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階功法，入手！
青墨派的練武場單間是供單獨教學之用，教習師父可以自由選擇使用。
慕九盡管心中有事，也還是跟隨於泰然進入了單間裏，頗為認真地在按照他的要求練拳。
於泰然指點了幾下，越發對這個學生感到滿意，直誇慕九悟性強。
雖然心有旁騖，但練了一會兒，慕九覺得，自己的內功以及長拳，仍是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很好，現在你的這兩樣功夫，都基本已修習到了姐姐。”
於泰然撫須微笑，顯然是非常滿意。
慕九躬身道：“多謝於師傅對弟子的指點。”
於泰然擺了擺手，道：“入門級功法已不能再滿足你，走，咱們這就去傳功殿找毛長老，讓他傳你高階內功心法。”
說罷便當先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
有這樣的好機會擺在麵前，慕九當然不想假意客氣什麽，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從寒光院出來後，踏過九曲長廊，然後是拈花小徑。
零星幾名穿麻布青衣的雜役弟子，正在小徑上打掃落紅。
“你們看，那不就是那個笨得要命的外門弟子，修練了十年還在二重天境界的廢物慕九？”
“他怎麽會和教習師傅走在一起？肯定是因為資質太差，要被拉出去體罰。”
“聽說，他強行練功時走火入魔，斷了兩條主脈，連第二重天都沒保住，難不成是要被逐出師門了，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
兩人經過的時候，幾個雜役弟子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聲音並不算小，似乎是完全沒有一點要避諱的意思。
直到於泰然瞪了他們一眼，才紛紛低下頭去，假裝賣力地打掃。
慕九聞言卻隻是付諸輕輕一笑，感歎世上永遠是八卦傳得最快。
畢竟，前身再怎麽窩囊，別人再怎麽看待他，那都是前身的事，與兩世為人的自己無關。
於泰然看著他，好奇道：“被身份最低微的雜役弟子這樣說，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慕九道：“知我者自知，於師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又何須分辯呢。”
這一番回答，又在於泰然心中留下了更多好印象。
拈花小徑走到盡頭，琉璃瓦尖在陽光下折射出金輝的巍峨建築，就出現在眼前。
傳功殿是宗門內四大室內建築之一，與其他三處授業宮，會賓廳以及藏劍閣一道組成青墨派的中軸線。
大殿門外，兩名掌持長劍的弟子守候著，見到身穿粗布青衣的慕九，當即厲喝道：“傳功殿重地，內門弟子以下，非傳召不得入內！”
“他是跟我一起的，怎麽，不認得他，還不認得我嗎？”
於泰然皺眉道，麵色有些不悅。
兩名弟子這才看到教習師傅也來了，不敢再加阻攔，立刻放於泰然與慕九通行。
靜謐的大殿內，四周牆壁的書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學心法與秘籍，再加上放置在中央的古樸銅鼎，令整個大殿看起來頗具氛圍。
銅鼎前地麵的蒲團上，身著領口鑲金邊的綢布青衣，鬢發斑白，麵容威嚴的長老，正在一動不動地閉眼盤膝打坐，似已入定。
於泰然一進來，就對打坐長老躬身行禮道：“毛長老，弟子於泰然有事稟告。”
青墨派當中，雖然各類教習師傅在身份上麵，已與掌門屬於平級，但論位份，長老卻是要比掌門更高一級的存在。
所以，在傳功長老麵前，於泰然當然要以“弟子”自稱。
“何事？”
毛長老閉著眼睛問道。
“這名青年外門弟子，悟性甚高，乃是可造之材，弟子特地將他帶來，請長老傳他進階內外門功法。”
於泰然恭敬道。
聞言，毛長老終於睜開雙眼，如炬的目光挪至慕九身上時，緩緩道：“就是他？”
於泰然還未答話，慕九已搶先開口道：“弟子慕九，見過長老。”
一邊也學著於泰然的模樣躬身行禮。
哪知，聽到這個名字，毛長老目光陡然一滯，接著便冷冷道：“不行！”
“為何？”
於泰然與慕九同時愕然道。
毛長老眼裏露出鄙夷神色，不屑道：“本長老早有耳聞，年輕弟子當中有個喚作慕九的，是個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廢物，一天到晚隻會纏著掌門千金，想不到就是你？”
“……”慕九。
毛長老轉而對於泰然道：“想來，你也是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了！”
“可是，此子天賦之高，領悟之快，都是弟子平生僅見。”
聽到毛長老對慕九的評價，於泰然連忙道。
毛長老麵色仍含疑，“當真？”
“弟子敢以職位擔保，如若所言有半句虛假，願領責罰！”
“罷了。”聽到於泰然如此說，毛長老終於放下成見，道：“既有泰然作保，本長老便姑且信了。”
說著，忽然左右手齊出，隔空一吸，兩側牆壁的書架上，便各有兩本書帛，像被一根無形細線拉著一樣，四平八穩的飛進了他的手裏。
這看似隨隨便便地露了一手，實則顯出他已臻化境的內外功修為。
慕九不由地有些看呆了。
看到慕九半天沒反應，於泰然推了推他的肩膀，皺眉催促道：“還不上去接書，還等什麽？”
慕九如夢方醒。
上前接過書帛，慕九發現，兩本書帛的封麵都已經泛黃，透出歲月的沉澱，顯然已經傳了不少代。
其中一本書名是《青墨心經》，而另一本則是《墨家劍法入門》。
“青墨心經，乃我派主流內功法門，其要旨是通過鍛煉，進一步增強心，肺二脈，同時開始疏通另外肝，脾，腎三脈，五條主脈並進，為修行者體質脫胎換骨做準備。”
毛長老繼續道：
“而身為古墨家後人的本派曆代掌門，皆將墨家劍法作為立派之本。這本劍譜，就是本派劍法的入門級教程。”
於泰然聞言大喜過望，對慕九道：“太好了！能答應授你本門劍法，這便是對你最大的認可。有了這兩本書，日後，你進入內門有望了。”
慕九滿心注意力都放在兩本書上麵，根本沒想那麽多，便僅僅“嗯”了一聲。
他將兩本秘籍收進懷中，這才再次對毛長老行禮道：“謝長老傳功之德。”
毛長老瞥了慕九一眼，心下卻在疑惑，“尋常外門弟子，若是能得到這兩本功法，定然早已歡天喜地了，而他卻還能淡定如常。看來，泰然所言不虛，此子的確不凡。”
一念及此，毛長老在心裏得出來這樣的結論。
見訴求已得到滿足，於泰然當下便對毛長老道：“不便再多叨擾傳功長老清淨，弟子們就此告退。”
誰知，毛長老忽然道：“且慢。”
“長老還有何示下？”
“這兩本書乃本門重寶，為防意外，僅能借閱三日，更加不可外傳或者損毀，否則門規伺候，懂嗎？”
毛長老緩緩道。
聞言，於泰然愕然道：“長老明鑒，這兩本功法極為深奧，晦澀難懂，又豈是他一個外門弟子，三日便能夠領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