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 73
氪金係統附身之後[綜英美]最新章節
結果亞瑟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幫自家兄弟說話,落在湄拉的眼裏就變成了“我也沒去過遊樂園,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但我要在我兄弟麵前維持身為兄長的形象所以不能貿然開口,隻能通過迂回曲折的方式幫他一把,權算自己去了”這麽個複雜的故事。
也不能怪湄拉腦洞大開,可能這就是和溫妮相處時間長了的後遺症之一吧。
而且亞瑟和奧姆之間的關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得到了改善,湄拉能想得這麽歪還挺有理有據的。
再加上湄拉被溫妮告知了他們剛上岸見到亞瑟的時候,竟然是他在被校園暴力的現場:
女性的同理心總是要更強一些,向來爽快的湄拉也不是什麽記仇的人,就單方麵解除了昨天在聽到亞瑟隨口胡謅的時候發下的單方麵勢不兩立的敵意。
溫妮在轉述的時候把這件事略微藝術加工了一下,那幫剛被他們按在地上一通暴揍,甚至最後連揍了自己的人是誰都沒看清、隻能自己咽下苦果的不良少年立刻就變成了耀武揚威的加害者。
事實上如果他們針對的不是亞瑟的話,那麽這的確很有可能。
不僅被蒙頭蓋臉一通胖揍,現在還要被突然扣一口鍋在身上的不良少年們:???
於是湄拉輕輕拐了下溫妮的手肘,小聲道:“我總覺得他也一副很想去的樣子,要不把他也帶上吧?”
溫妮一開始的確是這麽想的:
沒有什麽僵硬的關係是去一趟遊樂園緩解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去兩趟,再緩解不了的話,那這僵硬的關係就肯定是某些原則性問題造成的了,沒法救,告辭。
但她知道未來的劇情走向,亞瑟肯定會回歸亞特蘭蒂斯;就算他不想當海王,也終究要和那片失落的大陸扯上關係,還會有自己的教導者。
亞特蘭娜女王已經盡可能地在她的兩個兒子之間做到了不偏不倚地一碗水端平。她將溫妮指定給了奧姆,不久之後,就會派努迪斯·維科前來教導亞瑟。
溫妮對自己把人給帶跑偏的感染力很有信心,哪怕隻是短暫的相處也可能會把人給帶跑偏,她特別擔心維科前來教導亞瑟的時候,留給這位同行的就不是一棵筆直茁壯的好樹苗了,而是被帶得七扭八拐、奇形怪狀的木頭樁子。
但亞瑟在陸地上沒什麽朋友也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否則他就不會被校園暴力了也無人發現,他的父親還很開心地說“他很少帶朋友回來”。
為了未來有可能發生、甚至還沒發生的事情,就越俎代庖地替他做出了所謂的“為你好”的決定,未免也太武斷了些。
於是溫妮看向了亞瑟征求意見:“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亞瑟對這些東西是真的沒興趣。
在他看來,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泡在水裏潛上幾個小時,順便再跟魚們說說話來得開心,他從海洋生物的口中能夠聽到的故事和陸地上的那些玩具、那些隻有幼稚的小鬼才會喜歡的遊樂設施相比,精彩了百倍都不止。
但是他聽到了湄拉替他說話。
於是險些從亞瑟口中脫口而出的“不去”,就拐了個彎兒,變成了肯定的答案,還隱隱帶著點開心的味道:
“好。”
奧姆:???兄弟你怎麽了,兄弟你快醒醒!你不要被湄拉的皮相所迷惑啊,她很殘暴的,赤手空拳都能把你按在地上錘成鹹魚!
然而奧姆的呐喊並沒有傳到亞瑟心裏。
因此最後,跟著溫妮一起開始遊樂園之旅的竟然有四個人;而且這四個人裏隻有溫妮一個人是純正的人類,想想可真是精彩。
一進遊樂園的大門,就能看到裏麵無數種頗受歡迎的項目檢票處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歡樂的人群熙熙攘攘,手握彩色氣球、扮成大型玩偶的工作人員在隨著音樂的節拍愉快跳舞,空氣中還滿盈著奶油爆米花和各種食物的香氣,相當熱鬧。
不管是在荒無人煙的海邊燈塔還是在冰冷寂寥的海底,這種場麵都十分罕見,亞瑟奧姆和湄拉三人齊齊僵住了。
亞特蘭蒂斯的血脈在這一刻展現出了十足的默契,三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在場唯一土生土長的陸地人,試圖從溫妮那裏得到點“什麽遊樂項目比較好玩”的提示,溫妮隻能無能為力地一攤手,難得說了句大實話:
“別看我,我從小到大就沒來過這裏。”
——換作別的地方的福利院的話,肯定會偶爾帶小孩子們出來玩一趟,但這可是在布魯德海文,能夠保證孩子們最基礎的日常吃穿住行的需求就很不錯了。
然而奧姆想的和溫妮想的不太一樣。
他愣了一下,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的老師來自遙遠的刺客聯盟。
光聽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刺客聯盟肯定不會是什麽會為孩子們提供積極向上的成長環境的組織,她這麽個不管是說話還是行事風格都和傳統的刺客迥異甚遠的異類,能夠活到現在還被外派出來,就是很不錯的結局了。
在刺客聯盟裏突然打了個噴嚏的塔利亞:……總覺得剛剛有人把好一口鍋扣在了我身上。
不過溫妮還是能給出點有建設性的意見的,畢竟她讀過的書裏,涉及“遊樂園”這個場所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人人都知道去遊樂園玩的話,最不能缺少的傳統藝能就是鬼屋。
三個亞特蘭蒂斯人對接下來要麵臨長達雞飛狗跳的半小時的殘酷未來一無所知呢,就被溫妮帶到了鬼屋售票口,並且還相當沒良心地信誓旦旦保證道:
“這裏是最精彩的地方,信我。”
古有巴普洛夫和他的狗,今有溫妮和她的學生。奧姆在聽到最後那個“相信我”的詞組後就渾身寒毛聳立,心裏的小人兒立刻高聲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我不信你!我就是因為之前太信你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的!
然而已經晚了。
穿著統一樣式製服的工作人員愉快地扯了三張票,塞到了四人手裏——可憐的奧姆因為身高問題甚至還被榮幸地免票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事實上,鬼屋的全體工作人員早就盯上這一行人了。
外人沒聽清他們交談的時候,根本半點曖/昧都沒有的事實,還以為這是兩對情侶的四人約會呢。
不要覺得這個詞語太荒唐,太好笑。總所周知,年輕人臉皮薄得很,尤其是初次約會的年輕人,做出什麽諸如“帶著初戀去圖書館查資料一坐一整天”,“兩人的初次約會竟然是在寫作業中度過的”之類的神奇操作,都是有可能的。
不少年輕人在約會的時候,總是會感覺不好意思,所以一定想帶上自家親友壯膽;而很不巧,另一方也是這麽想的。
於是在這對情侶恩恩愛愛的同時,兩個電燈泡產生了靈魂上的共鳴進而看對了眼,也很正常。
聽起來分外好笑的四人約會,細細想來,終歸還是帶著點年輕人獨有的羞澀和懵懂的溫柔。
於是鬼屋們的工作人員在看到了亞瑟和湄拉這對看上去最出挑的少年少女之後,立刻成功地邏輯自洽,fff團的火把正在燃燒!
說是這麽說,鬼屋外部的工作人員到最後還是內線聯絡了下他們在鬼屋裏麵的同事,很貼心地給他們準備了難度比較低的鬼怪。
對這種顏值很高的小情侶組合,知情識趣的成年人也不一定非要做fff團團員,他們隻打算在年輕人談戀愛的道路上充當一下小小的攔路虎和催化劑,然後功成身退,讓他們自己談戀愛去,扮演鬼怪的工作人員正好可以偷個懶——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湄拉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亞特蘭蒂斯護衛隊的最強者不管在哪兒都半點不虛;亞瑟難得合群地跟在她的身後,要是讓他父親看到他現在這麽難得乖巧的樣子,隻怕眼睛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溫妮和奧姆落在隊末。
很明顯奧姆這家夥可能是所有人裏麵最怕鬼的那個,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老師,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溫妮想了想,誠懇道:“相信我,崽,我們要篤信唯物主義。”
在長久的與溫妮進行馬拉鬆扯皮的過程中,奧姆已經積累了足夠豐富的經驗。一聽溫妮沒給出個準信兒來,他的心裏就咯噔一下,涼了大半:
“……所以世界上真的有鬼?”
湄拉恨鐵不成鋼道:“都說了要篤信唯物主義了,你怎麽可以這麽慫!堅強一點啊我的崽!”
在一旁同樣覺得有點脊背發涼的亞瑟:……謝謝,有被內涵到。
別說,亞瑟一開始剛進鬼屋的時候還真有點害怕。
除去他聽過的無數鬼故事和看過的許多恐怖電影的加成之外,溫妮在這方麵的作用實在是居功甚偉,她當時穿著一身陰森森的白袍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燈塔高處的窗邊的場景實在太嚇人了。
真的不能怪未來的正義聯盟七巨頭之一膽小。
要是有個人在半夜三更無聲無息地攀在你家窗邊,還好死不死地穿了一身白衣服,然後你剛想拉開窗簾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迎麵看到這麽個大活人,你也會嚇個半死,並且從此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
然而亞瑟看著湄拉下意識擋在他麵前的身影,突然就不害怕了。
他甚至還試圖追上前去,想和湄拉肩並肩一起走,完全忘了自家兄弟還顫顫巍巍地綴在隊伍末端。
鬼屋工作人員:???
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吃到一大口狗糧,但是沒想到這麽早就會吃到的鬼屋工作人員瞬間出離憤怒,於是他披著上麵潑了不少紅顏料偽裝鮮血的白被單,揮舞著雙手衝了出來:
“嗷嗷嗷嗷——!”
驚慌的奧姆一蹦三尺高,而且在他跳起來之後,他還感覺自己好像撞上了什麽東西,於是他的嚎叫聲就更慘烈了:
“真的有鬼啊!”
溫妮冷靜道:“……說來可能不好意思,但是你跳起來撞到我下巴了。”
湄拉很不給麵子地短促地笑了一聲:“噗。”
亞瑟還以為湄拉害怕了呢,立刻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哪怕強撐著正在發顫的聲音也要保護自己的這位初戀姑娘:“別怕。”
一頭霧水的湄拉:“不,等下,我真沒害怕。明明是你弟弟更害怕,他都原地竄起來了,你快去關心一下他吧。”
——真是好一個誤會連連套,套娃的過程就是這樣,充滿著簡單而純粹的快樂。
被遺忘在一旁滿臉問號的鬼屋工作人員:???早知道就不給你們準備難度這麽低的鬼怪屋了,這是我上任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見到能夠把鬼屋都玩得這麽歡樂的隊伍,真該給你們換成貞子和午夜凶鈴。
他看著一臉淡定的溫妮,沒什麽表情變化的亞瑟,和一臉躍躍欲試、看來很想用拳頭的硬度來檢驗一下鬼怪存在的真實度的湄拉,突然感覺人生真的好艱辛:
果然還是那個看起來最好騙的矮個兒金發少年是最支持他們工作的家夥。
於是從鬼屋裏一路歡聲笑語出來的四人組裏,隻有奧姆得到了工作人員特地發給他的獎勵券,在有效期內用這張券來鬼屋可以打八折。
不僅如此,出口處的工作人員在知道了鬼屋內同事們悲慘的遭遇後,熱淚盈眶地握住了他的手,對奧姆送上了誠摯的感謝:
“你真是個好人!”
猝不及防就被自己敵視了好多年的陸地人塞了一張好人卡的奧姆突然有點心虛:“……哦,謝、謝謝?”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溫妮的方向,想要從他的老師那裏獲取一些應該怎樣應對這種場麵的話語指導,可是溫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他背後悄然離開,隻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必須以自己的意誌和決斷,去應對這份來自陸地人的善意。
於是奧姆定了定神,對麵前的工作人員認真道:
“你們也很好,非常感謝。”
他說完這番話後,終於看到了在遠處對他招手的溫妮,便和鬼屋工作人員匆匆道了個別,隨即衝著溫妮所在的地方飛速衝去。
工作人員還不知自己剛剛得到了一個何等曆史性的、來自亞特蘭蒂斯繼承者之一的承認呢,隻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感慨了聲,“難得現在還能看到這麽又有禮貌又配合的孩子”後,就投入到對下一波顧客的接待中去了。
——曆史的走向,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發生扭轉的。
“今天的激流勇進項目有大特惠哦!”晶瑩的水花和尖叫聲一同響起,隱隱還能聽到水流急速撞擊岸邊的聲音,工作人員興致勃勃地對新來的四人介紹道:
“看到這邊的相機了嗎?等下在激流勇進的過程中,我們會用這台相機自動拍照,能夠全程都麵不改色的顧客將得到免單獎勵!”
這個項目是少有的溫妮不能去的,於是她把手裏的票券和錢包塞給了湄拉:
“你帶他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溫妮是領受了亞特蘭娜女王賜予的祝福,才能夠在水底生存的陸地人,和真正的亞特蘭蒂斯人有著不小的差別:
隻要她周身有足夠多的麵積接觸到水,那麽“亞特蘭蒂斯的祝福”就會自動啟動,讓她的皮膚上浮現出鱗片,明晃晃的耳鰭一看就與人類相差甚遠。
相反,不管是在海底還是在陸上,都能自由呼吸的亞特蘭蒂斯人,反而是混在這種場合中最不容易露餡的異類。
湄拉也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再加上她這段時間以來也惡補了不少陸地的相關知識,便點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放心,肯定把這兄弟倆全須全尾地給你帶回來。”
於是溫妮便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歡樂地揮手,目送三位亞特蘭蒂斯人前去作弊。
閑得無聊的溫妮百無聊賴之下,隨手打開了氪金係統的抽卡頁麵。所有玩過抽卡類遊戲的玩家應該都有這樣的後遺症,我不抽,我就是看看。
然而她在細細觀看懸在麵前隻有她自己才能看見的卡池的時候,鷹眼的邊緣突然閃過一道藍光;與此同時,她身旁不遠處的樹叢也輕微搖動了下。
遊樂園裏的人實在太多了,溫妮沒能第一時間看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正在她準備轉過頭去再看一下的時候,湄拉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阻止了溫妮所有想去繼續探究的動作:
“assassin,你在看什麽呢?”
湄拉折返回來,把她剛剛買的一大桶焦糖味兒的爆米花和錢包一起塞到了溫妮的手裏,順手拍了拍溫妮的肩膀:
“我怕你無聊,過來給你送點吃的。”
結果好巧不巧,她這一拍,不僅旁邊還在搖晃不止的樹枝停下了搖動,也讓溫妮懸在抽卡頁麵上的手一抖,直直對著那個十連抽卡的按鈕戳了下去。
亞特蘭娜女王給的資金相當豐富,哪怕她買了那麽多書回去,又帶著這幫人來了遊樂園,剩的錢讓她當場來個十連也綽綽有餘。
氪金係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和迷惑:“……這算不算你抽的卡?”
溫妮遲疑道:“算吧?”
“那你肯定沒有ssr了。”氪金係統對此十分自信:
“雖然我們係統不會暗暗調低卡池的出貨率,但卡池總的出貨率是不會改變的,你之前已經抽了那麽多ssr了,現在總該非那麽一兩次。”
溫妮半信半疑地翻開第一張卡,熟悉的黑鍵再次映入眼簾。
——那一天,歐皇溫妮終於回想起了被十連幾乎全都是黑鍵狙擊到的恐懼。
618號係統終於有了點身為氪金係統的自覺。
和真正的遊戲卡池不一樣,所有氪金係統的卡池都是沒有保底的,這個難得正常的結果幾乎都要讓它淚流滿麵了:
這才是正常的宿主才會得到的抽卡結果,十連全r飛速墜機什麽的簡直不要太正常!
要不是618號係統已經和溫妮站在同一邊了的話,它身為一個正常的氪金係統,此刻應該喜極而泣一下表示內心的“終於騙氪成功”的激動。
然而歐皇果然還是歐皇,在翻到倒數第二張卡牌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張卡牌上,有一本棕色封皮上綴著精致紋樣的的書,書的周圍隱隱湧動著藍紫色的光芒,雖然依舊是稀有度為r的卡牌,但是至少不是黑鍵,就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能力卡·偽臣之書】
稀有程度:r
適配者:不限。
說明:持有此書者,可將對某事物的擁有權轉讓他人。
但這畢竟不是真正的臣服,所以是“偽臣”。
氪金係統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這張卡其實很好用的。你看,你要是有什麽不想要的東西的話,就可以將它的擁有權轉讓給他人。”
“換一下思路,等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可以將所有人對你的記憶轉移給自己,這也是個不錯的消除記憶的方式……”
然後氪金係統所有的話語,在溫妮翻開最後一張卡牌的時候,終於全部再次胎死腹中:
燦金的光芒陡然從灰色的卡麵上綻放開來,熠熠生輝的金粉和星塵從天而降,熟悉的銀卡變成金卡,熟悉的ssr保底,熟悉的該死的歐洲人的氣息。
——那一天,氪金係統也回憶起了被歐皇的十連全ssr統治的恐懼。
真是現實版的互相傷害以示友好。
金色的卡牌全貌緩緩浮現,兩把修長而輕盈的雙劍出現在了卡麵上:
【武器卡·七秀雙劍】
稀有程度:ssr
適配者:不限,最佳使用者為西湖秀坊弟子。
說明:長三尺五寸,合重三斤四兩,劍身明亮如鏡,乃南海至堅萬俟石打造,左劍柄綴有明珠,“紫玉化煙”典故出自此珠。
明珠有靜心定氣功效,與寶劍淩冽之氣相合,可令握劍之人心神清明。
特殊限製:■■■■■■■■(情報不足,未解鎖)
幸好外人聽不見氪金係統的聲音。否則的話,湄拉絕對不會放下零食就離開了,她肯定要被氪金係統這一道震天動地九曲十八彎的尖叫聲給震到靈魂出竅:
“我恨歐洲人!”
等湄拉離開之後,溫妮才看向了剛剛還有樹枝搖動的那個角落。她熟練地開啟了鷹眼視覺後,頭也不抬地跟那邊藏在角落裏的人打了個招呼:
“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半晌之後,迪克終於從那個角落走了出來,疑惑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不是吧,我的偽裝技巧真的有這麽爛?”
溫妮沉默了一下,委實不知該如何作答:朋友,你身上代表盟友的藍光晃到我了。
她看著麵前已經有了些日後成年人模樣痕跡的迪克,突然覺得前所未有地頭疼了起來:
如果氪金係統對夜翼的記憶消除真的失效了,連使用sr級別的記憶消除符石和碎裂ssr級別的人物卡都無法生效,那她又要怎樣才能不留痕跡地從這個世界離開?
於是溫妮決定先嚐試一下,讓迪克自己主動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隨即知難而退:
“你為什麽會對我念念不忘?這不應該。蝙蝠俠的小助手可不能和刺客聯盟的人摻和在一起,你的執著要越界了,羅賓。”
“就算這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可你不覺得你的審美標準和我本人相去甚遠麽?”
她讀過那麽多的書,覺得自己實在太清楚這個年紀的迪克的心態了:
迪克的親生父母是在他麵前被黑幫陷害去世的。即便他被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領養,可韋恩莊園裏終歸缺少一位女主人,可以說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女性家人”的這個角色著實缺失太久。
再加上熱血尚在的青少年們總有慕強心理,自己展現出的立場又模糊不清,他會一廂情願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好人……
也在所難免。
迪克也覺得他對這名立場曖/昧不明的刺客的態度很不同尋常。
然而他半點也沒往“這都是刺客聯盟的陰謀”這個方向聯想,畢竟她要是有什麽詭計的話,隻怕早就在兩人相遇的第一時間趁他虛弱之際成功得手了,於是迪克順著溫妮的思路走了下來,很誠實地回答道:
“我喜歡紅發姑娘——”
迪克下半句話“但不管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麵前的溫妮興高采烈一拍手,好一副“終於找到知己了”的表情:
“是時候承認了,我也喜歡又美又颯的紅發小姐姐!我超喜歡湄拉的!”
迪克:???等等,湄拉是誰?正在單戀的我頭上是不是有點綠?這是薛定諤的綠吧?
他剛想為自己那句話的真實用意再辯解一下,就聽到有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幽幽響起。
一頭紅發的湄拉用“和善的目光”牢牢盯著迪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你再來搭訕一句我就要你小子好看”的氣息:
“assassin,該走了。”
跟了這行人將近一天,結果每次試圖和溫妮近距離接觸和交談,都成功被湄拉精準打斷了每一次讀條的迪克,從此對紅發產生了麵積巨大的心理陰影,數都數不過來的那種。
連激流勇進的獎勵都沒來得及拿,就匆匆趕回來的湄拉也終於成功保住了自家的白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溫妮剛從長椅上起身之時,迪克精準地拉住了溫妮的白袍一角。
這位日後處理起各種突發狀況都遊刃有餘的義警,眼下果然還是輸在太年輕上,完全不知道要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麽,猶豫了半晌,才沒頭沒尾地憋出一句話來:
“你的書落在我這裏了。”
湄拉察言觀色的本事相當超群,立刻機敏地跟上:“謝謝,交給我就可以了。”
迪克:???不是,如果交給你的話,那我再提起這茬來還有什麽用啊?!
不死心的迪克想了想,又重新換了個話題,對溫妮道:
“我聽見了,他們都叫你assassin。”
這半句話說得也太沒頭沒尾了,溫妮疑惑地偏過頭去,回答道:
“是的,刺客聯盟的人無名無姓。”
迪克隻能看到她線條流暢好看的半邊臉,微長的金發散落下來,如金色的雲霧般堆積在頸肩上,當那雙藍色的眼睛微微斂下來,凝視著他的時候,恍然間便有點千萬言語道不盡的欲語還休,窮盡溫柔。
這個角度也太巧妙了:
與上個世界,在夜色籠罩、萬家燈火見證下,聆聽著夜翼“似曾相識、永不止息”愛語的冬日女神,無措地轉過頭,想要避開這幾乎都要凝成實體的真情的神色,一模一樣,分毫不離。
迪克終於被這份似曾相識感給刺激得靈光一閃,問道:“可如果我以後再見到你的話,又要怎樣稱呼你才合適?”
他沉默了一下,凝視著溫妮低聲道:
“我對很多人說過再見。”
“但是隻有這一次,我真的期望……能夠盡快與你相逢。”
溫妮沉默了半晌,連迪克都覺得自己看來今天也無法得到回答的時候,她拉過少年羅賓的手,在無數個平行世界裏,第一次對他留下了自己真正的姓氏:
瓊斯。
——這是溫妮弗雷德·瓊斯僅有的一點小小私心。
即便是修複完世界後,便要不留一絲痕跡地離開的時空旅行者,也終將想要聽到有對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呼喚自己真正的名字。
哪怕呼聲微弱,轉瞬即逝。
哪怕終將忘懷,形同陌路。
最後一個字母勾勒完畢後,溫妮親自合攏了迪克的手。就好像她剛剛真的在上麵留下了字跡,因此也隻有這樣,才能將這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名字掩藏起來,矢誌不忘地牢記在心裏似的:
“……隻有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抬起眼看向迪克,認真地承諾道: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0423:59:062020-03-0623:5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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