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整軍備，賑災計劃（7）

  範蠡和李斯這回帶著米和番薯：一邊派糧一邊分粥。


  一個人一碗粥，一個番薯。這就能讓他們活下去。


  不過李斯也立好了告示，上麵意思大致上是：米是朝廷派的，但是番薯是新來的三公子趙政分發的。


  李斯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這是一個幫趙政刷口碑的機會，趙政的口碑如果上去那麽自己隻會更加受用。何況現在趙政在秦地一點統治力都沒有，隻有這樣以小博大收買人心，才能最快速的統治下秦地。這是絕對的陽謀，但是沒法可破。範蠡也認可了他這個做法：畢竟從目前觀察來看，趙政比勾踐要好一些，雖然他政治上不如勾踐。


  範蠡不像張良，跟李斯還是能交好的。何況李斯完成的那個政治目標本身也是範蠡的願望。所以範蠡對李斯印象還不錯。


  兩個人甚至在派米空閑時間研究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勸農計劃時候，負責派米的差役過來：

  “兩位大人不好了，外麵打起來了？”


  李斯和範蠡，停止了討論：他們倒要看看哪個人這麽有膽量。


  外麵打的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堆人打一個人。那被打的人，身高跟嶽飛差不多，體型魁梧。穿的衣服和打扮卻不是曆國的服飾而是燕國的服飾，頭發但是編成一大堆的散辮子這是胡人的一種標識。（因為古代草原民族為了方便騎馬射箭穿戴盔甲經常纏辮子。後來就形成文化了。）

  “胡人？”


  “匈奴？”


  李斯和範蠡感到意外，這秦地怎麽可能進來一個胡人呢？不隻李斯和範蠡好奇，脫脫自己也奇怪：我從燕國出來不是往草原方向走的嗎？難道……我又迷路了？


  脫脫，也叫脫脫貼木兒。這個名字什麽意思呢？他姓脫脫，大意是安定，貼木兒，意思是鐵。所以脫脫的名字直譯叫安定鐵，字大用。


  懂了吧！

  脫脫本來不在中原燕國的，他是離家出走的。在草原，他們家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家族，這麽講十個單於找參謀，九個都找他們家的。


  現在脫脫家裏是他伯父伯顏當家，而脫脫他爹是家裏頭守灶的老小馬紮兒台。伯顏做主，他爹有錢。這就是他們家，挺和諧的一個家庭。但是他們家有個家庭矛盾。


  脫脫他爹馬紮兒台喜歡看書，讀儒學的東西。伯顏老嘲諷他爹：別拿那些中原人的東西，侮辱我們高貴家族的文盲血統。


  這個時候馬紮兒台都會用一副看“腦殘”的眼神看伯顏。這常常惹怒伯顏，同時伯顏也不甘示弱：你瞅啥！

  這個情況到了脫脫這裏才有改變。因為伯顏是真心喜歡這個侄子，可能也是因為伯顏家隻有女兒沒辦法接他族長的班，而脫脫又恰好是家族下一代中長子的原因。


  但是喜歡這個侄子是一回事，喜歡儒學是另外一回事。脫脫從小被他爸的行為熏陶，也酷愛讀儒學喜歡儒生們的言行。


  每到這個時候伯顏都去套好馬帶著脫脫騎馬指著不遠處燕國的都城說著草原話，意思是這樣的：

  “侄兒啊！你看那裏，那裏是燕國的城池昌輝。你說說那裏有啥兒玩意。”


  伯顏希望脫脫跟其他草原家族高貴的文盲子弟一樣這麽答：

  那裏有房子，妹子，票子。搶他娘的。


  然而脫脫是這麽說的：


  “那裏有書籍，有文人，有知識，有我們草原沒有的文化。”


  伯顏聽到這話心裏是拔涼拔涼的啊！

  後來脫脫十二歲，路癡的他做了個決定：離家出走去燕國學習儒家知識，這一走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