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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痴情人一旦被傷得徹底,狠起來更瘋狂

  「真正生性單純的女人根本不會為了榮華富貴拋夫棄女,她不但心機深沉,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深沉,為了支走我,更是做了你無法想象的事情!」裴錦逸說著將手機遞到蔚志華面前。


  裡面一個男人坐在審訓室里,聲音哀求的道:「求求你們不要判我的刑,我也是受害人,有一個女人組織了一幫尿毒症晚期的病人,讓我帶他們到工地幹活,那些晚期病人,這些年被病痛折磨,花盡了家裡的積蓄,為了給妻兒留下一筆錢,就忍著痛在工地上幹活,今天得到那個女人的指示,他們在地下室埋了炸藥,想要多訛詐一些賠償金,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給那個女人做事。」


  蔚志華目光瞪得圓圓的,滿臉的震怒,沒想到看起來單純美好的阮如月,為了得到蔚唯的腎,居然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他差一點成為了阮如月的幫凶,讓蔚唯犧牲一個腎,蔚志華心裡又自責又後悔。


  但有些人在自責後悔之後,又會找借口給自己的過錯開脫,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做錯事,蔚志華就是這類人。


  「視頻里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定是你不想裴氏名聲被毀,屈打成招。」蔚志華聲音堅定的道。


  「你現在眼裡心裡只有她,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等她醒來,你自己問她便是!」裴錦逸不再理會蔚志華,將昏迷的蔚唯到到推床上,推出手術室。


  …………


  兩個小時后,蔚唯的麻藥過去,慢慢睜開眼睛。


  第一眼便看到裴錦逸的完美俊顏,一雙漆黑的眼裡滿是擔心。


  「你終於醒了!」


  感受到腹部的疼痛,蔚唯以為已經做完了手術,目光充滿歉疚的看著裴錦逸。


  「對不起,時間緊急,你又在外地出差,我就沒有告訴你,以免你擔心,其實真的沒有關係,我一顆腎也可以活得好好,對了,我媽手術成功了嗎?」


  看著蔚唯期待的目光,裴錦逸知道阮如月這些天的戲演得很成功,已經完全被阮如月打動,接受阮如月。


  想到一會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裴錦逸有些心疼。


  一個人好不容易打開封藏已久的心去接受至親,然後再告訴她,那只是一場可怕的陰謀,想想就心疼。


  「唯兒,有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很殘忍,但我不得不讓你知道,因為這是你的權利。」


  蔚唯以為是阮如月手術失敗了,眼淚一下在眼眶中打轉,「是手術失敗了嗎?是啊,身體本來就那麼虛弱,她又割脈流了那麼多的血,會失敗也很正常吧?」


  蔚唯掙扎著動了一下,想從床上起來去看阮如月,可是下半身的麻藥還沒有過,她的腿都沒有什麼知覺。


  「快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她!」


  裴錦逸扶著蔚唯的肩膀,讓她躺好,「唯兒,我和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沒有讓你把腎給她。」


  蔚唯神色一驚,隨後目光憤怒的道:「你為什麼要阻止?醫生說她性命堪憂,你你這樣做會害了我媽的命?」


  「唯兒,她除了給你生命,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母親。」裴錦逸聲音冰冷的道。


  「你什麼意思?」蔚唯停止了掙扎,眸光疑惑的問。


  「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的把腎給她,雲城那邊的工地出事,也是她一手設計的,為的就是把我支走,在今天做手術,否則,一個正常的換腎手術,絕對不會這麼趕。」


  蔚唯剛剛對阮如月產生信任,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又被裴錦逸推翻,蔚唯的心痛的像是被人用刀捅一樣,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你騙我,這不是真的,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怕的母親?」


  看著蔚唯痛苦的模樣,裴錦逸心疼不已,但他知道蔚唯必須接受這個真相,從而遠離這個女人,遠離危險。


  「唯兒,我知道你很痛,但這是事實,我雖然不想你捐腎,卻也不會編造故事,歪曲事實去挑拔你們的關係。」


  蔚唯當然知道裴錦逸沒有必要騙她,但沒有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一面之詞。


  「我要去見她,我要聽她親口承認。」蔚唯神情悲痛的道。


  …………


  阮如月躺在床上,慢慢的從麻藥中醒過來。


  感受到腹部並沒有手術后的任何疼痛,阮如月心底滿是失望和疑惑。


  一切都設計的很完美,她親眼看到蔚唯躺在病床上,被醫生打麻醉藥昏迷過去,她才打的麻藥,怎麼會沒有手術?

  阮如月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蔚志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假裝虛弱的輕聲問:「我沒有死?志華,是你救了我?」


  蔚志華看著阮如月那張美麗的臉龐,想著剛才裴錦逸審問那些醫生時,醫生所說的話,蔚志華一張臉冰冷不已。


  如果不是裴錦逸讓喬臣軒及時趕到阻止醫生,那顆腎就要從蔚唯的身體里取出,他就成了害女兒的幫凶。


  想到這些天阮如月的欺騙,蔚志華心裡的憤怒如江水般翻湧。


  「夠了,阮如月,別再演戲了!」


  阮如月心裡一緊,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聲音委屈可憐的問:「志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阮如月,我原以為你是真的迷途知返,想要和我好好過日子,和我一起疼愛唯唯,我萬萬沒有想到,身為母親,你居然這麼狠毒殘忍,為了自己能活著,居然不惜用母愛誘騙女兒,只為了讓女兒把腎給你,你還是人嗎?」蔚志華憤怒的控訴。


  阮如月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臉上還是故作鎮定,「志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蔚唯坐在輪椅上,被裴錦逸被進來。


  阮如月見狀,連忙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目光關心的問:「唯唯,你怎麼了?」


  隨後,在看到裴錦逸身後進來的醫生時,神色一驚。


  這個醫生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得到阮如月的承諾,一旦將她的病治好,她就會給醫院注資當董事,推薦他做院長。


  在裴錦逸的威脅下,他將他和阮如月骯髒的交易交代出來。


  「對不起,所有的一切我都說了!」副院長低頭不敢看阮如月。


  阮如月神色一驚,隨後聲音憤怒的道:「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怎麼能隨便說出去?你不想做主宰整個醫院的院長了嗎?」


  「我是想做院長,但我更想活命,那些保鏢拿槍指著我的頭,我不敢說假話。」


  阮如月的話,讓蔚唯心裡痛到無法呼吸。


  「阮如月,原來這些日子你對我的所有好,真的只是為了要我的腎,好美的一張臉,好狠的一顆心。」蔚唯目光控訴的看著阮如月,充滿了恨和濃濃的失望。


  從醫生那裡得知,阮如月早就檢查出尿毒症,這個病只有換腎才能治好。


  阮如月第一時間想到了她,在她流產住院的時候,就已經買通了護士,取得她的血樣和其他資料,進行腎配型。


  腎配型成功后,她便回來演繹賢妻良母這場戲,先是用行動感動經歷生死的蔚志華,讓蔚志華接受她,再在她面前出現,一步步讓她對她放鬆警惕和戒備,從而接受她。


  然後買來毒蛇,算準了她會來,讓她被蛇咬,再讓醫生故意在蔚志華面前說蛇毒存在她的體內,可能是腐蝕內臟。


  其實,她事先就已經吃過解藥!

  接著,就每天在蔚志華面前演一次腹痛,在她面前扮演好母親,雷打不動送下午茶,直到今天裝昏迷,假割腕,一步步逼她,讓手術在十分蒼促緊急的情況下開始。


  想著阮如月一步步的完美設局,蔚唯忍不住為她鼓掌。


  「先是裝可憐博同情,再設計救我,看到感動了,覺得時機差不多,就裝昏迷,讓醫生把病情誇大,讓我把腎給你,好高的計謀,阮如月,這樣費盡心機要自己女兒的腎,你覺得你配當一個母親嗎?」蔚唯痛心疾首的看著阮如月。


  阮如月見醫院把她所做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臉上滿是濃濃的不甘。


  演了這麼多天的賢妻良母,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最後還是輸在裴錦逸手上,阮如月心裡別提有多恨裴錦逸了。


  「我怎麼不配當一個母親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要你一個腎作為回報有什麼不對?若你孝順,根本就不需要我這麼費盡心思,你自己就會給我,而你現在不給我,就證明你不孝,你也不配當一個女兒,早知道我差心付出生命把你生下來,你連一個腎都捨不得給我,我就不該生下你,就算生下你,也把你掐死,免得現在讓我寒心。」阮如月目光生氣的看著蔚唯。


  蔚唯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母親能說出來的話,那眼神和十幾年前,她拋棄她時的一模一樣,一樣的充滿憤怒,一樣的充滿嫌棄。


  如果可以,蔚唯真的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尤其是被她這樣的母親帶到世界。


  那樣,她就不會痛,不會寒心!

  「你說的沒錯,別人家的孩子知道母親有病,需要換腎,他們只要可以,一定會把腎換給他們的母親,我相信他們心甘情願救母親,那也是因為他們的母親是一個慈母,如果你是一個慈詳的母親,不管別人怎麼阻止,我一定會把腎給你,可是你呢?你為了錢拋下年僅六歲的我,十幾年後再回來,對我百般的討好,也只是為了得到我的腎,你如此不仁,我為什麼要孝順你?」蔚唯忍著心痛,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這樣的控訴,換作任何有良心的女人,一定會自責愧疚,但對於阮如月這種只看重錢的女人來說,蔚唯的控訴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為什麼?就憑我把你生下來,把你帶到人間,你就該報答我,而我不需要你任何其他的報答,只要你一顆腎,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聽裴錦逸的話,把腎給我。」阮如月聲音理所當然的道。


  「阮如月,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麼殘忍的話?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一旁的蔚志華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恨不得要揍阮如月一頓的樣子。


  阮如月目光嘲諷的看著蔚志華,「瞪什麼瞪?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瞪出來,身體不好就別亂髮火,小心你那顆別人的心一不聽話,就停止跳動了,英年早逝。」


  「你,你……」


  「你什麼你?你真以為我愛你這個半隻腿伸到土裡,沒錢沒勢的糟老頭?我現在有的是錢,有的是找比你年輕比你強壯的小鮮肉讓我包養,要不是為了治好我的病,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更別說和你一起……。」


  她的話沒有說完,『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阮如月臉上。


  蔚唯紅著眼,聲音冰冷的道:「向我爸道歉!」


  阮如月沒有想到坐在輪椅上的蔚唯會突然跑過來打她,而且還是打她巴掌。


  「你這個該死的不孝女,你居然敢打我,你就不怕子打母,遭雷劈嗎?」


  「你為了求得我的原諒,都不怕遭雷劈的給我下跪,我還怕什麼?這一巴掌是打你污辱我爸爸,辜負他對你的一片深情!」蔚唯說完又一巴掌打在阮如月臉上。


  「這一巴掌是打你不配母親這個稱呼,我最後悔的就是當你的女兒,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投胎到你身體里,見到你,就讓我覺得噁心,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再也不想見你,如果你敢在我面前出現,見一次我揍你一次,我說到做到。」蔚唯說著走到蔚志華面前,「爸,我們走,對於這種沒心沒肺的蛇蠍女人,最好的懲罰就是不要理她,讓她在這裡慢慢的等死。」


  見蔚唯和蔚志華要走,阮如月急了,扯著嗓子大喊,「蔚唯,你不能這樣對我,要不是因為生你,害得我大出血,造成不能生育,我也不會只有你一個孩子,也不會只有你是我的唯一的生機,我會得尿毒症,也是因為你害的,你必須給我一個腎。」


  聽著阮如月毫無三觀的話,蔚唯只覺得心痛不已,再留下去,恐怕心都要被她傷碎了,扶著蔚志華徑直走出病房。


  阮如月看著站在病房裡的副院長,目光憤怒的道:「都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明明都上了手術台,怎麼又讓她跑了?」


  見阮如月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樣冷血無情,副院長為人醫者的良心也清醒過來。


  「見過可怕的女人,沒見過你這麼可怕的女人,別說你沒有腎源,就是你找到了腎源,我也不會給你動手術,我不但不給你做手術,我還會在醫學界發文,不讓任何人給你做手術。」副院長冷聲道。


  「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收我賄賂的證據曝光?讓你成為千夫指責的雍醫?」


  「你儘管曝光吧,反正這事被裴錦逸知道,我還是去自首的好。」副院長說著轉身就走,留下阮如月一個人在病房裡氣得大叫。


  蔚志華把蔚唯送到她病房,目光充滿自責的看著蔚唯。


  「唯唯,是爸爸沒用,爸爸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連一個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還求你把腎給她,差一點害得你,爸爸對不起你。」蔚志華聲音內疚的道。


  「爸,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她那樣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為她傷心,我雖然難過,但已經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脆弱了,我能挺得過,你也不要自責,我們把這件事情忘了,就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會陪你一輩子,你有我這個女兒就夠了。」蔚唯強扯出一抹安慰的微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多少王候將相敗在女人手中。


  蔚唯知道她父親也不例外,阮如月生了一張讓男人過目不忘的臉,父親的顏值並不是很高,能娶到阮如月那樣的女人,一定是十分珍愛,他原以為會有一個幸福的晚年生活,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最難過的人是他。


  他是那麼的愛她,那麼的信任她,而她對他的所有好,只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通過他,獲得他女兒的一顆腎,他一定很難受。


  「我愛情失敗,婚姻失敗,事情失敗,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生了你這麼乖巧美麗的女兒,你是我最好的成就,爸爸為有你這樣一個體貼善良的好女兒感到幸福,我會忘記那些不快,快樂的生活,你不要擔心我,錦逸是一個好男兒,值得你託付一生,你要好好珍惜他,不要傷他的心。」蔚志華語重心長的道。


  蔚唯目光看了一眼英俊完美的裴錦逸,重重的點點頭,「只要他不離,我對他定不棄,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錦逸,唯唯這些年受了很多苦和委屈,她表面堅強,實則內心很脆弱,我把她交給你照顧,希望你不要讓我擔心!」蔚志華看著裴錦逸,聲音擲地有聲的道。


  裴錦逸重重的點頭,「我不會讓她再受一絲傷害。」


  聽著蔚志華的話,蔚唯有些擔心的問:「爸,你要幹什麼?」


  「你這孩子,我能幹什麼?我當然是回去休息啊?這半夜三更凌晨三點的,我累了,要回家補充一下體力,明天再來看你。」蔚志華道。


  「好吧,路上小心點。」


  看著蔚志華離開的背影,蔚唯總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始終放不下。


  …………


  蔚志華並沒有回家,而是回到阮如月的病房裡。


  和阮如月糾纏了這麼多年,這次,他要和阮如月徹底做一場了斷。


  看著蔚志華又回來,阮如月目光清冷的看著他。


  「你怎麼又回來了?」


  「阮如月,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六年裡,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蔚志華目光直直的看著阮如月那一張精緻絕美的臉。


  明知道該死心了,但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的執念,他還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哪怕只是一丁點喜歡,也能讓他心裡得到安慰。


  阮如月像是看一個冷笑話一般看著蔚志華,嘴角勾起冷笑,「沒有,一點也沒有!」


  心,頓時碎了一地。


  蔚志華捂著劇烈疼痛的胸口,「好,就算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麼要這樣狠心對我們的女兒?你知不知道十幾年前,你拋棄她,讓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好不容易從痛苦中走出來,你再次出現,就只是為了她的腎,既然你不愛我,也不愛她,為什麼還要生下她?」


  面對蔚志華情緒激動的質問,阮如月精緻美麗的臉上滿是嘲笑。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蔚唯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女兒!」


  蔚志華神色大驚,「你什麼意思?」


  「我和你在酒吧遇見,那天是我查出懷孕一個月,然爾那個男人卻神秘失蹤,原本想把孩子打掉,但醫生說我子宮位置不好,如果打掉孩子,極有可能會有性命之危,我就到酒吧借酒消愁,然後遇到了你,我便順其自然的嫁給你,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沒用,我拿出我所有的積蓄幾十萬給你,讓你做生意,你卻在幾個月時間裡全部賠光,害得我跟你過清貧的苦日子。」阮如月聲音嘲諷的道。


  蔚志華想起蔚唯是在阮如月嫁給他七個月時生的,頓時一張臉被氣得漲紅。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早產,蔚唯是足月兒?」


  「沒錯,蔚唯是足月兒,蔚唯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哈哈,蔚志華,你們蔚家在你這一代徹底絕後了。」


  原本只是憤怒的蔚志華,在看到阮如月嘲笑和譏諷的笑容時,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


  「阮如月,你毀了我一生,我要殺了你!」蔚志華說著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往阮如月身上刺。


  阮如月以為她很了解蔚志華,以為他就是那種再怎麼捏也不會發火的軟包子,見他拿刀,這才嚇得連忙從床上下來就跑。


  她原本身體就沒有到虛弱的地步,身體利索的跑到門口,正要拉門,被盛怒中的蔚志華拿刀一下子刺中她的背後。


  劇烈的疼痛讓阮如月害怕極了,她軟聲求饒,「對不起,志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殺我。」


  想著這一生被她所負,就連最讓他驕傲得意的女兒也不是他親生的,蔚志華心中怒火濤天,哪裡聽得進她的乞求,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拿刀往阮如月身上刺。


  世上不是只有女子痴情,痴情的男子也有,就像蔚志華,如果阮如月願意待在他身邊,絕對會當一個一生被丈夫寵在心尖上的女人。


  所以哪怕被阮如月傷得再深,他還是願意給她機會,原諒她。


  但這種痴情人,一旦被傷得徹底,狠起來也會比一般人瘋狂。


  一連十幾刀刺下去,阮如月的乞求聲不見,身體軟軟的從門板上滑到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蔚志華將渾身是血的阮如月抱在懷裡,目光深情又失望的看著雙眼緊閉的阮如月。


  「我這麼愛你,把你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最難以忍受的是什麼?是欺騙和喜當爹,唯唯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可是你卻把我這唯一的驕傲摧毀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殘忍?今生得不到你的心,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手裡!」蔚志華說著將刺在阮如月胸口上,沾滿鮮血的刀拔出來,重重的往自己身上拔。


  躺在病床上一直心神不安的蔚唯決定去阮如月病房看看,她總覺得她父親在離別前說的那些話不對勁。


  在裴錦逸的陪同下,兩人剛走到阮如月病房門口,就看到一灘鮮血從門縫下面流出來,嚇得蔚唯臉色一驚,連忙跑過去推病房門。


  病房門只被推開了一個小縫,蔚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個人,頓時尖叫一聲。


  「爸爸……」


  蔚唯連忙用力把門推開,蹲在靠在牆壁上的蔚志華面前,「爸,發生了什麼事情?W我快醒醒啊!」


  蔚唯搖晃著蔚志華的肩膀,蔚志華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著蔚唯滿是眼淚的臉,強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唯唯,不要哭,爸爸替你出氣了,這,這種沒有良,良心的人,再也不會傷,傷你的心了。」


  「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你有什麼事情,讓我怎麼活下去?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對付她這樣的女人,不要理她就好了,你為什麼為了她這種人去犯法,爸爸!」蔚唯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不停的往下落,心更是疼到連呼吸都是痛。


  一天面對這麼多的打擊,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蔚志華伸起沾滿鮮血的手,想要給蔚唯擦眼淚,想要告訴她,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唯唯,其,其實,你,你……」


  最終,他的手沒有觸碰到蔚唯的臉,他的話也沒有說完,身體的疼痛,元氣的透支,使他的手重重的垂下,頭也彎向一邊,徹底失去了氣息。


  看到這一幕,蔚唯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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