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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誰賺誰賠

  元和帝被一語道破心思,掩飾的咳了兩聲,氣勢不由弱了下去:“愛妃向來慷慨,朕隻是想問問,是否被什麽事給耽擱了?”


  榮妃看出他的心思,麵上的冷笑已經藏不住了。


  原本她確實沒打算去,不過後來想想,自己明著與帝後作對並非明智之舉,且父兄已經替自己出了氣,還是應該適可而止。


  沒想到皇上竟如此沉不住氣。


  倒要看看他能怎樣,於是榮妃故意道:“沒有什麽事,隻是單純不想去罷了,您也知道今年光景,臣妾手裏那幾個鋪子,都賠的差不多了。”


  元和帝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想發作,還是忍了,道:“愛妃慣會開玩笑,但此事乃國之大事,可不得由著性子來,如今大淵南北皆民不聊生,愛妃身為副後,難道忍心看著咱們的子民流離失所麽?”


  榮妃笑意盈盈:“當然不忍心。”


  元和帝麵色稍霽,便聽她接著道:“索性臣妾住在宮裏,看不到民間疾苦,心裏也就沒那麽難受。”


  “你~~~”


  榮妃抬眸,滿眼都是無辜:“臣妾怎麽了?莫非哪裏說的不對?”


  元和帝怎會看不出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卻也隻得耐著性子道:“朕知道你心中頗有怨懟,可現在並不是糾纏那些私憤的時候,這些年朕對你如何,旁人不知,難道愛妃也不清楚?就在這幾日,還有人上奏陸錚身為戶部尚書,利用公職之便中飽私囊,也是朕看在愛妃的麵子上壓了下來~~~”


  懷疑就像種子,看似漫不經心的灑落在地,可稍經風雨,便可紮根蔓延,以前他受勇毅侯好處良多,從未想過他們的銀子從哪來,可今日皇後一番話,卻像打破了他心中一直以來朦朦朧朧的窗紙,讓疑竇受了雨露晨光,愈繁愈茂。


  這番話,一來是詐一詐榮妃,若果有此事,她必定心虛,二來是為了壓製榮妃氣焰,身為帝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陸錚到底有沒有貪墨徇私,皆在他一念之間。


  榮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皇上竟說出這種話,氣血頓時翻湧起來,手中話本子啪的合上:“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元和帝笑容和藹:“愛妃不用緊張,勇毅侯府忠心如何,朕一直銘記於心,隻是耐不住外人無端揣測不是?就像眾人皆知愛妃手頭闊綽,榮華宮裏古品珍玩目不暇接,此次募捐卻分文未繳,難免讓旁人存疑~~”


  榮妃被他這番無恥言論氣的笑出來,起身走到他身前,一字一頓道:“旁人如何揣測,臣妾是無法左右了,反正要銀子沒有,若皇上看上這屋子裏哪樣擺設,不妨拿出去變賣了充當募資吧!也省的世人給臣妾安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名聲!”


  元和帝啞口無言,榮妃卻環視屋裏,當真數了起來:“您看是拿這隻晴山藍的如意耳瓶?還是取這對鬆石綠的纏枝梅瓶?要不就這個青玉觀音尊?但凡您開口,便是將這些悉數搬走,臣妾也絕無半句怨言!”


  “愛妃誤會了~~”


  “誤會?誠如皇上所言,旁人不知也就罷了,難道你還不清楚?這些年不管是侯府還是臣妾,手中銀兩十之**都替您充了國庫,怎麽,如今一次拿不出錢來,便得皇上如此誅心麽?!”


  她一雙美眸既悲且憤,怒視元和帝,讓他不由氣短,不管這次榮妃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往長遠裏考慮。


  勇毅侯行伍出身,他還要留用他掣肘南陽王,不可輕易得罪,且不得不說,陸府一門除了陸澄,皆是些生意好手,這次勇毅侯是為給女兒出氣,故意不掏銀子,卻不可能一直與自己鬥氣下去,他自不會做下飲鴆止渴的蠢事。


  思及此,他暗悔不該聽皇後吹了幾句歪風就來榮華宮尋不是,忙起身攬住榮妃肩膀,一起重新坐回榻上,軟聲道:“你看,又多想了不是?那些不實之言朕自不會信,今後若再有人嚼這些舌根子,朕定不輕饒!愛妃若手頭緊,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國庫雖空,朕的私庫倒是還有幾萬兩可以挪用,待會便命人送了來。”


  榮妃麵色這才好了些,卻也不可能真的要他銀子,反而露出一絲笑容,道:“皇上能這麽說,臣妾便放心了,方才也不過是說了幾句氣話,還請您別放在心上,其實臣妾原本打算用過飯就去禦書房,親自將銀票交到您手上的,隻是您先來一步,又說了那些話,臣妾才~~”


  元和帝眼睛一亮,暗道幸好剛才有所把控,否則這到手的銀子豈不飛了?

  元和帝離開榮華宮時與來時判若兩人,端的一個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把蘇小酒看的困惑不已。


  剛才張公公不知咋了,一改往日的少言少語,突然就變得熱絡起來,拉著她東聊西聊,全然不顧她望眼欲穿,好奇殿中對話。


  待皇上一走,立馬飛奔進屋,見娘娘正悠哉悠哉的看著話本子,不解道:“娘娘,你跟皇上說啥了,怎麽看他表情就好像旺~沐昭儀得了你那賞銀時一模一樣?”


  榮妃輕笑:“你說對了,得了肉包子,不都搖頭晃尾巴的?”


  蘇小酒瞪大眼睛:“你又給皇上錢啦?!”


  前邊娘娘表現那麽硬氣,她還以為這次說啥也不會再掏錢了。


  “嗬,人家都追到家裏來討了,便是個叫花子也不能讓人空著碗回去呀。”


  蘇小酒被娘娘這形容詞給服氣到了,不由抱了抱拳:“厲害了娘娘,那您給了多少啊?”


  “不多,也就二百萬兩。”


  “什、什嗎?!二百萬?!”


  娘娘這不鹹不淡的語氣,說的好像二百兩一樣輕鬆!

  榮妃伸個懶腰,自榻上起身做了做伸展運動:“少見多怪,這已經比往年少了一半了!何況本宮的錢並非白掏,可是談了條件的。”


  言語之間還帶著得逞的小傲嬌,二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能換得出宮半月的時間,何止是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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