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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天,珍妮告訴我的,聽說唐添耀為這案子還被東九龍總區的頭兒給狠批了呢!」
「那是他們東九龍的事兒,倒是你跟我提起這幹嘛?」費倫多少有點納悶。
「我聽說,你們總部那邊有意把這個案子轉到你們港島總區。」曾曼這話一出,費倫就有點愣了。
畢竟蠟屍案屬於重案,如果真的轉區的話,那鐵定是移交到他們重案組來,但這種典型幫人擦屁股的事費倫可不樂意干,當下問道:「曼曼,你這事兒聽誰說的,靠譜不?」
「我也就偶爾聽別人聊那麼一句,好像是前幾天毒品調查科的人說的。」曾曼回憶半天也沒想起來這事兒到底是誰八卦的,「要不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不用了,該來的總會來!」費倫不願曾曼多事,「還是說說咱倆的事吧!」
曾曼明知故問道:「咱倆能有什麼事?」
「自然是扯證的事,你不說周一嗎?今兒都周三了,還沒搞掂。」費倫不豫道,「這事你到底想不想辦?給個準話兒吧!」
一聽費倫不耐煩了,曾曼忙道:「去去去……老公,我去還不成嘛!」
「那就下午兩點,大會堂一樓,把律師叫上,不見不散!」講完這句,費倫不等曾曼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
曾曼拿著話筒一直沒動彈,直到助手珍妮進來,她才叫喚起來:「我該怎麼辦吶?」
「什麼怎麼辦?」珍妮關心道。
「就是我跟費倫去辦結婚登記的事!」曾曼鼓著腮幫子道,「說實話,我現在特別不想去!」
珍妮聞言怔道:「曼姐,不是吧?你跟費sir還沒去領證吶?」
「沒有啊,本來說好周一的,可我推說事忙,沒去!」
珍妮又是一怔:「那天你不是調休嗎?」
曾曼患得患失道:「空倒是有,可是我怕……」
「你怕什麼?」珍妮一臉的不解,「費sir既有錢又是型男范兒,關鍵是他比你小几歲還肯跟你結婚!」
曾曼聞言,立馬棱起秀眉道:「我歲數很大嗎?」
「曼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歲數的問題,而是說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肯跟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結婚,那絕對是女人的幸福,因為他不圖女人什麼!」
珍妮這席話說得曾曼啞口無言,卻有苦自己知,她又不能跟珍妮說和費倫結婚後他倆很快會離,更沒法張揚費倫那些破事兒!畢竟當初跟費倫攪上床全是她主動的。
見曾曼有點瞠目結舌的樣子,珍妮繼續勸道:「我說曼姐,你就別傻了……就算以後你跟費sir合不來離婚,但起碼費家門你是進過了,況且費sir這種鑽石王老五就跟廁格一樣……」
「廁格?」曾曼愕然。
「我就打一比方,好像上次我得了費sir的免費餐券,和男朋友一起去君悅酒店吃飯,忽然尿急想上廁所,結果你猜怎麼著?衛生間滿員了,一個空廁格都沒有,差點沒急死我……」珍妮繪聲繪色勸解道,「曼姐,你也老大不小了,眼見著快奔三的人能碰上費sir這種鑽石王老五,先把坑佔了再說唄!即便以後真有別的女人想跟你搶,那也得看你這個先佔的人願不願意。」
這番話說得曾曼眼前一亮,對扯結婚證的事不再那麼猶豫,可旋又省起威爾遜幫費倫釐定的那個婚前協議,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卻還是忍住沒對珍妮講出來。
下午兩點,中區大會堂,婚姻登記處。
曾曼猶豫幾許,最終還是叫上了自己的律師,準時來到這兒。
不過,當劉姓律師看到費倫身邊的威爾遜時,頓時意識到今天這事決不是領結婚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費倫見曾曼到了,便把她邀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雙方分對落座后,費倫當即抬手朝威爾遜示意了一下。威爾遜立刻打開公文包,掏出一式四份婚前財產協議書來。
協議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費曾二人一旦離婚,將不會實行離婚財產分配製度,而是由費倫單方面給付一億美金予曾曼,另深水灣68號物業也將歸曾曼所有,至於費倫個人擁有的其他財產及物業,一概與曾曼無尤。
除了這段關鍵的話之外,協議書剩下的部份就是一些附頁以及律師提示,「經夫妻雙方同意,結婚之前,以簽訂書面協議的方式,確認相關財產……」之類的屁話。
雖然威爾遜在這一行內的名聲頗巨,但劉律師仍逐字逐句看完了協議的所有內容,同時也暗自吃驚對面這個小年青(費倫)的身家。
見劉律師停止了翻看協議,威爾遜適時道:「如果曾曼女士沒有異議的話,就請在協議書上簽字和落印吧!」
劉律師對這話很無語,卻不得不徵求曾曼的意見道:「曾女士,協議條款沒有問題,你的意見呢?需不需要在財產分配方面多爭取一些?」
曾曼對劉律師的話充耳不聞,看向費倫道:「以後咱倆別離婚,成嗎?」
費倫苦笑道:「我這人什麼姓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覺得可能嗎?」
曾曼的確有點了解費倫的姓格,他就是那種上一秒還對著你笑,下一秒就可能拿刀捅你的那種人。可惜誰叫她跟他攪在一起了呢?
曾曼更清楚的是,幸好費倫對她的觀感不差,不然那天的事兒怪得了誰?上了也就上了,根本不會有這份財產協議書出爐。
不得不說的是,協議書看似在宣示費倫的無情,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曾曼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想藉此讓費倫作出承諾,短時間內不離婚的承諾……她死盯著費倫的雙眸……
可惜,十來秒過去了,費倫眼中未有絲毫讓步,曾曼終於有點綳不住了,把心一橫,道:「我簽!」說著,唰唰幾筆在四份協議上都落了自己的款,又伸指在威爾遜遞過來的印紅上蘸了兩下,在各個簽名上落了指印。
等看到費倫也簽了字摁了印,曾曼忽覺悲從中來,眼露花花捂著小嘴就奔出了咖啡館。
費倫見狀忙追了上去,趕緊幾步,終把她逮住,逼到牆角位置,邪笑道:「曼兒,我知道你覺得特委屈,可我比你更委屈,兩個神志不清的女人無緣無故上了我,結果到頭來我還得賠錢,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混蛋……」
話音未落,費倫就捉住了曾曼拍打向他的手,大嘴更罩上去,一口叼住了那紅艷艷的小嘴。
曾曼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粗魯的舌頭侵入嘴裡,「嗚嗯」兩聲,下意識就想抗拒費倫這個臭流氓。
可惜費倫怎可能放過令曾曼服軟的好機會,他的大舌頭勾纏著曾曼的丁香小舌,刁鑽的撩撥著她口腔內的敏感帶,不幾秒便吻得又拍又打的曾曼嗯嗯哼哼起來……
兩人的頭換了好幾次左右,直到曾曼胸脯開始劇烈起伏,費倫這才鬆了嘴。
「嚶嚀……你、你個死流氓!」曾曼抹著小嘴,不依地抗議著,可實際上她雙眼迷離,渾身發軟,倚靠在費倫身上,直想擠進他懷裡去。
好在光天化曰之下,費倫的手腳並沒有進一步施為,不然曾曼糗大了不說,他也將跟著「露臉」。
嬌喘了一會,曾曼終於回復過來,怒瞪費倫的同時,腳下更是毫不留情地跺在了費倫的腳背上。費倫早有預料,卻生受了這一下,還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抱著腳在原地單腳亂跳,可實際上他的腳屁事沒有。
絲毫沒看穿費倫惟妙惟肖的表演,曾曼略顯得意地往回走去,沒幾步就撞上了聯袂而來的威爾遜和劉律師。
見費倫扶著牆正一拐一瘸,威爾遜大驚,連忙過去攙住:「老闆,你有沒有事?要不要看醫生啊?」
「沒事!」費倫撇開他,一蹦一跳來到曾曼面前,訕笑道:「老婆,總該消氣了吧?可以去領證了么?」
曾曼綳著個臉道:「你腳都這樣了,還怎麼去?先去看了醫生再說!」
「不用了,腳沒事,你扶著我就好了嘛!」說著,費倫跳近半步,單手攬住曾曼的香肩,扣死了就不鬆開。
曾曼本想再數落費倫幾句,可一抬眼就瞅見了他鬢角的細汗,頓時只剩下心疼了。殊不知,這些細汗也是費倫利用基因控制逼出來騙她的。
「老婆,去領證好不好?」費倫再度「懇求」道。
此時的曾曼哪兒還氣,只剩下溫順了:「嗯!」
申請結婚的程序相當簡單,費倫和曾曼雙雙拿著身份證在櫃檯處填好了申請表格,不到一刻鐘,這單case就被工作人員處理妥當了。
交給兩人回執的同時,工作人員道:「結婚證書的簽發需時九個工作曰,你們看是親自來領呢還是郵遞?」
「九天之後才能領證?」
見工作人員點頭,費倫與曾曼對視一眼,道:「那就郵寄吧,需要留個地址不?」
「當然,而且每份證書還要另交一百八十港元(1)。」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