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討厭她
五年後!
時間如流水,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都說時間是一把殺豬刀,可以將一個人濃烈的感情磨得消失殆盡,時間可以讓一個千瘡百孔的身體復原,時間在悄悄改變一個城市的面貌。
但某人對於時間來說,好像是時間的寵兒,除了讓他變得更加沉穩內斂,成熟睿智,充滿男人魅力,並沒有改變他的容顏。
他一如既往的英氣威武,讓人一眼難忘。
這個人就是裴錦逸!
在裴老夫人讓卡恩給裴錦逸催眠封鎖記憶之後,便讓人將蔚唯的所有資料統統刪除,並且命令身邊的人誰也不許提蔚唯這兩個字。
裴錦逸的記憶中不再有蔚唯,但蔚唯是裴錦逸的妻子,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能堵住身邊人的口,但堵不住大眾的悠悠之口。
裴錦逸清醒后,裴老夫人編造了一個感人的故事,說他和蔚唯外出時,發生了嚴重的車禍,蔚唯為了救他失去生命,而他也因為傷勢嚴重,被摘除了一顆腎,腦部受損,失去了記憶,精心調養了一個月,才從鬼門關上拉回來。
蔚唯在臨終之前交代將她的照片全部毀掉,以免裴錦逸觸景傷情,甚至在她的墓碑上也不要貼她的照片,以免裴錦逸看著她的遺像,永遠不會再另娶他人。
裴錦逸聽完后,非常的傷心,整整在蔚唯的墳前坐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裴錦逸他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中,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不擇手段,不管的收購其他公司,擴大裴氏集團的版圖。
彷彿隨著他的記憶催眠,隨著蔚唯的消失,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木偶,不管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露出同情之色,讓商場上的人畏懼,害怕成為他眼中收購打壓的目標。
這樣瘋狂的日子持續了半年,裴錦逸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讓外界覺得他更加神秘和深不可測。
唯一讓人知道他存在的是裴氏集團的實力越來越壯大,事業版圖越來越廣。
五年的時間,他在世界各地開設的分公司不計其數,他的身份越來越高,年僅35歲的他已經身價千億。
他用五年的時間,讓裴氏集團從一個上市集團,變成集房地產,旅遊業,餐飲業,影視娛樂為一體的裴氏商業帝國。
裴氏的股票更是人們心中穩賺不賠的鑽石黃金股,一開售不出一時間,便搶購一空。
在濱城人們心中,裴錦逸的人生就是一個神一樣的開褂傳奇。
夜幕降臨,裴氏大廈的辦公大樓被在昏暗的夜幕籠罩,最頂樓天台上,高高豎立一顆巨大的明珠,燈光明媚閃耀,將周圍的夜色照亮,顯得格外的耀眼醒目。
這是一個年前剛剛重新建好的新的裴氏辦公大樓,是世界著名建築設計師設計,格局更加的大氣,建築更加的豪華,從遠處看,這個大廈的外形就是一個『愛』字,在濱城,是一個地標性建築物。
而這棟大廈的寓意更是濱城人人皆知。
樓高52層,在頂樓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便是『520我愛你』的意思。
這是裴錦逸專門讓人為紀念亡妻設計的,告訴示人,他永遠愛他的妻子。
52層頂樓總裁辦公專用樓層,總裁專用電梯門打開,一個身材挺拔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從電梯中走出來,男人精緻妖孽的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容。
此人便是裴錦逸的好兄弟喬臣軒。
五年的時間,讓他們兩個好像換了一個人,裴錦逸以前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淡雅如竹,喬臣軒給人的感覺是清冷疏離,冷漠無情。
而如今,臉上常常掛著無害笑容的人是喬臣軒,讓人一眼便心生畏懼的人則是裴錦逸。
站在辦公室門口兩邊的鄧栗和舒安見到喬臣軒,聲音恭敬的異口同聲道:「喬少好!」
喬臣軒目光微笑道:「又在裡面工作了一天?」
「是!」鄧栗道。
「這個無趣的工作狂,我帶他出去散散心。」
「謝謝喬少!」舒安道。
喬臣軒目光溫暖一笑,「客氣了!」
喬臣軒走進辦公室,看到裴錦逸站在落地窗前,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高大挺拔,只是那背影,卻給人一種無比清冷和憂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裴錦逸深邃漆黑的目光看著窗外的夜景,聲音淡漠的道:「不回家陪你的女人,來這裡幹什麼?」
「我是可憐你一個人孤獨寂寞冷,所以過來看看你發霉了沒!」喬臣軒笑道。
「我孤獨寂寞冷?」裴錦逸回頭,目光嘲諷的在喬臣軒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停留在他的腰部,「你倒是不孤獨寂寞,卻也是有心無力。」
五年了,不管怎麼醫治,喬臣軒那方面的障礙一點也沒有見好轉,每每他強忍著心結努力,最後都讓宋心失望。
看著宋心失望的目光,讓他心裡充滿了愧疚。
也許就是因為有一個這樣不能言說的隱疾,喬臣軒才慢慢改變了原來的面目,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缺陷。
對於裴錦逸的嘲笑,喬臣軒並沒有惱怒或者尷尬之色,雲淡風輕的道:「那也總比你這麼多年來不近女色,獨守空房的好,說真的,她都走了五年,就算是替父守孝,五年的時間也足夠了,你真準備一輩子不近女色?」
裴錦逸看著窗外的夜色,聲音淡淡的道:「雖然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關於她的記憶,甚至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但我卻能感受到她濃濃的愛在包圍著我,我知道,她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著我,有她的愛,今生已經足夠。」
「還真是個長情種,我不勉強你找女人,今天晚上是席氏集團宴請濱城名流的晚宴派對,你和我一起去熱鬧熱鬧。」喬臣軒道。
「不去!」裴錦逸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知道你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但這個席一揚不一樣,這些年來,他在國外的名聲非常大,和股神巴菲特是忘年之交,和英國王子是好朋友,和印度王子是生死交,他的朋友圈強大到讓人驚奇,在短短几年間,席氏集團的產業席捲全世界,他的勵志人生連你都比不上,因為他三歲母親去世,七歲父親中風,躺在床上,他是靠政府資助刻苦學習,才有了今天的成績,而現在,他將事業的重心移到濱城,對你我都將是一個威脅,難道你不想去試試這個對手的深淺?」
「目前來看,席氏集團主營業務和裴氏並沒有衝突,他剛來此地,應該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應該沒有那麼大膽把手伸到我身上。」裴錦逸神色無瀾的道。
「好吧,被你看穿了,他的業務和喬氏剛好相同,我是擔心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會被他秒成渣,所以想請你幫幫我,用你的慧眼識珠去看一看席一揚的實力,兄弟求你了,就陪我一次好嗎?」喬臣軒站在裴錦逸面前,笑著眨眨眼睛。
裴錦逸看著喬臣軒的眼睛,過了好一會,聲音嘲諷的道:「賣萌可恥。」說完轉身離開。
喬臣軒臉上卻是樂開了花,因為他沒有拒絕,就代表他同意了。
雖然賣萌是可恥了點,但只要能達到目的,也無所謂了。
…………
濱城最豪華最有名的七星級溫克萊酒店,此刻正上演著一場豪華盛宴。
燈紅酒綠,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談笑風聲,觥籌交錯,好不瀟洒。
「聽說席總是一個非常英俊瀟洒,貌比潘安的大帥哥,要是今天晚上我有幸和他共舞,就太好了。」一位穿粉色禮服的女子興奮的道。
「別做夢了,我爸爸都打聽清楚了,席總有一個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他非常愛他的女朋友,不會愛上你的。」藍色禮服女子道。
「那可不一定,只要鋤頭挖得好,沒有牆頭挖不倒,結了婚還有可能離婚,更何況他們都談了五年,越是戀愛時間越長的人,到最後結婚的可能越小,所以我還是很有機會。」
「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道理,都是說結婚是衝動,這戀愛談得太久,衝動早就磨沒有了。」
「…………」
幾個女人的談話被站在二樓,穿著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短髮女子聽到,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轉身走到不遠處一個房間里。
推開門,短髮女子看到一個穿著金色深V魚尾晚禮服的女子正站在梳妝鏡前,貼身的晚禮服將女子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完美無瑕,美好的像個不食人間的仙子。
女子化著精緻優雅的妝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淡淡的溫婉笑容,看到鏡子裡面的短髮女子,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宋彥,你覺得我穿這一身合適嗎?」蔚唯看了看胸前的風光,有些彆扭的道。
相對於這華麗的禮服,她更願意和宋彥一樣,穿著保守的職業裝。
四年前,在英國的宋彥到席一揚的公司應聘,看到被席一揚溫柔呵護的蔚唯。
從席一揚那裡得知蔚唯,裴錦逸和慕若怡三人之間的感情糾紛,蔚唯在中間受盡了委屈,還被慕若怡的人綁架,差點失去生命,智力下降到只有六歲的孩子。
想著裴錦逸最終還是辜負了蔚唯的一片痴心,並讓蔚唯受了那麼多苦,宋彥並沒有將蔚唯還活著消失告訴裴錦逸。
在她的陪伴下,蔚唯用了兩年時間從孩子的智商恢復到正常人的智商,兩人感情好到像親姐妹一樣。
在席一揚的公司里工作,蔚唯任職業務部總監,宋彥擔任公關部總監,兩人在業務上配合完美,被公司人稱『最佳拍擋』。
席氏集團的實力在這幾年迅速增長,兩位美女總監功不可沒。
「好看,真的特別漂亮,非常適合你。」宋彥發自內心的道,在她心中,蔚唯是她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尤其是這幾年,隨著年紀的增長,歲月的沉澱,使她看上去更加成熟嫵媚而又迷人。
如果她是男人,她肯定會愛上蔚唯。
聽到宋彥的話,蔚唯的心稍微落了一些,「對了,今天晚上安安的爸爸會來嗎?」
「邀請涵已經發了,他會不會來我也不確定,不過不管他今天來不來,我都會找他。」宋彥道。
「他有一個心愛的女朋友,他對女朋友十分寵愛,為了不讓女朋友吃醋,連秘書都清一色的是男人,別的女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更別說是問他借……」
『種』這個字,蔚唯實在說不出來,覺得很彆扭。
對於她和喬臣軒之間的故事,為了不讓蔚唯想起以前的事情,宋彥並沒有告訴他實情,只說當年年少無知,和喬臣軒發生了一夜情,懷上了喬臣軒的孩子。
當年宋彥被宋心扔進濱海時,被一個出口英國的貨船上的人所救,救她的是一對非常善良的夫妻,她在那對夫妻家裡休養保胎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後來,從朋友那裡得知濱城的消息,喬臣軒被裴錦逸不小心打傷導致失憶,並且只能記住宋心一人。
想著她勢單力薄,本就不是宋心的對手,再加上喬臣軒已經忘記了她,她也拿不出宋心犯錯的證據,回去不僅證明不了宋心是壞人,還有可能會失去孩子和生命,她便選擇在英國生活。
在那對夫妻的幫助下,她拿到了英國綠卡,過著她歲月靜好,等待孩子出生的日子。
生下兒子半年後,她遇上蔚唯,讓她覺得生活更加的美好,卻沒有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她的安安在半年一場高燒,檢查出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
經過半年的治療,還是沒有起色,必須要進行骨髓移植,
而尋遍各大醫院骨髓庫,都沒有適合的骨髓配型。
醫生說親人間的配型成功率最高,尤其是兄弟姐妹的臍帶血。
雖然不願意再和喬臣軒有任何糾葛,為了孩子,她不得不回來。
「借種是最後迫不得以的方法,我會想辦法讓他去配型,如果他可以和安安配型成功就再好不過。」宋彥雲淡風輕的道。
「那如果被他發現安安是他的兒子,要和你搶孩子怎麼辦?」蔚唯擔心的問。
「安安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是絕對不會把安安給他的,現在的我也不是一無所有,我有足夠的能力撫養安安,就算是鬧上法庭,我相信安安也不會選擇他,這點你不用擔心。」宋彥微笑道。
「是我想多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和一揚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蔚唯微笑道。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接著,門被推開,身穿白色西裝,高大挺拔的席一揚站在門口,笑容寵溺的看著蔚唯。
「我美麗的女神,準備好了嗎?晚宴要開始了。」
「好了!」蔚唯笑容明媚的走到席一揚面前,動作熟練的伸手挽上席一揚的手臂,「宋彥,我先下去了。」
「好!」看著他們一對壁人離開的背影,雖然他們站在一起非常的般配,但宋彥總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些感覺。
或者是先入為主的感覺吧!
畢竟第一次見蔚唯,她和裴錦逸被金色的陽光籠罩,肆無忌憚親吻的畫面太過養眼,給人的衝擊力也足夠大,才會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
以至於這幾年來,席一揚對蔚唯各種百般寵溺,她還是覺得不自在。
但看著蔚唯臉上綻放著和裴錦逸在一起時不曾有過的燦爛笑容,宋彥便將蔚唯的往事封藏在心裡,不曾告訴她,她們曾是好朋友。
…………
人們都在等待晚宴主人的到來,宣布晚安開始,這時,片片鮮花從空中緩緩飄落,吸引人們的目光。
向著鮮花飄落的方向而去,人們看到身穿金色魚尾晚禮服的蔚唯挽著身穿白色西裝的席一揚,步伐優雅的出現在二樓樓梯上。
當人們看到蔚唯時,眸光皆是一驚,頓時,小小的議論聲在人群中響起。
「那不是裴錦逸的亡妻蔚唯嗎?她不是死了五年嗎?」
「是啊,好奇怪!死了五年的人居然復活了。」
「我覺得不像,雖然這個女人很像蔚唯,但是我覺得她比蔚唯長得更漂亮,還有,我見過蔚唯,她眼角下沒有淚痣,這個女人眼角有一顆淚痣。」
「也許吧,世界那麼大,有一個長得相的人也很正常!」
「……」
裴錦逸和喬臣軒坐在最角落裡,原本就對這種宴會沒有什麼宴會的他,拿著紅酒慢慢的品味。
聽到那些人的議論聲,出於好奇,便站起來穿越重重人群,走到最前面。
喬臣軒也聽到人們的議論聲,見裴錦逸走,也跟在他後面。
當看到蔚唯第一眼時,喬臣軒震驚了,那絕對是蔚唯。
雖然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加成熟迷人,充滿成熟女人的自信美,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蔚唯。
只因她那隻裸露在外,並不忌諱的斷指。
天下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情,一個人不僅容貌相似,就連斷指的地方都一樣。
「大家好,我叫席一揚,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是我心愛的未婚妻蔚唯,席某初來乍到,在此紮根安家,非常感謝各位賞臉參加我的宴會,請大家今天晚上吃好玩好,不醉不歸。」席一揚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道。
席一揚的話一落音,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喬臣軒目光則擔心的看著裴錦逸,卻見裴錦逸神色如常,目光波瀾不驚。
「錦逸,你怎麼樣?」喬臣軒輕聲問。
裴錦逸目光淡淡的問:「我妻子叫蔚唯,這個女人也叫蔚唯,你覺得她們長得像嗎?」
喬臣軒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談笑風聲的席一揚和蔚唯,輕輕的點點頭,「是有些像,真的很不可思議。」
「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有些人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用一些手段迷惑人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個女人的臉一看就很不自然,應該是動了刀子的,否則,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一張臉?人無完人,可她的臉根本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就像是世界雕塑大師手中的雕塑品一樣,完美的讓人覺得假。」
裴錦逸的分析讓喬臣軒身體一僵,看來,他是真的一點記不起蔚唯了。
「是啊,現在的女人就喜歡在臉上動刀,真真假假都讓人分不清了。」喬臣軒附喝。
這時,席一揚帶著蔚唯走到裴錦逸和喬臣軒面前。
「裴總,喬總,看到你們大駕光臨,真是太榮幸了,原本只是厚著臉皮送邀請涵,並沒有奢望裴總和喬總能夠光臨,在這裡看到二位,真的很高興。」
「騙子!」裴錦逸聲音冰冷的道。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席一揚笑意不達眼底的道:「裴先生此話何講?」
「席總若是真的對我們二人的到來感到榮幸,又怎麼會最後一個招待我們?你這樣的殆慢,又何來高興之說?不是騙子是什麼?」裴錦逸看著席一揚,目光沒有溫度的道。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裴總和喬總,我自罰三杯。」席一揚說著對一個拿著酒盤的服務員招手。
「不用你喝!」裴錦逸的目光從席一揚身上轉到蔚唯臉上,「我要她喝。」
席一揚眼底閃過一抹不悅,「裴總,男人間的事情扯上女人就不痛快了。」
「因為我討厭她!」裴錦逸聲音冰冷,目光嫌棄的看著蔚唯。
從一開始看到裴錦逸,給蔚唯的印象就是自大狂妄,目中無人,是好脾氣的席一揚一直在賠禮,現在又直接說看她不順眼,這讓蔚唯也怒了。
但幾年的商場打拚,讓蔚唯早就學會了察顏觀色。
他們剛剛來到濱城,強龍不敵地頭蛇,此時招惹他,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蔚唯笑容燦爛明媚的看著裴錦逸,「第一次見面,就能讓裴先生討厭蔚唯,是蔚唯的榮幸,別說讓我喝三杯,就是喝三十杯,我也樂意之致。」說著將手中的香檳酒仰頭一飲而盡。
見蔚唯伸手要拿第二杯酒,席一揚拉住她的手,「唯兒,你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