶得聽他廢話,每次他話一多,便揚言要打他,這讓這家夥便越發的懷念當初和蘇宿一起遊曆的日子,別的不,話能不少,而且蘇宿還能和他搭上話,後來再遇上另外一個劍修徐承寒,原本以為這位大哥也是蘇宿這樣的人,誰知道,這就是個悶油瓶,有時候十半個月都不出一句話來,這讓道士當真是萬般惆悵。


  這又見到了蘇宿,能不覺得親切嗎?

  不過這會兒的蘇大哥,估摸著是當真不出話來了,能從嘴裏蹦出來的,隻有鮮血。


  驢道人倒是對此毫不在意,除去看兩眼幕上的那一戰之外,他便再也沒做些什麽。


  幕上,劍種徐承寒對上了大祁皇帝梁照。


  這位萬劍山的劍種,劍勢淩厲,大開大合之間,帶動劍光,照耀際。


  若是麵對一般劍修,幾乎便可以是定然是要取勝了,但是麵對眼前的梁照,即便是劍種,也是節節敗退。


  他當初敗給顧泯,如今又敗給了梁照。


  而且梁照在出劍的當口,劍勢越來越猛烈,好似這位大祁皇帝如今的境界,也要比起來之前,更為強大。


  他本就處在破境的當口,或許今日一戰,前後兩位劍道才為他喂劍,能讓他獲益不少。


  梁照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誰?”


  底下的劍修他都知道,能夠這般年輕,能夠接他這麽幾劍的,人並不多。


  可惜他眼前的那個劍修,是個悶油瓶,不話,隻是出劍。


  驢道人扯著嗓子吼道:“徐子,你打不過那家夥的,趕緊跑路!”


  完這句話,驢道人又是嘖嘖道:“這子也是才,竟然真要破境了。”


  這是的梁照。


  下一刻,驢道人再轉過頭,看向遠處的一幕,有些惋惜道:“多好看的女娃,就這樣沒了。”

  遠處半空,有個女子墜落下來,在半空中的時候,其實已經是生機全無。


  再無回之力。


  ……


  ……


  酒鋪子裏,劉安悠悠醒來,已經是午後光景了。


  春月坐在酒鋪子門口,托著腮幫子,看著遠處,聽到身後響聲,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了一句,“家夥醒了。”


  “春月姐姐,我師父呢?”


  劉安揉了揉額頭,喝了那麽些酒,這會兒頭也疼的不行。


  春月有些悵然的道:“走了,是去做一件什麽事情,估摸著很凶險,不然也不會讓你睡在我這兒。”


  劉安一皺眉,就要衝出酒鋪子,但很快便被春月攔住,這位性子一直潑辣的女子,搖頭道:“你師父既然讓我看好你,在他回來之前,你就不能離開這裏。”


  她知道蘇宿要做的事情凶險,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徒弟托付給她。


  既然托付給她了,她自然而然的,就要辦好這件事。


  劉安一愣,認真地看著春月,然後眼眶濕潤,哽咽道:“春月姐姐,你覺得師父還……能回來嗎?”


  聽聞這句話的春月,如遭雷擊,臉色煞白,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透又是另外一回事。


  才剛剛站起來的春月,又失魂落魄的坐下,她靠在門邊,久久不話,而後隻能聽見哭聲。


  劉安想了想,也坐在這門檻上,的腦袋歪過來,安慰道:“春月姐姐,師父這麽厲害,不會有事的。”


  對於自己師父,其實劉安一直有兩種看法,頭一種自然是他親眼所見的師父,而另外一種則是從之前那個白袍公子哥嘴裏聽來的,他有時候不明白,自己師父到底是哪一種人,按理來,師父不至於裝出來個什麽樣子,而那個很好看的公子哥也不會騙他,可越是如此,便越讓他迷糊。


  自己師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春月姐姐,你當真很喜歡師父嗎?”


  劉安聲的問道:“要是喜歡,又喜歡師父什麽呢?他平日裏看起來可沒個正經,除了在城頭出劍的時候,其餘時間,都看不出來是個不錯的人啊。”


  春月轉過頭,淒然一笑,“男女之間的事情,哪裏有這麽簡單,下的人都覺得他不好,便總會有人覺得他好,底下的人都他好,卻也不一定好。”


  男女之事,從古至今,都是底下最為麻煩的事情。


  不清,理不清。


  “況且我早就覺得你師父好啊,別的人喝多了酒,總歸是要幾句大話的。”


  劉安問道:“那我師父呢?”


  春月輕聲道:“他呀,即便是不喝酒,也是要大話的。”


  劉安一時啞口無言。


  春月問道:“你當真知道你師父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劉安默然。


  他聽得多,自己師父是個了不起的劍修,但並未覺得有什麽了不起。


  “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得那些話,都是真的?”


  春月輕聲道:“他在我心裏,就是他的那樣的人,就是那般了不起的。”


  劉安也不話。


  春月自顧自道:“之前你師父走之前,問我為什麽要喜歡蘇宿那樣的人。”


  稍微停頓,春月才道:“要是還能見到他,我會告訴他,他這樣的人,為什麽不值得喜歡?”


  完這句話,春月沉默了很一會兒,然後才堅定的道:“肯定的,我肯定會再見到他的!”


  ——


  如今已經來到大應和大祁邊境,在帝陵所在的群山之間的顧泯,坐在馬上,忽然心頭一緊,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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