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看著藍星上空的雷霆以及雪花,在感知著體內濃郁到極致的死亡直覺,默默不語。
沉吟半晌,一個閃爍直接回到月球。
赤練見狀,露出些許詫異:「你不是說要去看看滅世劫,怎的不進藍星,莫非是相信我了?」
「不是,我想問一件事。」停頓片刻,陳浩轉而低語:「在藍星之外,你看著那雷霆和雪花有什麼感覺?」
「藍星之外?」一聲自語,赤練轉而搖頭:「當然是沒有任何威脅,只要不進入藍星的領域,那雪花和雷霆看起來和普通的雷霆沒有任何差別。」
沉吟許久,赤練補充道:「我當年仔細研究過,那雷霆和雪花都是普通的雪花,我很確定,之所以我們會死,主要便是正面去對著滅世劫的時候,會有一股極其詭異的力量封禁我的力量修為,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可能抵禦的力量,不知何處來,不知何處消。」
陳浩的神色悄然凝重許多,赤練她沒有任何感覺,而他看著雷霆和雪花的時候會感覺到死亡,而且還有一種無數雷霆都在看著他的錯覺。
為什麼?
無形中,他已經放棄去看看那滅世劫,威脅太過濃郁,就算要弄清楚,他也準備等他將赤練擊殺,做到九夢匯聚之後在去看看,或許還能發現什麼。
沉默許久,陳浩轉而岔開話題:「你之前為何會不讓我去看看滅世劫,相比而言,我死在滅世劫中對你豈不是更為有利,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在我死亡的瞬間解除神魂交織,輕則對你無損,重則也最多就是重傷罷了。」
「唉……」赤練突兀的輕嘆一聲,隨即看向藍星,面色惆悵:「不過是想起一些古人罷了.……往昔.……不提也罷。」
陳浩見狀,頓時明白過來,恐怕是赤練往昔去看那滅世劫之時,並非一人,而是有一些朋友相伴,事情的最後是赤練活著離開,至於那些朋友,恐怕已經死在滅世劫中。
兩人再度沉默。
不知多久后,藍星之上的滅世劫已經緩緩歸於平靜,雪花開始消失,雷霆陰雲也開始消散,而藍星則已經被無盡寒冰所覆蓋,溫度低到極致。
待到太陽運轉到藍星的方向,想必寒冰就會開始融化,又是一次輪迴,屬於藍星的輪迴。
而隨著滅世劫的過去,赤練此時的惆悵也悄然消失:「此時的藍星滅世劫剛剛過去,你應該能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
停頓片刻,盤膝閉眼:「你若能告訴我滅世劫的前因後果,我放棄和你爭奪,你若不能,那麼我便不會放棄。」
「不一樣的地方?」看著赤練那完全不似作偽的表情,陳浩遲疑片刻還是直接朝著藍星閃爍而去,若是有危險,自然會發現,不必擔心出現意外。
畫面倒轉,藍星。
這一次,陳浩很是順利的便直接進入藍星,而且也沒有感知到什麼不安亦或者死亡的直覺,好似危險已經隨著滅世劫的過去煙消雲散。
幾個閃爍,他便踩在無盡寒冰之上,極為寒冷的溫度卻沒有讓他有任何的不適,相反,他此時已經閉眼默默的感知天地,試圖找到赤練所言啊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會,陳浩猛然睜眼,他的確是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具體是什麼,他卻無法說出來,只是單純能發現不對,而且那種感覺正在緩緩變淡……最遲一天的時間這種感覺就會完全的消失。
到底是什麼東西!
越是沉吟,他的思緒便越有些煩躁,他能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哪種感覺也並不玄奧,不過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感知,甚至……好像雲里看花那般,很是朦朧!
看不清,道不明。
就在他準備仔細研究試圖抓住之時,那一縷感覺已經煙消雲散。
抬頭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烈日已經高懸,冰雪開始融化,而之前的感覺也消失無蹤,再也無法感知分毫。
之前能感知都無法確定,更別提此時已經消散。
掃視周圍,隨著寒冰的融化,一個個生命力頑強的怪異生物開始出現,憑空出現,哪怕是他也無法找到這些生物出現的根源。
或許,無需太久的時間,藍星之上最為古老的人類便會突兀的出現,而藍星也會再一次進入輪迴。
半晌后,無聲無息的離開再度回到月球。
赤練掃視一眼,淡然開口:「看來,你並沒能得到什麼答案。」
「的確是如此,看你表情,莫非是有什麼想法。」陳浩的神色變得疑惑,這一次,他的確很疑惑。
「那中奇異的感覺……」一聲呢喃,許久后赤練才低語:「我曾經花費多年的時間仔細想過,或許不是我們看不清那種感覺代表著什麼,只是因為我們的修為不夠罷了……此時我們所爭奪的九夢匯聚,完成之後所代表的永恆,或許就是一個全新的境界,而或許也只有哪種境界才能看清那種感覺代表著什麼。」
沉吟許久,雙眼突兀的一亮:「你退出,我完成九夢匯聚后,想必自然是能知曉那種感覺是什麼,也能知曉那滅世劫究竟為何,屆時我在告訴你如何?」
「咯咯.……」赤練突兀的一聲嬌笑,再度恢復之前的模樣:「我之前所言也不過是猜測,我為何要去做那個賭注猜測?相比於去做那賭注,還不如讓我自己完成九夢匯聚后自己去看一看。」
「你不相信我?」陳浩的眉頭頓時一皺。
「不信。」赤練很是淡然的搖頭,隨即緩聲開口:「我說過,一切終究只是猜測,若你突破后仍然無法看清,隨意的捏造一個理由,我也看不穿,不是嗎?」
「我沒有欺騙你的理由。」陳浩以陳浩的理由試圖勸說。
「不可能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我間的修為實力早已經不是言語所能動搖,何必浪費唇舌。」
再度搖頭否認一聲,隨即赤練看向藍星:「還有一個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若不願,我們便一直僵持下去吧。」
「什麼辦法?」陳浩的眉頭頓時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