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頭的一家理髮店裡。
鍾平和髮廊女王萍相擁在一個被窩裡,兩人都是光溜溜的,身上一絲不掛。
兩人這幾天晚上都住在一起。
鍾平也不去柳葉集團上班了,白天就幫王萍打理生意,晚上兩人就抵死纏綿,生活過得很是快活。
鍾平雖然早就不是初哥,和徐文軍一起玩兒過的女人也有好多了。
但是這一次,卻是他頭一次感受到愛情的滋味,所以一下子就沉迷進去,無法自拔。
鈴鈴……
一陣手機鈴音突然響起,打破了理髮店裡的安靜。
「靠,誰啊這是,大清早的給人打電話!」鍾平被手機鈴聲吵醒,嘴裡發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被窩裡的王萍也是一臉不滿:「誰打來的?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昨晚上關門以後,兩人就開始做那種事情,租了幾盤碟,研究著上面各種男女姿勢,一直到今天早上,兩個人才虛脫般的入睡。
所以現在都是一臉疲憊的模樣。
尤其是鍾平,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似的。
「陌生電話。」鍾平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上面的手機號不認識。
「不認識還不趕緊掛了!煩人!」王萍扭了扭身子,大片白花花的皮膚就暴露在空氣中,隨後一個轉身,給了鍾平一個背影。
兩人都是光著身子的,王萍這一動,立刻就碰到鍾平身上的某個玩意兒,一下子就讓其有了反應。
鍾平隨手關掉手機,然後嘿嘿一笑,直接抱住王萍,剛好以後入式的動作進入對方身體裡面。
「哎喲!你這死鬼,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被突然襲擊,王萍就一陣叫喚,不過很快叫喚聲就化為了輕吟。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里就響起了啪啪聲。
……
中海火車站。
一個黑瘦的中年人站在電話亭旁邊,茫然的看著手中的公用電話。
「喂,打完了沒?」電話亭里的老闆沖中年人問了一句。
「沒通,我再試試。」中年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著一串手機號。
按照上面的號,他再撥了一邊。
只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對方關機的聲音。
「大平咋不接我電話呢?」中年人輕嘆了口氣,然後掛掉電話就準備離開。
他腳邊正放著兩麻袋蘋果,每一袋估計都有幾十斤重,中年人要全部背起來,那可是相當吃勁的。
「喂,你還沒給錢呢!」電話亭的老闆立馬叫住了中年人。
中年人回過頭,說道:「電話剛才沒通。」
老闆直接取過來一個牌子,對中年人說道:「你沒看到上面寫著,起步價兩塊錢么?打不通就不收錢?那我這電費,人工費怎麼算?要都這樣,是不是有人可以直接站在旁邊,拿著電話,霸佔著,反正打不通不要錢,有些人就喜歡幹這種事!」
老闆雖然隨口說著,但目光卻看著中年人,很明顯他嘴巴里的「有些人」指的就是中年人。
中年人看著老闆拿出來的牌子,不好意思道:「我不識字,這次就算了吧……」
老闆不屑道:「不識字?呵呵,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瞎子呢?」
「我……」
「別你呀我的,趕緊掏錢,別耽誤後面排隊打電話的人!」老闆哼哼道:「不掏錢我就報警把你們這些鄉下來的外來人抓起來,關監獄!」
中年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從鄉下來的樣子,再背著兩袋蘋果,身份就更加明了。
而且這種鄉下人,老闆也見多了,他們最怕的就是警察,只要一說抓他們,他們準會怕!
這招百試百靈!
果然,聽到老闆的話,中年人頓時就慌了,連忙將自己背上的兩袋蘋果放下來,就忙對老闆說道:「別報警,別抓我,我沒有犯罪,不能抓我……」
老闆就伸出手:「不想被抓就拿錢來。」
中年人稍稍頓了一下身子,這才妥協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捲起來的手帕。
打開手帕后,裡面是一張張疊在一起的零錢,最大的一張是二十塊。
就在中年人要掏錢的時候,身後卻伸出來一隻胳膊攔住了他。
「大哥,這錢不能給他們!」渾厚的聲音響起。
中年人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就發現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子正站在他背後。
對方的氣勢讓中年人有點怕。
「你誰啊你?這裡有你什麼事!」老闆不爽了,雖然兩塊錢很少,但那也是錢啊!
人家都掏錢了,卻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攔住,這讓老闆很生氣!
突然出現的人是汪超。
之前陳浩離開白鎮的時候,專門吩咐他在白鎮留一個晚上,也是為了防止隔壁趙家以及鎮長家的人報復。
一直到今天早上也沒什麼事發生,他就坐火車來中海找陳浩了。
本來想過來用公用電話先給陳浩打一個電話的,沒想到就碰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讓本來就有些憤青的汪超立刻就站了出來。
「你管我是誰,電話沒通,你憑什麼要人錢?還起步價兩塊,你當這是計程車啊?」汪超沖老闆叫了一聲。
「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老闆又使出老招數恐嚇兩人。
不過他遇到的可不是普通人。
砰!
汪超直接一巴掌拍在公共電話亭的案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老子就在這裡,你他媽要是不報警,就是我兒子!」汪超冷哼道。
周圍聽到聲音都駐足圍觀,不過大多數人都紛紛對老闆進行指指點點,畢竟這個社會同情弱者的居多。
「你,你……」老闆被嚇著了,指著汪超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見老闆慫了,汪超才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對中年人說道:「大哥,跟我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
說著還幫中年人背起了蘋果。
等汪超帶著中年人離開,老闆就氣憤的準備打電話報警,不過剛剛湊到案桌上,就看到之前汪超手掌拍過的地方有一塊巨大的裂紋。
這可把老闆給徹底嚇到了,別說報警,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了,生怕剛才那人聽到,然後回來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