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還有岔子(求訂求月票)
「你看看我,為了幫你們家親戚找出兇手,這快到下班的點了都還在奮鬥!」
唐媼薇一聽這話怎會不知費倫在挖苦她,但她絲毫不覺理虧,反而瞪眼道:「那是我父親,不是親戚!」
「我知道,我剛那話是對唐sir說的,沒什麼不對啊!」費倫攤手道。
這時候,唐添耀卻冷哂道:「費sir,有這磨嘴皮子的工夫你不如都花到查案上,實話跟你說,我二叔對我一向照拂,在我眼裡他就跟契爺(乾爹)差不多,所以你剛才那句【親戚】對我而言也很不妥!」
費倫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冷哂道:「妥不妥不是你們能決定的,得由法院去定,至於你們說我手下不干事兒,貌似我這重案組還由不得兩位做主?」
「你……」唐媼薇很憤怒,可是手指著費倫卻憋不出半個字來。
「我什麼我?我說的是事實嘛!」費倫難得調皮地一聳肩,「而且還有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還未下班,難道二位{頂}點{小}說 不該在崗么?」
唐媼薇聞言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道:「我們倆請了j……」
話還未完,唐添耀就打斷她道:「堂妹,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畢竟二叔的後事少了你可不行!」
「可我爹地的案子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唐媼薇說這話時惡瞪著費倫,一臉的不忿。
費倫卻絲毫不在意,反而雞同鴨講道:「你們該是請了假?那這個點就更不該出現在我這裡了。這是違紀,你們懂嗎?我一定要向上面投訴你們……」
唐添耀卻不屑地瞥了眼假裝「人來瘋」的費倫,道:「費sir。你想趕人就直接說出來嘛,何苦裝瘋賣傻呢?」
孰料費倫歪了歪頭,森然道:「我可不是裝瘋賣傻,是真準備投訴你們……啊,忘了說了,我這裡有針孔的,就這兒。看見沒有,針孔攝像頭,你們進來的時間還有影像都會明白無誤地攝錄下來。這樣一來我投訴就有證據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唐添耀終於變了顏色:「你敢……」
「敢什麼敢,我只不過是按警例照做罷了!」費倫哂道。
「費倫。你狠。咱們走著瞧!」唐添耀丟下這句場面話,攙著唐媼薇走了。
費倫目送二人出門,隨即做了個牙疼的表情,心忖:他媽的,這唐家人是不是有病啊?一個二個都是警察,還尼瑪這麼不識趣,想干擾查案,脫線!
腹誹到這兒。費倫又倏然覺得剛才唐添耀話里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但偏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總覺得這人心裏面藏著點什麼,一時間卻又找不出破綻來!
實際上,這件唐媼薇親父城中富豪唐德祖被毒殺的案子,一開始唐添耀是想不顧迴避原則接手的,只可惜上面沒同意,最後這燙手山芋就扔到費倫這兒來了。
不過破案這種事,費倫從不以為苦,找出兇手、戲謔兇手一向是他的樂趣,因此對於這起案子他自然是欣然接受,只不過仔細研究過卷宗后才發現,案子本身並不複雜,畢竟被害者死亡的私立醫院算得上個封閉的圈子,所以無論嫌疑的圈子有多大,兇手總是脫不開身的,遲早會被找到,只是需要花一點時間。
當然,對於辦案警察而言,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搬在面前,那就是找到兇手未必就等同於讓他伏法了,畢竟案子終歸是要由法院來判的,而如果證據不足,那嫌犯說不定會被當庭釋放,而排除封閉圈子裡的其他嫌疑人卻是要花時間的。
如果是其他人接手這個案子,恐怕僅此一項就夠得頭疼了,只是費倫卻不擔心這些,他完全有把握在嫌犯被鎖定后讓他認罪畫押,不過事實上費倫對於這件案的投毒者相當不滿,甚至都不打算在鎖定了兇手之後再問他要什麼證詞證言,而是打算以同樣手法讓其、中一下鉈毒爽爽,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
不過這種做法明顯是違規犯法的,所以這事兒費倫跟誰都沒說,悄然藏在心裡,打算抓人時親自動手,讓疑兇喝點「蘇打水」潤潤喉!
「哐!」
費倫正心念電轉時,擦鞋仔抱著一大摞錄影帶撞門進來,相當具有突然.性,要是換個人肯定被他嚇死!
「你幹嘛呢?這麼風風火火的,門摔壞了不用賠啊?要是被監管處那幫查崗的人見到了有你好受的!」費倫叱罵道。
聽到「監管處」三個字,擦鞋仔不禁吐了吐舌頭,因為那幫傢伙可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聽說最近連幾名助理處長都被扣掉過考勤積分。
見擦鞋仔一副慫樣,費倫又有些不耐道:「行了行了,別杵著了,趕緊找個地方看錄像!」頓了頓又道:「等我把手頭上的事忙完,陪你一起看!」
擦鞋仔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平衡了,不過他剛把整摞帶子擱桌上,這邊費倫的手機就響了:「喂,李叔,有事?」
「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你能來我這一趟么?」電話那頭的李超仁聲音里透出一絲疲憊。
「行,我忙完手裡的事,一個鐘頭之內,准到!」費倫應了下來。
「好,我等你!」
這邊費倫掛了電話,豎起耳朵在聽的擦鞋仔頓時哭喪著臉道:「sir,是不是今晚我得自己一個人熬通宵啊?」
費倫卻板起臉道:「擦鞋仔,就你這個臉色,我覺得你當警察是浪費了,應該去哭喪,因為夠假,一場喪事下來,怎麼也得掙個萬兒八千的,一月下來怕比你當警察的工資高多了!」而且他還有半截話沒說,hk警察部這種單位,要是五十歲還沒升警司(基本上坐辦公室了),那一線警員就該轉文職了,若是普通的巡邏警,體力不過關,同樣得轉去文職或提前退休,可這哭喪不一樣啊,只要有表情嗓門大就能掙錢,做到七十歲都不是問題。
面對費倫的挖苦,擦鞋仔頓時不吭聲了,因為在月初的槍法比試當中,他又是組裡的最後一名,而當初費倫教他們站在衝浪板上打浮漂時,大家都是一塊學的,那時候吹水的槍法還不如他,結果沒倆月就成了這副光景,一想起這個,他自己都有點無地自容了。
「什麼都別說了,有些東西就是苦練而成的,所以你也別怨我讓你待在辦公室!」費倫自然猜到擦鞋仔在想什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幾句,就轉回辦公室忙自己的去了。
半小時后,費倫忙完,向擦鞋仔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了西九龍總區總部,驅車直奔深水灣。
到了李家,李哲愷早等在大門旁,一見費倫車到,就趕緊讓管家把鋼閘門給打開,迎了他的車進去。
費倫剛一下車,李哲愷就埋怨道:「你怎麼才來啊?」
費倫瞄了眼手錶,哂道:「這不還沒到一個小時嘛,你爹都不急你急什麼?」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趕緊走!」李哲愷也自知嘴皮子工夫不是費倫對手,連忙頭前帶路,岔掉了話題。
費倫也懶得多說什麼,隨在他身邊,另起一茬道:「怎麼?又是關於山海礦業這個破稀土公司的事兒?」
「對啊,這次趙家的人也不知動用了哪方面的關係,直接找到了我爹地頭上,而且聽說雙方已經有一點默契了!」李哲愷道。
「默契?什麼默契?」費倫哂笑道,「無非就是利益分配而已,我醜話說在前頭,今次要是利益不夠的話,連你爹的面子我也不會給……」
「我明白,商場無父子嘛!」
「你明白就好!」
等進了大宅,費倫在李哲愷的帶領下只與客廳里的李哲巨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就直奔樓上李超仁的書房。
兩人剛一上樓,李哲巨的妻子王麗嬌就端著兩杯親泡的咖啡轉入了客廳,目光瞟到正上樓的李哲愷和費倫,來到丈夫身邊擱下咖啡,不禁問道:「那人誰啊?怎麼阿愷把他帶樓上去了!」
李哲巨呡了口咖啡,微一歪頭道:「父親的忘年交,費倫!聽說阿愷跟在他屁股後面賺了不少私房錢!」
王麗嬌一聽這話就有點不樂意了:「什麼私房錢?那錢還不是公公一把一把兢兢業業掙回來的。」
李哲巨自然聽出了自己妻子話里的酸味,但王麗嬌的話並未說錯,因此他也不好數落什麼,只好道:「你也不能太偏激,畢竟hk在回歸以前是英制社會,阿愷弄私房錢的那些本錢都是他歷年來攢下的零花錢,這樣的錢我們可不好置喙,懂?」
王麗嬌頓時不吭聲了,沉默半晌才道:「那……那個費倫什麼來頭?」
「不都跟你說了嘛,他是爹地的忘年交,而且他也幫我們李家賺過不少錢,當時好像還抽了是三成還是四成的佣……」
「這麼高的傭金,他怎麼不去搶?」王麗嬌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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