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法拉利不見了
費倫打發戴李二人去辦事後,獨自來到了大sir陳澤昆的辦公室。
「pi費,找我有什麼事嗎?」陳澤昆問。
「大sir,我想申請更換私人佩槍。」
陳澤昆皺眉道:「私人佩槍,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我私人掏錢從國外進口一些短槍,在警隊登記后做為我個人的警用佩槍!」
「你這不是搞特殊化嘛!」陳澤昆不豫道,「況且佩槍是不能夠帶回家的,而單獨管理你的私槍,又將開銷一筆納稅人的金錢。」
費倫聞言,心頭頗為不爽,語氣不覺生硬起來:「但我堅持認為目前的點38佩槍不利於我在重案組開展工作。」
「你堅持認為什麼?給我個理由。」陳澤昆道。
費倫面色一肅,道:「理由有三,第一,點38有效射程太短,威懾力不足;其次,容彈量太少,只有六發,一旦再遇到光景街那樣的劫案,交起火來殊不樂觀;最後一點,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點38射速慢換彈更慢,這完全是在拿一線警員的生命開玩笑。」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至於換裝與否,上面自有考量,不是你我一言可決的。」陳澤昆攤手道,「而你申請私槍,就現階段來說,是絕對行不通的。」
費倫似早料到了這一點,道:「大sir,那我申請改槍,這總可以吧?」
其實千禧年的時候,港島警隊已經有給特殊部門換裝的意圖,正在醞釀之中,費倫也就想提一嘴,讓上面引起重視,實際上對他來說,甭管是點38還是格洛克都一樣。
陳澤昆不動聲色道:「改槍?你想怎麼改?」
費倫淡笑道:「這個屬於技術秘密,不方便透露,總之不會把左輪改成自動手槍。若大sir答應,回頭我就打報告上來!」
陳澤昆略一沉吟,道:「行吧!我允許你對你們整組人的佩槍稍加改動。」
費倫面色一僵,敬了個禮道:「yes,sir!」
出了辦公室,費倫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如果整組人的佩槍都改了的話,那他豈非要教整組人打槍?
等到下班的時候,費倫已經做好了改槍報告,交到了陳澤昆那裡。這時,謝亦欣四人也前後腳趕了回來。
見費倫老神在在坐在辦公室里飲茶,謝爆妞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你倒好,躲懶躲得倒挺自在!」
孰料費倫亮出腕上的江詩丹頓,看了一眼,道:「五點過兩分了,madam!」
謝爆妞氣結,而比較關注時尚流行的施毅然卻瞪大了眼睛:「哇塞,費sir,你戴的這是江詩丹頓?我沒眼花吧?」
戴岩和李立東雖然查案在行,但對這些牌子貨沒太聽過,齊齊問道:「江詩丹頓?什麼東西?」
「就是費sir手上這表啊,但凡江詩丹頓的真貨,最便宜也得要十萬港幣!」施毅然兩眼放光道。
戴李二人恍然之中,看費倫的目光也多出了幾分羨慕。
費倫不以為意道:「這都朋友送的。阿然,你喜歡啊?借你戴幾天!」說著,就打算把表退下來。
施毅然連連擺手道:「費sir,不用了,這麼貴的表戴手上,我要是弄掉了就不好了。」
謝爆妞看不過眼,微斥道:「瞎顯擺!」說完,就打算收拾東西下班。
費倫卻一口叫住了她:「madam,雖然法醫法證那邊的報告還沒出來,但咱們至少得把今天查到的情況匯總一下吧!」
謝亦欣瞪他一眼,道:「那好,就匯總一下。」
也是,重案組哪分上下班時間,有事就做,這才是重案組的信條。至於剛才費倫亮時間,那是他故意氣謝亦欣的。
戴岩當先開口道:「費sir,關於魏丹虹跟哪個雞頭的事兒我們已經查了,她長期在天后站那一片做生意,跟的是英皇彪!」
李立東隨即接道:「費sir,英皇彪是銅鑼灣東區最大的雞頭,從九十年代初期就開始在那片活動,勢力根深蒂固,不過我跟玳瑁哥追查他去向時,發現他最近一禮拜去大陸了。」
「另外,我和阿東還摸了摸賽馬的事情,發現銅鑼灣、跑馬地還有天后的賽馬會登記的賽馬有上千匹那麼多。」戴岩又道,「費sir,看來想要搜尋純種.馬肉的來源估計很困難啊!」
費倫不置可否,只是掏出一個比巴掌還小的硬皮本,用密語把這些情況都記錄了下來。
而第一次聽到馬肉這條線索的謝爆妞瞪大了眼睛,愕然道:「玳瑁,那個馬肉又是怎麼回事?」
戴岩忙解釋了一番,謝亦欣聽后不屑道:「切,法醫報告都還沒出來就瞎猜測,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費倫懶得理她,自顧自做好筆記。
「madam,你們那邊又查到了什麼情況?」李立東問。
謝亦欣遲疑了一下,道:「暫時沒什麼進展。」
李立東微愕,用肘碰了碰施毅然:「什麼情況?」
施毅然倒吸一口涼氣,悄然道:「能有什麼情況,被madam當了一下午沙包唄!」他說得雖然小聲,卻仍被耳尖的謝爆妞聽到,惡瞪了他一眼。
李立東幸災樂禍道:「誰叫你午餐的時候亂說話,有得受了你!」
這時,費倫停止了寫寫畫畫,道:「madam,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請同事們去喝幾輪嗎?」
謝亦欣瞪了費倫一眼,暗恨他搶了台詞,拍掌宣佈道:「要是大家沒事的話,就去喝酒,我請!」
「耶!」
等到了停車場,眾人看到費倫的法拉利座駕又是一陣羨慕,施毅然更是早早地跳進了副駕駛位。唯獨謝爆妞嘀咕了一句:「[***]!」
費倫雖聽見,卻不以為意,反而問她道:「madam,去哪兒好呢?」
「蘭桂坊!」
因為蘭桂坊是步行街,到了地頭后,費倫他們也只能把兩輛車子停在附近的車庫。進去之後,找了家熟店,點了一打半啤酒和七八樣小點,坐下聊天打屁。
七點以後,店裡和街面上的人逐漸多起來,費倫等人也喝得微醺,戴岩家裡因為還有老婆和孩子要顧,便先走了。
費倫和謝亦欣三人又換了家店喝了兩輪這才散去。李立東和施毅然各自打車回家,而費倫和爆妞則去取車。
可到了停車的地方,除了那輛上面配給重案組辦案的大眾車之外,費倫的法拉利竟不翼而飛。
俏臉紅嘟嘟的謝亦欣見到這幕頓時樂了,沖費倫咧嘴笑道:「哈哈,報應啊報應,你現在知道得罪本姑奶奶會遭報應了吧?」
費倫苦笑了一下,道:「謝爆妞,你好歹也是警察,市民的車不見了,有你這麼樂的嗎?要是被人拍到上了新聞,只怕你老爹也保不了你!」
這話還真戳在了爆妞的死穴上,她趕緊噤聲,四下望了望,發現沒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誰知費倫一指上面,哂道:「監視器工作尚好呢!」
謝亦欣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假公濟私道:「既然你車丟了,那咱們就去把監控錄像拿回來,一查到底!」
費倫邊往升降機那邊走邊道:「不用那麼麻煩,既然我的車放在車庫也能丟,那這家的管理員一定有問題,直接找他就成了!」
等費倫和謝亦欣趕到監控室時,那管理員正打算跑,爆妞就欲追上去將其摁翻,費倫卻先她一步,兩根大頭釘分釘進了管理員的兩個后膝彎。
管理員只感腳下一虛,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想逃也逃不了了。
爆妞見狀,側臉看向費倫:「這就是你的飛針絕技?」
「不是飛針,是飛釘!」費倫糾正道。
「姑奶奶喜歡叫飛針,怎麼啦怎麼啦怎麼啦?」
費倫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徑直過去,看了看尖嘴猴腮的男管理員,收回兩枚大頭釘,施施然道:「想必你已經把剛才那段錄像刪除了是吧?沒關係,要是你不想說的話,就一輩子蹲輪椅吧!」
尖嘴猴腮臉顯然久混社會,頗有些痞姓,索姓改跪為躺,道:「這位應該是阿sir吧?要是你不想我告你隨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話,你最好幫我的兩腿恢復知覺。」
這時,謝亦欣也走了攏來,聽到他這話,當下怒道:「幾百萬的車子在你當班的時間丟了,還說跟你沒關係!」
「本來就沒有關係,頂多算我失職。」尖嘴猴腮臉不無得意道,「可要是阿sir堅持不替我恢復的話,他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謝爆妞聞言芳心一顫,看向費倫,希望他先替這狗屁管理員恢復雙腿的活動能力,別惹禍上身。
沒曾想費倫渾不在意,用手指了一圈周圍,戲謔道:「真是可惜呀,這監控室外沒監控,誰又能證明我打過你踢過你還是摸過你呢?你的腿說不定是先天有病,自己殘的,關我屁事!」
這話讓爆妞一愣,尖嘴猴腮臉更是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我要去法院告你!」
「告我什麼?告我用大頭釘扎了你一下,然後你的腿就不能動喚了?」費倫哂笑道,「可惜沒有醫生能證明我扎你跟你的腿不能動有必然關係,法官又怎會入我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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