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鎮八山,風起四海(6)
嶽飛,賈複,範蠡三個人的“斬首行動”相當成功,一向狡猾的曆天行,就這麽栽了。
以無心算有心,打時間情報差,曆天行被張良算計的就如同籠中鳥一般。這就是張良和範蠡定下的計劃。
起因是張良在殺掉七豹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到要用七豹的身份來殺掉一些山匪好清平了秦地的匪患。同時範蠡在山上的那兩天聽了不少土匪之間的閑話知道了七豹是這大寨主曆天行的幹兒子,曆天行還有個親兒子曆惠。
有些消息在土匪之間是從不避諱。
範蠡,嶽飛,賈複帶來的八十人有些是趙政帶來的仆人,有些是在開陽郡臨時找的人物,全是不怕死的,這個計劃本來就有賭的成分。
如果曆天行在多個心眼多問一問,怎麽也不會如此放下防範,但是他畢竟還有那麽點人性,他得兒子死了,讓他對外人的提防都忘了。
所以說不要嚐試去對你敵人行為憤怒,那隻會影響你的判斷。現在在土匪的演武場曆天行左肩被嶽飛搭住,右肩被賈複扣住。背後還有範蠡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腰。
“想不到,我打了這麽久的鷹,到底被鷹啄了眼睛。”
如果僅有嶽飛,憑借曆天行本身六品巔峰的造化還能打兩下,但是為了這次的任務趙政可是讓範蠡把賈複都帶出來了。
三個人把曆天行卡的死死的。
“都停手!”
嶽飛一嗓子喝住了所有的土匪,他們帶來的那八十幾個人轉眼都拿到了武器對準了身邊的土匪們。
各個土匪一看自家老大被抓住了。有些膽小怕事的真放下了武器,當然也有一些人還牢牢的攥著武器:
隻要曆天行一死,那山寨之主就是……
然而嶽飛不喜歡這種人。左手拿出短矛對著那個還攥著武器的二當家直接扔了過去。
嶽飛一直都帶著短矛除了像孫策背後的手戟,當做短武器外(孫策在和太史慈摔跤後應該學乖了,不帶手戟了。)最大的用處就是扔。
這一下把那個二寨主紮了個透心涼。
“還有不放下武器的,如同此人!”
二寨主好歹也是個五品快到六品的高手,結果在嶽飛麵前就跟個孩子一樣:嶽飛一手矛就帶走了。隻這一下,所有還不肯放下武器的土匪都放下了武器。
雁蕩山個鎖子山的匪患才算是勉強告一段落。趙政也是收回了部分賑災的糧食。
……
這個世間最絕望的一句詩莫過於李商隱的那句:“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在他於外地寫完這首詩的時候,他那可以跟他剪燭西窗的妻子已經死了三天。隻有寄信,而無回音。
程憐兒也是如此,老實講她在張良給她“去賤藉”的承諾下她也想要背叛曆惠。張良想要讓她從曆惠嘴裏套出來並且作為證人,可是她在最後一刻用一曲《兔罝》拒絕了,她既不想做兔罝(抓捕兔子的陷阱),也不想出賣抓兔子的武士,她隻想給“兔子”彈琴,一生一世就好。但是她不知道張良殺人可是如同春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張良早就做好了幾手準備。
把自己這些年還有的那些首飾都留給了自己的姊妹,背上了他送的瑤琴,用他給自己的那些貴重物品贖回了他的屍體:一個土匪的兒子還找了良家的女人到最後卻是一個官妓給他收的屍。
世間事哪能盡如人意?
在曆惠的墳前,程憐兒又一次彈起了那首她曾經彈過無數的《葛生》,以往都是給父親逝去,這次是給自己……
不過這些跟趙政接下來遇到的事情相比又算的了什麽呢?
《敘異誌卷七·音樂》:秦,地苦寒。有墳,狐犬不侵,上書“郎君墓”,至夜半,其旁常有琴音。秦人哀之,曰:是奇女也!
(《敘異誌卷七·音樂》:秦地苦寒,有一處古墳,狐狸和野狗不會挖掘它,上麵有“郎君墓”三個字,到了晚上,它的旁邊會有琴音響起。秦人聽到後會很哀傷,說:是個奇女子彈的。)
《葛生》: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
葛生蒙棘,蘞蔓於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後,歸於其室。
《兔罝》
肅肅兔罝,椓之丁丁。
赳赳武夫,公侯幹城。
肅肅兔罝,施於中逵。
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肅肅兔罝,施於中林。
赳赳武夫,公侯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