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整軍備，賑災計劃（4）

  張良這回要辦的事必須趁著月黑風高。


  在張良多年逃難的生涯中，他最能體會到“人性本惡”，所以他總是抱著懷疑的眼光去看問題。當進入開陽郡時候，他就總覺的有一些怪異：為什麽秦郡看上去有些不平衡？如果是災年的話，那些難民早就進入郡城裏搶奪糧食憑借郡城那些也在饑餓中的守衛怎麽可能阻止的了呢？

  而現在，張良好像已經猜到了為什麽。


  賈複騎著銀雷豹，後麵張良倒著坐在馬背上，還在催賈複快點駕馬，這件事天亮就不好辦了。


  兩個人走了約有一個時辰，終於到了地方。賈複看著眼前那一座又一座的墳頭，心裏突然有了一點不祥的感覺……


  “君文，別瞅著了。挖吧！”


  賈複明白為什麽先生會帶著鋤頭來了。


  上回讓自己偷東西，這回居然要挖墳掘墓……


  “留候，這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曆朝曆代，挖墳掘墓天理難容。


  就算那些“魔鬼”清兵入關，屠殺了許許多多的城池但都沒動過挖墳掘墓的主意，因為就是蠻夷他都知道這個東西不能碰。


  這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現在好了，張良遞給了賈複一把鋤頭指著一個“墳包”：挖了它！

  “放心，君文這裏麵應該是個空墳，而且就算有人，但是挖了也是為百姓做事，安心好了。”


  張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諾！”


  賈複也想問明白，但是張良這個人身上有很強烈的惡趣味：


  範蠡不喜歡對自己要做的事進行解釋是喜歡藏著底牌，而張良不喜歡解釋主要是為了看各方驚訝的樣子來取自己。


  終於賈複還是挖了，他信任張良的判斷。


  挖了還不到一刻，賈複就挖到了棺材。他把棺材抬了出來，對著月光張良打開了棺材。


  果然如同張良猜的那樣，棺材裏什麽都沒有。這是個空棺材。賈複也如釋重負，擺脫了挖墳掘墓的罪惡感。


  然而張良卻並不覺得可以放鬆，反倒是擔心了起來：

  “君文，再把墳埋好吧！”


  這座墳是盛敬的：武南郡郡守。


  ……


  第二天，張良回來，就直奔趙政的臥室，扣想了趙政的房門，事實上他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等趙政換好衣服來到大廳坐好，看見所有人都換好衣服在等他，賈複和張良身上的泥土還沒有來得及清理。


  “怎麽了？”趙政開口問著。


  “盛敬的墳是空的。”張良開口，宣布了這句話。


  趙政明白了：什麽保護糧食被土匪所害？什麽郡守死於為公？

  都是假的！


  黃山上的大當家就是盛敬！這一切都是他和老刀謀劃好要打劫朝廷賑災糧。


  “這混賬東西，怎麽敢這麽做事！”


  趙政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腳把麵前的桌子踢到了：他這幾天見過太多因為吃不飽飯餓死的屍體，有的死了腿上的肉都被剜了去。隻因為那是唯一能夠剃下肉的地方。


  沒有什麽能比饑餓更讓人覺的恐怖，趙政甚至想過如果自己不是“三公子”會不會也是倒下的那些人中的一員。這種恐懼感一直都在壓抑著趙政，今天全部都爆發了，對於饑荒的無能為力也變成了對盛敬所作所為的憤怒。但是激動完的趙政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通古，把開陽郡所有兵馬都集合……”


  “此事不可。”


  一向低落的嶽飛第一次主動開口就是要否定趙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