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大廳里就像一個大型廣場,人很多,但某一處發生什麼事情,還是會聚集很多焦點和目光。
此時的陳浩就被盯的有些難受。
日啊,老子就是來客串演出,保護老婆安全,陪老婆過來吃吃喝喝的,用得著這麼看著老子嗎?
陳浩心裏面已經開始罵娘了,目光看向李牧珠的神色里,也充滿了不善。
這不親的小舅子,陳浩記得可沒怎麼得罪對方,最多就是對方和其母親龔媛媛一直看不起陳浩,不同意他跟李冰霜的結婚。
自己倒是看在李冰霜的面子上,沒有招惹對方,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陳浩,別理他,我們過去坐吧。」李冰霜用手指輕輕拉扯了一下陳浩的衣袖,接著就往大廳角落裡的一個空位上走去。
陳浩瞥了眼李牧珠之後,忽然咧嘴一笑,也沒說話,就跟著李冰霜離開了。
留下李牧珠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愣神,似乎在考慮著剛剛陳浩對自己的笑是什麼意思。
「哎呀老婆,這裡伙食不錯嘛,啥都有,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弄些過來。」陳浩和李冰霜剛剛坐下,前者就看到了旁邊一張張桌子上擺滿的餐食。
就跟陳浩曾經在國外參加皇家宮廷盛宴一般,裡面都是自助餐形式,想吃什麼自己用盤子裝。
裡面幾乎什麼食物都有,最常見的就是牛排蛋糕海鮮之類的東西。
當然也少不了各種名貴的紅酒白酒。
至於啤酒這種東西,是上不了現在這種場面的。不過如果你身份很牛逼,還是可以要到的。
「我不餓。」李冰霜搖了搖頭,對陳浩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你吃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老婆,你怎麼啦?」陳浩眼見李冰霜又露出疲憊和難忍之色,就連忙詢問,「是不是頭疼病又犯了?」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陳浩叫李冰霜老婆,對方也已經習慣了,平時也不介意。
「有點疼,可能是不習慣這種環境,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李冰霜身子依靠在角落裡,嘴唇有些發白,卻盡量的將自己身影隱藏起來。
陳浩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麼,直接就抓住了李冰霜的手。
剛才從李冰霜挽著自己手臂進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李冰霜身子一直輕輕的發抖。
當時嗎在意,只當是李冰霜有點冷。現在才知道對方又犯了頭疼病。
「你做什麼啊?」李冰霜想從陳浩手裡將自己手給抽出來,不過沒成功,最後也就任由陳浩抓住。
陳浩精神溝通體內的七條靈龍心,一絲絲被封印住的能量解封,然後通過他的手掌,一點點的傳遞到了李冰霜的手上,隨後擴散到對方全身。
一瞬間,李冰霜整個人就覺得渾身清涼通透,有一股舒爽的感覺席捲全身。
她的美眸瞬間恢復了几絲神采,詫異的看向陳浩。
「又是這樣……」
李冰霜想到了之前自己頭疼,也是被陳浩治好的。
但當時陳浩用的是其所謂的「祖傳按摩」,而且還是按摩頭部,可是現在怎麼抓住手,就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馬上,李冰霜卻又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陳浩的臉色越來越紅,好像憋著什麼東西似的。
「陳浩,你……」李冰霜正想說什麼,卻忽然驚得張開小口。
只見面對自己的陳浩,嘴角竟然緩緩的溢出一絲血跡,嘴唇也開始發白起來。
李冰霜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上一用力,立刻將自己的手從陳浩手掌心抽走。
陳浩也瞬時的睜開眼睛,趕緊用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對李冰霜咧嘴笑道:「沒事,突然上火了。」
話是這麼說的,陳浩眼睛里卻露出一絲鬱悶。
現在他身體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每次動用體內能量,就會加重能量的吸收,從而傷害到身體。
必須得儘快找到突破的方法,不然等力量越來越多,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時候,那也就是他玩兒完的時候。
李冰霜卻根本不信陳浩的話,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輕輕的伸向陳浩的嘴角,幫其將嘴角的血跡擦乾。
「以後不要這樣了。」李冰霜聲音破天荒的輕柔無比,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倒是把陳浩弄得一愣一愣,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冰山老婆竟然這麼溫柔的跟他說話!?
陳浩傻笑了兩聲。
由於兩人都在角落裡坐著,動作又很簡單,只是拉手,接著就是擦嘴,加上陳浩背對著眾人,以至於剛才那一幕成為了兩人秀恩愛的畫面。
這可把在場的許多愛慕追求過李冰霜的人,給羨慕嫉妒到不行不行的。
「艹,李冰霜怎麼會突然有男朋友……不,很有可能都是她的丈夫了,怎麼會這樣?」
「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我知道,他好像是柳葉集團一個司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會讓李冰霜對他另眼相待?」
「哼!我看一定是用了什麼下三爛的手段!」
「這種齷齪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坐這裡!?」
許多人都對陳浩這邊指指點點。
另一邊的公子圈。
一個衣著光鮮,全身名牌的年輕人,左右手各擁著一名美麗的女子,然後沖旁邊的陳冠傑笑道:「陳少爺難道就這麼干看著?我記得你之前對那個冰山總裁可是喜歡的緊吶,怎麼?現在打算放棄了?」
陳冠傑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眼底帶著一絲妒忌的火焰,冷笑道:「誰說我放棄了?李冰霜遲早會脫光了趴在我的床上,等著我去寵愛!」
旁邊又有一位富家少爺笑呵呵的說道:「陳少爺,可是你未來想要寵愛的人,現在正在被別人寵愛著,你就沒有半點想法嗎?」
他們這一個圈子大都是富二代或者富三代,平時生活沒什麼壓力,總會聚在一起。
他們有著一個共同愛好,那就是喜歡看別人的笑話。
現在巴不得陳冠傑衝出去鬧點事出來呢。
陳冠傑卻也不笨,只是不屑的譏笑一聲:「我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我犯的著在這裡陪他一起當傻子給別人看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