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在這間三十來平米的牢房裡響起,接著便是一聲慘烈的叫聲。
原本還在熱鬧討論如果收拾陳浩的其餘犯人,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目光帶著驚色看向陳浩,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敢反抗,而且還出手傷了人!
光頭男是這個牢房裡最早的一批犯人,剛進來時是個死刑犯,通過勞動改造,這才將死刑改成了無期徒刑。
其為人兇狠毒辣,不僅僅這個牢房裡的其他人怕,就是在整個監獄里,那也屬於老大級別的人物,再加上身強體壯,就是有反抗心思的,也沒那個反抗能力。
所以一時間整個監獄里就很少有人敢招惹光頭男了,甚至對方提出一些無禮要求,其他犯人也都會屈辱遵從,不敢違逆!
「很疼嗎?」陳浩扭著光頭男的手腕,直接將對方整個胳膊都折扭曲了,「早說了不要這樣,就是不聽,還是太欠揍了。」
光頭男臉上滿是因為疼痛而泌出的汗水,但眼中卻滿是兇惡:「你個小王八蛋,最好趕緊鬆手,不然今天就讓躺著出這間牢房,別不信我的話,就算弄死你,警察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光頭男這話還真不是大話,以前他就在監獄里失手殺過人,最後結果也就是關了兩個月的緊閉,出來后啥事也沒有。
所以外面很多人都會花錢溝通監獄里像光頭男這樣的人為他們做事,一般人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不過這話卻惹得陳浩一陣不爽,怎麼盡碰到些欠收拾的人?
沒有多餘的話,陳浩另一隻拳頭直接砸了出去目標正是光頭男的面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剛剛想打他的臉,現在他只是還回去罷了。
噗!
「啊!」
拳頭砸在光頭男的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也伴隨著他的慘叫。
接著陳浩再是一腳,踹在了光頭男的身上,力量不大,卻也一下子就將對方整個人踹飛了四五米遠,最後剛好跌倒在最裡面,靠著牆壁的糞坑旁邊。
光頭男的臉也恰巧撲向糞坑裡面,馬上又抬起頭,可是一張臉除了受傷后的腫脹之外,還沾了不少血和屎尿,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你們他媽是木頭人啊!快給老子弄死他,出事了我負責!」光頭男也顧不得疼痛和惡臭,一隻手抓住扭曲骨折了的手臂,然後就沖著牢房裡的其他人大吼大叫起來。
外面有人花錢要弄陳浩,所以陳浩一進來,光頭男才會這麼針對,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卻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光頭男滿心怒火,他還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一天!
其餘人見老大被打,都還處於愣神狀態,一時間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平時只有老大欺負別人,哪兒輪到別人欺負老大啊!
「上,弄死這小子!」反應過來,頓時就有人大吼了一聲。
然後就見其他幾名犯人迅速找到適手的武器就朝陳浩衝去,有人拿著鐵質牙缸,有人隨手掰了根架子床的鐵棍,還有人將糞坑旁邊的屎拔子舉起來當武器的。
陳浩已經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地上,看到這些人衝過來,他也捏緊了拳頭。
本來被無緣無故抓進監獄里就已經讓他很窩火了,一進來,卻又碰到了這麼些找事的傢伙,就算他再能人,也不可能站著不動任由人欺負。
呼!
陳浩一拳頭擊打出去,速度非常快,眼前剛衝過來,手持鐵棍的傢伙還來不及躲避,就已經被一拳頭打在胸口,喉嚨一動,一口鮮血就嘔了出來,噴出一片血霧,光著上身的身子也隨之倒地。
「你們很想挨打嗎?老子今天就如你們所願!」陳浩只將力量收了幾分。
雖然氣惱,但他也還是知道分寸的,就算不解封七竅玲瓏心的力量,單純以他現在的肉身的力量,如果出全力,打在這些普通人身上,也是會死人的!
其餘犯人看到陳浩只是輕易的一拳,就又解決了一個人,心中都是一驚,連帶著動作也停滯了一下。
可就是這一停頓的功夫,陳浩卻如同一隻猛虎一樣,衝進了這幾隻小羊組成的養圈裡。
「啊!」
「救命啊!殺人啦!」
「別打我,我投降!媽媽……快來救我啊……」
「快按警鈴!」
接著,整個牢房裡就響起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當真是聞著傷心,聽著流淚。
雖然每個牢房裡都有警鈴,以防備牢房裡出什麼事,外面的獄警不能及時知道,但這個牢房裡的警鈴卻早就被光頭男一伙人給拆了。
他們就是怕欺負新人之後,新人按警鈴告狀,卻沒想到他們早前的惡果在如今卻吞入了他們自己的肚子之中。
好在每間牢房隔音效果一般,如此慘烈的叫聲,還是清楚的被隔壁牢房的人給聽到了。
「光頭老大又在欺負新人了?嘖嘖,這叫聲……下手也太重了吧!」
「聽說光頭收了外面人的錢,要整死剛剛進去的那人。」
「怪不得呢。」
「咦?怎麼有好幾個聲音在叫啊?難道進去的新人不止一個?」
「我剛才在門縫看到,明明只有一個年輕人進去了。」
「那這是……不會是光頭被人反草了吧?」
「怎麼可能?光頭有多厲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其他幾個人,弄得整個監獄都沒幾個人敢接觸他們,就怕他們一發瘋亂揍人。」
「不對,我明明聽到好幾個人的慘叫,好像就是光頭他們的!」
「對,我也聽到了,絕對不會聽錯,我對他們的聲音很熟!」
隔壁監獄的人終於反應過來,心中難以置信的同時,卻還是趕緊按了他們牢房裡的警鈴。
很快,獄警就從外面打開門進來了。
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哪個牢房發生了事,然後便徑直走到了13號牢房。
只是獄警剛到13號牢房門前,裡面的聲音卻突然嘎然而止,彷彿剛才的聲音與他們牢房無關,不是他們牢房發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