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
氪金係統附身之後[綜英美]最新章節
自從溫妮離開了仙宮之後,被索爾以“你拿小刀捅我就算了可不能讓你再去霍霍斯卡蒂”這一分外有理有據的原因，強行帶回阿斯加德的洛基就再也沒怎麽見到過她：
阿斯加德和海姆達爾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再加上這個地方對阿斯加德神族來說分外敏感，他要是沒什麽借口,還真不好隨便跑過去。
人都見不到了,那偷偷替換那把來路不明的武器的計劃，自然也成為了泡影。
不過其實洛基想要去的話也不是沒有理由：
每隔一段時間,溫妮都會從邊界歸來,幫助弗麗嘉利用宇宙魔方的力量為蜘蛛俠重塑軀殼。
氪金係統還貼心地幫她做了個【重鑄軀殼】任務的進度條,量化之後就能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完成了。
隻不過洛基自己邁不過心裏的那個坎,不想以這個理由去見斯卡蒂。
——然而他還是發現了某些不太對的地方。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在有了斯卡蒂的調和之後，他和女武神們、還有他哥哥索爾之間的關係都改善了不少。
女武神們想要試探下他的實力，順便親眼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改變,於是在不巡邏的這段日子裏，經常邀請洛基前去觀看她們的比武。
洛基知道女武神的隊長布倫希爾德和斯卡蒂的關係不錯，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這位女武神幫他在斯卡蒂的麵前美言幾句，便欣然接受了每一次邀請。
雖然每次去觀看比武的最後都會被瓦爾基裏強行帶上比武台，最後落得個灰頭土臉歸來的下場，但是不得不說在比武的過程中,洛基也收獲不小：
至少他以前隻精通魔法的,現在他的近身搏鬥的武藝也有幾分能看了。
這還是布倫希爾德給出的評價，足以說明他的進步之大。
某天，洛基在前往演武場的路上的時候,看到了在和某位不知名的女神的夏與海之神涅爾德。
身為親眼目睹過這位神靈向斯卡蒂求婚的旁觀者之一，洛基的心裏可謂是鬆了一大口氣：
阿斯加德的神靈們雖然風流，可能見一個愛一個，但是絕對不會做出腳踏兩條船的行為的。
也就是說，夏與海之神涅爾德在這裏和別的女神，就意味著他已經放棄斯卡蒂了！
不過洛基這家夥有個毛病，就是不能好好說話。
就好像現在，他的心裏已經高興得恨不得原地起跳接三百六十度空中轉體鳴炮慶賀了，表麵上卻還是冷冷地看著涅爾德。
等到涅爾德和那名女神都無法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繼續談情說愛了，他才走過去，繼續用那種讓人脊背發毛的眼神看著他們，幽幽開口，半真半假地諷刺道：
“看來夏與海之神的愛情也沒有那麽堅固，這才過了多久，就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神靈。”
——不過說歸說，這也是可想而知的結局。
畢竟約頓海姆和仙宮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如果涅爾德忍受不了終年無法見到斯卡蒂的現況而轉換了目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洛基本以為涅爾德被自己說破心事之後，怎麽也會惱羞成怒的吧，可是涅爾德的臉上竟然現出一種不似作偽的、茫然的神色來：
“……斯卡蒂？”
剛剛還滿麵難堪、以為自己被愚弄了的女神，在聽到了洛基的話之後，竟然也呈現出了茫然的神色，就好像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樣。
兩人和洛基大眼瞪小眼，是真的和洛基一起茫然起來了：
“那是誰？”
洛基發現兩人的神色中半點虛假也沒有之後，陡然感受到一陣寒意穿過四肢百骸。
他飛快地跑進了仙宮，沒用多久就成功地找到了在書架旁翻閱典籍的神後弗麗嘉：
“母親，我有事要問您！”
弗麗嘉聞言笑道：“你以前天天除了固定學習魔法的時間，其他時候都不會主動來我這裏的，怎麽這段時間來得這麽勤快？”
她又轉過頭去，都周圍掩嘴偷笑的仙宮侍女們道：
“明明斯卡蒂都已經從仙宮搬出去了，結果我這兒倒比平常都熱鬧了不少……你們先離開這裏吧，讓我和我的孩子好好說說話。”
等仙宮侍女離開之後，洛基也不拖延了，開門見山道：
“為什麽那些神靈們都忘了斯卡蒂的存在？斯卡蒂究竟怎麽了，我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
弗麗嘉沒有說話。
等到洛基將所有的疑問都傾瀉而出之後，她才緩聲道：
“你也跟我學了這麽久的魔法了，洛基，你就沒有發現，斯卡蒂的宮殿和仙宮不一樣麽？”
在弗麗嘉的提示之下，洛基終於想起了某個不太一樣的地方：
仙宮的建造過程中，哪怕有一部分是魔法的功勞，但是更多的還是由神靈親手建造起來的。
但是斯卡蒂的冰雪宮殿不一樣，這座冰雪的造物裏裏外外都縈繞著魔法的氣息。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魔法的造物，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後遺症，但現在看來，很明顯真相沒有那麽簡單：
斯卡蒂分明在用冰雪魔法的餘韻，掩蓋著某個更為龐大的魔法的醞釀！
弗麗嘉看洛基的神色變了又變，知道他終於想通了，便歎了口氣解釋道：
“她用盧恩符文為自己構造出了陣地，盡可能地削減了自己的容貌帶來的影響。所有因為她的美貌而對她印象深刻的人，都會在這個魔法的影響之下，逐漸地失去對她的記憶。”
洛基先是一陣後怕，心想幸好自己的記憶還沒模糊，可是又感受到了劫後餘生的憤怒和不甘：
“萬一……我是說萬一，她的這個魔法讓我都忘了她的話，我該怎麽辦？您也不阻止她？”
“那是她的宮殿，是她自己的魔法，理應由她自己決定要如何處理。”弗麗嘉拍了拍洛基的肩膀：
“而且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孩子。僅由美貌而生的愛情，隻能延續一時；如果沒有雙方之間的更深一步的、對靈魂的了解，這一時的心動便必不可能長久。”
“如果你真的因為這麽簡單的魔法和這麽荒謬的理由，而忘記了斯卡蒂的話，那麽這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去阻止她呢？”
洛基疑問道：“您何時對我說過——”
宛如一道雪亮的閃電劃過漆黑的長空，他終於明白了什麽，陡然失聲了。
弗麗嘉的確沒有對他說過。
這是她與奧丁的談話，是洛基自己躲在壁櫥裏的時候無意間聽見的。
原來從那時起，弗麗嘉就知道一切了。
但是她沒有阻止，也沒有促成任何事情，因為她不僅僅是掌管婚姻和家庭的神後，更是一位母親。
所以她沒有偏幫任何一個人，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隻是默默地看著斯卡蒂和洛基之間的追逐，在洛基委實有過錯的時候，提點了他一兩句，除此之外，任何多餘的事情都沒做。
和中庭那些恨不得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趕緊成家立業、甚至有些時候會采用逼迫的手段的父母都不同，神後的反應更加平和，也更加尊重雙方本身的意願。
“尊重”這個詞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就在這一瞬，某個一直纏繞在洛基心裏的結開始鬆動了下來，促使著他終於問了個困惑他多年的問題。
素來不肯對任何人示弱的謊言之神在弗麗嘉寬容柔和的注視下，低下了高傲的頭，啞著嗓子問道：
“……母親，我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我和斯卡蒂的模樣，都與你和父親截然不同，而且我自己也能感受到，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不管在什麽地方，我都會下意識地和她更親近。”
“她是冰霜巨人與阿斯加德神族的後裔，那麽……會對她生出親近之情的我呢？我是什麽？”
弗麗嘉摸了摸他的頭，慈愛道：
“你的心裏不是有答案了麽，洛基？你一向都很聰明，有的時候比斯卡蒂和索爾加起來都要聰明。”
“但是這個答案究竟正確與否，都不重要，你和斯卡蒂一樣，都是我愛的孩子。”
自成年後就再也沒有撒過嬌的洛基渾身都僵硬了。半晌之後，他才猶豫著伸出手去，握住了弗麗嘉搭在自己發間的手，低聲呼喚道：
“……母親。”
“謝謝您。”
在阿斯加德的神後與二王子終於解開了某個心結的同時，遠在約頓海姆邊界的溫妮從冰晶凝成的立柱旁經過。
她的眼神漫不經心地從那上麵倒映出來的“斯卡蒂”的影像上掠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認真照過鏡子的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某個死角：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氪金係統：“請講。”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等所有世界都修複完畢之後，我可以在三個獎勵裏挑選一個回歸世界，其中有個獎勵是‘無人能夠比擬的美貌’，對嗎？”
氪金係統補充道：“是的，但是不僅如此。”
“係統分發的獎勵的美貌，足以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不管種族、年齡、性別、審美差異，你在所有生靈的眼中，都是最美的人，哪怕你隨著時間老去了，直到你死，都不可能再有人超越你。”
溫妮隻覺得這個獎勵越聽越不對勁，便追問道：“那麽有多少人最後選擇了這個獎勵？”
氪金係統想了想，覺得提前透露一下這個數據應該不算違規：
畢竟按照自己宿主的優秀程度，肯定用不著多久就能夠回到現實世界中去啦，那提前給她看看數據，讓她提前做好準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對其他人來說，提前查看完成修複所有世界後的獎勵的行為，就像是還沒學會走就想學會跑、九年義務教育還沒畢業就在考慮將來是上清華北大還是哈佛牛津一樣，都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的瞎想行為。
但是換在溫妮的身上，就是相當理直氣壯的提前準備。
就好比每年都有那麽一批的提前招生一樣，是給足夠優秀的人預留的便利通道：
她運氣那麽好，修複世界的速度和質量都足夠過硬，提前了解一下也是正常的。
於是氪金係統立刻連上了主係統庫，一番查詢之後，回答了溫妮：
“約有百分之十左右的人選擇了這個獎勵。”
原本到這裏就可以了，但是618號氪金係統又猶豫了一下，繼續對溫妮播報道：
“但是選擇第一個獎勵的宿主，在現實世界中的生還率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