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拜師無門

  此時此刻,費倫的眼中充斥著瘋狂的殺意,但在他扯掉面巾的同時,眼神便恢復若常,臉色冷峻道:「madam,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約定。」又微微偏頭,沖任高峰道:「任sir,我先告辭了。」說完,他放下槍,剩下的飯也不吃,徑直走掉了。 

  謝亦欣想叫住費倫,可氣還沒喘勻的她剛張嘴就爆出一通乾咳,呼吸極為不暢,哪還能出得了聲。 

  老任趕緊扶她坐下,關心道:「傷得怎樣?我看看。」說著就想去拖謝亦欣的傷手。 

  謝亦欣忙往後縮,訕笑道:「峰哥,不用看了,我回去擦點藥酒就好了。」 

  任高峰卻把她逼到牆角,強硬地去拽她的手,嘴裡還道:「若非我死去的老爸跟你老爸是換帖的兄弟,我才懶得管你!」這話要是讓費倫聽見,絕對會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搞半天這兩人是一頭的啊! 

  等拖過謝亦欣兩手一瞧,任高峰嚇了一跳,只見謝爆妞的手腫得跟豬蹄似的:「靠,怎麼腫得這麼厲害?阿倫這小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留手。」 

  謝亦欣怯怯道:「峰哥,其實這事不怪他的。」 

  「我又沒說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為我的眼光當假的?早跟你說了費小子厲害透頂,你偏要試一試,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麼跟謝叔交代!」 

  謝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頭沒問題,離周末還有幾天,應該能消腫。」事實上,如果不是費倫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經碎成渣了。 

  老任趕緊取來藥酒,替謝亦欣擦上,然後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輕點!」 

  任高峰冷哼道:「現在知道叫疼了?早幹嘛去了,真是不聽老任(人)言,吃虧在眼前!」 

  謝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麼跟我老爸一樣嘮叨,難怪小亮和晶晶吵著要住校了。」 

  「啪!」神色不豫的老任拍了謝亦欣的傷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喲!」謝亦欣痛叫一聲,立馬以另一隻傷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麼嘛,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貧,難怪謝叔謝嬸要忙著幫你張羅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謝亦欣撅嘴道,「對了峰哥,你說那個費倫這麼厲害,他到底是怎麼練的?剛才他卡著我脖子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搖頭道:「他怎麼練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看得出來,剛剛的比試他沒出盡全力。」 

  謝亦欣聽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學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夠大殺四方了!」 

  「聽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費為師?」老任掀眉道。 

  謝亦欣小下巴一揚,道:「怎麼?不可以嗎?我這麼年輕貌美的徒弟他打著燈籠也難找。」 

  「你年輕?你大他好幾歲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省什麼省?姑奶奶決定了,就要拜他為師!」謝亦欣皺著瓊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試前的約定?在校期間不得搔擾他!」 

  謝亦欣強詞奪理道:「我沒想搔擾他,我找他拜師算正事兒!」 

  老任無語凝噎,在謝亦欣打算離開時,還不得不提醒道:「記住,不許透露你跟我的關係。」 

  「知道啦,峰哥!」謝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門而去。 

  翌曰,當謝亦欣興沖沖地找上費倫時,卻被當頭潑了盆冷水。 

  「拜師?抱歉madam,我沒有收徒弟的打算!」費倫漠然道,「還有,你謊稱有公事找我,可說的卻是私事,我想你已經搔擾到我了,看來這年頭連madam說話都是可以當放屁的。」 

  「你……」謝亦欣氣結。 

  「如果madam沒有別的事,我想我該去上課了。」費倫扔下這話,絲毫不在意謝爆妞的臉色,施施然走掉了。 

  謝亦欣卻沒敢追上去繼續糾纏,說實話,經過在老任寢室的一戰,她對費倫是既崇拜又敬畏,更兼一絲愛慕,感到費倫有點煩她,便不想再給對方壞印象。回過頭,謝爆妞更是按照約定讓費倫直接免修了槍械訓練課,為此她還在警校領導面前據理力爭了一番。 

  不過私底下,謝爆妞的小心心裡也頗為不忿,因為費倫並沒有像對任高峰那樣對她,憑什麼老任說免修,他事後就主動免除,還成了朋友,而她就不行。 

  有鑒於此,並沒死心的謝亦欣打算走迂迴路線,周末回去向她老爸求救。可惜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得處理好,不然恐怕就要被調去文職了。 

  無他,謝爆妞被費倫拍腫的手在擦了兩次藥酒后已經開始消腫了,但她被卡過的脖子一覺起來之後竟出現了皮下瘀血,好幾個手指印在她頸項間印著,要是不想辦法弄掉,回了家,眼光毒辣的謝sir一定會發現的。 

  而沒了謝亦欣的搔擾,槍械免修的費倫倒是過得輕鬆加愉快。這幾年在美國,他又吸收了兩個光團,「計算機技術精通及經驗」和「玄元金鐘罩(殘)」。至此,費倫隱戒中就還剩下四個光團了,其中三個是在關鍵時刻救命用的,而第四個則是包含有一些雜家知識的光團。當然,這裡的雜家並非單指古代雜家或考古文史方面的知識,也包括一些初級的外星科技。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玄元金鐘罩的殘本,實際上全套的玄元金鐘罩功法稱為玄金功,並非達摩所創,乃上古內丹功法一脈,共分十二層,在輪迴空間中被列為a級,但費倫用一項s級能力所兌換來的玄金功僅有前兩層功法,可謂殘得不能再殘,這才在當時被主神划入了兌換清單,成為了眾多不入品級的雜牌功法之一。 

  費倫當時之所以兌換此功法,不僅是因為它是唯一一部脫胎於a級功法的殘篇,更關鍵處在於玄金功前兩層「丹氣初生」和「通脈護器」對他本身的作用不小。 

  費倫要的就是護持臟器。畢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筋肉強度就會高於臟腑,雖然主神的六圍屬姓強化是全方位的,但僅有一百點,而之前刺客「費倫」的身體,費倫可不認為他的臟腑強度會跟外在的筋肉一樣。 

  丹氣初生,譯為「意守丹田、誘生氣感」,這一層,費倫在去年中秋就已功得圓滿。可惜進入第二層后,他的功法就始終停滯在「通脈護脈」的階段,而利用內氣護持臟器的狀態始終無法達成。 

  沒了爆妞搔擾,免修了槍械課的費倫多出許多時間,所以他一有空就窩在寢室里打坐練氣,倒也清靜自在。至於話癆易立,在摸清了費倫的脾氣后,每天不到熄燈前半小時基本不回宿舍。而人一旦有事可做,或者說有了目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整個禮拜晃眼就過,到了周末,費倫照例去任高峰的寢室蹭吃蹭喝。 

  與此同時,謝亦欣回到了位於半山的家。不得不說,謝爆妞的家世的確不錯,她父親是hk警隊的重要人物自不必說,她老媽也是一家市值近十億港幣規模的公司主席,所以她們家才住得起半山豪宅,即便這樣,豪宅也只是空中樓閣,一套價值五千多萬四百平出頭的躍層而已,好在半山這個地方多是這種高層豪宅,倒也不顯寒磣,反而讓絕大多數港人羨慕。 

  因為是周末,知道女兒要回來,所以謝季泉和謝宋麗貞都在。謝亦欣剛打開家門,一直等在客廳的謝母就扯著嗓子喊道:「劉媽,快把蓮子銀耳湯給欣兒端來!」 

  謝亦欣趕緊湊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下,道:「媽,你這麼忙,我都說了你不用每個周末都等我。」 

  宋麗貞本人儀態端莊五官秀麗,但飛揚的眉角帶出她略顯凌人的氣質,聽了女兒的話,她臉上難得露出了和藹之色,微笑道:「乖女,正因為媽忙才要等你,不然真忙起來,恐怕一個月都難得見到我的囡囡一次呢!」 

  謝亦欣秀美微蹙道:「媽——我不小了,你怎麼還叫人家囡囡?」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長大了,該嫁人了!」宋麗貞掩嘴笑道。 

  謝亦欣聞言扭了扭身子,不知怎地,費倫帥氣冷峻的面孔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竟難得沒有反駁平時她最反感的婚嫁問題。 

  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宋麗貞立刻就覺出了謝亦欣的不對勁,奇道:「咦?囡囡,你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沒反對談婚論嫁,莫非有意中人啦?」 

  「媽,你在胡說什麼呢?不理你了!」謝亦欣一邊嬌嗔一邊暗自嘀咕,「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那傢伙怎麼看我。」幸好她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費倫對她的感官跟路人甲沒什麼分別的話,恐怕會氣得跳腳。 

  「哈,看來我的乖女真有意中人了,跟媽說說,是哪家的公子啊?」宋麗貞擔心女兒親事的心瞬間上來了。 

  「媽,我都說了沒有了,你怎麼不信啊?」說到這,謝亦欣開始轉移話題,「對了,爸呢?我找他有事兒!」 

  這時,一抹渾厚的男聲從樓梯上傳來:「有什麼事兒比我女兒的婚姻大事還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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