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降紅繩,殺機暗藏16
太醫就在宴席中,看到現在的情況走了過來用手探了探趙政的脈象,不由的皺眉。忙派人取了藥箱,拿了幾顆“人參續命丸”給趙政服下,然後硬著頭皮說出了他所看到的脈象:
“啟稟王上,三公子長年鬱氣凝集,陰陽兩虛,氣血不陽,心火短,肝火旺,肺不凝水,腎水難平。恐怕……恕老夫無能,三公子恐怕活不過三年。”
太醫的話一時激起千層浪,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趙賀和趙俊自然高興:又少了一個可能競爭王位的人。
趙雍心裏最為複雜。表麵上漠不關心,但心裏卻大為觸動:他的兒子沒了。在他的眼中,趙賀也好,趙俊也罷,都是他王位的附屬品,是用來坐那張殘酷椅子的“財產”,唯獨他的冰兒給他生下的趙政才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長年鬱氣積聚居然生了這種病。他想保護好趙政的,甚至是冰兒的仇他都不想讓趙政碰這些,但是到頭來卻是這麽個下場?
趙雍極力的克製著自己:三年,他必要裴宣也死,斷子絕孫!
陳治心情不好:他後悔聽了老趙雍的攛掇,這好好的一個女兒要做寡婦……本來獻上米素可是大功一件,但是突然發生的狀況讓陳治心裏由喜到悲,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都在酒裏了。
裴宣是最高興,他的仇報了。蒼天有眼,那個賤人唯一的血脈也消失,活該,真是活該。穩穩的坐了下去,添酒,夾菜。今天這酒越喝越痛快。
過了一會兒,趙政感覺差不多了才醒了過來。
“對不起,我失禮了。”
“三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老夫這裏有五十枚人參續命丸,久送與公子。”
說話的是太醫,他本著醫者的本心說著話。
“三公子的病就不能好了嗎?”陳治放下了杯子。
“恕老夫無能,這病跟令媛的病老夫束手無策,我妄稱神醫。不過我這藥可以讓三公子多活兩年,我也盡力了。”
太醫如實的回答著。
“那宴會就散了吧。把米素收押住。”
趙雍下了逐客令,轉身就走了。他這一走,其他人也就散了。
陳治站了起來,吩咐著他左右的侍從:
“找幾個人,把三公子抬回去。”
他也離開了。
回到宅子中,趙政把玉牌還給了先生。他本來就沒病,血是先生給他放在口中的血袋,但是他還是有些疑問想問先生:
“我說先生是怎麽知道米素地位很高呢?”
先生拿起了一杯茶:
“也是個意外吧,我最近在茶館裏喝茶,聽幾個商人說要到楚國販賣蠍毒粉,我好奇的問了他們,他們說楚國貴族有服食蠍毒粉的習慣,我在一想那天米素在院子中特地討要了一份蠍毒粉,不禁聯想起來。”
“這樣,那還真是個意外,我說先生跟米素見麵不多,怎麽對米素如此了解。還有先生是怎麽確定我們這樣裝病,就能騙到裴宣呢?”
趙政看著先生,他越來越對先生好奇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這不合理。人都能接受合理的事:你看你立下大功,所有人都以為你將邀功領賞。那裴宣我估計也是要咬你一口,但是你這個時候發病誰會想到呢?何況我給你幫你改變了脈搏,另外我的玉牌也很特別。”
“那塊玉牌?”
“對,以前跟人賭鬥贏來的。玉牌本身沒什麽,但上麵由我贏來,由我認識的最好的兵家高手留下遮掩秘術。雖然那個人我挺不喜歡的,是個浪子流氓,但是論道這種遮掩的術,沒有人比他強。”
先生覺得當年“坑他”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這不就用上了。
“那幾個轎夫怎麽辦?”趙政還是擔心。
“你覺得,他們能回去嗎?”先生放下了茶杯,這個時候賈複走了進來,他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往地一扔:
“先生安排的事,複,不辱命。”
袋子裏都是耳朵,十六個。正好是扛轎子的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