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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相逢便一戰

  在曆史上,有著無數多的天才,那些人即便已經逝去,但是仍舊熠熠生輝。


  在那麽多璀璨的名字裏,光說修行速度之快,隻怕那些所謂的天才,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千年前的大寧開國皇帝,他從小修行,不過才幾十年,便已經成就了金闕境,不過這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實際上並無多少人知道和相信。


  而在千年後,依然是大寧皇族,顧泯在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已經踏足了金闕境,這個修行速度,在這千年之中,堪稱第一。


  到了如今,已經容不得別人不相信這個年輕人以後會成為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人物了。


  緩緩睜開眼睛,眼裏的金光一閃而逝,容納一座大應王朝氣運的顧泯,如今踏足金闕,戰力比起之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即便此刻煙霞城裏還有金闕強者,在他麵前,已經不值一提。


  他如今的狀態很是玄妙,本身是人道帝君的他,吸納氣運,達成的效果也和別的修行者全然不同。


  天地之間,再無與他一般相同的人物。


  他或許會成為,有史以來最為特殊的修行者。


  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顧泯離開湖畔,在皇城裏遇到了去而複返的尹夜。


  滿臉血汙的尹夜朝著顧泯拱手,“啟稟陛下,煙霞城城門已經打開,大軍隨時可以入城。”


  看起來,他在之前,肯定是已經遭遇了一場惡戰,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顧泯看得出他自己如今的氣息不穩,隻怕還是有些重傷。


  “傷亡如何?”


  之前顧泯雖說下達了命令,卻沒有想過會達成這樣的效果的,不過他沒有想到,到了這會兒,眼前的尹夜竟然做成了他都沒想過的事情。


  尹夜淡然道:“死了些人,並無大礙。”


  顧泯皺眉,隨即譏笑道:“在你看來,死人不重要?”


  雖說顧泯已經明顯表現出來了情緒,但是尹夜還是自顧自的說道:“對於臣來說,玉牌千人,人人可死,隻要死得有意義就是了。”


  顧泯嘖嘖道:“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這個人相當冷血。”


  尹夜生硬答道:“並無人對臣說過。”


  顧泯一笑置之。


  兩人緩步離開皇城,來到煙霞城的街上,過了好一會兒,都要遙遙看見那邊城牆了,顧泯這才說道:“怎麽,當真想要在南楚做個官?一畝三分地,不嫌棄?”


  尹夜搖頭道:“如今南楚雖小,但眼看著便會崛起,況且有陛下在,跟隨著陛下這樣的人物,以後說不定還能去海外看看,為什麽不呢?”


  顧泯皺眉道:“不怕旁人說你這樣的人,隻知道榮華富貴?”


  尹夜搖頭道:“臣從來沒想過這些,隻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太後娘娘算得上是梟雄,但畢竟是一介女子,在很多事情上,有很大的局限,要不然大應也不會如此,而的大應除去太後娘娘,旁人根本沒有這份氣象,也怪不得太後娘娘最後會把大應一座王朝,交給陛下這個外人。”


  說起外人兩字,顧泯想起了當日和大應太後的那次談話,在那個時候,他其實明白一些,大應太後絕對是喜歡白玉塵的,而且程度不淺,要不然也不會操心柳邑的嫁妝。


  所謂愛屋及烏,也是不過如此了,畢竟這天底下,當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人會因為喜歡的男子女兒要嫁人,便張羅嫁妝的,即便是有,可拿得出來這麽一座王朝來嗎?

  隻此一人了。


  顧泯又想起了許然,這個當年的皇子幕僚,如今的南楚宰輔,其實才能沒得說,隻是當初一直沒有機會施展罷了。


  “朕要是將玉牌千人都交給你調配,你能給朕一個什麽答案?”

  顧泯止住身形,平靜開口,隻是這句話,並不是什麽平淡言語,其中蘊含著的東西,可並不簡單。


  尹夜一時間沒能開口,他的身份原本隻是一個皇城護衛高手,雖說有野心,但一直沒機會施展,而顧泯之所以要這麽說,也是看出來了對方其實也很有才能,畢竟不是所有人,就憑借著幾個名字,就能打開一座王朝的都城城門的。


  “好好想想,從這裏到城門處,大概還有一刻鍾左右。”


  旁人一刻鍾自然去不到城門,但顧泯和尹夜這樣的修行強者,卻是可以。


  尹夜沒急著說話,倒不是說沒有野心,隻是在考慮該如何開口,拍拍胸口將言語能說多大便說多大,這自然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但是說出來之後,沒有做到,又當如何?


  在顧泯麵前,他的機會可能就隻有一次,若是沒有把握住,或許就真的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所以尹夜才有些為難。


  “陛下……”


  眼看著要臨近城門,尹夜這才開口,很有些猶豫。


  顧泯笑道:“有什麽說什麽,畢竟不管如何,先要讓人知道你在想什麽,再去考慮想得對不對的事情,你要是什麽事情都放在心底,旁人不知道,那不可惜,可惜的是機會溜走,後悔一輩子。”


  尹夜鼓起勇氣,認真道:“陛下,若是玉牌千人都讓臣調配,臣能夠拿下半座大應。”


  半座大應,說得是切切實實的疆域和土地,而不是別的什麽。


  顧泯挑了挑眉,問道:“大應邊軍,你靠這些人,能讓他們失去戰力嗎?”


  尹夜沉吟道:“不好說,一來是不知道具體名單,二來是那位徐大將軍在軍伍之中的威望又不是一日兩日成的,很難動搖根基,隻怕這一件事,還得看陛下去做。”


  顧泯摸了摸這幾日已經冒起的胡茬,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說來說去,不是還得朕正麵擊潰那支大應邊軍?”


  尹夜苦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顧泯笑而不語。


  如果他真有二十萬禦北軍,如今南下,遇上那支大應邊軍,大概就是真正的衝陣而已,到時候即便對方有數十萬軍伍,他也不畏懼,不過如今自己隻有一支十萬人的軍伍,能夠闖過大應邊境不難,想要再徹底擊潰那支邊軍,打掉對方的精氣神,還要差很多東西。


  顧泯揉了揉臉,“那就這樣,朕要繼續南下,你先給朕把半座大應拿下來,有一點,要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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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夜不等顧泯說話,便搶先說道:“臣知道。”


  像是他這樣的聰明人,當然明白眼前的年輕皇帝說的是民心,拿下一座大應王朝,對顧泯來說,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民心的事情沒解決好,就一直會是隱患。


  尹夜忽然苦笑道:“陛下說民心,可今日之後,大應百姓,難道會有不恨陛下的?”


  顧泯無言而笑,在煙霞城當著這麽多人的眼前去拿那大應國運,這樁事情,當然是在很快就要流傳出去的,到時候大應的百姓,估摸著還真不是不會不恨顧泯。


  “再說吧,你竭盡所能就是。”


  顧泯將玉牌扔給尹夜,如今這玉牌已經是他的東西,給出去尹夜也不能做什麽,但是他可以以此為信物,去調動上麵的人。


  臨近城門口,地麵還有些殘留的鮮血,守在城門處的護衛,看著那個一襲雪白帝袍的年輕皇帝,除去有些忌憚和害怕之外,還有些好奇。


  隻是誰都沒說話。


  顧泯獨自出城,瀟灑不已。


  尹夜轉身藏入巷弄。

  ……


  ……


  十萬禦北軍,在煙霞城外三十裏處,等了許久。


  曹北玄和梁榆兩人早已經派出斥候去打探到了消息,聽聞煙霞城城門大開的兩人,原本想法就是衝進去,畢竟殺進一座王朝的都城,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什麽痛快的事情。


  隻是後來兩人都忍住了。


  他們兩人極有耐心在之後看著那根象征著大應氣運的柱子漸漸消散,也沒有進入煙霞城裏。


  到了這會兒,梁榆才有些不耐煩的按住刀柄,這位禦北軍中的用刀第一人,此刻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


  隻是當他要轉身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咋了,兩位將軍真想殺進去,看看這座北地王朝的都城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一臉微笑的顧泯,出現在兩人身後。


  梁榆和曹北玄趕緊行禮。


  然後兩人忽然發現,眼前的年輕皇帝,氣息比起之前,又雄渾了許多。


  “陛下……”


  曹北玄有些震驚,但還是死死的壓住。


  顧泯笑道:“忽然之間就金闕了,都是小事情。”


  梁榆呆立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泯沒理會他,隻是說道:“這會兒殺進煙霞城,沒什麽難度,兩位將軍要是願意去看看,朕在這裏等著便是,不過也要不了半日,兩位將軍就得出來,和朕一起南下。”


  顧泯簡要說了說煙霞城裏的情況,梁榆感慨道:“陛下一個人便破開了一座王朝的都城,好似這是當年那位北海之主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顧泯哭笑不得,這些事情,說起來就好笑。


  但顧泯這麽一說之後,兩人果真是不再去想要去煙霞城的事情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願隨陛下南下。”


  顧泯點點頭,笑道:“如今南邊有一支軍隊,人數也是十萬人,原本是馳援煙霞城的,咱們順手滅了就是,再然後咱們去和大應最精銳的邊軍碰碰?”


  梁榆眼中戰意滾滾,哈哈大笑道:“理應如此,和這些小魚小蝦玩多沒意思,要咬就咬硬骨頭,等咱們滅了這支什麽精銳,再南下去找大祁那幫狗日的麻煩!”


  曹北玄附和道:“對,老子打得就是精銳!”


  顧泯也是跟著點頭,到了這會兒,自然不用他再怎麽動員。這支軍隊十萬人,一路南下,經曆過這些之後,戰意已經無比高昂。


  氣勢如虹。


  顧泯最後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軍侯如今到了什麽地方,能不能給梁照那個狗日的屁股上來一刀。”


  梁榆笑道:“陛下,依著末將來看,在南邊的大應邊軍不一定會阻攔軍侯,他們也巴不得看著軍侯和大祁邊軍互相消耗,隻是大祁邊軍號稱有數十萬人,軍侯隻有六萬,隻是還有些擔憂軍侯。”


  最開始梁榆還是有些開心,等到後來就變得有些憂慮了。


  曹北玄也是皺眉道:“軍侯雖說是當世名將,但兵力太過懸殊了。”


  顧泯看著地圖,沉默了一會兒,才指著某處說道:“走這條路,我們能提前五日到達邊境。”


  穿過邊境,就是大祁疆域。


  而後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惡戰了。


  “沒關係,一路打回去就是。”


  顧泯微微一笑。


  ……


  ……


  賀無疾率領的六萬禦北軍,一路南下,披星戴月,極少停留。


  他知道自己疾馳南方,是為了馳援南楚的,所以這一路上都是急行軍,沒有浪費半點時間。


  而因為在大應境內,顧泯的十萬人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目光,他這支軍隊,一路南下,竟然隻有臨近邊境的時候,才碰到了第一次嚐試去攔下他的軍伍。

  不過賀無疾畢竟是名將,當年還是大寧之時,他已經便是當朝第一,如今又是領著六萬餘人修行者組成的大軍,自然而然的便不會有任何問題,在一望無垠的邊境戈壁上,他這支六萬人的騎軍,縱馬而過,沒有絲毫停留,但卻輕而易舉便將大應邊軍的防線衝開了。


  要不是他不戀戰,恐怕在那個時候,賀無疾便要好好和這支人數不多的大應邊軍多周旋一番。


  離開大應之後,踏入大祁疆域,賀無疾一路上所見到的都是大應的軍卒,偶有大祁兵卒,都是逃兵。


  等到又過了幾日,賀無疾這才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已經丟了半座江山的大祁,如今邊軍已經全數南下,去往南楚了,而徐賓這個大應大將軍,也是在這個絕好的契機下,揮師南下,占了不少大祁疆域。


  如今三分之二的大祁國土上,都是大應的鐵騎。


  日暮時分,賀無疾所帶領的六萬人,在一處平原下暫時停歇修整,這位大寧冠軍侯躍馬在一處小山上眺望遠方。


  忽然看到有些煙塵起。


  副將當即臉色大變,便要示警,賀無疾卻搖了搖頭,“還有三十裏地,不著急,將士們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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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讓他們多休息片刻,等到還有十裏地的時候再示警不遲。”


  副將也是個修行者,但境界遠不如賀無疾,因此點頭之後,隻是問道:“軍侯,人數有多少?”


  賀無疾挑眉道:“二十萬。”


  三倍於他。


  副將卻很笑了出來,“如此算是末將多慮了。”


  二十萬的普通軍伍,對於他們這支騎軍來說,還真是一根不算難啃的骨頭而已。


  賀無疾說道:“要不是要馳援南楚,本侯還真想把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裏,好讓他們知道,禦北軍並非他們這些土雞瓦狗。”


  副將沉默不言,當兵的,自然是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即便他們一路南下,早已經摩拳擦掌,但是如今,也始終不是出手的時候。


  沉默許久,差不多估摸著還剩下十裏的時候,賀無疾才招手,副將離去,很快便響起號角聲。


  禦北軍的軍紀十分嚴明,當號角聲響起的時候,士兵們會很快進入戰鬥準備中。


  前方的煙塵越來越大。


  賀無疾眯著眼,情緒越來越高漲。


  片刻之後,他躍馬下山,來到軍陣之前,抬起手,高聲道:“殺。”


  “殺!”


  六萬聲怒喝,聲震雲霄。


  而後的半刻鍾,雙方騎軍,超過二十六萬的騎軍,在廣袤的平原上開始衝擊,除去最開始的殺字之外,之後不管是大應邊軍還是這邊的禦北軍,這兩支軍伍,都並無聲音發出,隻有馬蹄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天地之間,兩股洪流開始相撞。


  這場騎軍之間的衝撞開始於黃昏時刻,但是在夜幕降臨之前,便已經結束。


  六萬餘禦北軍騎軍衝陣而過,帶走一萬多的大應邊軍的性命,而自己這方,隻是死去百人。


  而後艱難轉身的大應邊軍,看著已經遠去的禦北軍,心裏五味雜陳。


  早在許多年前,大祁先帝厲兵秣馬的時候,大應邊軍其實便已經不如大祁邊軍了,在兩方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這邊的將領也能感覺到,隻是後來,隨著大應這邊的修行者加入戰場之後,優勢漸漸偏向他們,到了後頭,梁照已經是無心戀戰,這才有了他們深入大祁腹地的事情,其實這些個事情,要是清清楚楚去說起來,還就是大應邊軍戰力及不上對方。


  隻是及不少大祁也就算了,麵對這支在六萬人的禦北軍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感覺到了絕望。

  衝殺而過,他們幾乎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一支六萬人的騎軍,不僅人人都是修行者,而且還極有章法,簡直人人都是曆經沙場的老卒。


  這樣的軍隊,不知道誰能打敗。


  反正他們,覺得自己不行。


  當戰報送到徐賓的大帳的時候,禦北軍已經越過大應邊軍,去到了更南邊,雖說一早放過對方去南邊和梁照拚命就是大應的想法,可之前那二十萬騎軍和禦北軍硬碰硬卻不是說隻是走個過場。


  那是徐賓想要看看,這支號稱能夠在大應境內橫行的軍伍,到底有什麽能力。


  隻是結果,慘不忍睹。


  看著手中的戰報,徐賓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一支六萬人的騎軍,就可以讓他的二十萬大軍沒有任何阻攔的可能,再加上大應境內的十萬人,隻怕整個大應邊軍,想要啃下來這根骨頭,也得是滿嘴牙都得掉光。


  在一側的副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大將軍,既然這支軍隊戰力如此強大,那麽豈不是說,咱們調往煙霞城的十萬大軍,也要白白送死?”


  這是事實,但是無比殘酷。


  大應精銳的十萬邊軍,已經由澈粟帶著前往北邊煙霞城,等遇到了那支禦北軍,一旦交手,就會有很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


  徐賓沉聲道:“不管如何,不能讓這支軍隊離開大應了,等到他們南下,解決完梁照,軍心士氣都無與倫比,到時候我們,被動了。”


  副將擔憂道:“但是將他們留在大應,咱們邊軍,是否要損失不少?”


  大應邊軍,如今也是百萬大軍,用來困死十萬禦北軍,他不覺得是什麽難事,隻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有些不想接受。


  徐賓皺起眉頭,“我何曾不知道,隻是讓他往南邊去,回到南楚,我心裏有一種感覺,那會是最為糟糕的局麵。”


  為將者,自然最好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算計戰場上一切能夠算計到的東西,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想要達成這般,事情還是有那麽難。


  有些預感,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就很有意義了。


  “如果他們真的南下,這個地方,便是我為他們選擇的墓場。”


  徐賓看著行軍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眼神深邃。


  ——


  北上的澈粟,帶著十萬大應邊軍,也是星夜兼程,其實到了這會兒,他也明白了,如今這次去煙霞城,估摸著就是自己要成為大應皇帝的時候了。


  雖說以前也有準備,可真是要到了這麽一天的時候,他還是無比的激動。


  畢竟一國權柄,並非是小事。


  隻是越是如此,他便越希望煙霞城無事。


  隻是天不遂人願,在還未來到煙霞城外的時候,他便得到前方消息,說是城破了,那個年輕皇帝,隻身入城,把朝臣們的心氣都打沒了。


  澈粟惱怒不已。


  而後斥候得知了顧泯那支軍隊所在的地方,這位大應皇族子弟,做出了一個選擇,那便是要在煙霞城外,和顧泯一決雌雄。


  他有這個心,身後士卒也是如此。


  在兩日後,他便在煙霞城外五百裏的黃土平原,遇上了顧泯的十萬禦北軍。


  兩軍有默契的停下腳步,遙遙對峙。


  殺氣漸漸生出。


  顧泯高坐在一匹白馬之上,看著這邊的旌旗,有些古怪的說道:“這家夥腦子被馬踢了,還是不想活了?”


  梁榆哈哈大笑,“陛下說的,都差不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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