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不小,語氣中的不耐煩完全流露出來,看向陳浩的時候,也僅是不屑與鄙夷。
她的確是剛來公司的新員工,不過因為有幾分姿色,所以傍著公司一個小隊長就一下子做到代班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她敢在上班時間抹指甲油,為什麼敢頤指氣使的對陳浩指指點點的原因所在。
普通員工可不敢這麼做。
陳浩也猜測到這女子很可能有什麼倚仗。
既然作為公司的一員,陳浩自然就要為公司的未來進行考慮,像這種害群之馬老鼠屎,必須徹底清除才行。
不單單是這女員工,還有她背後縱容她的人都得清除出去!
正當陳浩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從拐角走了過來。
女子本來要立刻收了面前的指甲油的,不過當看到那走過來的身影時,又立刻停止了動作,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濃郁的笑容。
「白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上班了?」女子聲音嬌媚無比,語氣充滿曖昧,與剛才對陳浩說話時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來人是一個頭髮稀疏的男子,看著有三十多歲,臉上戴著金絲眼鏡,倒是讓他原本普通的樣貌變得儒雅知性了幾分。
男子名叫白池,是柳葉集團汽車隊新近的副隊長,代替原來楊力的職位。
聽到女子的聲音,白池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還不是想你了,所以才這麼早過來的。」
說著,白池已經抓住了女子的手,旁若無人的**起來。
陳浩無語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倒是女子還一直注意著陳浩,然後在和白池曖昧的時候,還不忘告狀:「白哥哥,人家第一天來上班,就有人找我麻煩,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女子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楚楚動人,一對大大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都快要哭出來似的。
白池聽完女子的訴說,立即就扭頭看向陳浩,接著眼睛一瞪,用低沉的聲音對陳浩說道:「你是誰?不知道這裡是柳葉公司嗎?還是說,你是故意想來這裡搗亂的!?」
「你又是哪位?」陳浩搖了搖頭,自己才離開汽車隊沒幾天,這裡居然變成這模樣了。
白池還沒說話,那女子先一步說道:「白哥哥是汽車隊的副隊長呢,你要是還不趕緊滾蛋的話,一會兒就讓白哥哥找人將你趕出去!」
女子臉上滿是威脅和得意。
陳浩剛才打斷她塗抹指甲油讓她很不爽。
「你是汽車隊的副隊長?」陳浩臉上忽然露出古怪,他想到了上一任汽車隊的副隊長楊力。
「哼,那還能有假?」白池輕哼一聲,似乎對陳浩的質疑很不滿意。
陳浩又指著那女子說道:「她也是因為你才坐上現在這個位子的吧?」
白池皺眉,嘴上卻道:「你到底是誰,又是來幹什麼的?再不說明來意,我可就通知保安趕你出去了!」
白池可不是那女子,他總覺得陳浩有些眼熟,一時間拿不準對方身份,所以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不用你通知。」陳浩擺了擺手。
女子還以為陳浩服軟,害怕了,所以要走,立刻就道:「早些滾動不就沒事了嗎,浪費這麼多時間,真是討人厭!」
陳浩卻自顧自的拿出手機,撥打著花不棄的電話。
既然是汽車隊的事,那自然就得讓汽車隊的人來管,而且看女子這囂張的態度,估計到時候李靈收假來上班,恐怕少不了一番麻煩。
所以與其把麻煩留給李靈,不如現在就先替李靈解決了這麻煩。
「你怎麼還不滾動啊!」女子見陳浩似乎並沒有走的意思,反而拿出手機打電話,頓時就愣住了。
白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即對陳浩嚷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陳浩完全沒有理會兩人,在找到花不棄的電話號碼之後,就直接按下了撥通鍵。
「臭小子,趕緊放下你的手機!」白池越發覺得不對勁。
然後隱約看到陳浩手機屏幕上的拔電顯示,是「花不棄」這三個字,他心中就立即「咯噔」了一下。
難道這小子跟隊長認識?白池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
總之不管陳浩認不認識花不棄,現在白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陳浩將這個電話打出去!
眼見陳浩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白池心下一急,就直接撲向陳浩,準備將陳浩手中的手機給一把奪下來!
「趕緊放下手機!」白池身子一探,接著伸出手臂,就要搶奪陳浩手裡的手機。
陳浩撇了撇嘴,只是隨意的一巴掌出去。
啪!
一個清亮的響音出現,然後就看到白池身體來了個360度大旋轉,最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臉頰上露出鮮紅的五指印,還有微微腫脹起來的趨勢。
「啊!」
那女子則被這一幕嚇得驚叫了一聲,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
而這時花不棄的手機已經撥通了。
「喂,花花,你不在公司嗎?」陳浩開口問道。
聽到陳浩開口就是「花花」,坐在地上的白池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他和花不棄也算認識,所以知道對方的外號,以及平常人對其的稱呼。
「喲,陳老弟居然捨得給我打電話?」花不棄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更讓白池不知所措起來,只聽見花不棄繼續道:「昨天胃有點不舒服,所以今天起得晚了一些,怎麼?找我有事?」
陳浩直接說道:「你認識一個叫白池的人嗎?」
花不棄道:「認識,以前跟我混得,後來嫌工資低又走了,等我當上汽車隊隊長之後,他又回來了,現在還跟著我混。對了,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陳浩問道:「他那個汽車隊的副隊長也是你任命的?」
花不棄納悶的聲音傳來:「怎麼可能?我就一個普通的汽車隊隊長,哪兒有資格任命他人,讓人直接當副隊長?」
陳浩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轉移話題,再跟花不棄胡扯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接著就將目光轉移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白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