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先驅
“三天後，去天痕學院！”
學院綠道上，淩塵半仰著頭，腦海裏回憶著星瑾洛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不得不說，重回大妖境界之後，星瑾洛那股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成功進化到了下一階段——冷傲！
仿佛一舉一動都在對你說兩個字：弟弟。
“罷了罷了，或許這就是我和強者的差距吧！”
淩塵歎了口氣，默默甩掉了腦海中對“女王大人”的各種猜想。
旁邊，朱饕各種欲言又止，實在是淩塵那時不時露出的笑……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總感覺，這個變態正在變態。
“唉。”
終於，朱饕發現了機會，聽到這聲歎息的下一秒就問道：“怎麽了?”
“接下來可能不會太輕鬆。”淩塵雙手抱著後腦勺說道。
“你是說去天痕學院這件事?”
“嗯，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但不會簡單。”
大計劃。
究竟會是什麽計劃?
淩塵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因為他注意到了，星瑾洛之前的表情比平時要嚴肅幾分。
這次去天痕學院隻叫了他和朱饕，連炎燼和蠻山都沒機會。
朱饕不用說，幾天前和亡昊一戰，實力算是兜了底，同齡人中頂尖的，可戰五品。
至於淩塵，星瑾洛算是知道的，非正常情況下，幹掉七品都成！
境界，不代表戰力，更不代表手段，這句話簡直就是給淩塵量身定做的。
“不簡單……”
朱饕默念了一聲，不過隨即一笑。
就他所知，淩塵從入學以來做的所有事，就沒有一件是簡單的。
“淩塵，你猜這次去天痕學院是做什麽?”朱饕問道。
“不知道。”
淩塵很幹脆，因為星瑾洛什麽都沒說。
“會不會還是和交流賽有關?”
“你問我我問誰?別瞎猜，三天後就知道了，對了，這件事保密，誰都別說。”
“好。”
接下來三天，淩塵繼續過著“放棄”自我的生活。
沒有刻意修煉，順其自然蘊養妖力，時不時研究一下龍鷹翼和其他妖術，空閑之餘再調戲調戲小狐狸，實力穩步提升中。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一大早淩塵和朱饕就趕往星瑾洛辦公室。
空蕩蕩的宿舍內。
梳妝台前，喬瑞琦放下眉筆，默默起身上了三樓修煉室，不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最近這一周多時間，他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一句話：比你胖的人還比你強，就問你氣不氣！
“呀！！！”
情緒積累之下，一聲奮發圖強的慘叫，驚醒了附近不少沉迷美夢的小妖。
……
很快，淩塵和朱饕趕到星瑾洛辦公室外。
剛要敲門，星瑾洛就走了出來，掃了兩人一眼，一如既往的冷，“跟我走。”
話落，三人一前一後往裏走，一邊走，星瑾洛還一邊傳音：“之後無論看到、聽到什麽，自己知道就行了，別亂傳。”
“是。”
淩塵和朱饕對視一眼應道。
三分鍾後，三人在一間會議室前停下。
“到了就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會議室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熟悉。
星瑾洛推門進去，這是一間大型會議室，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到了。
剛進去，還沒等看清楚情況，一個爽朗笑聲傳來，“嘿，淩塵，我就知道有你小子，這回我們聯手肯定穩。”
淩塵看過去，愣了一下，“封學長?”
封笑靈笑著招手，“過來坐，我一大早就被叫了過來，都快無聊死了，你旁邊那個是朱饕吧?聞名不如見麵，趕緊過來聊聊。”
“……”
兩人有些茫然。
封笑靈?
什麽情況?
他不是畢業了嗎?
封笑靈招呼他們，另一邊星瑾洛已經和早到的幾位老師商量什麽去了，至於那幾位老師……有熟人，還是大佬。
巫蒙，之前交流賽帶隊的九品強者！
看到他，淩塵臉色微變，忽然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肅得多，出動九品，這已經是堪比涉及大族生死存亡的事情了。
“走吧。”
吸了一口氣，淩塵帶著朱饕走到封笑靈旁邊坐下。
在看到巫蒙之後，剩下的像是天虎林戰這幾位老師已經不算什麽了。
剛坐下，封笑靈就側著身笑嗬嗬道：“看你們的表情，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吧?”
“學長了解?”淩塵問道。
“說不上了解，知道一部分信息而已，比如你我……不，我們三人的共同點。”封笑靈指了指三人說道。
“我們三個的共同點?”朱饕不明所以。
“對，你想想，我們有什麽是一樣的?”封笑靈笑道。
“嗯……都是男的?”
“……”
封笑靈表情僵硬。
你可真特麽是個天才，這麽難的問題你都能答上！
沒好氣的瞪了朱饕一眼，封笑靈轉頭看向淩塵，“想到了嗎?”
“有點頭緒。”淩塵點頭。
“說說。”
沉默了幾秒，淩塵道：“隱藏氣息，自封境界！交流賽上，封學長和我都能自降一個品級的氣息參戰，而胖子前不久的表現也恰好能做到這點。”
“是這樣?”朱饕愣了一下，想想好像是誒。
封笑靈聽了後深感欣慰，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交流賽上天痕學院製定的可隱藏氣息自封境界的規則，正是為這次事情做準備，他們在挑選不借外力也可徹底壓製自身氣息的人。”
說著，封笑靈繼續道：“我們兩個是在交流賽時就被選中了，而朱饕學弟是前不久的表現讓他們注意到了。”
“所以這是要做什麽?”朱饕連忙開口刷點好感。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待會兒應該會有答案。”封笑靈示意了一下幾位老師那邊。
“那……隱藏氣息這種事不算難吧?為什麽隻有我們三個?”
“這你可就錯了。”
封笑靈搖頭說道：“還記得交流賽的規則嗎?不借外力，徹底隱藏氣息躲過妖陣檢測，要做到這個程度並不容易，我們三個都是有特殊手段才行。”
“另外，整個妖族能做到這樣的其實也能找出一些，可之所以沒找他其他人，大概率還是我們背景靠譜，可信。”
“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淩塵忽然問道。
“十分重要！”
封笑靈神色罕見的嚴肅，“起初我沒多想，可剛才聯想到交流賽的分量和巫蒙老師出麵，這件事恐怕不比滅一方大族事小。”
“……”
說完，空氣忽然凝固。
封笑靈這句話或許有些嚴重了，可實際上卻很有依據。
交流賽什麽性質?
百校齊聚！
可以說算是席卷整個妖族年輕一代頭次爭鋒的賽事。
誰能想到，就是在這樣的賽事上，那個扯淡的規則居然隻是為做選拔?
另外，據說規則都是經過四大學院點頭的，那這次的行動豈不是……
“咳！”
突然，老師那邊傳來一聲輕咳。
一個年邁的老師轉身看向三人這邊，笑道：“想必三位同學已經猜到了一些事。”
“雖然具體的行動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有個消息你們有權知道，那就是……這次行動，有生命危險！”
“你們都是天才，任何一人都是學院和族群的財富。現在，你們可以選擇不參與，沒有半點影響，可一旦知曉全部計劃……”
話音一頓，沒繼續說下去，但後麵的話大家都知道。
安靜了一會兒，封笑靈忽然舉手道：“老師，既然危險這麽大，那有好處嗎?”
“有！”
巫蒙忽然站出來，笑道：“放心，學院不會故意讓學生去涉險，任何危險都與機緣同在，而與生死危機同等的機緣，也足以讓你們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
“能讓我揍孔天宸?”封笑靈道。
“看你自己收獲，就算成王的機緣擺在你麵前，你拿不到又有什麽用?”巫蒙淡淡道。
“這樣啊，成，這個任務我接了。”
封笑靈十分幹脆，也很看得開，仿佛沒有危險，隻剩機緣一樣。
一旁，淩塵看了眼星瑾洛，然後看向巫蒙，“我去。”
“……”
朱饕愣了一下，感覺腦殼有點痛，這說的是感歎語氣還是陳述語氣?
“我也去。”想了想，朱饕一樣點頭。
“好！”
巫蒙大笑了一聲，不管結果如何，自家的學生能有這份直麵生死的勇氣，當老師自然還是十分高興的。
“開啟陣法吧！這次就我和星瑾洛一起過去。”
見天虎林戰還有些想法，巫蒙道：“你是年級主任，學院的事不管了?瞎湊什麽熱鬧。”
天虎林戰瞪眼，嘿喲，我這暴脾氣……算了，冷靜，沒辦法，打不過還是忍忍吧，以後等到九品了再說。
臨走前看了眼淩塵和朱饕，好像在說：爭氣點，你們現在是老子的學生。
臨了，天虎林戰還是給了個“加油，記得安全回來”的眼神。
等幾位老師走出會議室後，下一刻，一片銀光忽然開始閃爍，緊接著空間力量波動，傳送開啟！
“嗡！”
空間震蕩，下一秒恢複如初。
院長辦公室。
正在處理公務的淇嵐眉頭輕挑，轉頭看了眼窗外，喃喃道：“開始了。”
……
天痕學院。
這是淩塵第二次來。
上次離開前，天痕學院大片區域都變成了火海廢墟，如今再看倒是已經恢複了原貌，隻不過空氣中似乎還殘留有當初那一戰的硝煙味……
空間銀光閃過，五人出現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觀景台處，放眼望去剛好可以俯瞰大半個天痕學院。
此刻，觀景台上已經有幾個人在了。
“哈哈哈，巫蒙你們倒是每次都挺快，又去麻煩封玄院長了吧?”一個中年人笑著走過來，身後跟著三副年輕麵孔。
“沒辦法，院長對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巫蒙聳聳肩道。
“那是自然。”
中年人停在五人麵前。
星瑾洛點頭示意一下，然後自顧自打量四周，而淩塵三人則執學生禮，齊聲叫道：“界宇主任。”
界宇，天痕學院教導處主任，半步妖王境界！
“嗯，封笑靈和淩塵是意料之中的，倒是你這個小胖子很讓人意外啊！”界宇笑著看向朱饕，頗為好奇。
“嘿嘿，主任過獎了。”朱饕憨笑一聲。
“別謙虛，能得到龍戰學院那群人的認可，你很不錯。”界宇道。
朱饕訕訕，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頭一次被這樣的強者當麵誇。
趁著聊天的功夫，淩塵看了眼界宇身後。
同樣是三個學生，其中一個還曾注意過，木狄，和封笑靈一樣屬於已畢業學生。
見淩塵望向自己，木狄對他和善一笑。
“有點意思，我們的猜測可能有誤。”封笑靈忽然傳音。
“哦?”
“據我所知，木狄可不會隱藏氣息。”
封笑靈說道：“還有，他身邊那一男一女在交流賽上也出現過，不知道你當時注意到沒有，氣息比之前倒是渾厚不少。”
“你認識?”
“男的叫天蟻，女的叫……好像叫雪煙?”
淩塵點點頭，那個天蟻不弱，五品氣息，另外雪煙也是四品，這三人從明麵上來說比萬妖學院這邊都強。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三人好像都不會隱藏氣息?
怎麽地?
選拔標準還不一樣?
巫蒙和界宇聊了幾句後，星瑾洛忽然回頭問道：“界主任，其他人呢?”
“應該快了……”
剛開口，兩股空間波動蕩漾開來。
“哈哈哈，星瑾洛你急什麽，我們這叫慢工出細活。”龍雲夏一步邁出空間通道，身後跟著一個老師兩個學生，笑聲傳開老遠。
“恭喜瑾洛妹妹，重回七品！”
龍雲夏之後，一個柔聲響起，宛如從畫裏走出來的星妙蓮步輕抬，帶著和龍雲夏同樣的隊伍標準走了出來。
三大學院仿佛約定好的一樣，所有帶隊老師，都是之前交流賽的帶隊九品。
“多謝星妙姐姐。”星瑾洛臉上有了一抹笑容。
旁邊的界宇幾人臉色一黑，這區別對待真的合適嗎?
很快，老師們一起聊天，似乎在等待什麽，而四大學院的學生們則是聚到一起。
“嘖嘖，這人都快到齊了，象戰那小子沒撈上這次機會?”封笑靈看向龍戰學院一方。
龍千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象戰學長族裏有事。”
“哦，損失，以後有他哭的。”
封笑靈又看向千星學院這邊，“空天司，你別一直笑，裝什麽儒雅讀書人，一旦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
空天司一臉無奈，“你也一直笑。”
“我這叫爽快。”
算了，懶得和你爭。
空天司轉頭對淩塵等人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幾分鍾後，十人相互認識了一下，至少知道誰叫什麽名字。
龍戰學院來的是龍千靈和亡昊。
千星學院來的是空天司和一個叫冰琉璃的女生，樣貌沒的說，一頭冰藍長發，但人如其名，冷冰冰的。
“對了木狄，我有個疑問，你是這個假期修煉了隱藏氣息的妖術?”封笑靈忽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木狄笑了笑，“這倒沒有，雖然各位都猜到了一些東西，但具體信息我們不便透露，待會兒你們就會知道。”
一群人聊著天，淩塵默默觀察著全場。
十人，都是各方翹楚，真正的這一代妖族天才，所以聚集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咚！
突然，高空一聲悶響，而後一“團”身影從天而降。
“陣起！”
人沒落下，眾人四周妖陣已經開啟。
“橘座?”淩塵抬頭，默默念了一句。
虛空廣場內小狐狸聽得清清楚楚，笑得開心。
橘耘老師可是九品強者，你這樣“編排”真的不怕被揍嗎?
啪的一聲，橘耘落下，渾身肥肉顫了顫。
“一切準備就緒！”
這一次見，橘耘臉上沒有最初見麵時的輕鬆，反而滿是凝重。
他的出現，瞬間改變了全場氣氛。
聞言，界宇上前幾步，走到十位學生前方，神色嚴肅說道：“來之前，相信各位老師已經說明了利害關係，我不再多言。”
“現在我再最後提一句，此刻退出，還來得及！”
“……”
四下無聲。
“好。”
界宇抬手，七道流光射中除木狄三人外的其他人眉心。
眾人閉目，一股意念信息傳到腦海。
淩塵閉眼消化著那則消息，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秘魔空間！”
特殊魔族空間！
開啟難度極大！
限製境界進入！
危險和機緣共存！
一分鍾後，七人陸續睜眼，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
天痕學院居然鎮壓著兩處魔族空間，隻不過其中一處“秘魔空間”十分特殊，麵積不大，且魔族本身也是近幾年才發現，類似無主之地。
天痕學院曾簡單探查過，這一處小空間內沒有真正的魔族，但遍地都是大戰遺址，隻存在一些土著魔獸占地為王。
此行目的，便是前往秘魔空間，收集魔族資源、信息和各種古老數據，以便四大學院深入研究魔族！
“呼。”
消化完信息後，淩塵吐出一口氣，傳音給朱饕道：“這是一處類似你獲得的那個小空間遺跡，甚至更大。”
“但強者傳承不一定有那麽多。”朱饕說道。
可惜了，還有土著魔獸在，強者就算能留下屍身也該被啃幹淨了。
淩塵沒接話，感情撿個墳地還挺驕傲哈?
這時，封笑靈傳音過來，“乖乖，你們兩個看完了吧?肥差是肥差，但不小心可是真會丟命的。”
“嗯，土著魔獸有大妖級存在，但我們進入卻被限製到大妖之下，而且連卷軸都帶不進去，很危險。”淩塵點頭。
這個秘魔空間限製很多。
首先必須是大妖之下，且境界越低越容易進入，其次是無法帶超過本身境界的寶物，比如卷軸，甚至是高等級妖兵！
最後便是開啟空間的代價巨大，進入人數有限。
聊了幾句後，封笑靈道：“嘿，危險的可不僅僅是土著魔獸，魔族才是真正需要提防的。”
魔族！
淩塵和朱饕默然。
按照信息所說，這幾天是秘魔空間的壁壘聚能期，這期間空間壁壘最薄弱，可借外力開啟門戶進入，如果是在平時，那是連妖王都破不開的強橫空間！
言歸正傳，天痕學院和魔族都與秘魔空間相連，天痕學院能安排人進去，魔族自然也能。
對他們十人而言，除了亡昊外，真正和魔族戰鬥的機會太少，甚至根本沒有，而如今能進入秘魔空間的，必然也會是魔族天才。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次秘魔空間之行，都感覺……十分難搞！
見眾人陸續睜眼，界宇沉聲道：“各位，你們都是各校挑選的可信賴之人，魔族之事不算絕密，但秘魔空間是，你們今天所知的一切，不可對外人提及任何一句！”
“是！”
十人齊聲回應。
之後，龍千靈突然問道：“界宇主任，進入空間者氣息越強，維持空間門戶的難度越大，如今空間開啟一次隻能進入五個五品，那其他人……”
問題來了，他們一共有十個人！
更難搞的是，龍千靈根本不會隱藏氣息，亡昊也不會，他們兩個四品巔峰直接算占了兩個名額。
“別擔心，這件事有解決方案。”
界宇笑著抬手一揮，五枚血紅玉印落到木狄三人以及龍千靈兩人手中。
“這五枚玉印由院長取空間內魔獸精血煉製，可暫時壓製你們的氣息，另外五位同學自己有封印手段，剛好可以進入。”界宇說道。
手握血印，一股特殊氣息散開。
封笑靈一群人有些排斥，但朱饕卻感覺十分舒適。
界宇道：“現在，清理自身空間妖兵，高等級兵器、卷軸無法帶進去，另外這些東西你們拿好。”
話落，一堆瓶瓶罐罐飄到眾人麵前。
全是靈丹！
雖然沒有高級靈丹，但架不住量大，屬於嗑藥都能嗑到飽的那種。
沒人客氣，照單全收。
很快，一群人將一大堆東西交到自家老師手裏。
場麵稍微有些亂，老師們紛紛對自家學生說著最後的叮囑。
至於淩塵……他看了看星瑾洛，星瑾洛也盯著他，結果他沒動。
高等級妖兵，淩塵好幾件，可是……秘魔空間能把虛空廣場查出來嗎?
星瑾洛不知道淩塵要怎麽做，但她什麽都沒說。
一師一生不動聲色，準備試一試。
“還有問題嗎?”一切準備就緒，界宇問道。
“沒有。”
“開啟妖陣！”
“嗡。”
話落，妖陣開啟，整座大山妖氣震動，淩塵十人腳下銀光浮現，空間傳送開啟。
“嘩～”
一晃眼，十人突然出現在山頂雲海上方。
下一秒，雲海前方一股恐怖的力量爆發，空間被強行撕裂開，一道並不怎麽穩定的空間門戶呈現出來。
“速度進入，十天後原地等待，切記！”
界宇的聲音在十人耳邊響起。
“封！”
封笑靈率先動手，一個封字落到頭頂，氣息削弱成四品。
下一刻，龍千靈五人手中血印散發血氣包裹自身。
朱饕、空天司、冰琉璃三人同樣自封，降低一品氣息，至於淩塵……他在猶豫，要不降到一品?
想了想，算了，還是三品吧！
有虛空廣場在，他就算變成一個沒有妖氣的人都行，這都不用占名額的，就是有點嚇人。
“嗖嗖嗖……”
氣息降低的瞬間，十人立即進入空間門戶，而後門戶陡然關閉。
等了幾秒鍾，周遭能量平穩後，一群大妖出現在雲海之上。
星瑾洛背後四隻羽翼展開，她神色異樣的看著前方。
淩塵……真就進去了！
而界宇眾人則是麵色凝重的看著空間門戶消失的地方。
在此之前，天痕學院對秘魔空間隻是簡單探查過，這樣草率派天才進去，誰都知道十分危險，可是……沒得選。
因為這個時代不一樣了！
已有空間開始覆滅，古老空間開始呈現，每一次變化都是危機，同樣也是機會。
四大院長是站在妖族頂尖的那群人，而他們如今都有一個感覺，這個時代會終結一些東西，他們隻是想努力，讓妖族……不成為那個被終結的“東西”！
界宇眼中光芒流轉，喃喃道：“每個時代，都要有人去當先驅，老師們很慚愧……隻希望，進去多少人，回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