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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兄弟義氣?(求訂閱求月票)

  「總之,沒有律師在場,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蔡江問了蔣祺揚很多問題,但他始終都以這一句話應對,把咱們的蔡sir搞得很無奈。 

  費倫見此情景,面上雖然嚴肅,心裡頭卻在笑。 

  蔣祺揚今次犯的事兒說大不大,最多罰點款了事,真要想落案控告他的話,恐怕多的是小弟願意站出來為他頂缸,所以他死賴著不說,蔡江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最令蔡江不忿的是,蔣祺揚的律師遲遲沒有出現,明知對方在拖時間,卻也沒轍。 

  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后,蔡江乾脆懶得再問了。 

  此時,費倫終於開了金口,淡淡道:「蔣祺揚,下面我的話,你只要聽好就行了。」 

  蔣祺揚有點無語,翻了個白眼道:「呃……費sir請講!」 

  「你開酒樓,不管是為了洗錢還是為了賺錢都好,要是沒有普通市民敢進你的店消費的話,我想就算你酒樓的賬目做得再漂亮,我們警方一樣還是會找上你的。」 

  這話說得蔣祺揚一窒,根本無從辯駁。 

  「今天的械鬥,雖沒傷到無辜市民,但他們肯定對你的酒樓印象大壞。」費倫謔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下一步你打算怎麼開門做生意。」 

  蔣祺揚已經隱隱意識到費倫想說什麼,卻仍死鴨子嘴硬道:「普通小市民都愛貪便宜,只要我的酒樓讓利大酬賓,不怕沒客來!」 

  「是嗎?有這種好事?那記得叫我啊!」費倫皮笑肉不笑道,「到時候我包下你的酒樓,應該能得到更多優惠吧?甚至我可以包圓你名下所有的酒樓,包一年,你信不信?」 

  蔣祺揚聞言,差點沒哭出來。若是酒樓被包圓,還包一年的話,那賺多少虧多少費倫豈非都門兒清了?還怎麼洗黑錢?別說包一年了,就是這麼整仨月,他都受不了。畢竟跟在屁股後頭吃飯的小弟實在太多了,像酒樓、夜總會這些地方如果不洗黑錢、不買粉,只正經八百的賺錢,恐怕還不夠小弟們塞牙縫,那正興社還開個屁呀! 

  蔡江聽了也是一愣,旋即啞然失笑。他是見識過費倫家中奢華裝潢的,自然明白費倫的話非恫嚇那麼簡單,想想都令人咂舌。 

  「費sir,我可沒得罪你,用不著這麼整我吧?」蔣祺揚一臉的無奈加苦笑。 

  費倫攤手道:「所以呀,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千萬別搔擾到普通市民,否則不止警方跟你們沒完,就連我個人也會時刻照顧你們的。」頓了頓又道:「別聽不進去,就算你的酒樓不讓我包,我也可以在你對門開家新酒樓,甚至正興社所有的店鋪對面我都可以開新店,價錢是你們的一半,想不想試試?」 

  蔣祺揚聽傻了,同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姓,膝頭一軟,從椅子上滑到地板上,差點給費倫跪下。 

  費倫見嚇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如果不想我這麼做,就千萬別擾民,保持市面上的安定,懂?」 

  蔣祺揚忙不迭點頭。 

  「記住,把我說過的話也轉給蔣洪聽。」費倫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蔣祺揚繼續點頭。 

  「好了,蔡sir,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繼續!」費倫比了個請的手勢。 

  蔡江聞言,甩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意思很簡單:你把我的台詞說完了。 

  費倫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蔡sir,你繼續,我去過問一下關利的詢問進度。」 

  蔡江本想和費倫一塊離開,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擺手道:「好,你去吧!」 

  等費倫一走,他即刻問蔣祺揚道:「小蔣先生,貌似你跟費倫sir很熟的樣子,不知你們……」 

  「關你屁事!」蔣祺揚瞪眼道,「總之,律師沒來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 

  得,一句話又把問詢過程帶回原點了,蔡江只覺那個憋屈啊! 

  費倫出了蔣祺揚所在的審訊室,拐到隔壁審訊室,見到了今次「皇朝械鬥」的另一個始作俑者——關利。 

  負責審關利的是仇兆強和方能,見費倫到來,兩人趕緊在他們中間加多了一個位子。 

  費倫落座后,隨意看了看記錄本,冷笑道:「看來你的嘴巴比蔣祺揚硬多了。」 

  關利抬起眼皮掃了費倫一下,哂道:「這位長官,蔣祺揚就是個軟蛋,怎麼能跟我比?」說話的語氣飽含著輕蔑和張狂。 

  費倫卻不甚在意,漠然道:「你說你一個紅棍出身的渣數,居然敢跟蔣祺揚爭嚴興南留下的位子,是否嫌命太長?」 

  關利不服道:「怎麼就不能爭?不光是我,還有幾個渣數也在跟蔣祺揚那小子爭,相信長官你比我清楚。」 

  費倫哂笑道:「我是很清楚,我更清楚嚴興南為什麼要跑路?」 

  關利蔑然道:「嚴老大跑路的原因是個人都清楚,不就是因為得罪了何賭王嘛,那是他沒長眼,活該如此。」 

  「哦?是嗎?」費倫掀眉道,「可是我知道的來龍去脈並不是這樣的。」 

  八卦,大大的八卦!費倫這話一出,不僅關利瞪大了眼睛,仇兆強和方能也都豎起了耳朵。 

  費倫見狀笑笑,道:「其實事情說起來很簡單,那天我去澳門,嚴曉西想撬我的妞,就跟我開了無限局對賭,結果輸了五億多,算是把老嚴的棺材本都輸光了……」 

  隨著費倫半真半假的講述,仇兆強和方能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關利更是傻了眼,感覺像在聽天方夜譚:搞了半天,逼得嚴老大跑路的罪魁禍首在這裡。 

  「嗙嗙!」 

  費倫隨手敲了兩下桌子,把三人喚醒,續道:「關利,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就算你今後坐上了嚴興南的位子,我一樣可以逼走你,不知你信不信?」 

  關利無語凝噎。 

  「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關利咬咬牙,腆著臉道:「費sir,有話你儘管問。」 

  費倫聞言笑了起來:「你倒光棍!既然如此,我想問問你,那個叫鳥哥的是怎麼一回事?」 

  關利愣了愣:「鳥哥!?」他倏然回憶起鳥哥對費倫的衝撞,暗忖:這死條子該不會是想找茬報復阿鳥吧?想及此,腦中頓時冒出一個詞兒來——睚眥必報。 

  當然,關利基本上是草的腦袋裡不知道有這麼個成語,只曉得是這麼個意思。 

  見他眼珠子直轉,費倫森然一笑,道:「怎麼?還沒編好瞎話嗎?」 

  「費sir,我哪敢編瞎話騙你呀!只是阿鳥當年好歹替我擋過刀,我不能出賣救命恩人吶!」 

  「啪!」 

  費倫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少他媽唬我,阿鳥是你救命恩人,怎麼凈聽蔣祺揚的話去了?」 

  「這個……」 

  「我最後問你一遍,也最後再給你個機會,至於說不說,就看你自己考慮。」費倫寒聲道。「告訴我,這阿鳥撈的是哪一門生意?」 

  聽到這話,關利不敢再猶豫,連忙道:「阿鳥在旺角開了幾家夜總會,經常搗騰點粉啊藥丸什麼的,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具體哪幾間夜總會?」費倫追問道。 

  既然都已經吐了,關利毫不遲疑說了幾家夜總會的名字。 

  「阿鳥一般都跟哪些人拿貨?」費倫又問,「你別告訴我,他自己有工廠!」 

  「制毒?他哪有那個膽子。」關利不屑道,「至於他向誰拿貨,這個我就真不清楚了,畢竟我跟他不是一條線上的。」 

  「連點江湖傳聞你都沒聽過?」費倫眯眼道。 

  關利連連擺手道:「沒有,這個真沒有,這種事要是有江湖傳聞的話,你們警方應該早就收到風聲了吧?」 

  「這麼說,阿鳥的粉源還挺隱秘的。」 

  「絕對是!」關利立馬贊同道,「不瞞費sir您說,有段時間我特眼紅阿鳥的收入,所以想跟他合夥搞生意,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回了我,連條路子也不給我介紹,忒他媽摳門了。」 

  費倫聞言哂笑道:「所以你就把他吐了,還吐得這麼乾淨?」 

  「我哪有,這不是被費sir你的威嚴給逼出來的嘛!」 

  費倫森然道:「行吧,你說的這些東西我會去證實,若有半句假話,我會讓你落得跟嚴興南同樣下場。」 

  關利聞言愕道:「嚴老大的下場?什麼下場?他不是跑路了么?」 

  費倫也不答他話,施施然起身,對仇兆強和方能道:「繼續審他。」末了,臨出門時,輕飄飄扔過來一句:「嚴興南仇家不少,你還真以為他能跑路?」 

  「嘭!」 

  話落,重重的關門聲將關利震得一個激靈,他腦子裡驀然浮現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句話。 

  出了關利所在的審訊室,費倫終拐進了訊問鳥哥的房間。這裡,戴岩和莫婉寧在。 

  費倫進屋后,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阿鳥,聽說你這幾年賣粉攢了不少錢啊,能介紹下路子嗎?」 

  原本還很淡定的鳥哥一聽這話,頓時冷汗涔涔,根本不敢與費倫對視。 

  費倫沒期待他回答,隨口吩咐道:「玳瑁,把他押回重案組,扔到電梯房裡,我打算關他四十八小時。」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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