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僅此一次!
"今天晚上我沒有約任何人。"
慕北承如實回答。
所以,她從洗手間回來,那麽大的火就是因為聽了別人的胡話?
"那這裏很多女孩子來過嗎?"
雨落眨著眼眸,執拗的問他。
慕北承深深的看定她,半響,點頭,"對。"
那一刻,雨落的水眸明顯掠過一抹晦澀,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水氣,有些凝重……
她咬唇,死死地緊咬著自己的下半唇,與他對峙著,眼底的水霧越積越多。
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麵對雨落審視著自己的眼光,慕北承第一次覺得歉責,仿佛自己做了太多太多對不起她的事……
好像,自己就是個出了軌,背叛了愛人的壞蛋!!
"我想回去了。"
雨落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現在的她,一時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呆。
然而,身子還沒起來,就被慕北承給捉住了手腕,下一瞬,整個人就被拉著跌入了他結實的胸膛裏去。
"落落,我保證,這間房除了平日裏照顧我的陳媽,真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也絕對會是我唯一的一個!!"
這話,他敢保證。
見她生氣要走,他莫名就慌了手腳。
雨落依舊掙紮著要起身。
"別跟我鬧脾氣,好不好?"
慕北承抱緊她,臉頰貼在她的頭頂上,親吻著她的發心,向她解釋道,"雖然我找了很多女人,可是……我發誓,我沒有碰過她們任何一個!!那天你回來,見到你和路易斯那麽恩愛,我當即就恨不能立刻找個女人來代替你在我心裏的位置,然後,我讓她給我……咬了……她的嘴巴,跟你的特別像,我以為我會有感覺的,可到最後……還是不行……"
慕北承抱著雨落的手臂,收緊,又收緊,忽而就笑了,"你說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情蠱?才以至於,我那小慕同學隻對你有反應,有感覺?"
他說著,捉過雨落的手,隔著自己的子彈褲,覆上那一座碩?大的昂揚,"這東西好像特別會認主人,不是那個洞口,他還不肯鑽……"
慕北承貼在雨落的耳際邊,邪惡的說著。
雨落聽得麵紅耳赤,一顆心髒撲騰撲騰亂跳著,直到他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她才終於有些害臊不忍再聽下去了,罵了一句,"流-氓!!"
這家夥,什麽時候說起話來這麽色/情了!
至於他的那些話……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好像都樂意相信。
不過……
"你說的話,我才不信。"
雨落轉身,染著醉意的水眸假裝生氣的瞪著他。
"那要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呢?"
慕北承伸手,替她撥了撥她額前的發絲,讓其繞至耳後。
頭發已經差不多全幹了。
"難不成想親自檢測檢測?"
"呸!"
雨落紅著臉唾棄他。
慕北承邪肆的笑著,"那你想怎麽樣?"
"慕醫生……"
雨落又同他撒嬌,小手兒扯了扯他的睡袍領口,身子黏上他的胸膛口,軟聲央求道,"你換個白大褂給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
慕北承頭上三根黑線落了下來。
"丫頭,你該不會是製服控吧?"
慕北承忙伸手去捉雨落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是……"
雨落點頭如搗蒜,"我就喜歡你穿白大褂的樣子!"
"你不喜歡我穿西裝的樣子?"
慕北承眯著眼問她。
"不喜歡。"雨落違心的回答。
能不喜歡嗎?哪怕就是穿一睡袍在身上,都帥得掉渣!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呢?
當然,他要什麽都不穿的話……她可能會更喜歡!
"可是我現在不穿白大褂了。"
慕北承的峻峭的臉上寫著一本正經,"你知不知道,那是醫生才有的專服,我不是醫生,所以我沒資格穿它。"
"不,你就是醫生!!你是最好最好的醫生,你怎麽能不穿它呢?"
雨落執拗的同他爭執著,雙眸可憐的覷著他,央求道,"慕醫生,你再穿穿它吧,你在我的夢裏不一直都是白色大褂現身的嗎?我就喜歡那樣子。"
慕北承魅眼一眯,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小鼻頭,"蘇雨落,這麽多年來,你到底喜歡的是我的人還是我那件白大褂啊?"
"都喜歡,缺一不可!在我眼裏,慕醫生隻有穿著白大褂的時候才是最完美的。"
看著雨落那雙迷醉卻天真虔誠的大眼兒,他的心竟有些動搖了。
四年了!他將自己那件白大褂封存在櫃子最底下已經四年,從來不敢去碰觸,卻因為這個女孩一個祈求,他居然又開始動搖了……
好像,隻要是她的要求,他永遠都無法拒絕!
這輩子,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去被子裏躺好!"
慕北承示意她睡進被子裏去。
"你呢?"
雨落眨眨眼,問他。
慕北承瞪著她,隔了很久,才非常不情願的蹦出三個字來,"換衣服!"
這感覺還真有夠奇怪的!
好像自己就是個陪睡的男ji,這會子等著女王寵幸了,還得要求換套服裝過來,而且還是……製服控!!
這越想,心裏越怪!
慕北承非常不爽的捏了捏雨落的臉頰,"蘇雨落,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這種要求,滅了你!!"
雨落傻嗬嗬的笑了。
她乖乖窩進被子裏等他去了,而慕北承黑著張俊臉,百般不情願的進了更衣室裏去。
十分鍾過去……
"慕醫生,你還沒好嗎?"
雨落撐著個腦袋,問裏麵的他。
隻覺得腦袋兒越來越重,連眼皮兒都開始打架了,怎麽就還沒好呢?
裏麵,沒有人應他。
又過了五分鍾……
"慕醫生,你不就是換件衣服嗎?你在裏麵化妝呢?"
雨落的聲音,明顯已經迷糊了。
裏麵的人兒,似乎回應了她,卻又似乎沒有回答,反正她沒聽太清楚。
更衣室裏——
慕北承冷冷的坐在地上,頭仰著,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銀牙緊咬著牙齦,唇齒抖得厲害,白色的燈光下,他那張臉煞白得有些駭人,額間如同洗過一般,大汗淋漓,揮灑而下,染濕了他夢夢的鬢角。
他拳頭緊握著,指骨咯嘣響,似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麽。
忽而牙根一鬆,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才發現牙齦已經被他咬出了血來,但他顯然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一雙漆黑的深眸已然被猩紅漫染了個遍。
他努力的呼氣,吸氣,想要調整好他的呼吸,腦子卻一直昏昏沉沉的,晃得厲害,滿腦子裏都是些飄渺的東西,讓他如夢如幻,仿佛飄在夢魘裏一般,胸口卻又似被什麽撓著似得,奇癢無比,且大有往身體裏蔓延之勢,那種感覺就像千萬隻蟲蟻啃噬著他的身體一般,正風狂的破開他的肌膚,往他的骨血裏鑽……
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
一分一秒艱難的劃過……
四十分鍾後,慕北承方才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白色大褂,終究沒有換上。
而床/上的她,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大汗淋漓的站在床邊,整個人如同洗過一般,渾身早已濕透。
漆黑的深眸凝住床/上那張溫柔的睡顏,眸色越發凝重了些分,伸手,想要再去感覺一下她的存在,到最後,動作卻還是僵在了半空中,沒有再繼續。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動作很輕,仿佛是唯恐幹擾到裏麵的一雙人兒。
慕北承收了神色,轉身去給陳媽開門。
"先生,湯熬好了。先生……"
陳媽見他這副模樣,登時慌了神,連忙走進房間,將手中的湯碗擱在床頭櫃上,就見他抱回來的女孩已經沉沉的睡下了,她的聲音壓低了好幾個分貝,看著慕北承,擔憂的問他道,"先生,你這是……又犯了嗎?還好吧?"
"別擔心,我很好。"
慕北承喘了口氣,眉心斂著,似壓抑著些分的痛楚,性.感的下顎比了比床/上的雨落,"她睡了,這碗湯可能喝不了了,另外,讓老張備車。"
"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啊?"陳媽有些擔憂。
"嗯,送她回家。"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雨落。
漆黑的眸底有暗光閃過,卻飛快的被他掩蓋而去。
陳媽心事重重的退出了慕北承的臥室去。
而他,轉身進了浴室,給自己衝了個清爽的澡後,這會才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
他送雨落回酒店的時候,車在門口停了許久許久。
許是真的他太過貪戀這失而複得的溫存了。
格萊弗酒店,總統套房內——
路易斯一直坐在廳內的沙發裏,等著雨落。
他沒有開燈,任由著如玉的月光溶進來,給他鋪上了一層夢夢的銀色薄紗。
神秘的感覺,讓氣質本就尊貴斐然的他,此刻愈發奪人眼球。
英俊的五官,溶在月色裏,卻憑空多出了些讓人心疼的蕭漠感。
"先生,小姐回來了!"
聽得阿哩紗一聲輕喊,路易斯微愣,起了身來。
慕北承抱著沉睡的雨落走了進來,他衝路易斯頷首,淡淡一笑,算作招呼,而後抱著雨落便回了她的臥室去。
小心翼翼的將她擱置在床/上,又細心的替她攏好被子後,方才輕輕的從她的臥室裏退了出來,替她將門掩上。
出來,路易斯正守在了臥室外。
見到對方,誰也沒有詫異。
"還沒睡?"
慕北承先開口問路易斯。
路易斯嘴角一抹紳士的微笑,"等慕總把她送回來。"
慕北承緊迫的睨著他,"路易斯總裁就那麽確信我會把她送回來?"
"當然。"
路易斯笑笑,眼底皆是篤定,"我相信慕總不會舍得讓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背負著第三者的罵名。所以,你會把她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