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4 已經很給面子了(求訂求月票)
「裡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沒人應。
衛生間門外的空姐蹙眉,又試著叫了兩聲,還是沒人應。這下空姐有點抓狂了,只好把事情如實上報給了乘務長。
聽說這事後,乘務長倒是很淡定,顯是碰到過類似事件,從容地將事情記錄在本子上后,吩咐道:「小賢,去把應急箱里那個巴掌長的攝錄機拿來,我們需要錄像,然後用工具開門,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咱們也好有個說法!」
那個名叫小賢的空姐聞言仍很緊張,略顯遲疑道:「李、李姐,要是用工具也開不了門怎辦?」
「所以要錄像啊,證明我們沒有不作為,實在開不了門,等飛機降落後總開得了吧?」乘務長依然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
小賢微愣后一想也對,趕緊照著吩咐取攝錄機去了。
隨後,兩名空乘一起來到衛生間門口,邊錄像邊利用專業的開鎖工具試著弄開反鎖的衛生間門。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不過不足一平米的衛生間里的景象卻把倆空姐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驚叫出聲:「啊——」
衛生間內,地上的水漬斑斑點點,只見一個男乘客半跪在馬桶前,頭正瓮在馬桶里,而馬桶里竟時不時有水溢灑而出。
「這……李李李李李、李姐,現在怎麼辦啊?」
面對空姐小賢的問題,李姐心裡其實也有點發毛。但她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先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連著問了兩回后。李姐幾乎可以肯定這乘客已經殞命,不得已,又用腳去踢了踢男乘客的腳底板,還是沒反應,再試了試頸部脈搏,根本就摸不到,「錄像吧。錄好之後先把門關回去,等降落了再說!」
「可就這麼讓他原樣待著么?」小賢弱弱道。
「廢話!」李姐撫額道,「這件事警方肯定是要介入調查的。所以要保護好現場懂嗎?不這樣想哪樣啊?」
「可是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咱們航班上用的可都是負壓馬桶,這這、這水……哪兒冒出來的?」小賢的這個問題把李姐也說得一愣。
不過愣歸愣,班機還是要照常降落的,畢竟機組人員已經完成了降落前的放油動作。所以攝好像后。李姐和小賢就掩好衛生間門,回到空乘位上綁好安全帶……
待飛機平穩落到跑到上開始減速滑行后,乘務長李姐第一時間進了駕駛艙通知機長班機上出了命案,機長聽說這事後怔了一下,隨即開通廣播向全機乘客道:「大家好,,由於飛機艙門的液壓系統出了點小問題,所以還請大家暫時待在原位上不要亂動。相信機場方面很快就有相應的處理!」
這話一出,主機艙內一片嘩然。可沃特卻不管這些,忙又將李姐說的情況轉報給了塔台,而向機長報告完命案的李姐則拉上小賢一起守在了案發的衛生間門口。
機場方面聽說航班上發生了命案,還他媽很可能是謀殺時,應急處理機制頓時高速運轉起來,畢竟這意味著航班上存在危險份子,而目前班機雖說已經降落但乘客都未下機,一旦事態向更惡劣的方向發展,恐怕不是機場方面願意見到的。
於是乎,機場的專業保安隊伍迅速出動,當然,為了不讓機上的危險份子察覺異常,同時出動的還有機場消防、機場救護等等隊伍,一窩蜂到了事發的航班附近。
接下里,在專業人員的幫助下,出「問題」的艙門很快被打開,乘客也開始有序地下機,不過先下機的乘客沒走出多遠就被人給截住了,概因這些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等所有乘客都下了機,並未出現機場方面想象的惡劣狀況(狗急跳牆劫機)后,命案調查隨即展開,死亡男乘客的身份很快被確認,正是費倫想要做掉的藍正英。
更甚者,藍正英的身份背景也很快被查了個底兒掉,面對在東南亞頗有影響力的何家,即使是馬航(對這航空公司很有怨念啊)方面也不敢怠慢,隨後就通知了何家方面。
濠江,何家大宅。
「砰砰砰!」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何鴻生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老臉上隱含著一絲厭惡,不過還是揚聲道:「門沒鎖,進來!」
話落,老薛便鑽進了辦公室:「九爺……」
「怎麼了?」何鴻生顯得有些不耐,「薛啊,你不會不知道我下午茶前的半個小時不處理公事吧?」
「九爺,我知道,可是……」
「講!」
「藍先生死了!」老薛輕聲說了一句。
「嗯?」其實何賭王的耳朵一點都不背,但他聽到這話后還以為幻聽了,「你剛說什麼?我沒聽太清!」
「吉隆坡方面傳來消息,藍先生死在了班機上!」
何鴻生這下確定了,原本眯成一條縫的老眼頓時瞪得溜圓,精光爆射:「怎麼死的?」
「具體的還不太清楚,只知道藍先生是被人摁在裝滿水的馬桶里溺斃的……」
「這怎麼可能?」何鴻生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我記得飛機上的馬桶跟我們常用的馬桶不一樣吧?怎麼可能裝滿水?」
「這就不太清楚了!」老薛微微搖頭,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恰在此時,何鴻生的私人電話猛地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費倫的號碼,賭王心頭頓時一凜:會不會是他?
「喂,費老弟啊,這個時間打來有事兒?」
「老何,你不說幫我向廉署澄清一下嘛!」電話那頭傳來費倫懶洋洋的聲音,「我剛聽說,你們家好像死了個親戚,叫藍什麼的,節哀啊!」
何鴻生一聽這話,頓時瞳孔微縮,變得如針一般,道:「費老弟,你這話什麼意思?算是在揭我們何家瘡疤嗎?」
「nonono……你誤會了,我沒揭瘡疤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費倫的聲音開始凜冽起來,「畢竟你那親戚他幹了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說實話,這麼做我已經很給面子了!」
何鴻生心頭狂震,徹底確定了心中所想,甚至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恐懼,不過他好歹久經風雨,毫不露怯道:「那就承蒙費老弟你的賜教了,至於廉署方面,我回頭就去打招呼!」其實,賭王相當清楚藍正英一死,icac方面對費倫這起ca色就已經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畢竟那一億多美金的轉賬程序完全合法,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表面這件事與賄警有關。
「老何,那就多謝你了,回見!」費倫說到這,也不待何鴻生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何鴻生聽著電話里的盲音,臉沉似水。
老薛在旁邊看著賭王的臉色,一時間噤若寒蟬,不過也就在他感到空氣快要凝結之時,何鴻生卻倏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九爺?」
「我沒事!」何鴻生擺手道,「只是我還是大大地低估了費倫在海外的勢力,從正英這件事來看,費氏的海外力量遠比我所想的恐怖!」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老薛問。
「什麼都不用做,你去轉告一下二太太,就說正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我養了……但是,正英之死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然夫妻都沒得做!」
老薛被何鴻生這話嚇得一哆嗦,正想勸兩句,何鴻生卻補充道:「你照我原話一字不漏地告訴她就行,記住,一字別改!」
「是!」
「還有,等吉隆坡方面調查完畢,我要詳細的案件卷宗!」
「沒問題,我去溝通!」
「那好,你先下去吧,讓傭人把我的下午茶送來!」
翌曰,費倫上班后就又被孟常鈞叫去了辦公室。
沒等費倫屁股坐熱,孟常鈞開篇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昨天脫崗了啊!」
「嗯?啊!我那不是……廉署方面不是……」費倫起了幾個頭都沒把話說全乎,只因對座的孟常鈞始終皮笑肉不笑,似乎有話在等著他。
見費倫不說話了,孟常鈞這才道:「廉署怎麼了?謝私r不過是來打前站,說白了就是例行詢問,又沒開你的檔,你自己停什麼職啊!」
費倫一聽這話,頓知孟常鈞在埋汰他,當下狡辯道:「我沒脫崗也沒自己停職啊,我只不過是去轄區內轉了轉,熟悉情況嘛!」
「狗屁情況,你都調來西九龍有倆月了吧?還不熟悉轄區?」孟常鈞笑罵道。
見孟常鈞接了話茬,費倫心裡暗笑,嘴上卻可勁兒忽悠道:「大私r,你這就不懂了吧?轄區內每天的情況都在發生變化,特別是聖誕節和新年這一段,小偷小摸多了很多,這眼看著又要春節了,我就擔心出大事,這才常常出去轉悠一下,以便處理突髮狀況,就像以前我在港島剛去重案組上班報到那次……」
「得得得……你少給我來這套,我還不清楚你嘛,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大懶人一個,還處理突發情況,你蒙誰呢你?」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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