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民警同志來了,趕緊進屋,趕緊進屋……」老頭兒一出來,就看到了蘇燕和安旭,立刻笑臉相迎。
蘇燕卻一臉奇怪的看向了安旭。
就好像在說,你不是告訴我沒處理好嗎?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蘇燕沒進去,只是透過房門向裡面看了一眼。
除了這二老之外,再沒有其它人,並且客廳里還有一張圓桌,桌上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似乎正要開飯。
安旭也滿臉愕然。
他離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倆潑婦簡直都要把他網死里弄呢!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又練過一些格鬥技巧,說不定現在都直接躺醫院了呢!
還是蘇燕開口詢問:「大爺,您不是報案說,有家庭矛盾嗎?怎麼現在……」
老頭兒立刻笑著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用麻煩民警同志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你們把房產證給那兩個潑……女兒了?」這回是安旭問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走的時候,父女之間還是那種水火不融的狀態,怎麼一下子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難不成是自己的功勞?
安旭想到這裡,臉上就露出笑容,等待蘇燕的誇獎。
不成想,老頭兒聞言之後,就直接搖頭道:「幫我的是一個小夥子,我本來都想上吊自殺了,幸好那小夥子幫我,不然……唉……」
自殺!?
蘇燕和安旭聞言都是一驚,不過看到老頭兒現在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兩人頓時就鬆了口氣。
如果這事情演變成命案的話,那就更加不好處理了。
加上現在是輿論社會,稍微出一點事情,就會被某些有心人導向整個社會,到時候警方可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那個小夥子人現在在哪兒?」蘇燕沒有詢問老頭兒對方是用什麼方法解決的,還是找到當事人詢問一下的好。
順便也能感謝一番。
旁邊的安旭聽到跟自己沒啥關係,臉上就表現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自己這一身抓痕算是白被抓了!
老頭兒想了想,就說道:「那小夥子人是真的好,幫我解決麻煩之後,連飯也不吃,就直接離開了。」
「走了?」蘇燕有些失望。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蘇燕想到這裡,就準備找老頭兒做個筆錄,然後離開。
卻不想,老頭兒繼續道:「人剛走沒一會兒,哦,對了,那小夥子自稱小陳,你們警察也幫我找到他,我都還不知道他具體名字呢,以後必須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姓陳?」蘇燕頓時一愣,緊跟著就問:「大爺,他是不是長得個子高高的,模樣也很帥的那種。」
老頭兒連連點頭:「對,對……小夥子人長得可俊了,非常有朝氣,有精神……」
老頭兒自然是毫不吝嗇的對陳浩進行誇讚。
安旭聽了之後卻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再帥,能有我帥嗎?」
老頭兒耳尖,聽到了安旭的嘀咕,然後就很認真的說道:「小夥子真的比你好看,不過民警同志長得也不錯,就是臉有點白,和電視裡面那些營養不良的韓國人很像。是不是你們警局裡的伙食不好啊?以後多吃點好好補補。」
雖然是關心的話,但聽到安旭耳朵里,卻險些沒把他的肺給期炸了!
這老傢伙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像個小白臉嗎?
安旭也不想在這裡多待,準備和蘇燕說一下,卻在剛扭頭的時候就愣住了。
因為身邊原本站著的身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燕兒!?」
安旭心裡罵了一句,就趕緊下樓。
蘇燕早在老頭兒說出那小夥子大概長相的時候就已經跑下了樓。
老頭兒看著兩人先後離開,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急躁。」
說著又看向旁邊的王嬸,露出笑容:「咱們進去吃飯吧。」
王嬸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王嬸看著雖然頭髮有些花白,但其臉上的皮膚卻並沒有六十歲左右的人那麼褶皺,相反還非常的圓潤光滑。
看著也就是四十來歲的女人。
其實王嬸以前並不住在這片,而是一個人迷迷茫茫的以拾荒生活,後來被附近收容所的人收留下來。
老頭兒沒事也經常去收容所和裡面的老大爺老太太一起聊天下棋,自然就認識了王嬸。
之後得病被王嬸照顧,兩人便乾脆湊在一塊兒開始生活。
王嬸什麼都好,就是精神頭有些問題,似乎年輕的時候,被什麼給刺激到了。
老頭兒也是個明白人,他能看出來,這王嬸以前不是個簡單的人……
房門關上,一切恢復平常。
……
蘇燕從樓上下來,就騎著摩托車沿著剛才來的那條路繼續追了過去。
之前在路上沒碰到,就說明對方肯定是一直往前走的。
蘇燕在聽到老頭兒說對方自稱「小陳」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面就冒出來了一個身影。
不錯,正是陳浩的身影!
人生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會有許多難以用科學的手段來解釋的事件發生。
就比如她跟陳浩的結實是因為案子,相交也是案子,就好象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聯繫,一直都是被種種案件串聯在一起的。
就像這一次。
蘇燕看到了前面手持一張紙條,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的身影,嘴角就不禁露出來了笑容。
果然是他!
摩托車很快行駛到了前面那身影旁邊,蘇燕開口詢問:「找什麼呢?」
陳浩瞥過頭看了眼,就拿手中的紙條遞過去:「知道這地方嗎?」
蘇燕看了眼,就點頭道:「上車,我帶你過去。」
兩人從一見面,一開口說話,都是那種很自然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客套在裡面。
就如同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
安旭開著警車姍姍來遲。
開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直視前方,眼球有些充血,雙手更是緊緊的抓著方向盤,好像恨不得將整個方向盤給拆下來!
在他眼前,一輛摩托車緩緩遠去,而在車上,卻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