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命賠一命,你才會高興?
裴老太太凌厲的目光看向裴錦逸,「這話是你說的?」
裴錦逸點點頭!
裴老太太生氣的大吼,「臭小子,你當現在是古代社會呢?女人不能外出就在家裡呆著?你爺爺怎麼沒有讓我呆在家裡?你爸爸怎麼沒有讓你媽媽放棄設計,呆在家裡?你憑什麼不讓女人出去工作?」
聽到裴老太太的話,蔚唯在心裡憋笑。
這搞笑的奶奶,你究竟是站在誰那一邊?
裴錦逸見奶奶情緒激動,輕聲道:「奶奶,我也不是非要讓唯兒呆在家裡,只是她是我的妻子,有哪家公司敢要她?」
「你傻啊,咱們家那麼大的公司,誰讓她到別人公司上班了?就算她想要去別人公司,我還丟不起那個臉。」裴老太太目光冰冷的道。
「到裴氏上班?可是唯兒學的是服飾設計,我們主營房產餐飲,不是她喜歡的專業,她做的也不開心,我不希望她工作的不開心,如果你非要讓她上班,那我就給她開個設計工作室!」裴錦逸絲毫不掩飾他對蔚唯的寵愛。
裴老太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開口就說開公司,你以為公司是那麼好經營,她一個二十齣頭的女人,哪有什麼社會閱歷和經驗去掌管一個工作室?我要的是在我百年之後,裴家有一個合格,可以撐得住場面的女主人,不是一個花瓶。」
蔚唯覺得裴老太太說的很對,她雖然學的是服裝設計,但是在設計工作方面卻是零經驗的,起點就開一個工作室,她絕對不有那個能力撐場面,雖然靠裴錦逸的人脈可以維持一段日子,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她有多少能力,她自己還是知道的。
「錦逸,奶奶說的對,我一沒有工作經驗,二沒有設計作品,根本就開不了工作室,我只是想上班,你不要給我那麼大的壓力,一上來就當老闆,我可hold不住。」蔚唯發自內心的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到秘書辦工作,我可以親自教你如何當好一個老闆!」裴錦逸目光含笑道。
裴老太太目光凌厲的瞪了裴錦逸一眼,「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是傻瓜,我看男人也不例外,有了老婆智商是直線下降,你忘記了三年前成立了一個服裝公司?既然蔚唯學的是服裝設計,就應該讓她做她喜歡的事情,蔚家本來就是以服飾起家的,相信她也想讓蔚家東山再起。」
經過裴老太太一提,裴錦逸這才突然想起,裴氏旗下的確有一家服裝公司在虧本死撐了兩年,不過這兩個月交上來的營業額倒是提升了不少。
「哦,你說是用你和姑姑名字命名的菲蔓服裝公司啊,那兒太小,容不下我老婆這蹲大佛。」裴錦逸看著蔚唯,目光充滿了寵溺和疼愛。
面對他如此溺愛的目光,蔚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裴先生,在奶奶面前,你能不能收斂點,不要演得太過了?
「如果你想讓我認可你這個老婆,就讓她拿出點實力讓我看看!」裴老太太冷聲道。
「錦逸,讓我去菲蔓上班吧,我想證明給奶奶看,我是一個有能力有資格做裴家孫媳婦的人。」蔚唯目光乞求的看著裴錦逸。
裴錦逸想了一下,微笑道:「只要你想,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累了就不做,不要委屈自己,我書房抽屜里有燙傷葯,你去抹一點。」
「好!」蔚唯一臉乖巧的看向裴老太太,「奶奶,我一會下來陪你!」
目送蔚唯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裴錦逸這看向裴老太太,目光清冷的道:「奶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蔚唯去菲蔓服飾上班有什麼用意,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被我知道你濫用職權欺負蔚唯,我會立刻停掉菲蔓服飾。」
「菲蔓的管理者不是我,而是你三叔,你三叔那個人,你很了解,對裴氏忠心不二,從來都是鐵面無私,秉公處事的,只要她有那個能力勝任菲蔓的工作,是不會有人為難她的。」裴老太太道。
裴錦逸想了想,覺得老太太說的也對,聲音清冷的道:「你讓蔚唯出去工作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沒別的事情,兩位可以走了。」
「媽,你看看錦逸這個態度,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真是太傷人了。」裴曉曼一臉傷心的道。
「姑姑,這些年來,你和表哥惹了多少爛攤子不是我給你們收拾的?如果你還在奶奶面前挑拔,以後你和表哥惹的事情,你們自己收拾。」裴錦逸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的道。
裴曉曼一聽,也顧不得腳上的刺痛了,連忙賠笑道:「錦逸,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生份嘛,你也知道姑姑就是這樣一張嘴,姑姑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娶一個身世好,名聲清白的姑娘,我和奶奶絕對是鼓掌歡迎的,偏偏你娶的人是濱城名聲最好又最臭的落迫千金,為了娶她,還把我們都支到國外去度假,知道你結婚的消息還是在電視新聞上看的,你說我們能不傷心嗎?看到你這麼愛蔚唯,奶奶也鬆口了,只要蔚唯能勝任裴家女主人這個位子,我和你奶奶以後絕不會再說她。」
「如果她不適合當裴家的女主人,那世間便沒有人能夠當裴太太。」裴錦逸冷聲道。
「夠了,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她適不適合當裴家的女主人,我就拭目以待了,曉曼,這裡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吧!」裴老太太動作利索的站起來。
裴曉曼和裴老太太坐上車,開出歸一苑,裴曉曼一臉不爽的道:「媽,錦逸這小子真是被蔚唯迷住了心智,為了她居然連留我們吃頓飯都不留,生怕我們把她吃了一樣,還威脅我們如果敢為難蔚唯,就把菲蔓服飾停掉,媽,看來你想這個主意讓蔚唯知難而退也失敗了。」
裴老太太臉上露出一抹精明的冷笑,「我只不過是用了一個激將法,蔚唯就急切的想要證明給我看,說明她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以我這大半輩子看人經驗來看,蔚唯是那種就算吃了委屈也絕不會和錦逸說的人,而且我們就算是為難她,也不會做得那麼明顯,她連為難她的人都找不到,又怎麼向錦逸告狀?再說了,一個男人最討厭女人經常告他家人的狀,她告我們的不是越多,錦逸就會越煩她,畢竟,和錦逸身上流相同血的人是我們,不是她。」
裴曉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對著裴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媽,你分析的太對了,如果以後我媳婦敢說我家晉南的不是,我就一巴掌抽死她,我兒子再不好,那也是我兒子,憑什麼讓她一個外人數落?」
看著裴曉曼提起自己的兒子還一臉驕傲的模樣,裴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你還很驕傲是不是?晉南都三十一歲的人了,前兩個月還因為爭小姐把人打殘進局子,要不是錦逸,他不呆上幾年能出來?」
裴曉曼一臉心虛的道:「媽,我已經狠狠罵了晉南一頓,還讓他在許家祠堂跪了三天,這兩個月他非常聽話,每天非常努力工作,下班后回家陪我,這兩個月不是還給菲蔓服飾拉了好幾筆大單子嗎?」
裴老太太點點頭,「知錯能改就好!」
裴曉曼一臉撒嬌的道:「媽,晉南說業務部經理的位置太沒有挑戰性了,想要挑戰一下總監的位置,你看他最近表現這麼好,是不是……」
「閉嘴!」裴老太太目光凌厲的打斷她的話,「就他那個工作能力,還想做總監?我要是讓他做總監,他下一部是不是還想當副總經理,然後是總經理,最後當總裁?」
裴曉曼見老太太生氣,連忙賠笑道:「媽,裴氏是錦逸的,我和晉南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晉南只是覺得部門經理這個位置讓他施展不開抱負,想坐總監后,能更好的幫錦逸的忙,既然媽覺得他不能勝任,那就不當了。」
「能不能勝任不是我說了算,年底不是有一年一度的領導人投票決選嗎?他有沒有那個能力,裴氏員工說了算。」裴老太太中氣十足的道。
「是,是,媽說的對,我不操心他的事,我陪你回家吃飯。」裴曉曼扶著老太太的胳膊,眼底滿是算計。
…………
這是蔚唯第一次進裴錦逸的書房,推開書房門,蔚唯有些震驚,書房大約有六十平方大,三面牆的書架上堆滿了書,書房裡的裝修風格是簡約的黑白風,因為大量的書堆積,使房間看起來充滿了書墨氣息。
落地玻璃前放了兩個白藤藝椅子,中間一張玻璃桌子,上面放著一盆太陽花盆栽,還放著一張懶人沙發,空氣里有淡淡的檀香味,讓人聞了心曠神怡。
住進來有二十天了,沒想到歸一苑裡還有這麼愜意,舒服的地方。
蔚唯很喜歡看書,恨不得當即就拿一本書躺在懶人沙發上看書,但手背上疼痛提醒她當務之急是上藥。
蔚唯走到書桌前,因為不知道放在哪個抽屜里,便每個抽屜都找了一遍,在最後一個抽屜里看到一個精緻的瓷瓶,上面寫的是燙傷祛疤膏。
蔚唯打開瓶子,倒了一些白葯的葯泥塗在手背上,瞬間有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減輕了之前的刺痛感。
塗好葯,把瓶子放進抽屜里時,抽屜里的一本書吸引了蔚唯的目光。
是世界著名天才服飾設計師邁洛克三年前出的限量版自傳書,講述他的傳奇人生和設計理念,當時一上市,在一天內就被搶空。
她沒有買到,因為後悔難過了一個月。
沒想到裴錦逸居然買了這本書!
蔚唯很疑惑,裴錦逸連自己家裡有服裝公司的事情都能忘記,證明他對服裝公司根本就不感興趣,為什麼要買這樣一本書,而且還是單獨放在抽屜里?
難道這本書對裴錦逸來說是很特別的一本書?
直覺告訴蔚唯這本書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盒子,也許藏了一些裴錦逸的秘密,她不該去看。
可是她實在太喜歡這本書了,她的手彷彿被另一個她控制一般,不由自主的朝那本書伸去?
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面的簽名,讓蔚唯激動不已,居然還是邁洛克親自簽書的書,當時據說被邁洛克簽名的書只有三本,而且被他簽名的書與其他書內容有些不一樣,值得任何一個購買者珍藏。
原本就對這本書抱有貪念的蔚唯,在看到邁洛克的簽名后,更加想窺視裡面的內容。
『啪……』一個細微的聲音,一個東西掉到書桌上。
一張照片掉在桌子上,因為是反面,蔚唯看不到上面的東西,但看到照片上一個圓形的洞,讓蔚唯覺得那應該是一張人物照。
明智不是她的東西不該去看的,但人的作崇心理,讓蔚唯的手慢慢伸到那張照片面前。
那是一對男女十指緊扣,並排而坐的照片,女人的臉被人刻意挖掉,旁邊的裴錦逸是一張年輕稚嫩而又帥氣陽光的臉。
女人的臉雖然被挖掉,但那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以及白色的弔帶連衣裙提示著看照片的人,那是一張同樣年輕燦爛的臉,而從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上,告訴看照片的人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
難道這就是十年前在天台上和裴錦逸分手的女人嗎?
雖然看不到臉,但從她身上的氣質來看,讓蔚唯覺得那一定是一張極其好看的臉。
十年過去了,裴錦逸留著一張被挖掉臉的合影放在書房抽屜里,他每天都會看嗎?
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為女人傷心,還是緬懷他們過去的美好時光呢?
不管他是什麼心情,蔚唯知道,在這十年的時間裡,裴錦逸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照片上這個女人!
突然,蔚唯想到一件事情,每天晚上裴錦逸和她纏綿后都要到書房工作。
他是真的在工作,還是和她纏綿過後依然空虛孤獨?唯有看這張沒有臉的照片解憂?
想到這裡,蔚唯的心很疼,疼到無法呼吸的那種。
裴錦逸,你真的好殘忍!
蔚唯將照片夾進書里放進抽屜里,調整好情緒下樓,見客廳里只有裴錦逸一人。
「奶奶和姑姑走了?」
裴錦逸招招手,示意蔚唯過來,蔚唯走到他面前,被他一下拉進他懷裡,看著蔚唯塗著藥膏的手,責備道:「這麼大的人了,連杯水都端不穩,還想去上班?上班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輕鬆,你真的想好了嗎?」
如果沒有看到那張照片,蔚唯還能無畏的配合著演戲,現在看著他的溫柔,只覺得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心上,疼得她想放聲大哭。
但她還是忍住了!
因為裴錦逸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他想用一年的時間試試他會不會愛上她。
他並不存在欺騙她的行為。
而她會因為那張照片心痛,只能證明在這場戲里,她入戲太早,入戲太深。
蔚唯目光認真的看著裴錦逸,「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太辛苦,但想著奶奶和婆婆她們都是那麼優秀的女性,我不想有超越她們的成績,至少不要當奶奶口中那種只會打洞的米蟲,錦逸,我不是溫室中長大的花朵,我也經歷過很多挫折,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再說,有你這麼一個強大的老公,誰敢欺負我?」
裴錦逸親了親蔚唯的唇,「既然你想去工作,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有什麼事情就告訴老公,老公給你撐腰。」
看著裴錦逸英氣逼人的俊顏滿是柔情,蔚唯心裡很複雜,拋開那一年的協議婚約不說,和這個男人的結婚堪稱完美。
他紳士儒雅,溫柔體貼,能給女人最大的尊重和寵愛。
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有幾個女人能抵擋住他的柔情蜜意呢?
…………
宋彥被喬臣軒動作粗魯的推進濱城最好的私人醫院vip病房。
「跪下,向心兒道歉!」喬臣軒指著病床上的宋心,眸光冰冷的看著宋彥,身上充滿了冰冷的厲氣。
宋彥看向躺在床上的宋心除了不能動,不能睜開眼睛,與三年前的長相一樣,看起來非常的溫婉動人,肌膚紅潤,充滿了膠原蛋白,時間不曾在她臉上帶走什麼,彷彿她不是植物人,只是睡著了一般。
而她能保持的這麼好,全靠宋臣軒三年如一日的精緻照顧,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做這麼多,他是真的愛那個女人如命。
看著宋心,宋彥的心裡莫名的湧起一抹忌妒,她忌妒她就算躺著也能得到喬臣軒全部的愛。
她只是忌妒她的好命,但沒有恨!
因為她對喬臣軒沒有愛。
宋彥仰著精緻的圓臉,一臉倔強的道:「喬臣軒,你憑什麼讓我下跪道歉?」
「宋彥,我看你不僅年紀大了,腦袋也不好使了,你忘了我說過,每聽你說一次心兒的壞話,就讓你下跪道歉的事情嗎?」喬臣軒眸光冰冷的問。
剛結婚那會,他們幾乎每天都因為宋心而爭吵,她每次都被喬臣軒打得鼻青臉腫,最後按在宋心的病床邊向宋心道歉。
如果她倔強的不肯道歉,他就以拆了她媽媽的墳威脅,逼她不得不道歉。
在一次次的謾罵污辱中,宋彥學乖了,不再抵抗他的權威,順著他的毛擄,她挨的打少了一點,但他還是故意激怒他,彷彿只有看著她流血流淚,他才高興。
她知道順著他的毛擄,也不會讓他停止對她的報復,便在家裡跟著電腦上的教學暗中學習武術,後來的後來,喬臣軒再打她,已經沒有那麼輕易。
就算這一年,喬臣軒沒有再對她動手,她也不會忘記前兩年猶如活在地獄里的生活。
「忘?喬先生這些年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猶如毒盅一樣,每日必發作一次,我怎麼會忘記呢?」宋彥冷笑道。
「既然沒有忘記,就給我老實下跪道歉!」喬臣軒咄咄逼人的看著宋彥。
宋彥毫不示弱的看著他,「如果我不呢?」
喬臣軒原本一雙狹長勾人的丹鳳眸閃過一道冷光,剎那間,一拳向宋彥揮去,只見宋彥身體向後一縮,迅速逃到距離喬臣軒幾米遠的地方。
「今天的宋彥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欺凌的宋彥了,你再也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地方!」宋彥眸光綻放冰冷的敵視。
「你以為你把你媽的骨頭挖出來梵燒扔進大海,我就真的治不住你了?你就不怕我對宋氏集團動手?」喬臣軒冷冷的威脅。
「隨便,反正今時今日的宋氏也是風中殘樓,岌岌可危,看著老頭子每天苦撐,你把它滅了,我還要對你說聲謝謝。」宋彥冷笑。
「很好,難怪這一年你越來越放肆,原來你心裡早就作好了打算,宋彥,你真的覺得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拿你沒有辦法?」喬臣軒目光危險的看著宋彥。
「我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喬先生試試就知道。」宋彥仰著小臉,一臉無畏的看著他。
喬臣軒冰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宋彥,而宋彥則目光不屑的看著他,兩人的目光相撞,彷彿在視線的交錯處,可以聽到無數火花相撞。
只見喬臣軒像是一抹颶風般迅速沖向宋彥,招招迅速揮向宋彥,宋彥只能勉強接住他的招,根本就沒有回擊的機會,兩個不停恍動的身影在病房裡來回閃動,隨時聽到東西墜落的打鬥聲,以及男人的命令聲和女人不甘服輸的倔強聲。
過了好一會兒,力量上的懸殊讓喬臣軒將宋彥死死的禁錮在牆上。
「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女俠,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喬臣軒嘲諷道。
宋彥的臉貼著牆被擠壓得變形,她拚命的試圖掙扎出喬臣軒的牽制,無奈喬臣軒的力量大的像一座山,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很光榮嗎?喬臣軒,你就是一個小人。」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我就算再是小人,也比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強,至少,我沒有把你推下樓成為植物人,更沒有在別人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
關於喬臣軒沒有在外人面前說她壞人的事情,宋彥相信,因為喬臣軒根本就不屑在外人面前提她的名字。
「喬臣軒,你要我說多少次?宋心掉下樓是她踩到她自己丟的香蕉皮導致的,與我無關!」
「殺人犯沒有一個會說自己是殺人犯,只有在鐵據如山面前,他才會不得以認罪,宋彥,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讓你認錯的機會,今天,你在別人面前污辱心兒的名聲,我要你向心兒道歉。」喬臣軒將宋彥的手扭到身後,帶她走到宋心的病床前。
就在他的腳剛要踢到宋彥腿上,強迫她下跪時,宋彥身體靈活的從喬臣軒的腑下轉了一圈,用力甩開喬臣軒的手,迅速跑到窗戶前,目光疼痛而又決絕的看著喬臣軒。
「喬臣軒,是不是只有我就一命賠一命,你才會高興?」宋彥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和酸楚。
三年了,她受夠了這種辱罵和爭吵不休的生活。
看著宋彥決絕的目光,喬臣軒心裡一陣窒息的痛。
「你敢,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死。」喬臣軒聲音霸道至極。
宋彥冷笑一聲,「喬臣軒,我打不過你,也離不了婚,至少我還有權利決定這個身體死活。」
「我就不相信你敢跳,這裡可是28樓,不是三樓,你一旦跳下去,就會被摔成粉身碎骨,絕無生還的機會。」喬臣軒眸光清冷的看著宋彥。
宋彥露出一抹凄美而又心碎的笑,「既然我要從這裡跳下去,就沒有想過活著,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看,我究竟敢不敢跳!」
見宋彥站在窗戶上,身影絕決對著她,彷彿一個蝴蝶隨時往下飛,那一瞬間,喬臣軒心裡充滿了慌亂和害怕。
「不要跳!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罵你不打你,不為難你了。」喬臣軒聲音害怕的大吼。
宋彥雙手握著窗戶的邊緣,回頭目光驚訝的看著喬臣軒,「真的?」
「真的,你快下來!」喬臣軒連忙點頭。
宋彥在爬上窗戶,看到深不可見的地面時,才發現她有恐高症,緊張的腿都軟了,聽到喬臣軒的話,假裝鎮定的從窗戶上下來,若不是扶著牆壁,她一定會癱坐在地上。
有過這一次教訓之後,宋彥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賭氣鬧自殺了。
她才23歲,正是生命的大好年華,現在尋死,簡直是太傻了。
「你說過不再為難我,我走了,不打擾你和姐姐了。」宋彥假裝鎮定的向外走。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身體一下被人大力扳過開,背脊重重的撞在門板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冰涼的唇掠奪呼吸。
剎那間,宋彥整個人呆在那裡,不敢相信喬臣軒居然會吻她,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