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受懲罰的人NO.4
凌舒一邊翻著手頭上的資料一邊道:「我這裡有一份o記的調查報告,證明你在昨天上班期間出現在了娛樂場所,對此你作何解釋?」
費倫裝傻道:「未知madam你說的娛樂場所指什麼?」同時暗忖,o記那些人是閑得發霉了么?連老子在不在班也要管。
凌舒又隱晦地嗔了他一眼,吩咐道:「鍾sir,你告訴他。」
鍾偉銘掃了眼資料,道:「賭場,澳門葡京賭場,根據o記轉過來的資料顯示,有賭客能證明你昨天中午一點左右在賭場出現過。」頓了頓又道,「再算上港澳兩地的往返時間,所以你曠工這件事應該屬實。」
「報告!」費倫嚷道。
凌舒媚了他一眼,道:「講!」
「昨天我是去過葡京……」
聽他親口承認,凌舒不禁微微色變,目前嚴興南在外面鬧出的動靜很大,要是嚴曉西之死真與費倫有關係的話,恐怕有得他受了。
「不過……」費倫話鋒一轉,即刻把喬冷蝶找他借錢、及至後來又受到嚴曉西脅迫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你們說,她老豆已經到了尿毒症後期,相當孝順的她哪還有錢去賭?所以她找我借錢的時候我就起了懷疑,借錢穩住那邊之後就立刻趕了過去,好險救得了她。」
凌舒聞言,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倒是錢多!」旋又省起鍾偉銘和另外一名同事還在,當下語氣轉貶為褒,「還好沒有為富不仁……至於你講述的情況,我們會派人核實,現在你可以走了!」
「啊?這就問完了?」費倫微愕,跟著故意裝傻道,「不過你們還要核實什麼啊?o記不都已經找到賭客做了調查嘛?那些個賭客都是在貴賓廳玩錢的豪客,當時發生的事情他們應該都知道。」這話擠兌得鍾偉銘和另一名負責記錄的同事多少有些尷尬。
實際上,費倫心底很清楚,正因為那些賭客個個都身家不菲,所以誰也不會多在乎誰一眼,在廳子里都是各玩各的,當時費倫和嚴曉西起的衝突還真沒幾個人注意到。
再說了,大多數有身份的賭客不是家大業大生意大就是將來會競選議員什麼的,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去過賭場那種地方一擲千金,這不給對手予攻擊口實嘛!因此就算警方找上門打聽費倫的事,他們十個有八個不承認自己去過賭場,反正賭場的錄像是嚴格保密的,其他賭客又沒有攝錄設備,所以沒法證明他們到過那種地方。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迄今為止,只有一個賭客願意出來證明費倫與嚴曉西在貴賓廳確實因女人起了衝突,但在賭場那種人多的地方,一個證人的證詞恐怕不足採信,所以凌舒說還要再做調查。
見屋內過份安靜,鍾偉銘不得不咳嗽兩聲,出言打發費倫走:「咳咳,費倫,你可以先去忙了,關於本次問訊的最終結果,投訴科方面會另行通知你!」
與此同時,齊垣太正在給庄勝打電話。
「師弟,現在外面這麼亂你知道吧?新聞你看了吧?」
「看了,有什麼問題?」
「這他媽嚴興南明顯跟費老大過不去,你說老子要不要把他做了?」
「我說你省省吧,師父沒發話,你敢擅自做主?」
「呃……這倒也是哈!不過就任憑嚴興南這麼囂張下去?」
「師父肯定早有打算,你還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對對對……」
掛上電話,太子立刻把秋盜叫了過來:「我讓你辦的事弄得怎麼樣了?」
「老大放心,已經談妥了,估計今明天就會有消息傳出來。」秋盜一說起這個臉上就泛起了謔笑。
太子聽后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總之你用心去做,好處少不了你的。」上回費倫往他的戶頭裡打了兩千萬(港幣)的活動資金,這令太子誠惶誠恐,要知道就算他沒被費倫重傷、還很威風的那個時候,這筆錢也足夠他攢個五六七八年了。
秋盜躬身道:「總之老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頓了頓又道:「小龍哥和危駭被o記請去喝茶都快兩天了,也不知他倆熬不熬得住?」
太子擺手道:「熬不住也沒關係,大不了把我供出來,等我去了赤柱,遙控指揮的法子你可記得了?」
「老大放心,忘不了!」
「那就好!」
費倫剛離開了警察總部大樓,戴岩就一個電話打到了他手機上。
「喂,費sir嗎?有個女的天天來重案組找你,這都兩天了,我想還是給你說一聲比較好!」
「女的?她姓什麼叫什麼,多大數歲?」
「她說她姓盧,具體倒沒提什麼名字,不過長得頂頂漂亮,不輸那些女明星。」其實並非對方沒提名字,而是戴岩只顧複習,沒在意去聽。
「盧?還挺漂亮?」費倫瞬間想到她是誰了,「留住她,我在總部這邊,馬上就到!」
重案組。
今兒這裡就戴岩一人值守,其他幾人在聽了嚴曉西手下堵警署和威爾遜的那則聲明后,就出去收消息了,主要還是關心費倫所致。
戴岩隨手端了杯差給盧采珊,道:「盧小姐,算你走運,費sir很快就到,麻煩你再等等。」
盧采珊聞言大喜,道:「謝謝!」
沒多一會,費倫就到了,看見盧采珊,露出一個「果然是你」的表情。
戴岩隨即湊到費倫身邊,小聲道:「sir,就是這位小姐找你,不過具體有什麼事還不清楚。」
盧采珊看著費倫,微怔了兩秒,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句:「費sir!」
費倫一比手勢,道:「行了,玳瑁,你繼續複習吧!」旋又對盧采珊道,「盧小姐,有什麼事請進辦公室來談!」
等進了小辦公室,關上門雙方落座后,盧采珊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報紙,指著八卦版塊上有關婁偉三人的消息,問道:「費sir,我想知道,這、這上面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費倫有兩天沒回來,天知道他的辦公室有什麼閑雜人等進來過,又或者安放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所以他並沒有馬上回答盧采珊的問題,反而掏出個竊聽干擾器放在桌上的資料堆後面,這才道:「當然是真的嘍,這種消息做不得假的,不信的話你甚至可以去這三個住的醫院親自看一看,反正他仨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利索,就算好利索了,還是個殘疾,完全可以去我新建的助殘基金領補助了。」
盧采珊聞言一愕,探問道:「這件事……你弄的?」
費倫打手勢阻止她再說下去:「誒,雖然我很同情你妹妹的遭遇,但如果你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
見費倫死不承認,盧采珊也不勉強,只是道:「那天在殯儀館,也不知是誰說的,該受到懲罰的人始終會受到嚴懲,不是因為正義或信念之類的東西,而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費倫聞言,面不改色道:「我說過這話,可又能證明什麼呢?當時見某人深陷迷惘,我只是想用這樣的話稍稍給她點信心而已!」
盧采珊微微一愣,旋即俏臉泛暈,聲若蚊吶道:「謝謝!」
「不客氣!」
見盧采珊站起身有要走的意思,費倫又道:「聽說令妹的案子不會排期,將會插隊候審,近期就會開庭,辯護律師找著了沒有?」
盧采珊聞言泛起了苦笑。
費倫見狀,隨手扯下張便箋紙,寫了個電話號碼遞給她,道:「打這個電話吧,就說是我介紹的,相信他會幫你!」
盧采珊將信將疑的接過電話,又道了聲謝,這才離開了重案組。
一刻鐘后,威爾遜打過電話來:「老闆,您怎麼能這樣?盧采玥的案子幾乎沒得打,這不是拆我的金字招牌嘛!」
費倫哂道:「就你那招牌,早該拆了!你要是實在不想打也行,把盧采珊收了當徒弟吧!然後把案子交給你的那些大狀徒弟們去打,這種可以了吧?」
「老闆,您這還是在拆我的台啊!」威爾遜為難道,旋即省起什麼,道:「老闆,您該不會看上姓盧的妞了吧?」
「胡扯什麼蛋呢?」費倫斥道,「就算你和你的徒弟都不想打這場官司,你在行內這麼多年,就不認識一些,哪怕一個正義感泛濫的大狀么?」
「老闆,能當大狀的都是人精,怎麼可能會正義感泛濫……慢慢慢,我突然想起一人來,或許她肯接下盧采玥的案子也不一定。」
「那就去聯繫他,只要他肯接下案子,錢不是問題!」
威爾遜一聽,揶揄道:「老闆,您還說不是看上姓盧的小妞了,連打官司的錢也幫她出,真是服務周到咧!」
「滾犢子!」
費倫難得用了句東北方言罵威爾遜,等掛了電話,他不禁謂然一嘆,要是當年他也有現在的財勢,也許校花的仇就能報了。
羈留所。
不允許保釋的刁少強在被問訊完后,暫時被關在這裡。
刁母在獄警的帶領下正往他兒子的房間走去,即將抵達門口時,卻聽到房間里傳出奇怪的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
刁母趕緊幾步湊到門口,循聲望去,愕然看見自己兒子正滿面潮紅,抓著床欄。
刁少強此刻撅著屁股向後,褲子早不知飛哪兒去了,同室的獄友正跨坐在他屁股上不停地聳動著,見有人到,那傢伙不但沒停,反而聳動得更帶勁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獄警見狀,連忙吹響了哨子,可也改變不了刁少強被人「玷污」的事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